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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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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对面的赵浩哲被他这声音冷了一下，开口想再说些什么，但心里却再没有了说话的勇气。
他深呼一口气，最后只能道：“好，羲哥，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但画展的事，我做了，一点也不后悔，我之前说了，在你愿意跟我聊聊之前，我每天都会等在这里的，我挂了。”
他的话说完之后，便直接将通讯给挂断了。
于羲收起手机，抬头恍然想起，自己对面似乎还坐着个人——林宥听到刚刚自己说的话了？
应该是的，于羲心想，之前通话中赵浩哲不是说了么，他看到了他和林宥坐在一起。
虽然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且甚至在于羲这里，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分走他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你朋友？”见人一直没说话，林宥先开了口，“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么？”
于羲顿了下，拿起茶壶给人倒了一杯水：“林先生说笑了，就算你说了打算追我......就算是这样，我们现在也还只是——”
于羲突然觉得，自己和他就算是说朋友，这个时候也有些太过亲密的，可是不说朋友，说只是普通的陌生人，他现在的行为在自己一直坚守的准则之中，也是说不通的。
于羲突然觉得有些忐忑了，这忐忑倒不是因为他看不透林宥......这忐忑来自他自己，他自己曾经坚守了十几年且奉为圭臬的道理，在林宥出现的这段时间，突然土崩瓦解。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情绪波动那么大的，”见人突然顿住了，林宥开口道，“为什么？”
于羲牛头不对马嘴：“林先生还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话说得有点太不讲道理，”林宥道，他的双手紧紧握在面前的玻璃茶杯之上，“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于羲暂时并不想理会他的话，胡搅蛮缠也好，别的什么也好，于羲现下只希望这人能快点走。
他有些烦躁地整理了下自己面前的桌子，起身打算离开。
于羲道：“林先生，再多的我就不陪了，您那边的客户似乎有点等急了，我们再会。”
“看来于先生是真的很忙，”林宥开口，没转身，只是开口，“如果我能帮你解决你的问题呢？”
于羲顿了下脚步，很快答：“不需要。”
这件事于羲也不是没有想过，甚至遇见这个人的第一天，他就在考虑着怎么将这个人利用到极致。
但，不行。
听他这样说之后，林宥的手一下子就抓上了于羲的小臂，用得力气有些大的，拽着人的外套开了一半，干净T恤下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线。
林宥有一瞬间甚至被这肤色晃了眼，道：“我——”
可惜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于羲给厉声堵回去了：“林先生，请松手，以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弄得这么不好看。”
林宥没松手，只是靠得更近了些，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如果于先生这么说，接下来的事情反而就好办了，我其实不怕的。”
林宥目光不知在盯着虚空中的哪里，声音很轻很轻：“如果要把事情办得难看，我也可以帮你。”
于羲心中一惊，一下子将人推开，他惊讶地看着人：“你疯了？”
刚刚林宥说话的声音其实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但于羲的反应显然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这时候餐馆中吃饭的人的目光都朝两人看了过来。
于羲朝四周看了一圈，打算甩开林宥抓着他手臂的手，但最后还是没达成目的。
“你，”于羲想说，希望林宥不要太过分了，但转念一想又忍了下来，连扒着林宥的手也放松了些，于羲笑道，“这样，林先生盛情，我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今天晚上怎么样？”
林宥顿了下：“什么？”
“林先生不是有我的联系方式吗？今天晚上，”毕竟是光天化日，于羲就算私生活再怎么混乱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白日宣淫，他对林宥做了个口型，而后笑笑，趁着人不注意，一下子将林宥紧攥着他的手给掰了下来，“就这样，林先生，再会。”
挣脱人的禁锢之后，于羲揉了揉手肘，林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简直就像用了吃奶的力气在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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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等到于羲离开之后，林宥又回到自己的客户身边。
“怎么，那就是你喜欢的人啊？”男子摆了摆手，“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哪里比蒋诩好了？”
