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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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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方有气无力道，“可以。”
听到他这语气，梁一方的同事1和2沉默了。
就梁一方的同事3无比淡定，“工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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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增标离开梁一方的三天后，被失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梁一方，仿佛回到了原点，私生活不顺遂，找不到可吐槽的人，因为梁一方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只能自己熬着，而工作上因睡眠不足，梁一方怕出错，时常花费两倍的时间，去整理和检查自己的工作。
梁一方盯着先到茶水间的同事，“顺便也给我冲一杯咖啡。”
梁一方的同事3后看，是自己的同事，“哦，好。”
“谢谢。”梁一方靠着墙壁，等他帮自己冲咖啡。
梁一方的同事3很快帮他冲好咖啡，转身交给他，“你这是……”发现他面色憔悴，黑眼圈都出来了，“多少天没睡觉了？”
“嗯……别说了。”梁一方不想提这个问题，“头晕。”
“你负责的部分时间很紧吗？这么没日没夜的熬。”梁一方的同事3担心他熬不住，人先嗝屁了。
“我只是单纯的睡不着。”梁一方呼气。
“你的失眠不是好了吗？”梁一方的同事3听他这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气，“怎么？”盲猜，“又复发了？”
“别说了。”梁一方真的不想说这个话题，“谢谢你的咖啡。”
梁一方的同事3看到他转身离开，“少喝点。”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他的咖啡好像连糖都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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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失眠已让梁一方有种踏入阎王殿的感觉，可以说这体验九死一生，但那又如何，能治愈失眠的人走了，享受一个星期的失眠后，别无他法的梁一方只能走回老路子，开始服用之前吃过的药物辅助自己睡眠。听起来梁一方的生活也没有变得特别糟糕，只是回到了原点。
“啊……”梁一方算是贴着墙壁，走到研究室，“嗯……”
“呃！”梁一方的同事1看到他乱糟糟地打扮，“你这是什么造型？”
“今年最流行的颓废装扮吗？”梁一方的同事2手指对着他的衣服上下晃了一圈，“衣服也太皱了吧？”
“一方！”梁一方的同事3惊讶地捂嘴，“你这是怎么了？”关心地靠近，“都快成僵尸了，还来上班？赶紧去医院！”
熬到现在，梁一方已不在乎形象，“我去过了，没用。”说着，就去卫生间，打算洗个脸再开始今天的工作。
专业医生都看过了，梁一方的同事3身为一个门外汉就更没有办法了，“天啊。太惨了。”
梁一方的同事2想帮忙也有心无力，“我们是生物基因研究，不是制药研究部门。”
“他这情况，看医生也没什么用吧？”梁一方的同事1同情归同情，脑子不会因为同情降低智商，“之前不是挺好的嘛，怎么突然就抽抽了？”
梁一方的同事3看同事去卫生间那么久不出来，担心地走过去查看，发现他晕倒在地上，“一方！”快步来到他身边，托抱他起来，“一方，梁一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梁一方的同事1跟着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别喊了，送医院吧。”
梁一方的同事2去拿车钥匙，“走，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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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程增标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程增标什么时候回来的梁一方，以为自己会渐渐忘记程增标，可任性又傲慢的梁一方不知道，程增标的存在已刻录在了自己的身体反应里。夸张的豪宅公寓，冷清得令人心寒，等梁一方意识到那股好闻的味道来自程增标的时候，屋里也慢慢地没有了属于程增标的味道，就像程增标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今天梁一方莫名的焦躁，“该死的！”今天的自己要公时私用，上网买了一堆香料，拿到研究室，趁大家不在，打算做一款同程增标香味的香水，“不是，不是，”一堆瓶瓶罐罐全用空了，“都不是。”调配了半天，没有一个味道是自己想要的，“……”崩溃地询问，“怎么会这样？”难过得想要用力嘶吼发泄，可自己哪有这体力，“怎么会这样……”情绪逐渐失控，“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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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研究，梁一方是专业的，特别是药物研究，梁一方生猛起来，可以甩掉同行好几条街，并且不带喘气，但调配香水这种事情，梁一方再聪明也要从取材开始学习。有句话叫，隔行如隔山，有时间可以点亮新技能，没时间，只能去找在行的人帮忙。
