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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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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闻乐壮着胆子从外衣口袋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拉着门外的门把手屏住呼吸拧开了门。
“妈？”夏闻乐站在门口小声喊了一声。
还是没人回应。
他打开客厅的灯：“妈？”
声音明显加大了音量。
依旧无人回应。
他瞬间来了底气，关上门大步上前敲了敲刘慧的房门：“老妈，我回来了。”
见无人回应，他试探着打开了房门。
没有人。
“呼～”夏闻乐拍了拍胸口，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立马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虚惊一场。
他干脆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结果刚看了不到十分钟，刘慧和王叔叔就回来了。
“这么晚还在看电视，”刘慧关上门，“赶紧洗洗睡了。”
“哦，好。”夏闻乐起身关掉电视，然后去洗手间洗漱。
简直是万幸。
再晚一点可就真惨了。
侥幸“逃过一劫”的夏闻乐一脸得意地钻进被子里，拿出手机点开了赵寅辉的对话框，想给他发消息，却又不知道发什么。
在对话框反复输入，反复删除，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于是又点进赵寅辉的空间继续浏览他的每条动态。
赵寅辉很少发图片，一般就是一些简短的文字，还有很多英文的说说，有些甚至夏闻乐都翻译不过来，只能一条一条的复制到网页上查看。
唯一一张带有图片的说说，是一张打篮球的集体照。
照片上的赵寅辉盘腿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头发微湿，面色红润，一脸灿烂地抱着一个篮球。
用阳光明媚来形容，再不为过了。
一直到凌晨将近一点，夏闻乐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睡去，旁边的手机却还在闪着白光……
“乐乐！”门外传来刘慧的呼喊声，“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赶快起来吃饭了！听到没有！？”
自从刘慧辞职在家后，夏闻乐再也没有随心所欲地睡过懒觉。
“唔……”夏闻乐在被子里不断扭动，“来了……”
他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坐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头发也是一团乱。
然后。
又倒下了……
“夏闻乐！”刘慧直接走到门口用力拍打着夏闻乐的门，“喊你几遍了！赶紧给老娘起来啊！吃个饭都要用请的是不是！？”
嗓门之大。
情绪之暴走。
“来了！”夏闻乐一下从被子里“弹”了起来，刚准备拉开被子起身，就感觉下身一阵“异样”。
我去……
这都是什么啊……
“还没好啊！？”刘慧在门外继续催促。
“好了！马上就来！”夏闻乐来不及多想，赶紧换了条新的裤子，匆匆整理好以后就出门了。
“再不起来这面都要坨了！”刘慧端着一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赶紧去漱口过来吃。”
“好。”夏闻乐朝洗手间走去。
简单地刷了个牙后，他就睡眼惺忪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刘慧坐在对面看着他。
“十一点就睡了啊……”夏闻乐低着头嗦着碗里的面。
“昨天你王叔叔在我懒得说你，”刘慧夹起一筷子面条，“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上厕所，你那房间的灯还亮着，别给我狡辩啊，你以为你关了门我就看不见了？那门缝下面透出来的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夏闻乐不敢抬头。
“下次再让我逮到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别怪我把你手机给收了，”刘慧抬头盯着夏闻乐，“听到没有？”
“听到了……”夏闻乐小声回答。
刘慧吃完面就出去菜市场买菜了，夏闻乐把桌上的碗一起收进厨房，水槽里没什么碗，他把刘慧和他的碗放在旁边，打算中午吃完午饭再一起洗。
不知道赵寅辉会不会给他发消息……
夏闻乐嘴角上扬着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我们就真的不能和好了吗？
—要不要我重新追你？
—我是认真的。
