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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暴雨和小花伞 ...
“我操。”
放学时间。
项越打开窗户想往外瞅一眼,刚打开窗户,寒风挟着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脸上,给项越冻得一激灵。
“这雨不停了是吧。”
抽出来两张纸擦脸,他只知道英国的天气千机百变,怎么这小地方的天也一样难捉摸。
中午那会儿还是大晴天呢,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开始下濛濛细雨。
这还不够,临放学了,老天像故意跟这些走读生作对一样,雨势忽然变大,暴雨打得窗户啪啪作响,恨不得淹死他们。
“这时候知道住校的好了吧。”于书舒听见他抱怨,抱着书准备嘲笑他两句,余光瞅见还在收拾的许瑞,脸上的笑意又收敛了几分。
许瑞完全无视他,把没写完的资料装进书包里用,起身走了。
“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先回去了。”他拍了拍于书舒的肩膀,笑着说:“哥们儿要是明天来不了估计就是让雨淹死了。”
项越单手挎着书包走到楼梯口,一堆人挤在这儿没走,都是跟他一样没带伞的。
他看见许瑞拿着伞站在连廊拐角处,不知道在等谁。
“许瑞,”索性无事,项越跑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你怎么还没回去,等人?”
“嗯。”许瑞朝他招了招手,“你跟我过来。”
项越听见,对他挑了挑眉:“你在等我啊。”
“嗯。”许瑞应了一声,带着项越往高三的教学楼走。
高三的走读生一样要上晚自习,整栋楼都静悄悄的,几乎没什么人影。
“去哪啊?”
项越莫名其妙跟在许瑞身后,这人把他喊走也不说去哪,什么意思?
许瑞回头看他,把手里的的伞递给项越:“你发烧了,不能淋雨。”
项越一看,好家伙,蓝粉的小花伞,上头还印着碎花。
“我不要。”项越说。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一米八六的钢铁大直男,怎么能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伞。
更何况,他拿了伞许瑞怎么办。
“我已经好了,”他从小身体就好,基本上没怎么生过病,就算生病也很容易就能养好。
项越怕他不信,撩起额前的碎发凑到许瑞身边:“不信你摸摸。”
许瑞自然没摸,他固执地伸着伞,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项越,一副项越不收他就不动的意思。
“啧。”
项越有些不耐地挠了挠头,冬日天黑得早,今天又下暴雨,路上更越危险。
再耗下去真会出事儿。
“你把伞给我了,你怎么办?”
许瑞:“我再去买一把。”
“得了吧,”项越说,“小卖铺早关门了,还想骗我?”
他不想跟许瑞耗下去:“你自己打吧。”
说着,转身想下楼。
许瑞眼疾手快地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走,项越挣了两下,发现自己居然挣不开他。
项越说:“行,我打也行,你得跟我一起回去。”
许瑞:“我骑车来的。”
“那我骑你的车带着你,你给我打伞。”项越示意他松开自己的胳膊,“要不就你自己回去,我能一直跟你耗下去,你能吗?”
他故意说的有点冲,没想到他同桌居然没生气。
许瑞走到栏杆边上往外看了一眼,今天天黑的比平时还早,乌云黑压压地盖着天空,一丝月光也都不进来。
路上也没看见几个同学。
许瑞点了点头,说:“好。”
“嘶……”
项越就是随口说说,照他同桌的脾气听了他这话听应该骂他两句拂袖而去才对,他真没想过许瑞会答应他。
就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吗?
“你怎么了?”许瑞看见他用手捂着胸口,还以为他又不舒服了,语气中带着些焦急和关心。
“没事儿。”项越朝他摆了摆手,一脸郑重地说,“许瑞,你以后就是我项越的兄弟了,以后在学校,我罩着你!”
什么东西?
许瑞被项越一顿小学生一样的发言给整笑了:“我看你还是病得不轻。”
中二病。
*
“这是你的车啊。”
项越打着伞看许瑞蹲在地上给二八大杠解锁,都什么年代了,还真人有在骑这种车。
“祖传的。”许瑞说。
“操。”项越笑骂一句,“神他妈祖传的。”
许瑞从兜里掏出来几张纸把前后座擦干,“我带着你。”
“不要吧。”项越有点羞涩,“男孩子坐后座上多丢人啊。”
还要举着一把小花伞,他不干。
许瑞脸色有些难看:“我也是男的。”
“我知道啊,”项越扭捏道,“我比你高,坐后座不舒服。”
许瑞看着几乎齐平的俩人:“我一八三。”
“我一八六,”项越补充说,“还能长。”
他的医生说他至少能长到一米九。
“你自己的伞,自己打。”项越把小花伞塞进许瑞手里,不由分说扶着车把长腿一抬,径直跨坐在自行车上。
“上车。”项越说。
许瑞不跟生病的二百五计较,他侧坐在后座上,小伞遮不住俩人,许瑞伸手把伞举高头顶尽量让伞完全遮住项越。
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后座,因为把伞举得太高,他的胳膊已经开始有些酸痛了,甚至有些冰凉的雨水顺着他已经被打湿的手臂往袖口里钻。
他们没走出多远,马路边上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从远处亮了起来,这会儿雨势比刚放学那阵小了很多,水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音,像有节奏的鼓点。
项越安静骑车,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骨冻凛凛的冬日,顶着寒风冷雨,带着刚认识没几天的邻居放学回家。
又一阵凉风打在脸上,项越开口问许瑞:“你冷不冷?”
