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佐伯俊雄的觉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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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佐伯俊雄回到高专后，嘴上答应会去找硝子的岛风原本想先悄悄溜去食堂看今晚的新菜色，却被特别留意她去向的夏油杰逮到了，于是直接被对方押着去医疗室。
路上还被语重心长地教训了一顿。
抱歉了，肚子君。
回答一直都是不走心“嗯嗯嗯”的岛风只能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胃。
…所以说杰果然是老妈吧，绝对是吧。
被带到陌生环境的佐伯俊雄一开始想牵着最让他感到安心的岛风走，但在看到对方身上的伤时，他顿了下，不着痕迹地放下了刚要抬起的手。
一只骨架修长的手随即伸到他的面前。
俊雄惊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到扎着丸子头的“企鹅君”朝他眨眨眼，声音带着笑意。
“为了不迷路，能让我牵着你的手吗？”
“……”
俊雄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他看了看，然后缓缓点点头，“…嗯。”
他将自己小小的手叠在对方带着薄茧的手心上。
哈，果然，她说的没错吧？
在旁边偷偷观察的岛风，暗中摸着下巴感叹，不过她偷笑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就被凉凉的瞥了一眼。
“再不去找硝子，食堂的门就要关了呢。”夏油杰眯起眼睛想了一下，“不，或许已经关了。”
“毕竟我们从佐伯宅回来时天早就黑了。”
岛风：？！！
“那种事不要啊——！！”岛风发出一声惨叫，“我可爱的下午茶晚餐宵夜还有早餐——”
为了挽救和食物的约会，她试图从夏油杰的看管下溜走……然后在一大一小的注视下成功败退。
“早餐？”这是俊雄的声音。
“别理她，”夏油杰一只手牵着他，另一只手按着某个不听话的伤患，淡淡地道，“走吧，笨蛋是会传染的。”
俊雄：“……？”
高专医疗室内。
硝子看着岛风身上多到数不清的划伤，挑了挑眉。
“你怎么做到把自己糊一脸血，难不成你们遇上的特级咒灵还是专挑脸打的类型吗？”
“呃，这个其实不全是咒灵干的。”岛风眼神游移地瞟来瞟去，“硬要说的话，可能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夏油杰与硝子：“嗯？”
“就是，”岛风慢吞吞道，“我不小心被对方的杀气刺激的有点兴奋，差点一不留神把对方直接干掉，这些都是强行收手的时候伤的。”
硝子：…哈？留手？
知道前因后果的夏油杰没说话，但不晓得的硝子就忍不住问了，“我记得岛风并不是那种会对敌人心软的类型？”
岛风努了努嘴，让硝子看向被夏油杰牵着的小男孩。
“有小朋友在，所以血腥场合哒咩！如果我不受点伤的话，那咒灵三秒内就会变成下场凄惨的烤串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戳了戳手臂上的某个伤口，“还有就是，适度的疼痛有助于保持清醒。”
“看，没有流血了吧。都是杰太大惊小怪啦。”她特别骄傲的继续道：“而且岛风大人血条很厚，这种程度而已连血皮都没有磨掉——”
“杰。”硝子一把拍掉不省心患病人乱动的手，面无表情的转头，“我需要你把这个不听话的伤患按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
押送(？)病患过来的夏油杰，笑容温煦地走过去放出好几只咒灵压到岛风身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跟她一起来的原因。”
岛风立马装模作样地开始喊：“痛痛痛！硝子你看我快被…”
硝子：“行了，伤口已经完全没流血的家伙给我安静。”
被硝子一句话镇压的岛风仍旧不死心，转而向隔壁的咒灵操使道：“呃啊，杰我要被你的咒灵压扁…”
夏油杰：“岛风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刚刚硝子的话么？”
岛风：……
“好吧好吧。”弱小无助的岛风用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你们厉害我闭嘴。”
