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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高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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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拿起情书,戾气很重地往14班门口走。江霁在外都是一副冰棍脸,跟宋杳很小,不笑的时候像恶鬼。
江霁很高,很白,外加不怎么爱出门。路过都能吸引一阵目光。
江霁站在14班门口,“同学,可以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王亚嘛?”
“可以的。”女生望着面前的女生,有些羞涩得进门,重来没见过这样清秀的女生,声音这么温柔。
江霁没一会就看见出来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男生,头发打理的很直,有点像锅盖头。大鼻头,大泪沟。香水闻很浓很腻,一股酒精味。
江霁紧锁着眉头,俯视着面前的人。脸上全是痘痘。
“你找我嘛?同学,什么事?”面前的男生声音有些嗲嗲的,听的江霁有些翻江倒胃。
江霁没说话,把绿色的信封丢了过去。
那男生手忙脚乱的接过,打开一看是自己早上托人放的信。满脸期待的望着江霁,“宋同学,她同意和我交往了吗?我怎么这么幸运。谢谢你同学。”
还没等面前的说完,江霁的声音很沉重说了句,“她叫你滚,再敢烦她,你高中三年都抬不起头看女生。”
王亚有些错愕,笑了笑,“同学口气挺大哈?混的啊?”
“可以试试,我混不混。”江霁笑了笑,但眉头依旧紧锁,“拿着你的垃圾,滚远点。”
江霁说完就走了。王亚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颤抖。怎么说也是好班的,真把别人惹毛了,学校也得出来,这可是十七中的门。
王亚回到位子上,望着手里的情书,两下子撕成了碎渣丢进了垃圾桶。
江霁径直向厕所走去,洗了个手。
手指关节来回穿梭,是透明的水流滚动在指腹。
甩了甩水,往教室走去。
站在后门,拉开透明门帘,望着窗角的身影。
下课的时间,她总是握着笔,或者睡觉,亦或者....抱着零食,比如现在。
“小白,你吃不吃?”宋杳见江霁站在后门口,拿着手里的薯片摇了摇。
她笑的很灿烂,所有的滚烫全都融化作春泥。
江霁笑了笑,走了过去。“不用,谢谢,我不是很饿。”
“真的不吃吗?这个这么好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宋杳用那双像梨花眼带着些许晨露,望着面前的江霁。
“谢谢你,我不是很喜欢吃薯片。”江霁望着那双眼睛,眼睫微颤。
宋杳眼前的人,眉睫浓密细长。她张了张口,“我有果冻?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有‘不啦啦’?吃不吃‘不啦啦’?”
江霁望着宋杳顺手指了指篮子里面的香蕉,清透的黄色,没有损坏,很外媒的弧线。
“不吃不啦啦的话,我有’阿剖’,我还有麦片吃不吃?”
听到这一串的报菜名,没忍住笑出了声,轻轻打趣道,“这些我都不想吃,我想吃米其林,可以吗?”
