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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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开会之后，被郝若仪狠训了一顿的两个生活老师，多少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具体表现在，之后几天的集训里，除了接送上下课变得非常准时，且绝对禁止大家外出以外，还把大家的手机没收了。
失去了手机，又不能加训，这让练习生们的集训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单调了。
人是耐不住寂寞的生物。
十二三岁的男生，更是精力过剩。
所以，在第五天午休时，不知道谁在公司的哪个角落，找到一副UNO牌后，大家再一次扎堆。
UNO玩法简单，不挑人数，也不挑地点，是非常适合消遣娱乐的游戏。
当然，不愿意玩UNO的人也有。
像姜新望就只在午休时玩了一次，然后因为这个游戏过于简单，而失去了兴趣。
当天集训结束，回到宿舍后，大家坐在客厅。
一群人将客厅的几张课桌并到一起玩牌。
也有不参与的，就随便找张椅子坐在那，看似围观，实则发呆。
比如容易脸红的顾书羽。
比如一天到晚都一副霜打茄子样，不太爱说话的秋桑。
还有一个姜新望在左顾右盼。
他在思考。
不能加训，没有手机玩，下了训后，除了玩UNO，宿舍里有没有什么别的可消遣。
姜新氧结束一轮牌局后，就发现他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某一处。
他走过去，顺着他哥目光望去，看向饭厅那半人高的鱼缸，思考了三秒，捏着下巴道:“我们没有鱼竿，钓不了鱼吧。”
“我们有晾衣杆，找到铁丝就可以了。”
姜新望说完，就起身去阳台拿晾衣杆。
十分钟后，饭厅的鱼缸前“人满为患”，不知从哪摸索来的铁丝绕着晾衣杆，另一端被掰成了一个勾，挂着一整只虾，从鱼缸上端的喂食孔放进去。
大家拥挤在一起，紧盯着鱼缸里因为氧气泵的运作，不断飘摆的虾肉。
姜新望作为主意发起人，掌握着晾衣杆，反而因为晾衣杆过长，离得最远。
他探头探脑地从人群缝隙中观察着鱼缸里的情况，着急地喊道:“你们不要围在一起啊，我什么都看不到。”
听到他这话，作为战友的燕斓第一个响应。
他张开双臂，将大家往后扒拉，“都让让，不要阻挡我战友的大业！”
姜新望眯着眼，小幅度地晃手中的晾衣杆，将虾肉引到鱼缸里那两条金鱼跟前，对燕斓的话，颇为豪情壮志的回道:“好战友，这份大业，有你一份！”
[练习生燕斓羁绊值+20，当前与宿主姜新望羁绊值为:50。关系定义:初级战友情。（初始值10，满值100）]
听到系统提示音的姜新望，忍不住瞄了人一眼。
这个关系定义，新鲜得很欸。
同样听到提示音的姜新氧表情略带复杂。
这是第一次，他跟姜新望收获的羁绊值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姜新氧突然有一些不得劲。
他小步挪到姜新望身旁，双手插兜，“哥，战友重要吗？”
忙着钓鱼的姜新望，完全不带犹豫:“当然重要啦。”
听到他们对话的燕斓大为感动。
[练习生燕斓羁绊值+10，当前与宿主姜新望羁绊值为:60。关系定义:中级战友情。（初始值10，满值100）]
姜新氧:……
他看了一眼燕斓，又看了一眼姜新望，不死心地问:“兄弟和战友，谁更重要？”
“从字面意思来说，当然是战友了。”
姜新氧再次:……
再次被感动的燕斓，“战友，累不累？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练习生燕斓羁绊值+10，当前与宿主姜新望羁绊值为:70。关系定义:高级战友情。（初始值10，满值100）]
姜新氧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姜新望毫无察觉。
他在为鱼不咬钩而为难。
这两条被养得巨肥的金鱼，精明得很，将虾肉扯得一丝一缕，完全不碰铁钩。
围观的练习生们也看得着急。
符予佑见铁钩上只剩那么几缕肉丝，迟疑道:“鱼饵是不是要弄小一点？”
“对啊，我记得我爸爸带我去钓鱼的时候，都用鱼饵把鱼钩包裹起来的。”
方稚璇说罢，去将冰箱里剩的虾，整碗端了过来，将虾掰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抵给符予佑。
符予佑将铁钩捞起，把虾肉挂上去。
鱼饵包裹住鱼钩的策略似乎是有用的。
这次放下鱼钩，没一会儿，就有鱼将虾肉连带着鱼钩嗦进嘴里。
众人十分激动。
“咬钩了！咬钩了！”
“姜新望，快起杆！”
“哇！真能钓起来！”
姜新望也是激动不已，握着晾衣杆，用力往上一抬。
“哐”
一声巨响，将众人吓了一跳。
晾衣杆砸在鱼缸上方的置物玻璃架上。
咬钩的鱼顺着力道，碰到滤水泵处，钩子也被吐出，尾巴用力甩动了两下，大片水花连着滤水泵一起砸至地面。
