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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真的很诡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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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应缘!”
“嗯?”
“在想什么呢看你一直在走都不说话。”
“……”
“太累了还是怎么了?”
“……”
“哎我和你说,最近确实有点累的,一堆作业什么的,还有那些新课的知识点,妈呀那老师讲这么快,生怕我们听得懂,救命啊……喂!你怎么不听我说话!”
“啊?”
啊什么啊,给你台阶下你还不理我,臭黎子,搭错哪根筋了啊。
“为什么又不说话又不听我说话!?到底怎么啦!”见她还是无神地走着,向言一把把她拉停下来,两只手像扳手一样扣在她肩上,使劲地晃着黎应缘,黎应缘被那双手扣得疼了,这才开口说话,
“阿言,你最近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什么梦啊,最近是压力大了点,但是睡眠质量还是挺好的,也没做什么梦啊。
“没有,怎么啦,做噩梦了?”
“不算是噩梦,但有点奇怪,可以说是很诡异,突然就很真实,好像在现实会发生的一样。”黎应缘拨开那双死死扣在她肩上的手,边揉边说。
“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加上你爱胡思乱想才会做这种梦的。”向言又挽过黎应缘的手,像往常一样拖着她回宿舍。
由于两个人在路上耽误了时间,导致回到宿舍楼里时已经是熄灯状态了。
楼道里偶尔还有一两个因为刻苦学习或者补作业的学生匆匆经过,但她俩还是没回到宿舍里去,每次都是这样,只是之前是从亮灯呆到熄灯,而这次是熄灯了也还在外头。
向言这个姑娘就是精力特旺盛,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直拉着黎应缘叭叭叭的,平日里黎应缘没计较什么,就宠着她听她讲,其实也不用担心她讲不完,因为自有宿管阿姨会来催她俩回去睡觉。
这不,向言刚还想吐槽她的同桌来着,就被楼道口站着的阿姨“啧”了一声,没法子,向言到嘴的话又咽了下肚,轻轻地拍了拍黎应缘的肩,怏怏地上了她的那一层。
黎应缘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阿姨,也转身回了她的宿舍。
“这俩姑娘真是的,分了班还腻在一块,有这么多话要说吗。”阿姨都怀疑她俩是不是有其他关系了。
楼道里慢慢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安全通道提示牌幽幽的绿光亮着。
等到黎应缘洗漱完躺下时,外面的月光正巧透到她的机械表上,刚好十一点半。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
她还在纠结。
真的是压力太大了?爱胡思乱想了?
黎应缘还是挺相信向言的话的,虽然她说出来的话有时候听上去很不靠谱,但也从没害过她,而且她俩自打进这个学校认识就一直玩在一块,关系顶好,向言没理由要敷衍她的问题。
“那就当是这样好了。”
想完这个,黎应缘闭上眼睛,不由地想起来刚上高中的事。
对于高二的黎应缘来说,高一没分班时是她最享受校园生活的时光。从一进班就搭上话的向言,到分好小组后的六人帮,那些日子黎应缘快活得似神仙,除了成绩让她头疼一小下之外好像也没有能让她烦的事了。
但好景不长,还是到了要分班的时候,因为大家志向不同,最后也没能分到一起。黎应缘不爱背书,虽然文科看上去很强,实则水平不稳定,能突然考个第一也能突然排到倒数,相比而言虽然理科不强,但是很稳定在那里,于是就不顾老师反对选了理科。实际上到后面才发现,学理科更是让她痛不欲生。向言也选了理科,但她更厉害点,她挑战了很权威的全理,和六人帮里的其他两个人分到了一个班,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六人帮里剩下的两个一个去了文科最好的班,一个去了理科最好的班。
就这样,除了黎应缘和向言还经常见面聊天,剩下的也就偶尔出班级时能碰上面,但一旦碰上面,又能聊得火热。当然,那个淡淡的大勇怎么聊都不会火热起来的,但不妨碍他们几个能玩得来。
想着想着,黎应缘的嘴角上扬了一点,睡意也悄然来临。
希望不要再做那种梦了。
……
“喂!干嘛挡在过道上啊,有没有点素质……”
???
这不是班级教室吗?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黎应缘/反应过来,那个同学就很不耐烦地推开了她,气冲冲地路过了。
诶不是,这,,?嗯?