“滚,没有米其林,只有冰淇淋。”宋杳转过头,拿了一堆东西塞给旁边的人。
“冰淇淋也行啊。”江霁连忙抱住东西,把头凑了过去。
“吃屎。”宋杳轻松地撇了撇旁边的人。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有冰淇淋。”江霁笑了笑。
“我现在哪有。”宋杳转过身望着她,嘴角依旧挂笑。
“那你骗我感情是吗?”江霁也侧身望着她,笑了笑。
“专门骗你这种长得好看的。”宋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愣,笑着打趣道。
时间出走,留下回忆的笑颜,和青春的背影。
时间流转,上课铃如期而至。
随着铃声的到临,还有窗外的喧闹。
“把窗户关一下。”黄蓉手还在触屏笔上,手并未停下来,“他们马上就要解放了,两年后的今天你们也可以这样。
宋杳抬头望了望led显示屏,6月5日。
外面的喧闹连接天际,胜过了艳阳的热闹。
黄蓉的背影一直在宋杳的眼里来回穿梭。
还有两年。
明明刚刚才上小学,刚刚才学会写字,就要跟那重小听到大缺又遥不可及的高考见面。
心中的情绪不知为何,酸意像夏天的雨,寻不到踪迹,猛然涌入眼眶。
宋杳用手撑起做脸,右手转动着笔杆。
铃声打破这真酸意,冷茗拉起宋杳外走廊走去。
跑的很快,趴在围栏上,望着超长上奔跑的高三学生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对面一栋楼的喧闹。
围栏上为了乌压压一群人。全部在看热闹,有的人刚挤到位置,就被年级主任追回教室。
乌压压的一片不情不愿的回到教室。
有些个离得近的趁着那老头不在,又趴在围栏上。
望着下面的高三,热情奔放。
渐渐倒数的钟声,他们的背影奔向远方的蓝天之际。
风来的恰到好处,拿起手里的书,散落剪头的头发被轻轻吹起。
教室里的窗户也趴满一群人,望着高三那边的楼。
蝴蝶在冗蓝的天际下自由飞翔,高三的纸飞机掉落在树枝上。
熬过上午的课,一些高一的人跑到高三教学楼里摸鱼。
宋杳和冷茗也不例外。
确切说,宋杳没去。
“我不去,我要回去睡觉,要去你自己去。”宋杳望了望冷茗,转身走向教学楼。
冷茗伤心的拉着傅兢去摸鱼了。
“你去不去?”冷茗死死的盯着位置上的傅兢。
“去哪?”
“你问的废话嘛?”
“望远楼啊?”
傅兢望着冷茗点了点头,“走。”
两个人的绝密商讨,前后不过两分钟,就拍岸决定。两人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没有多余的磨蹭。
“……”宋杳望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两人摸进望远楼,发现里面有一堆熟悉的面孔。高一都在一栋楼,一楼的总有碰头的。
看见熟悉的面孔,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冷茗正在一处角落反着高三扔的书的时候。上空的午睡铃响了。
……才刚下来。
“快走了,马上拿老头发现我们不在,我们就完了。”
“不是,我们才刚来,翻点有用的回去不行吗。”冷茗继续反着那堆无用的书。
“你在想什么,这能有什么有用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冷茗已经被傅兢拉走了。
两人回到教室,发现宋杳已经睡沉了。
江霁在帮她盖衣服。
“诶不是,你俩就睡了啊?”傅兢走过去。
“?”冷茗。
“?”江霁。
和两双疑惑的双眼对视上,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用词。
“……没说你俩睡了,我说你们怎么睡这么早。”
“别人不能睡是不?”冷茗撇了他一眼。
“不跟你说了,我也要睡了。”傅兢坐下,傻笑了一下就往桌子上趴。
“……”冷茗。
下午的课也很快就熬过去了。
趁着最后一个晚上,晚饭的时候,冷茗跟傅兢又偷摸过去了。
可刚到望远楼逛了没多会,竟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背影。
冷茗不确定,走进了仔细看。
“……”傅兢。
“……”冷茗。
江霁拉着宋杳在高三扔的书里找来找去。
“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嘛?”冷茗走过去,再宋杳的背后缓缓道。
“……”宋杳。
宋杳无奈的起身,转过身望着面前的宋杳。尴尬的笑了笑,拿起一本地理卷子指了指,“全新的。”
“……”冷茗望着面前的姑娘,又望了望她手中的卷子,“哪捡的,这种好东西都让你找到了。”
“诶,不是,有必要嘛,一本卷子把你们高兴成这样。”傅兢不屑道。
听到这话,冷茗和宋杳白了他一眼,只是默默地把书翻了个转,指了指价格。
94.3
“……”傅兢。
“哪捡的。”傅兢。
楼下一堆不要的书围着一群人淘宝。
江霁就捡了几本漫画,而其他三个人在疯狂的找全新的卷子,题。
“……”江霁望着另外三个人抱着一堆卷子回到教室。
“你们捡那么多题回去干什么。”江霁问道。
“自有妙处。”冷茗道。
“还秒处,你明明就是拿回去折飞机的我不知道你。”宋杳望了望她。
“你敢说你不是折飞机。”冷茗盯着宋杳。
“绝对不是,我可是拿去做铺盖的。”
“……”冷茗。
“……”傅兢,“不是,你们两个捡这么多回去,就是拿来玩啊。”
“乱说什么,我没有玩,这叫实用。”宋杳道。
“……”傅兢。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快到教室了。
傅兢刚要迈进教室,后面他的兄弟就开始叫他。
“干什么?”傅兢回头。
“诶不是,兢哥,你包这么多...卷子干什么?”后面的男生望着他手中的一沓东西。
“这就不知道了吧,我拿来坐的。”
“这么多你写得完啊?”几个人震惊的望着他。
“……”傅兢无语的看了看他们,“写不完,这不就给你们也带了点。”
傅兢说着拿了一堆给他们。
“不是,兢哥,你有病吧。”
见状,傅兢把另外一堆也全部给他们了,然后跑了。
还没等几个人翻译过来时,傅兢已经跑回教室了。
留下几个人望着那堆书陷入沉思。
……
“他是不是脑壳有包。”几个人对视,沉默道。
“应该是。”
傅兢回到教室,发现老头也在。刚刚还笑着,立马严肃起来咳了两声,无事发生一样走回座位。马上就要到座位了,又被身后的老头音叫住。
“你去哪啊傅总?”
