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触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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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野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害怕靠近宋栖迟了。
那些曾经让他慌乱的心跳和指尖发麻的触碰，渐渐变成了一种隐秘的期待。
"笔借我。"
谢照野趴在课桌上，下巴抵着交叠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栖迟。
这是他这周第三次"忘记"带笔。
宋栖迟从笔袋里摸出一支黑色水笔放在两人课桌中间。
谢照野没有立刻去拿，而是故意拖长声音："我够不到~"
笔被往前推了一寸。
谢照野伸手去拿，指尖在笔杆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支笔带着宋栖迟的体温，笔帽上还有淡淡的薄荷味洗手液的气息。
"谢了。"谢照野转着笔，余光瞥见宋栖迟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开始变着花样借东西——橡皮、尺子、草稿纸，甚至外套。
每次归还时都要制造一点小小的接触，或是手指相碰，或是衣角相擦。
这些微不足道的触碰像一颗颗糖果，被他小心收集起来，在无人时反复回味。
某天午休，谢照野又伸手："笔借我。"
宋栖迟终于放下书，直视他："你的笔呢？"
"丢了。"
"上周也这么说。"
"上周那支也丢了。"谢照野眨眨眼，"我笔运不好。"
宋栖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盒推过来："送你。"
谢照野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五支同款黑色水笔，每一支笔身上都刻着小小的"XZY"——他名字的缩写。
谢照野的耳尖瞬间发烫，他抬头看向宋栖迟，后者已经低头继续看书，只露出微微泛红的耳廓。
"这么多……"谢照野小声嘀咕，"够我丢一学期了。"
宋栖迟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没接话。
谢照野开始玩一种只有他自己知道规则的游戏——在人群中寻找宋栖迟的目光。
课间操时，他站在队伍末尾，假装整理袖口，实则透过手臂与身体的缝隙看向前排的宋栖迟。
仿佛心有灵犀，宋栖迟突然回头，视线穿过整个操场精准地锁定他。
谢照野慌忙低头，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三秒后他忍不住再次抬眼，发现宋栖迟还在看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种默契的对视让谢照野想起那些暗恋成真的小说情节。
主角们总是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彼此，在擦肩而过时心跳加速。
他开始忍不住想：宋栖迟会不会也喜欢他？那些纵容的默许，那些若有若无的回应，是不是也藏着和他一样的心思？
物理实验课上，谢照野从透镜的反光中看到宋栖迟正盯着自己。
不是看实验器材，是看他。
镜片扭曲的光影里，那双眼睛专注得几乎灼人。
谢照野的手一抖，光点偏离了标尺。
"怎么了？"宋栖迟问。
"没事。"谢照野低头调整仪器，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发烫的耳尖。
谢照野发现自己对触碰上了瘾。
交作业时"不小心"擦过宋栖迟的手背；讨论题目时假装无意地靠上肩膀；用"帮你拿外套"的借口感受对方残留的体温。
每次触碰都像一次小小的冒险，让他心跳加速却又欲罢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