“喂,这个同学!赶紧交作业!”又来了另一个同学冲着她喊。
这下/黎应缘/有点恼了,咋,我没名字吗?我不配被叫名字吗?刚想和那个同学对质,却猛的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叫什么,明明就要呼之欲出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她有点害怕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不对,不对……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周围的杂音持续
“……你到底交不交……”
……
“……来请这位同学来回答问题……”
……
“……你怎么连这道题都不会……”
……
“……准备跑操了啊……”
……
“……快打铃了赶紧去抢饭别挡路……”
……
……
“砰!”
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在教室正中间,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灯也灭了。周围安静得可怕。
刚刚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天黑了?她摸黑去开灯,但却发现怎么也按不亮,拉闸也不管用。
到底怎么回事!
窗外的月光也是被积云遮得忽明忽暗,好不容易有一束划过,她抬起戴表的手,眯着眼努力看清指针的位置。
正好十二点整
午夜十二点整
汗毛直接就竖了起来。她本来就怕黑,胆小但又爱看恐怖的东西,这下好了,脑子里已经过完好几个经典恐怖片的桥段,腿都吓软了。这个时候脑补个什么劲儿啊,,/黎应缘/暗戳戳地骂着,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我刚要想什么来着,,死脑袋快想这个啊不要再想这些玩意了!”
突然间记起自己有重要的事要回忆,/黎应缘/打算用这个来分散点注意力顺便将事情拉回正轨。
“我在想……午夜凶铃……不对啥玩意不要想这个!……我是不是在想……什么……女学生冤魂?……我去怎么会想到这个,去去去……不要看窗外……集中注意力……嗯……”
“吱——砰!”
“哇——!”
极度安静的空间发出一声异响,在高度紧绷的状态来这么一出,/黎应缘/眼前瞬间划过千万画面又突然空白一片,下意识地喊出来并冲出了教室,这屋子里指不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保命要紧!
她早已找不清东西南北,只是沿着走廊一路逃窜,风划过她的脸,凉飕飕的,但她脑袋昏昏胀胀的,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有一刻的蜘蛛感应告诉她,身后有东西跟着,这让她更是没了命地跑,她想知道那东西跟上了没,但又忍住了没回头,因为她知道这种时候回头是最禁忌的,于是咬咬牙跑向了楼梯口,在短时间的犹豫后决定跑上楼顶的天台,那里有灯,可以壮壮胆,但无路可退,可事到如今到处乌漆麻黑,还能到哪去呢?于是三步并两步跨着跑了上去。
到了天台的门口/黎应缘/才发现,门是被锁死的。不要这样啊!/黎应缘/绝望至极,用力地撞着自己选的路的门。没想到学校确实是用锁来防学生上天台了,但这锁的质量太差了,一个小姑娘没撞几下就崩飞了,/黎应缘/赶紧溜了进去,多留了个心眼想把门关上,没想到这玩意给撞坏了关不上,就只好草草掩上跑到离门最远且看不到的视角盲区那苟着,大气都不敢喘,只希望那东西不要跟过来。
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黎应缘/抬手想擦,意外看见表上还是显示着十二点整,“不会是整坏了吧”,她摘下来捣鼓着,发现指针一直在跳,但怎么也跳不过十二点。
一阵疲惫袭来,在恐慌过后/黎应缘/终于感觉到累了。
她瘫坐下来,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习惯了复盘。“哦对!我想起来了,我说这种熟悉感哪来的,前阵子做的梦就是这样的!”那种真实又诡异,想抽离但有一直被困住的感觉,又重现了。而且每次,都说不出自己的名字。
还是做这种梦了吗?
她叹了口气。“不对!”她猛地警觉,“我怎么会意识到我在做梦?”
这到底是不是梦?!
前阵子是做了类似的梦,但在梦里根本没意识到在做梦,只是醒来后那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让她很难受。虽然她有听说过有人可以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这种小概率事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而且这也太多小概率事件同时发生了吧,又是连续做很熟悉的梦又是意识到做梦的。
难不成我还可以控梦?
/黎应缘/闭上双眼,告诉自己赶快逃离这里醒过来,睁眼发现,还在原地,远处的灯明晃晃的,手表还卡在十二点。看来想多了,她苦笑了一下。
“吱——”
她瞬间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