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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秦玄舟看着这熟悉的一行墨字,沉默许久,这才喃喃道:
“没良心的。”
这人出京一年有余,除了例行公事的请安折子外,他再无只言片语,倒好似曾经的同门情谊都不负存在了。
可今个看到这封信,秦玄舟才知道正如他了解那人一般,他同样了解着自己。
这故作生疏,却又隐隐透着几分亲昵的话语,便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旧日时光。
而这一切的纽带,却是一个长在穷乡僻壤,却仍天资卓越的小童。
“是个好苗子。”
秦玄舟唇角微勾,一旁的内监见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郑大人与圣上感情甚笃,自郑大人走后,圣上从未再又展颜之时。
今个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玄舟面上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漠然,他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中,又搁在暗格里,这才看向内监。
一旁的内监躬了躬身子,等候秦玄舟下令,须臾后,秦玄舟开口道:
“告诉下面,明日朝会,朕要论功行赏。”
“是。”
内监应了一声,只是无人知道秦玄舟这论功行赏是给何人。
“另,将这本折子里的内容提前告知王老将军。”
秦玄舟点了点郑逊呈上的关于高若青的口供的那本折子,看着内监走出去,他这才缓缓靠住椅背,狭长的凤眸微微阖上。
这样的事,先让王家打个头阵瞧瞧吧,他们也该动一动了。
不提王老将军收到奏折后,看到上面的内容有多么暴跳如雷,又连夜排查了一遍,熬了整整一宿,差点儿没把老爷子熬过去。
等到翌日,晨光微曦之际,众臣皆浩浩荡荡的从天华门走进宫中,等候上朝。
王老将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觉得是有可能是给自家头上扣屎盆子的,顿时对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哼!”
王老将军冷哼一声,直接拂袖大步走了进去,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老将军今个这是吃了炮仗了?”
其他朝臣不知道怎么又招惹到了王老将军,一个个又无奈又好气的跟了上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内监一声高唱,王老将军直接“扑通”一声跪了出来:
“圣上!圣上救救老臣啊!这些日子,老臣才得知有人以老臣亲眷之名,在民间行不法之事,老臣,老臣心里憋屈啊!”
秦玄舟:“……”
他单知道父皇在世时,王老将军领天下兵马,只管练兵万事不操心,没想到到了自己手里还这样!
只是这会儿,王老将军哭的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的其他大臣都不由得心酸酸的:
“王大人,您就别哭了,圣上一定会给您做主的!”
“就是!咱们圣上英名无比,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王老将军这才止住了嚎,秦玄舟冷不丁看向了人群中那朱袍玉带,鹤发松姿的首辅严青衡:
“严首辅怎么看?”
严青衡闻言,淡淡瞥了一眼王老将军,语气平淡无波:
“王老将军若是年岁大了,管不住事儿便趁早退位让贤吧,免得惹圣上烦心。”
“我呸!严老狗,你就是打量着我告老还乡,好让你一人独大是不是?”
严青衡眉心一蹙,拂袖转身:
“粗鄙不堪!”
显然是不准备和王老将军再说话了,秦玄舟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多言,只劝了两句,这才又说了些让众臣都约束好家中子弟的话,将王老将军起的头带了过去。
这件事里,他最怀疑的人莫过于严家,只是却毫无头绪,现在借王家的手惊一惊这条蛇,看其会做何应对。
秦玄舟落下一步闲棋,随后,便见礼部侍郎程恕走了出来,拱手行礼:
“圣上,臣听闻阳州学子被害一案已经查明真相,不知臣等可能一览真相?”
“自无不可。”
秦玄舟抬了抬手,内监将抄录过的陈庆的折子分发下去,严青衡率先结果来一看,却不由得拧了拧眉心。
随后,朝堂之上不约而同的想起的一阵吸气声,可是谁也没有打破这个沉默。
最终,还是吏部给事中安权站了出来:
“圣上,陈巡抚这折子……怕是在愚弄我等!一个小童竟然会破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程恕握着笏板,眼睛却斜了安权一眼:
“安大人何必这般大惊小怪?甘罗十二岁拜相,霍将军十八岁封侯,难不成安大人以为天才也该如凡人一般循规蹈矩?”
“程大人此言差矣!我只是观此案正值风口浪尖,却忽然被一小儿所破,心怀疑虑罢了。”
“小儿?你口中这小儿已拜入郑氏门中,小郑大人十六岁便单骑三百里,调兵平息京中动乱,力挽狂澜,救下圣驾,他的弟子又能差到哪里?”
