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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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出来后，路灿的吓人发言卿星依旧没有缓过来，俩人并肩往人群里走去。卿星时不时瞄一眼路灿的神情，确认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应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说的玩笑话……路灿，本来就很喜欢开玩笑。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落寞。
“我失落个什么劲！不是玩笑……难道还真想和他一起胡闹吗！？”卿星心中恼怒。
不对劲！自己现在真的太不对劲了，居然在考虑路灿说的这个玩笑！
发现卿星在看他，路灿转过脸来，他问：“哥哥，感觉好些了吗？”
“……！”
耳边充斥着尖叫和呼喊，卿星下意识躲开眼神，刚才休息室燥热脸红的感觉瞬间就上来了。
“好……好些了。”
路灿视线落在卿星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只是轻轻一笑“嗯”了一声。他发现卿星的耳尖越来越红。
哥哥害羞……很可爱。
“阿星！”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齐翎逸一身红色校服有些着急地奔过来。
路灿淡淡瞥了一眼，往卿星身侧更加靠近了一步。
“……”
卿星手揣校服外套里，顺便肘开突然贴上来的人。
“呃……！”路灿一阵闷哼。
“翎。”
路灿一个吃痛，只是皱了一下眉依旧紧跟在卿星身侧。俩人的小动作也全被齐翎逸看在眼里。
路灿扬着眼，眼里藏满不悦。……阿星……听着真讨厌。
齐翎逸：“……”
路灿：“……”
第二次见面，齐翎逸依旧觉得路灿很幼稚，校服要贴着卿星算一个……
齐翎逸收回落在衣服上的视线。
“阿星，比赛快开始了，”齐翎逸担心地看过来，有莫恒奕在的地方难免会被找麻烦，发现是和路灿在一起后，担忧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又问，“刚才你去哪儿了？一直没找着你。”
“哦……帮老师拿点东西。”卿星心虚说。
齐翎逸嘴角一拉，热情地鼓励和加油，笑说：“好，别紧张，无论结果如何阿星在我这儿，永远都是第一！”
“……！”
路灿：……凭什么结果要在你那儿。
“……”齐翎逸无视路灿递过来的眼神，依旧笑着看向卿星。
卿星有紧张吗？是有的……不过不全是因为会面对莫恒奕，在盛海外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物理第一名这个头衔始终盖过了铺天盖地的流言。从某种角度来说就像是卿星的一个盾牌……
会让人想随意说出污蔑和指责的话时，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物理年级第一！”，而不是“那个恶心的同性恋！”。
他不想失去……
“嗯。谢谢你，翎。”
——
“第一轮比赛结束！让我们祝贺凌云中学！获得第一轮政治！生物！的第一名！”
“哦哦哦！！！”
主持人话还没有说完，前来参赛的队员们就围着冠军鼓掌尖叫起来 。
“盛海外国语实验中学获得本次语文的第一名！”
“哦哦哦！！！”
看台上一片机械式的鼓掌，毕竟是在自己家，都想听到自己学校的名字。
馆内大部分都是盛海中学的老师和领导输了也还是要笑着去祝贺，更别说看台上的学弟学妹们了……一时间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赛后休息15分钟，下一轮数学，物理，历史。
“天啊！不是吧路狐狸，我们东道主怎么一个都没有啊啊啊啊！！”金一晨抱着脑袋喊。几人围在一起做赛前最后的准备，加加油打打气什么的。
方鸣悠看了刚才的比赛，也有些愁眉道：“虽然凌云中学确实很强……不过，我还是相信我们盛海中学！”
方鸣悠话虽如此，凌云中学的实力毕竟摆在那儿，以往每次成绩对标学校的时候都是盛海外，凌云中学基本都是……一枝独秀。
“害呀，别着急，待会儿我们赢回来就是~。”路灿靠在自己班级的休息站桌子上，悠闲说。
卿星：“……”
金一晨：“……”
方鸣悠：“……”
段乐兮：“同意。”
南二乔：“加一。”
南二乔抓紧时间用粉扑往自己非常精致漂亮的脸上补她认为的瑕疵。她说：“金一晨，待会儿比赛离我远点啊，我怕会分心。”
“……！”
金一晨炸毛道：“凭什么！我还要给段姐加油呢！”
……段乐兮拿着小本子继续未完成的画，上面是今天早上上学金一晨被狗追的画面。
“……兮宝有我照顾着，添什么乱呢你。”南二乔不敢怠慢，金一晨在她上次和段乐兮参加校园答辩拉着横幅站前排，最后因为激动摔到一旁欧阳身上导致欧阳衣服扯了个大洞至今记忆犹新……所以一开始就拖走比较好。
南二乔：“要是敢在我眼前，小心我揍你啊。”
金一晨：“我就要在你眼前！待会儿站你旁边！我还要拿着小蜜蜂……！”
南二乔： “……！”
方鸣悠：“哈哈哈哈哈，金一晨你待会儿就在我后边儿吧，我比你高，遮得住。”
