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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黄土里的金铃铛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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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说凉就凉，夜里得盖薄被了。窑洞的窗户纸被风刮得呼嗒响，谢寻起身找了块旧木板把它钉牢。
林瑾缩在被窝里，看他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线条，心里头那点火苗蹭蹭地往上冒。
自打上回那似有若无的触碰后，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薄得像蝉翼，一捅就破。眼神对上时，空气都带着钩子。
这天村里打谷场堆起了高高的麦秸垛，金灿灿的像座小山。
娃娃们在垛子间钻来钻去捉迷藏，笑闹声传得老远。
后半晌，日头西斜，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林瑾帮着把最后几捆麦秸归拢好，热得满头汗，后背的衣裳都贴在了身上。他绕到最大的那个麦垛后面，想吹吹风。
刚站定，就听见脚步声。一回头，谢寻跟了过来。
麦垛挡住了外面的光，也挡住了人声。这里成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只有干燥的麦秸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两人隔着一步远站着，谁也没说话。林瑾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也能听见谢寻有些粗重的呼吸。
“哥……”林瑾刚开口，声音就哑得厉害。
谢寻一步上前，猛地将他抵在松软的麦秸垛上。麦秸窸窣作响，像是被惊扰的好梦。
没有言语，谢寻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林瑾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墨色，像是要把自己吸进去。
“林瑾……”谢寻低低地喊他的名字，不是林老师，是林瑾。那声音又沉又哑，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磨得人耳根发软。
林瑾腿肚子都在打颤，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谢寻腰侧的衣服，布料下的肌肉硬得像铁。
“哥……”他又叫了一声，带着颤音，像是祈求，又像是鼓励。
谢寻的吻落了下来。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一股狠劲，像是沙漠里渴极了的人遇到甘泉，又凶又急。他的舌头撬开林瑾的牙关，肆意掠夺着里面的每一寸气息。
林瑾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手脚发软，全靠身后的麦垛和身前的人支撑着。他生涩地回应着，勾住谢寻的脖子，把自己更紧地送进他怀里。
麦秸被挤压，发出更大的声响。谢寻的手掌隔着薄薄的汗衫，在他后背用力揉搓，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另一只手则探进汗衫下摆，抚上他腰间的皮肤。
那粗糙带茧的手掌贴在细腻的腰肉上，林瑾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谢寻的吻变得轻柔了些，从嘴唇移到下巴，再落到脖颈，留下湿热的痕迹。他啃咬着那截脆弱的颈子，呼吸灼烫。
“我的……”谢寻在他耳边喘息着低语，像是宣告，又像是确认，“你是我的……”
林瑾被他这话激得浑身发麻，意识都快模糊了，只会胡乱地点头，更紧地抱住他。
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在狭小的空间里冲撞。谢寻的手越来越往下，林瑾的身体也越来越软。
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远处传来李村长的吆喝声：“谢老师——林老师——看见我家二狗子没？”
声音由远及近。
两人猛地分开，气息不稳，衣衫凌乱。林瑾的嘴唇被吻得红肿，眼里蒙着一层水汽。谢寻的呼吸依旧粗重，眼神暗沉，紧紧盯着他。
“在……在这儿呢！”林瑾慌忙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
他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谢寻也深吸了几口气，帮他把汗衫拉平，手指不经意擦过他腰间，又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抖。
李村长的脚步声到了麦垛另一边：“哦，在这儿啊！二狗子跑回家了！我瞎找啥呢！你们忙，你们忙！”
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麦垛后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尚未平复的喘息。
谢寻看着林瑾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伸手，用拇指轻轻揩去他嘴角一点晶亮。
林瑾抬眸看他，眼波流转，带着嗔怪，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欢喜。
“回去。”谢寻的声音依旧低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他拉起林瑾的手，紧紧握住。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麦垛的阴影，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回窑洞的路上，谁也没说话。交握的手心，汗涔涔的，却比任何时候都紧。
林瑾看着谢寻挺拔的背影，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和温度。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叫谢寻的男人，和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压抑又爆发的欲望。
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响了一下，又沉寂下去。
他只想跟着这个人，回他们的窑洞，回那个有他体温的炕上。
夜色渐渐笼罩了黄土坡，也笼罩了这对牵着手的，心里烧着火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