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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作茧自缚 ...
清冷的月光洒在客厅大理石地板上,酒瓶滚落一地,整间屋子都弥散着浓烈的酒气。
程曜蜷在躺椅里,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全是未读消息。
门忽然被人推开,夏栀看着满地狼藉,一阵心痛。
“你怎么喝成这样?”她快步走过来,蹲在他身边。
“别管我。”程曜轻飘飘地说,嗓子哑得像铁锈,“我烂透了,夏栀,真的。”
“你说什么鬼话?”夏栀皱眉,声音却不大,甚至带点鼻音,“你以为你这样能让他复活?”
程曜偏头不看她,拧开新一瓶酒,夏栀一把抢过来——“砰!”的一声,酒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玻璃。
她转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声音脆响。
“程曜,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夏栀眼圈红了,“你继续糟蹋自己,是能换来许裴夏的命,还是让你良心舒服一点?”
“我对不起他……”程曜哑声哭了,“他走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我也背叛他了?他那么信我,我却连最后一通电话都没接到。”
“你不是说过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吗?”夏栀低声说,一边轻轻拍着他后背,“他一定希望你过得好。”
“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程曜弯腰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剧烈抖动。
夏栀鼻尖发酸,却只轻轻搂住他,小声呢喃:“那就先哭一会儿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远处的月亮又亮了一些,风吹过窗帘,薄荷般的凉意浸润着空气。
*
深夜,林颂朝来到父亲的书房前徘徊不定。
红木门被轻轻叩响。
“谁啊?”
“爸爸是我。”
林世勋倚在沙发上,脸色不耐,合上膝头的笔记本电脑,金属合页“啪”的一声,像枪栓上膛。
“进来。”
林颂朝推门而入,他瘦了不少,脸色苍白,脸颊陷进去紧紧包着突出的颧骨。
“爸,我……我想去海外发展。韩国、美国都行。我不怕吃苦。”他低着头,嗓音带着哀求的气息,“只要你肯帮我一把。”
林世勋眉头皱起,像看到一只死皮赖脸的蝇虫,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你还想折腾?偷歌、逼死队友的事全网都传遍了,你觉得哪家公司敢要你?”
“那是误会!”林颂朝猛地抬头,眼睛泛红,“你从来都不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你为我骄傲一次,哪怕一次!”
林世勋轻嗤,像听见笑话,他不耐地挥了挥手,目光如针般刺了过来,“我已经替你还了几千万违约金,不想再给你擦屁股。你想折腾,别扯上我。”
林颂朝的肩膀僵住了,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那点微弱的尊严像挣扎的火星,被一脚碾灭。
他的手指攥得发白,半晌,咬牙道:“我知道了。”
门“砰”地关上,门后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淹没他。
林世勋缓缓转身,重新掀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光映出他脸上细密的皱纹,像浮出水面的鳄鱼。
收件箱中,那封标题为“最后通牒”的邮件赫然在列,红色未读标记刺眼。他点开。
【如果不在48小时内汇入两千万,我将把剩余证据递交警方。】
【顺带提醒:你英国账户上的那笔“隐藏账”并不安全。】
附件是一张账目的照片,黑底白字,字字如钉。
两个月前他派公司的会计去英国出差,但那人一去不回,后来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勒索的邮件。
第1封邮件他要100万,第2封邮寄他要500万,现在他要2,000万。很明显,他想要敲骨吸髓榨干林世勋。
不过他林世勋也不是吓大的,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林世勋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地址你查到了吗?”
“对方用了代理服务器……IP查不到,不过我们可以编辑一封带追踪病毒的邮件。只要他点链接,就会立刻暴露行踪。”
林世勋的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咬字却极其清晰,“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他死。”
*
林颂朝拼了命撕扯枕头,羽毛像雪花片一般飞舞,他累极了,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把他抛弃了?都是许裴夏的错,如果不是他讨人厌,自己就不会欺负他。如果他没有自杀,自己就不会被人网暴。
为什么许裴夏生前明明惹人厌,可他一死所有人都对他充满歉意,那些骂过他的人,反过来要悼念他?
假如他也死了呢?粉丝们会不会重新喜欢他?大家会责怪是程曜逼死了他?就连父亲也会悔恨没有好好善待他。
林颂朝越想越逼真,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当然他舍不得真的去死。
林颂朝让女佣半个小时后过来给自己送一杯热牛奶,提醒她,一定要把他叫醒。
他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悲切的遗书,接着吞了七八片的安眠药,躺在床上等待倦意来袭。
他无比确信,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会有一个新世界迎接他。
林颂朝躺在床上,病号服皱巴巴地裹在他瘦削的身体上,手腕上还残留着注射镇静剂的青紫印子。
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像望着一口没有底的井。
周围安静得可怕,空荡得连回声都没有。
“你醒了?”一个带着讽刺的声音响起。
他缓慢地转头,看到许鹤川站在床边,西装笔挺,眼神狠厉得像一把手术刀。
林颂朝喉咙一动,艰难地问:“……我爸呢?”