南二乔摩拳擦掌，“……金，一，晨！”
“靠！老方……你不帮我就算了，暗算我？”金一晨说着，连忙拉过一旁卿星的手臂挡在身前。
卿星：“……”
路灿突然坐直了身，顺道走过来站中间。
？
金一晨只感觉被路灿拱了几下，抓着卿星的手就落了下去。
金一晨：“嘿？路狐狸，你眼睛长头顶了？”
路灿不理会，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盛海外，齐翎逸正看着某人。视线再往前一点又和刚才打架的人碰上，莫恒奕正被老师和同学慌张地围着给脸擦药，眼里满是愤怒……
南二乔扫视了一眼四周连个扫帚都没有，快速把粉盒盖上，金一晨一看这架势就是要打人。
“你找抽是吧金一晨……！”南二乔拿着粉盒就要往这边来，金一晨明白现在手里的不是粉盒而是砖头，立马抓着路灿的手挡前面。
“我去二妹！你看好了啊，这是路狐狸，你……你随意！”
路灿：“……”
“二乔。”人群里温月里喊了一声，和关怡穿着一样的集体服走过来，几人瞬间就安静下来，乖巧地站在一排。
南二乔收回了盒子，往自己校服兜里揣。金一晨撇嘴……无奈摇摇头。眼神说，看吧哥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南二乔：……！
温月里扫了一眼即将上场的四人，轻咳一声说：“待会儿比赛别紧张，就当是来玩儿的一场游戏，错了就不要去纠结了，继续往前走，这是40道题，不是4道。还有抢答，不一定要先看清楚题目再抢答，主持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思考的时间了。”
几人默契地点点头。
看路灿听得最是认真，温月里看向人嘱咐道：“当然，也不能真的就放松去玩儿不竞争了，适度地紧张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对吧路灿？”
？
路灿躲在卿星身后，洋装害怕道：“里哥，我很紧张的，拜托别吓我啊~。”
“…………”
“…………”
两位老师：“……”
“请参加数学，物理，历史的各位参赛同学马上入场。”
“请参加数学，物理，历史的各位参赛同学马上入场。”
关怡伸出手背，说：“好了，祝你们答题顺利，出的全会。”
段乐兮：“加油。”
金一晨：“盛海中学，必胜！”
南二乔：“我们是第一！”
卿星：“加油。”
路灿：“准备好了！”
方鸣悠：“高三一班，无敌！”
温月里最后放上去，语重心长嘱咐道：“加油，玩得开心。”
“哦哦哦！！！”
随着四周此起彼伏短暂的加油打气声，紧张刺激的比赛……又开始了。
物理。
十张桌子，三桌一排错位摆放呈现一个W形状，每张桌子上面还有厚厚的白色草稿纸和两支笔，多出来的一张单独放在第一排，原本是凌云中学的位置，可是听说向组委会申请了一下，退在了第二排中间。
周围被包的水泄不通，看台上的人都密密麻麻往物理区涌来，一时间老师只好先组织一下秩序。
“请各位同学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比赛马上开始，班主任组织一下自己班级纪律。”
“我要给路灿学长加油！”
四个女生互相抓手搭着肩坐在一排。
“我喜欢卿星学长！哎你们没看高三每次的单科榜啊？自从他来了后那地儿就没换过！”
“哈哈哈，我看看凌云中学的莫恒奕，听说他可是凌云有史以来的天才，就相当于……另一个路灿学长！那可是凌云中学哎，进去了跟祖上冒青烟有什么区别！”
“……哇，你们忘记齐翎逸了啊，是谁上午还说，翩翩少年人如玉，若见翎逸此生无悔啊~！”
要看莫恒奕的女生故意笑道：“啊~你们~到底是来看比赛还是看人的！”
支持路灿是女生佯怒说：“你个叛徒！你以前可是喜欢路灿学长的！”
“哎呀！我又不给他们加油，主要是……那个莫恒奕真的很帅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灿一进场就发现了一旁凌云中学参赛女生的目光总是落在自己身上。定眼一看女生头发被扎得高高的，露出漂亮好看的额头，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秀气，和国庆那时一模一样，总是一副害羞的神情。
是林娜。
路灿先是有点讶异，而后朝林娜微微点头，林娜察觉路灿是在对她点头，捏紧了手猛地转回脑袋。再鼓起勇气看向路灿时，路灿已经忙着和身边的男生一起检查抢答铃和话筒。
“认识？”莫恒奕问。
“嗯。”林娜没说他们父母认识什么的，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哦哦哦哦哦！！！！”
“哦哦哦哦哦！！！！”
两边数学和历史已经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比拼，物理才刚维持好现场的秩序。
齐翎逸越过中间的凌云中学，视线落在黑色校服上的俩人，不知道卿星在和路灿说什么，路灿始终抓着卿星的手……
“放手！路灿，话筒放中间就是了，非要拿着做什么！”卿星咬牙道。而且还非得俩人一起拿着，卿星没由着人，干脆一把挣开，怒气冲冲地看着人。
路灿话筒一转，慢悠悠说：“这不是为了待会儿答题更方便嘛。”
卿星白了一眼，“没什么不方便的。”
路灿：“哦那好吧，听哥哥的。”
卿星：“……”
“好，比赛开始！”
嘟——
响声过后画面变白，全场肃静。