—你是不是怕我去市里读书，就想和我分手，你不要说是没意思。
—我知道你现在也回不了消息。
—所以把话都说了。
—如果你想好了，那我们明天好好聊聊。
—我是真的喜欢你，哪怕你不太喜欢我。
—哪怕我去追你，你拒绝我，也好让我有答案。
以上是凌晨两点多楚寒发的消息。
夏闻乐几乎是皱着眉头看完的，他都能想像得出来楚寒发这些消息时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赵寅辉居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早安
早上八点半左右发的。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他想也没想就立马给楚寒发了一条消息。
—我们还是分手吧，以你的条件，以后在新的学校肯定能遇到比我好一百倍的人，希望你幸福。
消息发出去之后，夏闻乐就立马把楚寒拉黑和删除了。
解决完楚寒这边以后，夏闻乐立马给赵寅辉回了一条消息。
—早安
没想到对方立马回复。
—这么晚才起啊？
—我都准备吃午饭了。
—咧嘴笑.jpg
夏闻乐一脸开心地躺倒在床上，拿着手机继续打字。
—昨天不小心睡晚了。
几乎是这边消息刚发过去，那边就回复了。
—不会是在想我吧？
夏闻乐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顿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不可描述的梦，赶紧把手机丢一边把头埋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瞬间充血……
他一边不知所措，一边仔细回想，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哈哈哈！
—跟你开个玩笑。
—话说你干嘛找我要号啊？你认识我？
夏闻乐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跳动。
—就觉得你这种背着书包去KTV的人，肯定是个隐藏大神。
—想要认识认识
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他还有点小失望，拿着手机一直盯着看了好久。
“乐乐！出来剥个豌豆！”刘慧从外面拎着买好的菜开门回到家，“我们今天炒个豌豆肉末。”
“来了！”夏闻乐赶紧把手机丢到一边，打开房门就出去了。
刘慧把买来的豌豆夹放在客厅的餐桌上，然后进厨房放下手里的其他菜，拿了个小铁盆给夏闻乐。
“剥完了再给我剥一个大蒜，”刘慧拿出一个完整的大蒜放在桌上，“都弄完你就去写你的作业。”
“好。”夏闻乐打开塑料袋，开始一个一个地剥豌豆夹。
刘慧在厨房忙碌了一会儿后，系着围裙坐到夏闻乐旁边跟他一起剥了起来。
“你昨天晚上出去跟谁玩了？”刘慧低头剥着豌豆。
“班里的同学。”夏闻乐心虚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被发现了？
不对，要是被发现去KTV，以刘慧为脾气，肯定当场跑进去抓他了，怎么可能等到今天早上再来兴师问罪……
稳住稳住。
“去哪里玩了？”刘慧面不改色地继续问。
“就在街上吃了顿烧烤啊……”夏闻乐强装镇定抬头看了一眼刘慧，“怎么了？”
注意表情管理，注意表情管理。
要自然。
自然。
“最近没跟夏荣清一起疯吧？”刘慧继续问。
“没有啊！”夏闻乐稍微提高了音量，“你不是不让我跟他玩嘛，我们很久都没有来往了，而且我天天都在上晚自习，哪里来的时间跟他出去鬼混……”
这话说得差点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跟夏荣清联系，但免不了偶尔会碰面。
“那就好，”刘慧似乎放心下来，“今天我跟你姑姑去买菜的时候，听隔壁的二叔公说他在KTV被人捅了一刀，送进医院了。”
“什么！？”夏闻乐突然站起身。
“哎哟！”刘慧拍了夏闻乐的胳膊一巴掌，“你发什么疯，吓我一跳！”
刘慧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谁捅的？”夏闻乐惊魂未定地重新坐下来，“为什么捅他？”
明明昨天他走的时候还好好，怎么今天就进医院了？
奇怪。
实在是太奇怪了。
“听说是跟下游村高家的儿子谈朋友，说啥子分手，结果啊个男娃儿不干了噻，跑去超市买了把水果刀回去就把他捅了，”刘慧边说边摇了摇头，“现在的娃儿哟……不得了……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谈啥子恋爱哟，还是两个男的，我怕啊祖宗晓得了，都要从坟里面爬出来！简直是不像话！你要是敢学他在外面乱搞传到我耳朵里面，不用人家，老娘直接把你腿给你打断咯！”
刘慧的方言说得越来越溜。
自从回到小镇，她的方言一天比一天多。
“我哪点会这个样子嘛！”夏闻乐干脆也用方言说，“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找上门来勒。”
早就想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看来老天也在提醒他。