回宿舍后，一直在房间待着，组队开黑的两个生活老师，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着急忙慌地从房间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俩人站在客厅，隔着一个货架，跟练习生们沉默对望。
因为拿着晾衣杆，所以离两位生活老师距离最近的姜新望:“……”
他宕机了三秒，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晾衣杆，“老师，这是一个意外，你们相信吗？”
两位生活老师沉默地走近前，看了看被改造过的晾衣杆，又看了看地上的一整滩水和过滤泵。
生活老师杨老师深吸一口气，问:“有没有人受伤？”
大家心虚地摇头。
“行，那都去客厅坐着。”
等练习生们都离开饭厅后，杨老师又让同事先把现场收拾了。
他自己则是打开微信，给五代的总负责人郝若仪报备这件事情。
客厅里的练习生们，忐忑不安。
“会骂我们吗？”
“会不会告诉家长啊？”
“完了，我之前的八百字检讨都还没写呢。”
听着大家的窃窃私语，姜新望有一些惭愧。
这个主意是他出的，结果害大家被骂被罚……
他小声对大家说道:“对不起，我会跟老师说明，是我的错，跟你们没有关系的。”
“说什么呢。”燕斓凑过来，一把揽住他肩膀，“都说了大业有我的一份，难道只有成功的大业是一起分享的？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的战友！”
帮忙挂了鱼饵的符予佑和方稚璇也纷纷表示，自己有份参与，虽然害怕挨骂遭罚，但绝不会退缩。
参与了围观，但始终离得较远的顾书羽，神色紧张，耳根通红，磕磕巴巴地说道:“只要……只要我们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你钓……钓鱼，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告……告诉老师，在老师看来，我们……就是一伙的吧。”
他说完，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小声说道:“别想啦，我们肯……肯定是要挨骂遭罚的，早死……死早超生。”
其余练习生:沉默.jpg
看不懂。
完全看不懂他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已经跟总负责人报备完的杨老师走到客厅，冷声道:“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去拿纸笔，然后在客厅集合，就这件事情写八百字检讨。”
“明天训练结束后，去练习生部门的工作区，挨个对所有工作人员朗诵一遍自己写的检讨。”
写检讨，是大家意料之中的。
但朗诵检讨，就让大家有些慌乱了。
练习生部门的工作人员，估摸算着也有二十来个……
对着二十来个工作人员朗诵自己的检讨书，这是什么大型社死场面。
对于还处于尊严和面子比天还大的十二三岁小孩来说，这个惩罚可比写检讨恐怖多了。
姜新望:“老师，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姜新氧:“老师，可不可以换个惩罚啊？”
符予佑:“老师，要不罚我们洗厕所也——”
他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方稚璇捂住了嘴。
燕斓用惊恐地目光，看了他一眼，“不，我绝对不要洗厕所！”
杨老师一言不发，直到大家安静下来，才说:“做错了事还讨价还价，检讨加两百字，现在立刻去拿纸笔，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一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们坐在客厅开始写检讨书，不然明天我会满足你们洗厕所的心愿。”
他话音落下，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去，各自奔向自己房间。
一分钟后，客厅的十张课桌坐满。
杨老师调了个倒计时，“距离你们睡觉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内把检讨书写出来，检讨书的内容必须看出你们的诚心认错，不然明天洗厕所。”
练习生们:表情苦涩.jpg
写检讨书，居然还限时！
两个小时写一千字的检讨，他们还不如去洗厕所算了。
洗厕所提议者·符予佑在纸上落下自己的大名。
然后，在首行写道: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在宿舍鱼缸里钓鱼，我愿意去洗厕所以表我认错的诚心。
正好巡逻到他身旁的杨老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