程恕这话一出,全场不由一静,随后这才听有人小声道:
“原来是小郑大人的弟子……”
“难怪有如此天资。”
“此事,想必也做不来假。”
“……”
“小郑大人的功绩是小郑大人的!程大人,你可瞧好了,这上头可是说了,那小童亲自去义庄察看尸体,这才搜到了关键物证。
我想问问程大人,你这般大的时候,可敢去义庄坐坐?依我之见,只怕是这小童沽名钓誉,为的……不过是让小郑大人能早日还京!”
安权一脸愤慨,他话音落下,朝堂之上一片静寂,再无一点儿声音。
当初,小郑大人离京乃是自请外放,又因为他屡屡进言,触碰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在多方顺水推舟中,小郑大人这才离京。
只是,这件事从那日起,便无人敢在圣上面前提起,这安大人真是不要命了!
而一直在前面不发一语,闭目养神的的郑太傅这时撩起眼皮,看了过来:
“看来,安给事中是对小儿离京之事,有别的见解了?”
安权不由心脏一颤,“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圣上恕罪,微臣失言。”
秦玄舟没有看他,转而看向一旁的御史:
“明御史,安给事中御前失仪,如何处置?”
御史明昭与郑逊乃是多年好友,他本就因为好友离京之事平等的看京中每个人都不顺眼,这会儿只凉薄的看了一眼安权:
“回圣上,当传廷仗,杖臀十。”
明昭这话一出,安权的脸一下子都白了,圣上素来捉摸不透,可却对臣子不比先帝那般严酷,这廷仗,还是本朝第一次传!
“圣上,微臣——”
秦玄舟没有说话,内监直接让人扶着安权下去,秦玄舟旋即站起身,口吻平淡:
“君无戏言,阳州巡抚赏金百两,徐氏煜璟,赐入读国子监之殊荣。”
说完,秦玄舟便起身离开了。
而秦玄舟身后的众臣却不由得炸了锅,顾及着郑太傅还在前头,一个个眉目传情,眉飞色舞,眉来眼去。
郑太傅都有些没眼看,索性负手离开,好让他们不会把自己憋死,明昭也连忙跟了上去。
“太傅,子谦可有传信说他想要什么时候归京?”
“外放六载,这是规矩,岂能因他一人而破?况且,我看他倒是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日前,为了他那弟子,可是将府中紫胭马生下的唯一一匹小马讨走了。”
“看来子谦倒是很看重他这弟子,我得提前给他准备好见面礼了。”
明昭若有所思的说着,随后又道:
“太傅,圣上不是下旨赏了子谦那弟子入读国子监的资格,子谦舍得下旁的,能舍得他那弟子?”
郑太傅闻言看了一眼明昭,这才悠悠道:
“圣上何曾规定过时间?待子谦归京之日,只怕才是我那徒孙入读国子监的时候。”
“这……还有五年,子谦不会被那孩子怨上吧?”
明昭有些担忧,不由低声道:
“子谦也是的,离京后竟狠心的一封信也不给我,便是他收徒之事,我都是从程恕口中才知道!”
“他与圣上置气,自是不愿意和京中再打交道。”
郑太傅不由一叹,有些后悔自己将儿子教的太过清正,侍君侍君,已是半身奴仆,又何必非要碰个头破血流,来让圣上低头?
……
徐煜璟自是不知道朝会上有人因为他还挨了板子,这会儿他正在县衙的书房练字。
细长的紫竹笔被捏在小手中,徐煜璟一边咬牙,一边用功的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大字。
而在他的手腕下,却被布条紧紧绑着一块石头,顿时让他觉得有千金之重。
“宿主,你快歇歇吧,写字打卡只看时间,不看其他,你不用这样。”
“统儿,你说什么呢?这是我给自己学的,跟打卡任务没有关系。”
“可是,这已经是宿主第三天没有完成打卡任务了,宿主不想要福气值了吗?”
“啧,谁说我不想要的,可是你看看我前两天写的字,说句不好听的,上头撒把米,给鸡爪子沾上墨水儿说不定都比那个好看。那福气值我拿着都亏心!”
徐煜璟说着,却不由心里摇头,练字练字,自然要时时练,日日练,尤其是他才开始学习,耽搁几天便难找回当初的感觉了。
为此,徐煜璟特别分析了一下自己这字练不好的原因,最直接的就是手上没劲儿,所以他这才给自己增加负重,等什么时候习惯了,这字也不会差到哪里。
系统闻言,也没有再多说,徐煜璟也进入状态,认真练字起来,这一练,就是一个时辰。
徐煜璟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却没有把手腕的石头取下来,等吃过饭,他还要继续写,争取今天可以完成打卡任务。
“石头,写完了?”
郑逊提着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徐煜璟起身就要一礼,却被郑逊按了下去:
“好了,这儿只有咱们两个,就不要拘礼了。来,尝尝我今天做的蒸肉怎样?”