刷啦。
“杰！硝子！岛风——”
门被兴匆匆的五条悟拉开，他的嗓音却在看到夏油杰身后露出的一小截衣角后停住了。
“…这小鬼打哪来的？”
五条悟挨个看过满脸血的岛风、笑眯眯的夏油杰，以及面色平静的硝子。
一看是来人是五条悟，硝子又将头转回去继续处理岛风的伤，“我也不晓得，是杰跟岛风带回来的，总之有问题就去问他们俩吧。”
嗯……
五条悟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震惊道：“在这半天的时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孩子都这么大了！？”
对于五条的即兴演出，岛风十分配合：“咳，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孩子他妈夏油杰——”
夏油杰也很配合的接棒：“来，这是这孩子有点老年痴呆的爷爷岛风以及脑科主治医师家入硝子——”
闻言硝子停下手上的动作：“老实说，作为主治医师的我觉得，以上说话的三个人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救了，直接等死吧。”
“………”
五条悟：“唔哇，硝子好无情。”
岛风：“唔哇，硝子好无情。”
夏油杰：“唔哇，硝子好无情。”
硝子：……
烦了，这群人。
“不过，硝子的治疗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很神奇啊…”
岛风摸了摸自己恢复如初的皮肤。虽然以夜兔的身体素质，这种伤过上个一天两天就能全好，但每次瞧见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完全就是超·稀有级别的奶妈了。
“当然啦，”五条悟一把揽住硝子的肩膀，语气自豪，“我们硝子可是奶量超大的奶妈，各种意义上。”
“是叭杰。”
“嗯，没错。”
“闭嘴五条，你最后那句话根本是多余的。”
面无表情的硝子直接给这两个脑子装满黄色废料的DK一人一份肘击，“还有杰，你跟着附和什么？”
“下次你们来找我，说不准会一个手抖就接错肋骨跟胫骨。”
“…十分抱歉！拜托硝子大人务必不要这么做。”五条悟和夏油杰双手合十，九十度弯腰，异口同声道。
“…嗯，所以这两个没用的男高中生，黑头发的叫夏油杰，白头发的叫五条悟。”岛风蹲在佐伯俊雄旁边和他介绍，“那边的女王大人是家入硝子。”
她捉起俊雄的手挥了挥：“这位是佐伯俊雄君，哟西俊雄跟大家打声招——”
然后被没用的DK们打断：“谁是没用的男高中生啊！！”
“你们俩都是。”
硝子转头对着呆呆站在边上的俊雄道：“佐伯君，记得以后千万别成为这种人渣。”
俊雄：……？？
……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听完岛风的解释和夏油杰关于佐伯母子关系的补充后，硝子点点头，“的确，如果被上层那些思想保守的家伙知道佐伯君的状况后，他就危险了。”
“啊。”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剔透的苍蓝眼眸里盛满嘲讽，“那些老橘子满脑子想的肯定都是要如何秘密处死‘身负特级咒灵’的人吧，哪怕对方只是个五岁的小孩。”
不过。
五条看向自己的好友，“他有办法自己控制住那个特级咒灵么？如果没有……”
那这孩子除了死路，就只剩下强行祓除身上的咒灵可走而已，即使身上的诅咒是他的母亲。
看过太多生死的六眼，客观又有些不近人情的想。
“可以，”夏油杰点头：“伽椰子小姐的问题很好解决，因为有个笨蛋想都没想的就和特级定下束缚了。”
闻言五条悟和硝子缓缓扭头。
“……”
“咳，什么笨蛋，我是说到做到的成熟大人。”被所有人注视的岛风用指甲刮了刮脸颊，“而且我这不是没想到地球上还存在束缚这种东西吗哈哈哈——”
“…她是笨蛋吧。”
五条悟和硝子低声交谈。
“绝对，这家伙绝对是笨蛋中的笨蛋。”
岛风：“…喂喂。”
“我想要…”从见到硝子和五条两个陌生人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佐伯俊雄突然开口，“妈妈可以变回原本的样子。”
“如果可以做到，我想成为和你们一样的人。”
“……”
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蓝眸对上了俊雄的视线，率先开口的五条悟语气有些冷酷。