“……”傅兢无语的回头,“回座位老师。”
“回座位啊?刚刚去哪儿了啊?”老头笑眯眯的望着傅兢,“大家都回来了,你们还迟个一会会呢?”
“……”傅兢无语的望着他,“不是,老师,你不都说了,只有一小会会嘛?下次不会了。”
“什么叫只有一小会会,你坐高铁你迟到一会会会等你嘛?”老头还是笑眯眯的望着他。
“……”傅兢低声浓浓道,“又来了。”
“你在说什么。”老头没听清。
“报告老师,我出门不做高铁。”傅兢回应道。
话刚落,就引来一片笑声。
“……”老头笑容有些僵硬了,“你不坐高铁,你坐什么?自行车是吗?”
“老师,我出门走路,绿色低碳。”傅兢笑了笑。
“行,傅总就是不一样,出差都是绿色低碳。”
“……”傅兢有些无语,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补充道,“老师,这种助理会帮我订飞机票的。”
这句话刚说完,教室里的笑声更加剧烈。
“……”老头,“回你的位子去。”
“好的老师。”
“不是,你笑死我了。”等傅兢回到座位上,冷茗就忍不住开始笑。
“笑什么笑,再笑小心我伴你开除了。”傅兢。
“你神经病吧。”冷茗没绷住。
“辱骂上司,扣工资。”
“不是,你还演上了是不。”宋杳也没绷住,转过头望着傅兢。
“你也扣。”
“你是不是吃老鼠药了。”宋杳:…
“……”傅兢望着她笑了笑,又道,“文明用语,扣工资。”
“你脑子涨泡了?”宋杳斜倪了一眼他。
次日,艳阳抹开雨雾的痕迹,新鲜的空气融入鼻腔。
“我们真不放假嘛?”冷茗两眼空洞的望着窗外。
“你看见我们什么时候放过。”傅兢笑了笑。
“什么跟什么啊,我以前又不是这个学校的。”
“你不是啊?”傅兢疑惑道。
“不能不是啊?”冷茗白了她两眼。
“我一直以为你是。”
“……”
外面的大广播响起。
“亲爱的高三学子们。”
此言刚落,高一那栋楼便集满了人,都在往操场那边望去。
现在是下课,人群喧闹,广播声被掩盖。只有高一看兴趣的集满在走道。
不知广播念了多久,高三们的陆续往校车走去。走过去时会路过这里,高三的学子走到这边高一那边全是加油和欢呼声。
学校的领导不怎么管,因为想管也管不了,根本吼不动。以往都这样,也就默认成了这的一个习俗。
傅兢在门口看见外面挤满了人,也出去不了又只能逛回教室刷题。
宋杳还趴在桌上睡得死沉。
窗外微风轻过,扣响屋檐,倾斜在玻璃上。
高三的走完了,自然高一们的也被撵回去了。
“要期末了抓紧学习。”这句话成了剩下两个年级,当然还有初中三个年级的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