郑逊一开盖子,里头是满满一钵淡黄色的蒸肉,隐隐约约露出油脂泛着光泽的地方,芳香四溢,勾的人垂涎欲滴。
“老师怎么又亲自下厨了?我听覃叔说,咱们县衙有厨子做饭啊!”
徐煜璟虽然说着,可是这会儿闻着蒸肉的香气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那石头你说说,厨子和我,谁做的好吃?”
郑逊这话一出,徐煜璟立刻道:
“当然是老师了!可是我这不是怕老师累着?听说这段时间朝廷又有新政,老师都不得闲,这会儿下厨晚上岂不是又要加班了?”
“加班?这个词倒是说的的恰如其分,可你又怎知这不是我想歇歇了?”
郑逊给徐煜璟分了筷子:
“这是京州当地的一种吃食,你定是没有吃过!今个也让你尝尝。”
随后,郑逊便介绍道:
“你别看它简单,这可是个力气活,里头是放干的馒头搓成了花,加了盐巴,酱油,裹着肥瘦肉片蒸出来的,馒头花一定要粉的足够碎,狠狠揉到肉里,到最后馒头花也便有了肉味儿。”
徐煜璟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软糯油香,咸淡合宜,最重要的是馒头花与肉乃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吃着确实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
郑逊也一边吃着,一边道:
“那次,是我在城外醉酒,未曾来得及赶回城中,只得借宿在城外一户农家家中。
我看着那妇人把巴掌大的一块肉捧着馒头花揉啊揉,搓啊搓,一双手都被刮的通红。
生生被她把里面的油脂揉到了馒头花里,也把肉揉到了她男人的碗里,自己吃着馒头花,还高兴自己吃到荤菜了。”
郑逊轻轻一笑:
“你说,她傻不傻?”
徐煜璟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郑逊,用《庄子》中一句话做以回答: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郑逊一愣,随后笑着夸赞道:
“对!你说的对!石头读了几个月书,果然不一样了!”
徐煜璟嘴里吃着蒸肉,却总觉得老师似乎在说别的故事,可是老师并没有想要明说的意思,他也不好追问。
等吃过了饭,郑逊握着徐煜璟的小手,不出意外的捏到了一块硬石,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但又很快压了下去。
“石头,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小马吗?今日外头天光正好,可要去试试?”
“老师教我吗?”
“让覃明去吧,若是前些日子我还有些不放心他,但现在,可以了。”
郑逊含笑看着徐煜璟,他这儿小弟子,似乎总有一种让人喜欢的魅力。
覃明是,陈庆也是,这样,他以后的路也会好走的多。
徐煜璟也不失望,这会儿只笑着道:
“好!这样老师也就不用夜里加班了。”
“我才不加班,操多了心可招人烦!”
郑逊说完,收拾了碗筷,带着食盒离开了。
徐煜璟吃过了午饭,在一旁的小榻歇息了两刻钟,覃明便走了进来。
“璟哥儿,去骑大马喽!”
徐煜璟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
“覃叔,老师不是说是小马吗?”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徐煜璟随便洗了把脸,便跟着覃明去了马厩,随后张着嘴巴,发出了一声“哇”!
“这么高?老师还说是小马,那它长大了要多大?”
徐煜璟这会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眼前这匹小马,阳光下,它的毛发却泛着紫光,长长的鬃毛如同水波一般荡漾。
“它的母亲是汗血宝马与一匹野马生出来的,现在有五尺之高,我观这小马的骨架,比它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高?!那等它长大,岂不是比人还要高?”
覃明微微颔首,知道徐煜璟这是见猎心喜,但还是不由提醒了一句:
“璟哥儿,这小马有一部分野马的血统,所以性子颇烈,它被送来时,一路上可是踹伤了两个喂马人,你还要试试吗?”
也不知道大人为何要讨来这匹小马,总不能大人自己能驯服紫胭马,就觉得璟哥儿也可以吧?
“试!”
徐煜璟语气斩钉截铁,他巴巴看着小马,虽说是小马,可自己也不过和马腿一般高,但也算是一同长大了。
“这小马性子并不温顺,璟哥儿你先和它接触接触,让它熟悉你。”
“好!”
徐煜璟一边伸手摸了摸小马的脖子,心里悄悄对系统道:
“系统,我把福气值给我加到动物亲和上!”
这种亲和感也非实物,徐煜璟就不信这样还不能驯服这匹小马。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原本十分傲气,高高梗着脖子,用眼睛斜徐煜璟的小马忽然看着徐煜璟的眼神带着一种难言的温和。
随后,便前腿一软,跪趴下来,还偏了偏头,用来示意徐煜璟上去。
徐煜璟见状,偏头看了一眼覃明:
“覃叔,那我试试?”