“要解除诅咒，就必须先学习如何对抗诅咒，而成为与其为敌的咒术师就必须时时刻刻与死亡为伴。就算成功解除诅咒，你母亲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听到这里，你还想继续坚持刚才的话么？”
“我…”佐伯俊雄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我不希望妈妈因为我，过得不幸福。”
“…嗯，我看到你的决心了。”岛风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别紧张，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帮你的。”
“没错，”夏油杰也偏头朝他笑道，“俊雄是个好孩子，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就是这样！”
变脸超快的五条悟一改先前冷酷的态度，非常自来熟的搭上他的肩，“恭喜俊雄通过测试了～之后的生活五条家会帮你安排好的，不用担心！”他啪啪啪的拍手。
“首先，成为咒术师前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喜久水庵买五盒毛豆生奶油喜久福——”
“佐伯君。”硝子打断白毛猫猫的发言，“关于这家伙说的话，选择性听听就好。”
“例如，后面那句完全可以无视。”
夏油杰：“没错。”
岛风：“没错。”
五条悟：“呜呜呜你们这样人家好伤心——”
夏油岛风硝子则是回以更大声的：“呕————”
“……”
佐伯俊雄看着这四个人，突然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丝迷茫。
他刚刚…做的选择真的没问题吗…？
后续：
夜蛾正道看着跑到他办公室的五条夏油硝子岛风，以及突然出现的新面孔身上还缠绕着浓重的诅咒，觉得自己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发际线更危险了。
夜蛾：“你们几个…”
然后他对上了四双诚恳【？】的视线。
夜蛾：……
夜蛾最后叹了一口气：“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下次有这种事要早点通知我。”
*
杰哥生日的小剧场：
结束任务回来的夏油杰走到五条悟宿舍门口，他看着紧闭的门，在敲了几下都没得到回应，将买来的特产挂在门把上后就离开了。
至于被以为没人的五条悟房间内，除了房间主人本人外，岛风和硝子也待在里头。
三人围成一个圈，气氛严肃地仿佛是在讨论什么生死大事。
岛风：“再过几天就是杰的生日对吧。”
硝子：“是啊，还是他入学高专以来过的第一个。”
五条：“既然如此，今年绝对要让杰过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硝子：“……你打算怎么做？”
五条摩挲着下巴：“目前还没想好，但整人环节肯定是必须的。”
岛风：“那就准备辣椒芥末大蒜口味的蛋糕，来个蛋糕派对大战怎么样？”
五条：“这个主意好邪恶啊不过我喜欢！”
硝子：“悟，你能吃辣么。”
五条：“放心吧硝子，虽然很费脑，但老子在派对全程都会开着无下限。”
硝子：…好狗啊这人。
岛风：“嘛，不能吃辣的状况我也有考虑到哦，比如说纳豆榴梿鲱鱼——”
五条和硝子：“你·闭·嘴。”
——夏油杰生日当天——
踏着月色回到高专的夏油杰刚走过鸟居，就看见五条悟百无聊赖地坐在石阶上，手中抛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石子，却罕见地看不出不耐烦的迹象。
似乎是在等他的样子。
“悟，怎么了，”夏油杰有些疑惑，介于咒术师不固定的生活作息，一般状况对方大多会选择发短信的形式。
“是很重要的事情么？”
“当然，堪称这个月最重要的事。”五条悟起身笑嘻嘻的揽住夏油杰的脖子，“走走走，回你房间再说。”
夏油杰：“…不会又是一起熬夜通关游戏吧，这种事情随便发个短信就行。”
五条悟：“不是啦，当然不是。”
夏油杰：…？
“哎，快跟我去就对了。”五条悟干脆绕到夏油杰身后一路推搡着他走。
等到了自己的房间前，在五条悟期待的目光下，夏油杰反而有点不想开这个门了。
…不会是又准备什么坑人的玩意儿等着他吧。
已经跟对方互坑习惯的夏油杰心想。
眼看夏油杰迟迟没有动作，五条悟索性自己开了门，再把他推进去。
漆黑的房间突然亮起，岛风和硝子分别站在门口两侧，手上拿着礼炮一拉——
七彩的缎带落了他满身，然后岛风五条硝子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杰！祝你生日快乐！”
