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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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厉沉舟舀起第一勺汤，先递到沈清和嘴边。热气氤氲里，他眼里的期待几乎要漫出来。沈清和喝了一小口，鲜美的滋味裹着暖意滑进喉咙，豆腐的嫩和番茄的酸恰好中和，是他熟悉的味道。
“怎么样？”厉沉舟追问。
“嗯，”沈清和点头，夹起块番茄递给他，“比你上次煮的泡面强多了。”
厉沉舟咬下番茄，酸得眯了眯眼，却还是硬撑着说：“那是，我学东西很快的。”沈清和看着他偷偷往嘴里塞了块豆腐压味，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下午沈清和去实验室，临走时厉沉舟正蹲在花架前摆弄薄荷。他把长得太疯的枝条剪下来些，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它们，剪下来的嫩枝被整齐地码在小碟里。“等你回来泡水喝，”他抬头朝沈清和笑，“上次你说熬夜写报告，喝这个提神。”
沈清和走下楼时，回头看了眼阳台。厉沉舟还蹲在那里，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和爬满花架的薄荷融在一起，成了幅安稳的画。秋风卷着桂花香飘过来，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厉沉舟说要种到走不动路。原来有些约定，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生了根。
傍晚回来时，门刚打开就闻到股淡淡的清香。厉沉舟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摆着个玻璃罐，手里拿着根细绳。剪下来的薄荷枝被他仔细地捆好，倒挂在罐口。“网上说这样能晒干，”他抬头，鼻尖上又沾了点土，“冬天泡茶喝。”
沈清和走过去，帮他把歪了的薄荷枝扶正。指尖碰到他耳尖时，感觉到点微热。“厉沉舟，”他忽然开口，“你还记得高三那年，你把薄荷偷偷塞进我书包吗？”
“记得啊，”厉沉舟手一顿，声音低了些，“那时候你总头疼，听说薄荷能提神。就是……不知道怎么给你，只能趁你不在教室塞进去。”
沈清和笑了，原来有些心意，从很早以前就开始笨拙地生长。他弯腰，在厉沉舟沾着土的鼻尖上亲了下，像在采收颗成熟的果实。“那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他轻声说，“你的书包里，总飘着同样的味道。”
厉沉舟愣住了，眼里慢慢亮起光，像被点燃的星火。他伸手把沈清和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力道紧得像要嵌进骨血里。“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早点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