这么混下去迟早栽跟头。
“也！”刘慧重新拿了个豌豆夹，“请你好好的说话哈！你不要跟到我学这些哈，好嘞你不学，下次再让我听见你阴阳怪调的说这些话，我收拾到你，你不要哭哈。”
“那你还不是这样说……”夏闻乐声音越来越小。
学校里的同学也是，尽管学校规定了规范用语，说好普通话，但老师不在的时候大家还是会说方言。
每次夏闻乐说普通话的时候，总会跟大家显得“格格不入”，偶尔还会被用异样的眼神打量。
不过幸好有杨裴松跟他一起说话。
“大人说话你顶什么嘴！”刘慧厉声呵斥，“我这叫年纪大了改不过来！你一个小孩子年纪轻轻不学好，以后用一口塑料普通话去上大学，人家怎么看你？人家只会觉得你是乡下来的，好欺负！”
“因为口音就欺负人，也太夸张了，哪个大学会这样……”夏闻乐继续小声辩解，“人家大学里都是成绩好、素质好的人，才不会像乡下的这些小混混一样……”
在夏闻乐眼里，大学里全是学霸和好老师，才不会像这的老师，几乎人口一套塑料普通话……虽然也有几个普通话很好的老师，但也是极少数。
“老娘不晓得说你脑筋简单嘛还是憨！”刘慧用食指用力指了一下他的脑，“以后你就晓得锅儿是铁造的，我现在不跟你讲这些……”
刘慧端着剥好的豌豆走进厨房，留下夏闻乐一个人坐在桌边。
他起身跑进卧室，想发条消息问一问夏荣清怎么样了。
好歹朋友一场，就算以后的道路不一样，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问候一两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结果他刚拿起手机，就看见赵寅辉发过来的消息。
—你猜得还挺准的。
最后还附带发了一张班级排名表，他排在第三位。
“乐乐！赶紧出来收拾一下吃饭了！”刘慧在外面喊道，“你王叔叔都回来了！赶快出来摆碗筷！”
“来了！”夏闻乐大声回复，连忙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学霸啊。
—我先去吃饭了，晚点聊。
他赶紧扔下手机开门出去，刚好碰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王叔叔。
“王叔叔。”夏闻乐礼貌地喊了一声。
“哎，”王叔叔笑着看了夏闻了一眼，“作业都写完了？”
“嗯，”夏闻乐回答，“我先去帮我妈端菜。”
他说着就跑进了厨房。
冒着热气的菜被一道道端上餐桌，有水煮肉片、西红柿鸡蛋汤、豌豆炒肉、煮猪血，最后还有一个凉拌黄瓜。
“拿去舀饭。”刘慧从厨房端着三个碗走出来，递给餐桌旁的夏闻乐。
“好。”夏闻乐拿着碗走到餐桌旁开始盛饭。
王叔叔。”夏闻乐把盛好的第一碗饭递给王叔叔。
“好。”王叔叔笑着接过。
自从这个王叔叔来了，刘慧对夏闻乐的关注几乎都减少了一半，以前做菜之前都会提前问他喜欢吃什么。
现在倒好了，全是王叔叔喜欢吃的，还有那个水煮肉片，本来就是越辣越好吃，越辣越有味儿，可刘慧倒好，就因为这个王叔叔吃不了辣，刘慧干脆就放了一点点辣椒油！
这算什么水煮肉片？
唉……
这难道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如果跟一个人在一起就要克制自己的口味的话，他情愿换一个人……
一顿没滋没味的午饭过后，夏闻乐自觉地收拾碗筷开始洗碗，刘慧则和王叔叔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乐乐！你王叔叔要去上班了，我去你姑姑家，你要写作业就出来写啊。”刘慧在外面喊道。
“好！”夏闻乐朝着门外大声回应。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终于把这周末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
“嗯～”夏闻乐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赵寅辉有没有回消息。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赶紧拿出来看了一眼。
不是赵寅辉。
是夏荣清给他发了一张躺在医院里的图片，不过只照到了腹部以下的位置，放在腿旁边的胳膊上还在输着液。
—死不起。
—不过高博那小子完蛋了。
—我二姐已经喊人到处在找他了。
—那狗日的也真够鸡贼了！
—当天晚上捅了劳资就跑了！
—王八蛋，劳资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夏荣清的愤怒。
—直接报警让警察抓他不就好了？
—报警有什么用？
—高博今年年底才成年
—而且我也还没分化，国家顶多就当普通Beta之间的寻常纠纷，关他几天就放出来了。
—我才不会便宜他！
—总之我家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夏闻乐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刘慧总是叮嘱他离夏荣清远一点……
这纯纯的□□啊！
如果再这么继续跟夏荣清交往下去，以后要是闹矛盾，指不定会和高博一样的下场。