夏油杰懵了一下：“你们…”
硝子脸上浮现明显的笑意，“难不成你忙到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么。”
“哈哈，确实是这样没错…”
夏油杰的眼神温柔了下来，“你们费心了，我很高兴。”
“虽然但是，杰。”
岛风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现在感动太早了，真正的生日派对还没开始——”
“五条大少爷！启动A计划！”
“收到～”五条悟毫无预警地一把架住了今日寿星，“岛风！硝子！上啊——！”
还没从刚才的感动中回过神来的夏油杰：……诶？等等？
硝子出手如电，将一块红艳艳的蛋糕砸在了他脸上，还贴心的避开他的眼睛。
再来是岛风，她将另一块绿油油的蛋糕同样拍在他的脸上。
“友情提示，千万不要睁开眼睛和嘴巴哦杰～”
五条悟趁乱也摸了一块黄色的砸过去，“因为这是特制的辣椒、芥末和大蒜蛋糕呢～”
喀嚓喀嚓。
噗噗噗噗。
硝子跟五条在憋笑的同时拿出手机疯狂拍照，纪录下难得一见的花脸夏油杰。
夏油杰：…………
他现在可谓是进退两难，听到蛋糕原材料后他无法睁眼也无法开口，只能束手无策站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
夏油杰冷笑一声，放出自己的咒灵。
啪，这是芥末蛋糕打中硝子的声音。
啪啪，这是辣椒蛋糕打中岛风的声音。
啪嗒，大蒜蛋糕掉到地板上，没有砸中五条悟，因为这人很狗的预先开好无下限。
夏油杰：…很好，明天芥末生奶油喜久福预定准备。
……
蛋糕大战结束后，夏油杰头痛的看着自己乱七八糟，满是奶油的房间。
这下子全部清理完要花多少时间啊…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庆生的地点选在他房间了。(微笑jpg.
“…嗯咳，其实呢，我们还准备了一份真正的生日礼物。”
岛风捧着一个看上去沉沉的木盒，小心避开地上蛋糕的残骸走过来。“快打开快打开。”
夏油杰有点怀疑这会不会仍然是整人环节，虽然他这么想，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打开了。
淡淡的香味传出来。
——是卖相十分好看的笼屉荞麦面，以及色泽漂亮的蔬菜天妇罗。
“这是我们三个亲手做的，从荞麦面到酱汁。”硝子接着说，“虽然以前都没做过，总之吃不死人。”
“安心吧，就算在料理方面，我也是最强的。”五条悟看上去倒是非常自信。
“而且，”他认真道：“杰你这么晚回来，还没吃晚餐吧？”
“…啊。”夏油杰沉默着接过对方递来的筷子。
这种时刻他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夏油杰喜欢吃荞麦面。
从小到大他便吃过许许多多不同的店家，从装潢简陋的街边小店到要价不凡的高档料理餐厅，但这份并非由专业老师傅做出来的，甚至是在用餐环境乱七八糟的状况下吃到的料理——
“很好吃。”他慢慢地说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荞麦面了。”
硝子：“喜欢就好。”
五条悟：“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岛风：“这可是由美食大师我，刀工超强的硝子，跟可以看到奈米等级的五条大少爷联手完成的绝赞礼物，怎么可能难吃！”
硝子：“…不，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试作的成品吗。”
五条：“不论是哪次，我的部分都相当完美的完成了哦～？”
岛风：“无所谓，反正失败品都被我的胃处理掉了。”
“噗，哈哈哈哈。”
夏油杰听着他们三个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好，杰就继续维持这个笑。”
岛风不知何时从他的身边冒出来，掏出一个相机并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现在是大合照时间！”
“一、二、三——！”
喀嚓。
——那天过后，夏油杰的书桌前便多出了一个简单的相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佐伯俊雄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