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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画骨画皮难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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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不是都吃不饱饭的！”王嚣突然语出惊人。
包括吴梦参在内，谁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疑惑就跟会传染一样。
一个、两个都是一脸茫然。
“王道长，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圣母道。
“你听不明白吗？”王嚣明知故问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这要不是吃不起饭，都饿的，一个个能哈喇子长淌吗？”
“……”
这都哪跟哪。
吴梦参无奈扶额，道：“老二，都这种时候，你能不能靠点谱。”
“我那不靠谱了？”王嚣明知故问。
“王道长，你要是有点准谱就不会说出来这种话了。”圣母居中调和道：“这些居民眼睛都红了，肉眼看着就不对劲，怎么可能是吃不饱饭的原因。”
王嚣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对于其他人如此上纲上线，说心里话，他挺无语的。
“你们一个个是真的没有一点幽默细胞。”他道。
“主要是现在这种处境，心不够大的都幽默不起来。”吴梦参指出。
“没幽默细胞就没幽默细胞呗，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王嚣小声反驳着。
但越说他声音越小。
说到底，还是心虚了。
也不赖他心虚，而是形式真不乐观。
乌泱泱的人头攒动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双眼猩红，就跟狂犬病犯了的疯狗，流着哈喇子，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袭了过来。
不多会，吴梦参等人就被团团围住。
但说来也奇怪，围住吴梦参等人后，人群就止步了。
就跟吴梦参几人身边有什么封印一样，人群围成一个圈，在躁动，在起伏，但就是都挺着，谁也不靠前一步。
“他们怎么停下了？”王嚣都摆出架势，准备动手了，但人群停住后，他的架势白费了，一边收手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傻，一边道。
“可能是都良心发现了。”吴梦参随口敷衍着。
“你觉着可能吗？”王嚣道：“我看这帮人的眼神，我们在他们眼中就是一盘菜，馋的哈喇子都淌出来了，能良心发现？”
这次，王嚣倒没夸张。
人群虎视眈眈，看吴梦参几人的眼神还真就跟看菜一样，馋的口水一个劲的流。
“看着真是可怜巴巴的。”姬芮不合时宜道。
“你要是觉着人都可怜，不防就去舍身取义一下。”王嚣怼他。
“我……”
姬芮叫怼的无话可说。
“你什么？”王嚣嘴上不饶人，道：“你是也觉着自己长的磕碜，怕给人都吃出心里阴影吗？”
“你长成这样都不怕，我怕什么。”姬芮反唇相讥道。
“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我不知道比你长得好看上多少。”王嚣道。
“你可真会蹬鼻子上脸。”姬芮道。
“还成还成。”王嚣耸肩，刺道：“最起码我长着眼睛，比你有自知之明多了。”
“……”
姬芮说不过了，恨恨回过头。
他这一转头，正好看见人群动了。
就跟封印解除了似的，乌泱泱的人们推搡着冲了上来。
但僧多粥少，为了能分到一杯羹，人群你争我抢，爆发了空前的争斗。
不少人甚至大打出手。
吴梦参看着，又好笑又好气。
“两位，看见没，人来找你们了。”吴梦参道。
“吴国师，你可别带我，我有自知之明，我人丑，怎么能配得上人家都呢？这些人一看就是来找王道长的。”姬芮一推二六五道。
“说的这叫什么话！”王嚣继续耍贫嘴道：“我一介山野村夫，怎么配和你争呢？这人一看就是来找你的，姬芮。”
“王道长，谦虚了！”姬芮作揖道。
“承让了，承让了。”王嚣回礼道。
看着姬芮和王嚣有来有回，没完没了，吴梦参白眼快翻天上了。
“两位现在又何必谦虚推让呢！”吴梦参道。
“是呀！”圣母附和着，“这人一看就是慕了阿芮你和王道长的名字来的。”
“……”
“……”
尴尬是今晚的颜色。
王嚣和姬芮面面相觑。彼此眼里都盛着尴尬。
但姬芮修炼的还是不够，脸皮稍微薄了一点，王嚣该不要脸的时候很不要脸，只见他倒打一耙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在这耍贫嘴。”