而在覃明的视角里,原本傲视群马,不可一世的紫胭马的崽儿只被徐煜璟摸了一下,就直接跪了,还邀请人骑它!
这让覃明原本冷静的表情直接崩了,直接夹着徐煜璟就跑,一边跑一边喊:
“大人!不好了!紫胭马的崽儿被人换了!!!”
徐煜璟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吃了一嘴的风沙,一脸生无可恋的被覃明夹在臂弯。
累了,毁灭吧!
郑逊好容易调整好心情准备开始工作,随后就听到覃明的鬼哭狼嚎,他“啪”的一下推开门:
“到底怎么了?吵成这样?”
覃明抱着徐煜璟没撒手,但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急急道: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紫胭马的崽儿它,它和来时一点儿都不一样!”
覃明随后飞快的将方才的一幕说了一边,语气着急道:
“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这小马它娘是御赐的,小马也算是半个御赐,谁敢打它的主意,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郑逊没有说话,覃明心里着急,忍不住催促道:
“大人,您说句话啊!”
“不用去了。”
郑逊这话一出,不等覃明着急,郑逊就抬了抬下巴:
“他追着来了。”
他离京的时候,紫胭马正怀着小马,所以他没能亲自看到紫胭马生崽儿。
可是,在小马送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小马一定是紫胭马的孩子。
泛紫的皮毛,一样形状的发旋儿,无一不在展示它继承了母亲的优良血统。
这会儿,小马溜溜达达的走过来,等看到徐煜璟后,亲亲热热的蹭过去打招呼。
“大人!你快看!”
“好了!大惊小怪!石头这是和小马投缘!石头,这马本就是送你的,它这么喜欢你,你快给它起个名字吧。”
郑逊没想到徐煜璟不仅和自己有缘分,和他家马都缘分,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就叫,凝夜紫吧。”
徐煜璟同样亲昵的摸着凝夜紫的鬃毛,回答道:
“总觉得,这个词配它很合适。”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不错,是个好名字!”
郑逊说着,就想要去摸一摸凝夜紫,随后便被喷了一个响鼻,转头就恨不得把马头放在徐煜璟的怀里了。
郑逊又好气又好笑的指着凝夜紫道:
“好嘛!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等回了京,看我不在你娘跟前告一状!”
“老师,它还小呢,您别怪它!”
徐煜璟给凝夜紫顺了顺鬃毛,郑逊不由得摇头:
“素来都说慈母多败儿,石头你不能对它太温和,仔细它那天夜里坐你头上!”
徐煜璟闻言,不由探究的看向郑逊,等郑逊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过身:
“好了!覃明,你带石头去骑马,我要忙了!”
随后,郑逊逃也似的溜了,徐煜璟看向覃明:
“覃叔,老师他刚刚说的是?”
“咳,是凝夜紫的娘,紫胭马。紫胭马是大人和圣上一起接生出来的,母马生了紫胭马就去了,大人就亲自照料。
因着紫胭马没了娘,见不着大人心里害怕,大人还让人把门拆了,任由紫胭马在府中穿行。”
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慈母,不对,慈父多败马吧?!
“那天夜里凉,大人睡的早,又没有掌灯,然后就被上榻的紫胭马一个没站稳,咳,一屁股坐头上了。”
徐煜璟:“……”
“没想到老师现在看着沉着稳重,曾经,也是怀有一颗“仁爱”之心呐!”
徐煜璟这话一出,覃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却没有再多说,只是领着徐煜璟骑着凝夜紫在后面的小马场跑了几圈。
然而,很快就没有了他的用武之地,凝夜紫的学习能力极强,快慢都能自行掌握,时不时还来一个跃起,非要徐煜璟抱着它的脖子尖叫连连,这才得瑟的打个响鼻,慢慢悠悠走着。
而徐煜璟这次倒是没有再晕马了,只是等他玩够了下马的时候,那叫一个两股战战。几乎都走不动路了。
之后的一段时日,徐煜璟每天练字、读书、骑马,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当然,如果凝夜紫不闹着要和他回家就好了。
“老师,您找我?”
这日,徐煜璟来到县衙,不知为何,他觉得气氛怪怪的,就连覃叔说老师找时的表情也一样怪怪的。
这会儿,徐煜璟推门入内,就看到郑逊的书房里,正有一人面门而立,他面白无须,却自有一番气度。
“不知老师有客,多有打扰,老师我就……”
“哎,石头,快进来!这位可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
徐煜璟直接都愣了,方才一打眼,他就隐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皇帝身边的内监!
可是自己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郑逊笑吟吟道:
“快来,我就说不能让你白帮陈秋泽那厮做事!”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雁门太守行》·李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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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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