林宥道：“你要是喜欢蒋诩，你就去追他，不说这个，聊合同的事，你确定，如果这个项目投入市场，后期产生的影响，我不觉得后果你——以及你背后的企业能承担得起。”
“啧，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实话，今天是老头子派我来的，说什么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话题，好聊到一起去。”
林宥不置可否，抬头朝人看了眼，道：“那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这不是用眼看么？”好有耸耸肩，开口，“我倒是满心篡位夺权的意思，虽然不道德......呸，哎，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凑到林宥身边，道：“之前你找我喝酒的时候我就奇怪了，我说你怎么一点不像当初大学的时候我认识的那个人呢？”
林宥跟来询问是否点菜的服务员抬了下手，示意她先等等，而后又向人问道：“大学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你说说看？”
好友倒也不会觉得林宥这个样子，是真的希望他告诉他自己大学什么样子，或许是为了毕业后能顺利，林宥那时候，确实是拼了命在学习。
“他知道你喜欢他么？”好友干脆换了个话题，“打直球啊，你可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
林宥不语，点了点头，最后又道：“可是啊~可是啊~他为什么不会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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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哥，你来了，稍等等，我迟一点走。”当班的男子冲着于羲笑笑，“羲哥，下周我姐结婚，要不要来看看？”
于羲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露出内里穿着的雪白T恤，他从自己的衣柜中取下工作服，朝人看了眼。
李兆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严格来算的话，也算是于羲的学弟，当初于羲也是在那里上的学。
“好啊，”于羲回答，“怎么了今天要留一会儿？”
“喏，”李兆坐下，双手扒着酒吧的台子，给于羲指了下坐在角落里穿着嘻哈T恤的男孩子，“看到了么？那个人。”
于羲蹲下身，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看到了，是你同学？”
李兆点点头：“啊，是我同学，是......是我死对头。”
于羲：“？”
李兆道：“反正怎么说呢，我俩一个宿舍吧，他......他就是，我也说不清楚。”
“你喜欢他？”于羲开口，“还是他找你麻烦了？”
李兆抬头看了他一眼：“羲哥，你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个样子么？不是，不是，嗐，羲哥，实不相瞒，我一直觉得他很奇怪，平时一声不吭就算了，学校举办活动，我专门要拉着他参加，他还拒绝，啧，这人真真是有够奇怪的!”
李兆在柜子里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嘴里一边说着话，手上动作一直没有停的。
“找到了，就是这个！”李兆从放杂物的抽屉中翻出一个小兔子的发卡，递给于羲看，“羲哥，还记不记得之前情人节在门口卖花的女孩，她不是被人欺负了么？我出去帮她赶走了那些人，那女孩走的时候，这东西就掉出来了。”
于羲挑了下眉，低头看着李兆手里的小兔子发卡，开口：“所以你留着这个，是想等着她回来，然后把东西还给人的吧？”
“嗯，”李兆点点头，“应该是一个学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过来了，就先在这里放着吧！”
话说完，李兆将发卡又放了回去，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挂钟：“羲哥，到时间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于羲看着这边李兆将工作服脱掉之后，之前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生突然起身，朝李兆的方向走了过来。
李兆这边刚脱了衣服，抬头看到那男生走过来，脸上神色当即一变，连目光也变得凛冽起来。
“第几天了，我不就是上次考试的时候抄了你的答案么？你至于从一周之前就开始针对我？”
角落里坐着的男孩是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模样长得还算端正，于羲看了一眼，而后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我不是，”鸭舌帽男子开口，好看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我没有要找你麻烦的意思。”
李兆开口：“那你为什么一直和我对着干？”
这句话对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于是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下来，于羲朝两人看了一眼，开口：“小兆，要不你们先去聊聊，这里交给我。”
反正也到他的班了。
李兆迟疑了片刻，别过头小声念叨了一句：“这有什么好聊的，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这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