虽然是这小子活该，好端端的分个手而已，就拿着刀去捅别人的肚子，估计也是个暴躁狂。
自讨苦吃。
他夏闻乐虽然干不出拿刀捅人的事情，但也实在是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于是缓过神来后赶紧给夏荣清回了过去。
—那你好好养病，注意身体。
—对了，我不上学了，等身体养好了就去我二姐公司上班。
—干脆你跟我一起去我二姐的公司上班好了。
—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一起玩。
—还能赚钱！
—反正到时候你读完书还是要找班上，还不如现在就出来上班。
夏荣清发的消息再一次刷新了夏闻乐的认知……
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算了吧。
—就算我想走，我妈也肯定不同意
—我还是好好上学吧
他随便敷衍着回了几句，是时候该分道扬镳了。
—也是。
—要是你走了，估计你妈都要去找我妈他们要人了。
夏闻乐回复了一个嗯之后，两人就结束了这段荒唐的对话。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不是所有主动来向你示好的人，都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也不是所有朋友都值得深交。
一直到下午五点，刘慧还没有回家，以前这个点她早就回来做好晚饭了。
夏闻乐从冰箱里拿了根雪糕走出厨房，窝在沙发里继续看着电影。
突然，电话响了。
“喂，乐乐。”电话那头传来刘慧的声音。
“怎么了老妈？”夏闻乐吃着雪糕，“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们今天在你姑姑家吃饭，你赶快下来。”刘慧说。
“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夏闻乐吃着雪糕，“我在家里随便热点剩菜吃就行了。”
中午吃的饭菜还剩下很多，他一个人吃完全足够。
况且要是去姑姑家吃的话，又是一大堆碗等着他来洗……
还有口水蘸料。
他才不去呢。
“行，那你记得把家里的地扫干净拖一遍啊。”刘慧继续说。
“好，知道了。”夏闻乐说。
刘慧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屋内的落地电风扇“摇头晃脑”地吹着，雪糕吃完以后，他立马起身准备去外面拿扫把扫地，走到电风扇面前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风扇喊了一声“啊—”。
刚打开门，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就向他袭来，外面火红的太阳依旧高挂，刺眼的阳光似乎碰一下肌肤都能给“灼伤”。
夏闻乐赶紧拿起旁边的扫把和簸箕就进了门，扫把杆已经被晒得发烫，铁做的簸箕也是热得烫手。
“嘶—”夏闻乐赶紧把这两个东西放在门边靠着，心想等它们“冷静下来”再开始打扫。
口袋里又传来一阵震动。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赵寅辉终于回消息了！
—中午都在做作业
—没注意
—你作业做完了？
夏闻乐立马笑着回复。
—全做完了。
—我都看了好久的电视了。
—正准备扫地呢。
—这么厉害？
—那你成绩肯定也很好咯？
—上次半期考试考了多少分？
夏闻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勉强四百出头的成绩拿不出手……
—其实也还好啦……
—也就将近五百分而已
—差你还是差得远
不知道是虚荣心在作祟，还是其他什么情感在心里翻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
—不错啊。
—你这一年再努努力，就可以上一中了。
其实夏闻乐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上什么样的高中，按照刘慧的想法，就是读完初中读高中，紧接着就是大学，最后再毕业上班。
至于上什么样的学校？
他从来没想过。
刘慧也没说过。
而且看刘慧的样子，估计是想让他离家近一些，好方便她照顾。
她不放心夏闻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而夏闻乐似乎也习惯了刘慧在身边的日子，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了刘慧，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夏闻乐立马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发了过去。
—其实我觉得在哪里上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
—市里的老师肯定比这里的好啊。
—而且到时候都是要填志愿的。
