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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无言 ...


  •   “发什么愣呢?”傅暹不解地问。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一个清瘦的大帅哥捧着虞静秋那只宝贝蜂鸟从安全通道走了出来,和他们面对面站着。

      傅暹愣住,他是实实在在觉得这人长得很好看,虽然稍逊自己,但帅过顾泗澄。还...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顾泗澄当然认得沈不言,打破了僵局:“沈少爷,好久不见。”

      傅暹回过神来,对了,这是秋秋的那个前男友。

      沈不言好像真的是和老朋友偶遇,体面地微笑:“顾少、傅少、虞少,好久不见了。”

      沈不言拇指轻轻在言言头上点了两下:“小家伙跑到我这来了。”

      虞静秋自打刚才沈不言露面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言言,回到我这来。”虞静秋一语双关。

      顾泗澄一整个没眼看。

      沈不言不为所动,蜂鸟也赖在沈不言掌心,一动不动。

      虞静秋见状:“言言有点舍不得你,要不放你那养两天?你也很久没见他了,不想他么?”

      言言就这样,在虞静秋的语境里,一会儿给自己当爹,一会儿给自己当妈...

      顾泗澄持续无语中......

      沈不言依旧是标准笑容,好看得挑不出错:“不用,也不想。”

      说着沈不言就将言言塞了过去,绕过虞静秋就要离开。

      虞静秋伸手攥着沈不言手腕:“好久不见不喝一杯聊聊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沈不言就要装不下去了。

      “那就喝酒。”

      沈不言:“戒了。”

      虞静秋:“那来这干吗?”

      沈不言手腕被虞静秋攥得很紧,甚至越来越紧。沈不言笑容褪尽,压着怒气:“跟你有关系吗?”

      “不准来这种地方。”

      沈不言冷笑:“你虞静秋能来,我凭什么不能?”

      顾泗澄见虞静秋不对劲,立刻上前和傅暹将两个人拉开,余光瞥见沈不言整个手腕红了一圈,烙铁似的。

      沈不言捂着手腕离开了。

      虞静秋怒气难消,一拳砸在墙上,两败俱伤。

      傅暹:“又砸我店?奴家这可是小本生意。”

      虞静秋指节见血,全不在意地走了。

      顾泗澄靠在傅暹肩上,说:“找点药处理一下。”

      “放心吧,知道这暴力狂来早就在包间里备好了药了。”

      【一小时前,君衡】

      果然人不能失势,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包厢里那些家伙一个个背地里看他笑话,面上还要挂一副神人临世的模样,令人作呕。

      也怪他自己,当时只顾着和虞静秋腻歪,两人的社交圈都是重合的。不对,是他的社交圈被包含于虞静秋的。两人分手后,就没什么朋友了。

      沈不言以前傲,不怎么和人打交道,这点是最令他后悔的。

      赵瑜把自己是养子的消息抖出来之后,其他人就更看不上他了,都是避而远之。

      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是私生子这事外面不知道,可他家的人却是都知道的。黄唐玉一直知道沈不言不但不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沈家铭和秦岳华的私生子后恨不能提刀和他同归于尽。

      怎么就那么巧?黄唐玉和秦岳华同时分娩,黄唐玉的孩子出生就夭折了,秦岳华孩子活了下来,自己却难产死了。

      这个女人难看的一生最后终结在心心念念的母凭子贵上。

      一切仿佛注定好的,沈不言变成了黄唐玉的孩子,作为沈家二少爷,享受了二十多年属于另一个人的荣华富贵。

      沈家嫌这是一桩丑闻,没往外说。不过他们要求沈不言自力更生。

      沈不言试了很多次,可总碰壁。他和人在城南开了家花店,起初生意是很好的,奈何年轻时候太拽,惹了不少人眼红,再加上和更拽的虞静秋这层关系,投的钱愈多,有些入不敷出了。

      另一个店主倒是不错,是他的高中同学,大学也是校友,叫周衍礼。长得很周正,鼻梁上常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好像之前还是系草来着,小康家庭,爸妈都是老师,整个人都有一股书卷气。

      明明后面几个月都是因为沈不言的关系亏损,但周衍礼也没说什么,反而开导起了沈不言。

      不过沈不言也不能让周衍礼一直贴钱,所以就出来做起了商业掮客这一行当。

      倒是得心应手,脾气都好了不少。

      沈不言坐在楼梯上,突然什么东西落在肩上,轻轻地。

      沈不言偏头,和言言面面相觑。

      沈不言把言言捧在掌心,亲昵地亲了下他的头顶:“想我了吧?”

      然后沈不言又想:既然言言在这里,那虞静秋是不是也来了?

      沈不言想着,暗自期待起来。他自分手后没再交往过,也没尝试交往过。他对虞静秋的感情,称得上刻骨铭心。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不言对此太过于熟悉。

      “言言,你怎么在这里?”沈不言故意提高音量。

      沈不言对着言言说:“我有些想见他了。”

      这话是对着蜂鸟说的,确实说给自己听的,又私心希望虞静秋也能听见。

      如果虞静秋听见了,一定会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摁到墙上,不由分说地欺身上去亲他,亲得野蛮,直到他呼吸不上来才会大发慈悲地以咬破他的下唇作为报复,结束这个吻。

      这是他最期待的,也是最不想看到的。

      可惜,那个人停在那里,没有听见沈不言内心的呐喊。

      沈不言捧着蜂鸟出去,和虞静秋他们对峙。一年不见,虞静秋好像更帅了,是他的错觉吗?

      沈不言听着虞静秋话里话外的挽留之意,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虞静秋,你贱吗?被人甩了还要凑上去?你就没有自尊心吗?你不应该恨我报复我,或者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为什么要放低身段去挽回我?那以后再碰到我这样的人,你也这么没出息吗?”

      沈不言被虞静秋攥着,心里却像是再打擂台。一面不争气的奔向虞静秋,一面提醒自己应该划清界限。沈不言下定决心,伤人的话脱口而出,用极度冰冷的语气,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傅暹将他的手从虞静秋的掌心解放出来的那一刻,沈不言竟有一丝眷恋,可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直到走出了君衡的大门才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一只濒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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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不严谨小短文,但图一乐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