梁一方走进专卖香水的店里，来到柜台，“我要香水……”
服务员第一次见到气色这般阴沉的客人，有被吓到，“……”耐心地听他说完，“是，是的……”
“这里有甜味的香水吗？”梁一方看到店里一堆瓶瓶罐罐，五颜六色，杂得很。
“你说的是水果味的香水吗？”机灵的服务员这就带他去看，“这边请。”
梁一方来到他手指的柜台，“可以闻吗？”
他的声音时大时小，服务员在旁边听得脑袋疼，“可，可以。”
梁一方这就伸手去拿那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瓶，一个个开始闻，“……”
服务员看他闻了那么多瓶香水，“要是有需要，可以私人订制。”
“怎么私人订制？”梁一方对他的提议很感兴趣。
服务员知道他感兴趣，就特意拿出来介绍，“本店可以通过客人的描述制作出客人想要的香水。”
梁一方听完，正是自己想要的服务，“我要私人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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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方花了大几千，买了一瓶恰似程增标味道的香水。梁一方小心的把它掂量在手里，一刻都舍不得放开，不得不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梁一方现在知道程增标珍贵，还不算晚，麻烦的是程增标在哪里，怎么联系程增标，才是难解的问题。
梁一方这次是真后悔了，“……”低头看手里的小盒子，茶不思饭不想的，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取出盒子里的小瓶子，带着它去卧室，胡乱喷了几圈，倒进床面，澡都懒得洗，“虽然很相似，但一点作用都没有，嗯……”疲惫地蹭床面，明明很困，就是睡不着，“我这是要死了吗？”被失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已忘记了什么叫矜持，“增标，你在哪里？你是不是不会来了？程增标，你不回来，我怎么办？”痛苦地抿唇，“嗯……”想着对方的好，再想想他在的时候，自己的美好生活，不禁委屈起来。“我错了，嗯……呜……呜呜……”
可能是梁一方的失眠已达到了极限，哭着哭着，梁一方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梁一方缓缓醒来，“嗯……”感觉脑袋没这么痛了，眨眨眼睛，发现重点地猛坐起身，“我睡着了？”开心地笑了，“我就知道香水可以……”
突然程增标的声音出现，“可以什么？”
梁一方心里咯噔一下，“增标？”扭头看向发声处。
“我回来的时候家里没开灯，黑漆麻糊的卧室里你在里面不换衣服，不洗澡就睡觉。”程增标呼口气，坐到床边，“睡觉就睡觉嘛，闭着眼还能哭。”爱怜地伸手去抚摸他。
当他的手触碰到梁一方的脸，“你回来了？”
“是啊，我本想多住几天再回来嗯！”程增标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抱进怀里，狠狠地亲吻，“嗯……嗯！嗯……”
“嗯……嗯嗯……”梁一方害怕他丢下自己，又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失眠中，“嗯嗯……别，别走嗯……”
“嗯……我不走，我不走了啊，你别嗯……”他主动起来，程增标明显遭不住，“说了不走嗯……嗯！”许久没亲近的身体，被他这么一闹，痛得皱眉，“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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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自己离不开程增标的梁一方，从开始的变扭傲娇男变成了难缠的老婆奴，这速度太快，惊喜得程增标一愣一愣的，但很快适应过来，接受了梁一方地贴贴和亲亲。而梁一方不要脸起来，是什么话都敢说，一点都不像当初的梁一方。
“说了，不走了，你不要嗯……”程增标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一头熊紧紧地抱着，“呵，你今天不上班啊？”
“我请假休息，”多天不见，现在的他对梁一方来说如同珍宝，“等休养好了再去上班。”
程增标抿唇，“嗯……”看他的脸，那大大的黑眼圈，不用化妆就能街拍鬼片，“看样子的确需要休息。”
受到关注的梁一方，凄楚地唤他，“增标。”
“哎。”程增标这就心痛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