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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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的强光散去时，尼古拉斯正踩在一堆碎玻璃上。
脚下是哥谭反抗军基地的废弃仓库，空气中飘着铁锈和硝烟味，远处传来超人部队巡逻的低频嗡鸣。
他皱着眉踢开脚边的碎渣，金发在昏暗里晃得扎眼：“搞什么？伊凡又乱开传送门？”
“谁？”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尼古拉斯抬头，看见布鲁斯靠在生锈的货架旁，蝙蝠战衣上的破洞还沾着干涸的血，眼下的青黑像用墨笔涂过。
这张脸和他世界的“爸爸”一模一样，可眼神里的冷意像淬了冰，扫过来时带着刀一样的锐利。
他不喜欢，无论是这种眼神，还是这个世界！
尼古又找到新爸爸了！尼古想要！尼古得到！
“dad？”尼古拉斯只愣了半秒，随即露出那种傻气的笑，几步冲过去想拽他的披风，“你怎么在这种地方？西奥多把厨房炸了，提米说要扣我零花钱——”
“别碰我。”布鲁斯后退半步，避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你不是我的孩子。”
尼古拉斯的笑僵在脸上。他不喜欢被推开，更不喜欢这种“被排除在外”的语气。
下一秒，他抬脚踹向旁边的铁皮桶，“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仓库回声乱跳，桶里的零件滚了一地。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他突然拔高声音，蓝眼睛里的温度瞬间烧起来，“我是尼古拉斯！是你第一个孩子！达米安和迪克都得叫我哥！你敢说不认识我？”
布鲁斯盯着他，没说话。这个世界的他见过太多“异常”——被超人洗脑的罗宾，被改造的贝恩，甚至平行世界来的自己。
但眼前这孩子的暴怒太鲜活，像把没开刃的刀，带着某种未经打磨的、属于“家人”的蛮横。
“这里是我的战场。”布鲁斯的声音依旧平淡，“你该回去。”
“回哪去？”尼古拉斯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扭曲的天真，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玻璃，在指尖转了转，“回那个提米总抢我游戏机、达米安总瞪我的地方？还是留在这里——”他猛地把玻璃砸向布鲁斯脚边，碎片溅起时，眼神亮得吓人，“——陪你？”
仓库外传来反抗军成员的脚步声，是芭芭拉推着轮椅进来，看到尼古拉斯时瞳孔一缩：“蝙蝠侠，检测到他的能量波动和你高度匹配……”
“匹配有什么用？”尼古拉斯突然打断她，几步冲到布鲁斯面前，仰头盯着他，“他根本不想要我！是不是因为这里有别的小鬼？那个死掉的罗宾？还是变成傀儡的夜翼？”
他的声音越来越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告诉你，他们都没我重要！我是第一个！你就该只看着我——”
“闭嘴。”布鲁斯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带着压抑的怒火。
这个世界里，“第一个孩子”是他永远的刺——杰森死在小丑手里时，还穿着罗宾制服；达米安站在超人那边时，眼神里的失望比氪石还伤人。
尼古拉斯被吼得一愣，随即眼眶红了，像变戏法似的切换成委屈模样，伸手想去拉布鲁斯的袖口：“dad……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布鲁斯浑身发僵。他见过太多阴谋诡计，却没见过这种毫无逻辑的情绪跳转——前一秒还像头炸毛的小兽，下一秒就软得像块糖，黏糊糊地往人身上靠。
“滚远点。”布鲁斯甩开他的手，力道没控制好，尼古拉斯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货架上。
“你果然不爱我！”尼古拉斯瞬间炸了，抓起旁边的金属扳手就往货架上砸，“你就是不喜欢我！因为我会惹麻烦！因为我不如提米聪明不如达米安能打！”扳手砸出刺耳的声响，他却越砸越凶，“但我是你的孩子啊！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够了！”布鲁斯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尼古拉斯的手腕很细，在他掌心像根易碎的树枝，可眼神里的疯狂却让他想起地球-22的狂笑之蝠——那种混杂着天真和暴戾的眼神，一样的让人不安。
尼古拉斯被攥得生疼，却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你看，你还是会管我的……dad，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把他们都丢掉吧，像丢掉那些没用的罗宾制服一样。留我一个，好不好？”
布鲁斯的手指猛地收紧。仓库外，超人部队的巡逻声越来越近，芭芭拉的耳麦里传来急促的警告。
而他掌心的这只“小兽”，还在笑着，蓝眼睛里映着仓库顶上漏下的微光，像淬了毒的宝石。
他突然明白，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尼古拉斯，根本不在乎什么反抗军，什么超人独裁。
他只在乎“自己是否被偏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暴君，要用哭闹和破坏，榨干身边人所有的注意力。
而这个早已被鲜血和背叛磨得只剩硬壳的世界，大概容不下这样的“天真”——或者说，这样的“疯狂”。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