“……”
吴梦参无话可说，甚至隐隐的他有些想笑。
真亏王嚣有脸敢讲呀。
“老二，几年不见，你人没怎么变，就是这脸皮……”吴梦参指出。
话说到这里，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明眼人差不多都能听出来，但王嚣不做人的时候是真的不是人，他狗的厉害着呢！
“看着年纪轻轻，怎么眼睛就不好使了。”王嚣故意曲解道：“你死的时候，我长得还像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现在都成一老头了，还说没变化。”
“吴国师，眼睛不好算不上什么隐疾。”姬芮附和。
“你们差不多得了。”圣母出声。
“差不多什么？”
“什么东西得了？”
姬芮和王嚣配合，一唱一和。
吴梦参视若无睹，眼睛直勾勾盯着乌泱泱的人群。
这会，胜出的人群已经跨过界限，一个接着一个扑了过来。
扑面而来的血臭味，快给吴梦参熏吐了。
只见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与之相较，王嚣一会皱眉、一会蹙眉，更是精彩的不得了。
吴梦参看在眼里，刚想笑话他几句，就觉着天玄地转，头晕的不行。
多年跑江湖的经验在这摆着，遇着这种情况，吴梦参第一反应这血臭味不太对劲。
真是打鹰多年，被雀鸟儿啄了眼睛。
吴梦参啼笑皆非地提醒道:“老二、帝芮，我感觉不太对劲，都赶紧闭气。”
“？”
王嚣懵懵懂懂。
“闭气？”姬芮同样懵的一脸，道：“闭什么气？”
吴梦参没什么解释的时间，慌里慌张道:“这血臭味不对劲。”
“不对劲？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姬芮突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问个没完没了。
“……”
吴梦参就挺无语的。这种时候，真的有必要问这么多问题吗？
想一一回答吧，时间又来不及了，王嚣那边人都开始东倒西歪，要不了多久就该头插葱，栽倒在地上了，不回答吧，姬芮又没完没了，摆出一副你不说为什么，今天这事就不算完的架势。
吴梦参被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正头大呢，王嚣按时间，栽倒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
姬芮惊愕。
但前脚刚惊完，后脚他也头晕目眩起来，没多会，也摔倒在了地上。
就这么会功夫，人都摔倒在地，吴梦参眼皮直跳。
“这叫什么事！”吴梦参道。
同一时间——
人群改变，就跟浪潮一样，之前是涨潮，人都涌了上来，现在到了要落潮的时候，又全都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吴梦参人都懵了。
刚围上来，什么都还没做，人就没了。
这算哪门子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吴梦参扫视周围，还真被他看到了诡异之处。
人群中多出一个黑衣女子。
那女子手中执短萧。
这会，正搭嘴边演奏。
吹了什么，吴梦参听不到，但显然是有声音的，因为人群情绪正在变平和。
哈喇子也都不流了。
全都正经的不能在正经。
“你是？”隔着攒动的人头，吴梦参问。
那黑衣女子没有回话，沉默的投来一瞥。
正是这匆匆一眼，吴梦参与一双瞳孔重叠的眼睛对上了。
神女鬼瞳。
鬼瞳，重瞳也。
这是神女？
吴梦参眼睛突然睁大。
“师……”
黑衣女子道。
然而像是说错话了。
她突然噤声。
然后又道:“吴道长好。”
然而说这话时，她没有张嘴，但却有声音流淌进了吴梦参耳中。
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就包括了第一句。
“她是不是说师了？这是认识自己吗？”吴梦参心道。
这个念头想着都过于荒谬。
现实怎么可能存在。
吴梦参一再否决了。
但黑衣女子又一次说漏嘴了。
“师……”黑衣女子道。
师什么？
吴梦参正一头雾水。
黑衣女子道:“吴梦参，你跟我过来。”
三岁小孩，跟人离开也要给颗糖才行，更何况吴梦参，都有好几百个三岁的年纪，没有“糖”怎么会跟陌生人离开。
于是他拒绝了。
只见吴梦参摇头，想对黑衣女子说不行。
但是“不行”这两个字就跟堵在了他喉咙里，死活就是吐不出来。
吴梦参愕然。
“你跟我来。”那黑衣女子又道。
这次，连想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吴梦参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不在属于自己，就仿佛有一根丝线绑束住了他的手脚，他像提线木偶般被提了来，接受了操纵。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