“你爸?”许鹤川低笑一声,唇角微挑,“他来过了,看你没死,就走了。”
林颂朝的眼神瞬间破碎,他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却扯动了输液管,疼得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他嘴唇哆嗦,“他不会……他不会这么做……”
许鹤川眯起眼欣赏他流露出的痛苦,“林总是个生意人,你活着就意味着他还有一个‘问题儿子’要负担。你死了,他好歹还能博得点同情。现在你自杀不成,反倒要他为你摆平一堆公关麻烦,他失望是很正常的。”
“你胡说……”林颂朝的声音尖锐了些,带着哭腔。
许鹤川冷笑,走近一步,垂眼看着他:“你以为吃几颗安眠药就是自杀?你连死都演得这么拙劣,却还想要所有人围着你转?”
林颂朝的脸白得像纸,眼神在晃,他努力想找回掌控感,可内心深处那一丝丝对死亡的恐惧、对被遗弃的恐惧,早已像藤蔓一样将他勒得喘不过气。
“你根本不懂……”他咬牙,声音发颤,“所有人都在骂我,我根本不想死……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们停下来……看看我……”
“那你成功了,”许鹤川俯下身,语气低沉而残忍,“现在大家都在看你——看你哭,看你崩溃,看你像个疯子一样吵闹不休。”
“你爸爸已经同意让你去静养了,我听说那里不错,靠海,空气清新,医生也很有耐心。”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没病!”林颂朝喊了出来,声音带着撕裂,“我不去那种地方!我只是……我只是太累了,我不是疯子!”
“你以为你是不是疯子还有人关心?”许鹤川冷冷望着他,“可惜,这个世界,早就没人在意你了。”
林颂朝的眼睛猛地睁大,情绪瞬间失控,他扑向许鹤川,手指紧抓着他的衣领,像个被逼急的溺水者死死抓住浮木:“你闭嘴!你什么都不懂!你们就是嫉妒我!你个仆人,你有什么资格……”
许鹤川一把甩开他,毫不犹豫地吩咐护士:“镇定剂,打一针。”
护士犹豫了一下,但在他目光的威压下还是执行了。
当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时,林颂朝像一只挣扎的鱼被强行压入冰水,四肢渐渐无力。
他仰躺在床上,眼神茫然,嘴里不断呢喃:“……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许鹤川站在他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只有仇恨和快意,没有丝毫怜悯。
“你可能不知道,”他低声说,“世上有很多事比死还悲惨。”
医院窗外,有风吹动枝叶,一只乌鸦从天台掠过,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这是个无人看见的午后,疯子的世界,已经静音了。
*
走廊尽头的灯影被拉长。
许鹤川倚在窗前,西装笔挺,银边眼镜冷光微闪。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五官轮廓却因那份寡淡而愈发深邃。
“林总。”助理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他淡淡纠正,“我姓许。”
助理被那目光一刺,连忙鞠了一躬走远。
走廊的电视屏幕正好播到新闻特辑,画面里,程曜穿着黑色西装,眉眼低垂,向镜头缓缓鞠下躬。
摄像师给了个特写,他的桃花眼里隐隐有湿意,声音低沉哽咽。
“……我无法为过去的失误开脱。对裴夏的离开,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以他的名义,捐赠五百万给希望工程,也会将裴夏创作的歌曲,收录进我们下一张专辑,他不该被忘记。”
现场掌声如潮,驻足的行人不禁发出感慨。
“啊啊啊曜哥太暖了!”
“真男人!这才是公众人物应有的担当!”
“五百万也太大气了……看来他们的感情真的好好。”
……
“呵。”许鹤川终于笑了一声,像钢丝割开了嗓子。
尽管直播里林颂朝亲口承认是他害死了弟弟,程曜和周启霖对此一无所知,但许鹤川绝不相信。
他在心里早就给程曜判了刑,所以无论程曜做什么,在许鹤川看来都是惺惺作态,刻意表演。
因为程曜触怒了他,所以许鹤川要给他降下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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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婚后第七年她的丈夫为何总是无故身亡?女儿的生父究竟是竹马狼人还是天降吸血鬼? 流氓程序员为何频频骚扰纯良仿生人?她是否能够如愿将他扑倒? 昔日大明星为何沦为丧尸王?当所有丧尸都对女人的咸鱼信息素避之不及,为何他偏偏情有独钟?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走进作者预收《怪物太爱我了该怎么办?[人外]》,答案即将揭晓。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