—成绩好的肯定都会往市里面跑啊，到时候这里的高中全是一些成绩一般的学生，对你以后考大学肯定有影响。
—而且……
—你不想跟我上同一个高中吗？
夏闻乐现在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了，突如其来的兴奋和快要“烧起来”的脸已经足够证明，他对赵寅辉原来抱有这种心思。
更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对方居然跟他有相同的想法……
还没等他反应，对面继续弹过来几条消息。
—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加的我。
—我要是对你没意思，也不会把号给你。
—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
—那我就先去一中等你。
最后还不忘发了个爱心。
夏闻乐看到这儿的时候，已经从客厅一路狂奔进卧室，一跃而起重重地砸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了。
他一个人大概滚了好几分钟的床单以后，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拿起手机给赵寅辉回复。
—好。
—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直接发过来给我。
—我教你。
—还有不要老是把时间浪费在聊天上面。
—有空多去刷刷题。
夏闻乐一脸幸福地笑着打字。
—知道了。
—保证完成任务！
最后赵寅辉说是要去吃饭，两人就结束了聊天。
夏闻乐把手机丢在一边，直接侧躺在沙发上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嘶！”
会痛。
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感觉还不赖。
他咧着嘴把手机屏幕重新面向自己，反复看着刚刚赵寅辉发的那句，“我们一中见”，差点没把被子给踹烂。
晚上九点。
刘慧刚开门进来，就听见“哐当”的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夏闻乐刚才放在门后面“冷静”的扫把和簸箕……
“夏闻乐！”刘慧怒吼，“不是让你拖地吗！怎么还没弄！”
幸福得“晕”过去的夏闻乐立马美梦中惊醒，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一脸蒙圈地从卧室跑了出来：“呃……我忘了……”
“哎呀，孩子睡得好好的你这是干嘛，”跟在刘慧身后的王叔叔赶紧进来捡起地上的扫把，“我来弄吧，你赶紧回去睡觉。”
“哦……”夏闻乐揉着眼睛朝房间里走去。
他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间里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夏闻乐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七点钟就跑去厨房煮面吃，然后坐在书柜前开始背那些令人头疼的公式。
刘慧起来给王叔叔弄早餐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这么早就起来学习了啊。”王叔叔洗漱好坐在餐桌旁。
“嗯。”夏闻乐头也不抬。
他就这么一直看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刘慧都没叫他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脑过度，夏闻乐连吃了两大碗饭，把刘慧他们都给惊着了。
“你慢点吃，”刘慧给他夹了块鸡肉，“平时也没见吃这么多啊……今天是怎么了？”
饭桌上的菜几乎有一半是被夏闻乐吃掉的，他就跟饿了好几天似的大吃特吃。
洗完碗后，夏闻乐跑到房间里开始背书，什么语文、历史、政治……他统统要给他拿下！后来背到一半，他实在是坚持不住，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赵寅辉给他发消息了。
—早安
—起床了吗
—午安
—今天做了两张卷子
前两条消息是七点多发的，后面两条是一点多发的，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是做完的两张物理试卷，字迹很工整。
早上起来光顾着学习了，都没注意看手机。
他赶紧给赵寅辉回了消息。
—午安！
—我早上背书去了，没注意。
—中午吃完饭我就去卧室背课文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没一会儿，赵寅辉就给他发了一张枇杷树的图片。
—我跟家里人出来摘枇杷了。
—你要不要？
—我星期一给你带。
夏闻乐一看有见面的机会，几乎是秒回。
—要！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