“各位同学请看题！一个质子以速度v垂直进……！”主持人往电视旁边一站，快速激情念道。
大家迅速扫视着电视上的题目。
一个质子以速度v垂直进入均强磁场B中，其运动轨迹是什么？如果速度方向与磁场成30°角，轨迹如何变化？
哔——！
“哦——”周围一片哗然，主持人一句都还没念完，就被人抢答了。
“盛海中学！请在三秒内作答！”
卿星拿过话筒，平静道：“垂直时做匀速圆周运动，成30°角时做螺旋运动。”
画面显示四个绿色大字：回答正确。
“哦哦哦哦哦！！！！！！”
周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卿星学长好厉害！”五米开外的界限外，一个学妹大声喊道。
卿星看了过去，学妹眼里满是崇拜和激动的神情，一时恍惚……又快速转回了脸。
路灿：“哥哥好厉害！”
卿星：“……”
发现莫恒奕也看了过来，眼神满是不屑，路灿偏了一下头直接瞪了回去。
莫恒奕：“……”
主持人一个手势，“好。各位同学请继续看题！”
“一个质量为m的物体……”
一个质量为m的物体，从高度h自由落下，空气阻力与速度成正比（比例常数k），求物体落地前的终端速度。
哔——
“从高度……！”
“凌云中学！请……！”
操场四周的大屏幕突然切在了物理区。
莫恒奕：“终端速度为Vt＝mg/k。”
四个绿字迅速闪现。
主持人：“回答正确！”
“哦哦哦哦哦哦！！！！”
看台四位女生。
“我去！凌云中学厉害呀！”
“哎呀，和你们说了嘛，天才来着~。”
“各位同学请看题！”
“一定质量的理想气体……！”
哔——
一定质量的理想气体，在等温过程中体积从 V，压缩到 V2，求压强变化关系。
如清风拂明月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体育馆。主持人还未说话，齐翎逸答：“压强与体积成反比，即 P1V1= P2V2。”
“哦哦哦哦哦哦！！！！”
尽管不是自己的学校，操场还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齐翎逸和一旁的同学简单说了一句话，默契地转过头发现卿星正看着自己，齐翎逸会心一笑，他明白卿星表达夸奖的方式。
“哥哥，比赛场上……你们眉来眼去的不好吧？”
“……！”
卿星被路灿突然的耳边话给气到。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眉来眼去了？”
“那你总是往那边看干嘛，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看喜欢的女孩子！暗送秋波！”路灿肯定道。
“路灿！你不说话……？！”
路灿一个勾肩把人揽过来，“好好好，我不说了，答题玩儿~。”
卿星：“……”
俩人亲昵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秘密商量对策，齐翎逸刚才还扬着的笑顿时全无，莫恒奕依旧看不惯笑眯眯的路灿止不住的白眼……
主持人：“各位同学请看题！”
“光从空气射入玻璃……！”
哔——
是全校都熟悉的声音，如灵鸟般雀跃。路灿拿起话筒大声说：“折射角约为19.47°！”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灿！路灿！！！路灿！！！！！”
还没公布答案，全场一片尖叫，清晰地喊着同一个名字，围观数学和历史的同学也忍不住纷纷围上来。
回答正确。
屏幕上黑色长条学校排名榜，盛海中学显示一个显眼的2。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不是吧？这还没公布答案呢，那个路灿什么来头这么受欢迎。”
穿着紫衣校服的两个男生看着头上大屏幕谈论。
“我靠，路灿你不知道？就是当年把招生主任伤心到气进医院那个啊，说的是上了他家三趟都没把人请来，哎，就是不来凌云。”
“报纸上那个？”
“对，就他。”
“切，不来就不来吧，有什么稀罕的。”
“哈哈哈，如果你是招生主任呢？”
“那还是有点伤心的。”男生又好奇，“哎，他旁边那个呢？”
？
男生认真想了想，“那位……倒是没听说过，应该是拿来凑数的吧。”
“哈哈哈，那就好，有莫恒奕在，今天凌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各位同学请看题！”
接下来的抢答环节，主持人基本上只能念出一句话或者一句也没有念出，抢答器就哔哔哔的响个不停。电视屏幕上轮番滚动着三个学校的名字，盛海中学，凌云中学，盛海外国语实验中学……其他学校根本没有抢答的机会，就算是抢上了三秒内也回答不上来，只能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路灿看向拿着话筒意气风发的卿星，和平时冷冷淡淡的模样差很远，自信从容，不急不躁，就像是……为了赛场而生。他突然感觉，比赛也可以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各位同学请看题！”
“凌云中学回答正确！”
“盛海外国语实验中学回答正确！”
“盛海中学回答正确！”
“盛海中学回答正确！”
……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