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
顾衡靠在墙壁上，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安静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走廊昏暗的光线洒下，在他脸上洒下明灭的光影。
下属只在电话里简明跟他汇报了一些沈妄的情况，详细资料经过汇总已经发到他的邮箱。
顾衡双目沉沉，在听到下属说沈妄在孤儿院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时，眼里骤然划过一丝暗芒，缓声问：“你说沈妄唱歌不错？”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顾衡沉默半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许久，他才出声：“我知道了。”
收起手机，顾衡回身看了眼包厢的门，顿了顿，抬起锃亮的皮鞋，拐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脸上冰凉的触感，扫去了包厢觥筹交错的疲惫，他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
顾衡抬起沾了水珠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同样在沉默地看他。
与沈妄的那些相处，稍微一回想，就知道处处是破绽，譬如沈妄拳击打得很好，唱歌五音不全，以及他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再联想到夏黎被丑闻缠身后濒临崩溃时的口误，江宴对沈妄的看重，似乎沈妄带给他的那些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他……真的回来了吗？
死去的人真的能重新活过来吗？
在没有得到明确的证据前，顾衡依旧不敢相信。
他站在原地，一贯冷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唯独冰凉而颤抖的指尖，不经意间泄露了他的真实心境。顾衡看着镜子里这张成熟冷静的脸，六年了，一晃眼六年过去了，他深吸了口气，搭在盥洗台的两手微微收紧。
许久，他直起身，从铝制烟盒里抽出根烟。
没有烘干的手上仍夹杂着水汽，微微濡湿了烟身，顾衡掏出打火机，好一会儿才点燃烟。熟悉的尼古丁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渐渐冷静下来，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安静而无声地抽完这支烟。
与此同时，霍浔的车驶人了停车场。
接到霍浔的电话，萧驰猛地从座位上蹦起，动静太大，沈妄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朝萧驰方向撇去一眼，只来得及看到萧驰离开的背影。
沈妄也没在意。
没过片刻，包厢门重新被推开，萧驰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人。
因为背着光，沈妄一开始没察觉对方的身份，等到来人走到光线最亮处，才知道是霍浔来了。
沈妄：“……”
完犊子了，阿宴一会儿要来，顾衡也在，现在又多了个霍浔……
霍浔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沈妄，本来萧驰想让霍浔坐他那儿，霍浔没理，径直坐到了沈妄旁边的空位。
一旁的许安临玩累了，摇摇晃晃地往沈妄旁边走，想讨好顾衡两句，一抬眼，发现那位置换人了。
许安临愣了愣，跟霍浔打了声招呼，随后摸摸鼻子，识趣地另找位置坐下。被酒精烧迷糊的脑子里，隐隐约约冒出个奇怪的念头，这沈妄还真是受欢迎，一个两个都往沈妄这边凑。
等许安临走了，霍浔顿了顿，道：“听说你的电视剧马上要开播了，我在这儿先祝你新剧收视率能创新高。”
沈妄笑了笑：“借你吉言了。”
他知道霍浔不喜热闹，不会单单过来说两句客气话，果然，他等了等，就听到霍浔道：“沈妄，我这次来，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沈妄嗯了声，刚要问什么事，手机铃声响了。
沈妄冲霍浔点点头，边起身边接起电话。
“你到啦。”
“庆功宴应该快结束了，我跟许导说一声提前走，你不用上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