“什么?”
许瑞正坐在后座上把举着伞的那只胳膊的袖子往上卷,雨声有些大,他没听见项越问的什么。
“我说你冷不冷,要不要骑慢点。”项越喊道。
“不用。”许瑞拧着眉,他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
“那我加速了!”车子猛地向前冲了一下,许瑞用手紧紧攥着座椅,差点因为惯性摔下去。
二十分钟,刚好到楼下。
“怎么湿了这么多?”项越把车子推到屋檐下锁好,许瑞正好收了伞站在门口等他。楼梯间没有灯,他只能透过此刻一点稀薄的月光看见许瑞此刻的模样。
他在前面骑车都没许瑞湿的厉害,裤子是肯定保不住的,但他的上半身除了袖口附近几乎没沾上什么水。反观许瑞,都被淋透了。
脸上的口罩也因为沾了水湿哒哒地黏在脸上,俨然一副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平时总是上扬的嘴角微微下垂,项越冷冷地说:“你是不是把伞都给我打了。”
“你发烧了,不能淋雨。”许瑞被他冷冷地盯着,一点也不怵他。
他又说了一遍那句在学校就对项越说过的话,随后抬脚往楼上走。身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每抬一步就染湿一块楼梯。
“谁要你烂好心!”
项越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抓着许瑞的胳膊想把几乎焊死在他脸上的口罩去取下来,许瑞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想拧他,项越躲都躲。这种小儿科他并不放在眼里,他学了好几年综合格斗,就许瑞这程度他还……
“嘶!疼疼疼……”项越嚎了一声,低头看见许瑞踩在他鞋上的脚不可置信道,“你不讲武德!”
“能对付你就行,”许瑞松开脚,“松手,我要回家了。”
项越发了狠,最后剩的那点客气也被许瑞一脚踩没了,大手捉住他两只手,另一只手开门把许瑞扔进屋子里。
项越说:“咱俩聊聊。”
“有病?”许瑞不客气地开口,“身上湿着呢。”
有什么事不能洗个澡再聊,非得现在说。
“你这人怎么回事,”项越开口跟他抱怨,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在里面翻翻找找,“就准逼着我打伞,我给你看看脸就不行了,有你这样的吗?”
“你发烧了。”许瑞还是那句话。
“呵,”项越冷笑一声,“我是发烧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窗外“轰隆”一声震响,老天应景地降下两道闷雷。
“算我多管闲事。”许瑞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嘭地一声关上门。
项越拿着刚找出来的药膏,小声嘟囔:“什么人啊……”
四十分钟后,项越浴室里出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吃药,站在许瑞家门口犹豫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去找许瑞。
想起来许瑞走前那副生气的样子,项越怕人家不给他开门。
上赶着犯贱。
项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抬手老实敲门。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给他开门了,却不是许瑞。
许家伟看见眼前比他高出将近半个头的男生,“小伙子,你咋来了?”
“叔叔……”项越尴尬一笑,“我找许瑞。”
“你进来坐会儿吧,我叫他。”
项越想说不用了,他一会儿就走。
许家伟的动作比他嘴还快,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进屋子里,一脚把门踹上了。
“许瑞。”许家伟往屋里喊了一声,“找你的。”
他略显局促地在客厅站了两分钟,咔哒一声轻响,许瑞穿着睡衣从卧室探出来半个身子。
嘶!
项越站在客厅倒抽一口气,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许瑞的睡衣,居然是粉白色的。
上面印着一朵朵白色的小雏菊。跟他的小花伞一样,和许瑞本人的气质极其不搭。
他愣了将近将近五秒才回过神,连许瑞喊他都没听见。
直到许瑞喊第三声,他才把飞走的灵魂唤回来。
“先坐吧。”
项越捧着许瑞给他倒的姜茶坐在椅子上,姜丝在水中浮浮沉沉,他扭捏地动了动屁股,这里明明是许瑞的房间,他却像个被误闯闺房的黄花大姑娘一样局促不安。
“你又来干嘛?”
许瑞语气不虞地问。
“我……我,”项越不知怎么地,说话居然有些结巴,“我来找你。”
“傻子,”许瑞抱着手臂骂他,看不清口罩下的表情,“我问你来找我干嘛。”
“哦。”项越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消肿的,很好用。”
他每次跟项明松打架就用这个,效果极好。
许瑞毫不客气地接过:“还有事吗?”
“有,我明天怎么办?”
“什么?”许瑞满头雾水,不知道项越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让我带你回来,我自己的车还在学校呢。”他说,“明天早上我怎么上学?”
“走着去。”他又不知道项越有车。
项越气极反笑:“五公里呢,亏你说得出来。”
“你明天早上叫我,咱俩一起去。”
“知道了。”许瑞不耐烦地答应他。
他肯定老早就去喊项越起床。
当地记者采访:请问你为什么叫辆出租车呢?
项越:你管我,就爱坐男朋友的车不行吗
被遗忘的赛车:excuse me?还有人管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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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暴雨和小花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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