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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虎符逗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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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声撞碎宫墙月色,向年年提着琉璃灯疾行在玄武门甬道。三驾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弩车旁,穆如棋正用虎符逗弄御猫,玄铁护甲映着满地机簧零件,像撒了一地星子。
"王爷可知这是诛九族的罪过?"他弯腰拾起根扭成麻花的弩弦,尾端竟系着现代才有的尼龙扎带。
穆如棋拎着猫后颈晃了晃,虎符金印啪嗒掉进猫砂盆:"本王在教雪狮子排兵布阵。"说着突然拽过向年年手腕,"公公来当个活靶子?"
电子表纹身突然发烫,23:15:32的荧光映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向年年踉跄跌进对方怀里,嗅到战甲缝隙飘出的拿铁咖啡香——这味道分明来自昨日幻象中的玻璃房!
"喵呜——"御猫突然扑向琉璃灯,撞翻的灯油泼在虎符上。金印遇热竟浮现二维码纹路,穆如棋挑眉举起符牌:"这雕花倒像南疆巫蛊符。"
向年年摸出袖中青金石钥匙扣,鬼使神差对准光斑。机械女声突然划破夜色:"叮!喵星人咖啡厅会员码扫描成功!"
乾清宫的更漏凝滞了一瞬。
萧景琰披着墨狐大氅倚在龙榻上,指尖把玩着青铜碎片。鎏金护甲划过屏幕般的镜面,映出穆如棋现代装束逗猫的画面:"小年子说说,九弟这副皮囊当网红可好?"
向年年盯着碎片里戴猫耳发箍的自己,后腰撞上滚烫的鎏金香炉。炉灰扬起的刹那,他看见皇帝颈间挂着条钛钢项链——正是现代宠物店的员工铭牌!
"奴婢以为..."话未说完,三只御猫叼着奏折窜进来。朱批未干的折子被踩满梅花印,最上面那本赫然写着《请斩镇北王疏》。
萧景琰忽然轻笑,将青铜碎片按进他腰窝烫伤处:"明儿早朝,你亲手给九弟递鸩酒。"
寅时的御膳房飘着桂花香,向年年把消炎药粉揉进面团。电子表纹身显示06:12:49,腕间忽现道抓痕——现代那只布偶猫最爱挠的位置。
"公公偷吃呢?"戏谑声从梁上传来,穆如棋倒挂着抛接兵符,玄色箭袖扫落面粉。向年年转身刹那,虎符金印不偏不倚掉进醒面盆。
穆如棋翻身落地,溅起的面粉扑了满脸:"正好做个断头饭。"说着突然扣住他揉面的手,"昨日解毒的桂花糕,方子打哪来的?"
蒸汽氤氲间,向年年瞥见对方锁骨处的电子表纹身。06:05:33,与他的倒计时完全同步。灶膛突然爆出火星,穆如棋护着他滚到角落,撞翻的橱柜里掉出台微波炉。
"此乃何物?"穆如棋戳着按键板,战甲卡进旋转托盘。向年年尚未开口,整扇橱门突然映出现代街景——戴猫耳的"自己"正在玻璃柜后冲泡咖啡。
卯时三刻,朝阳泼在丹陛血泊上。
向年年捧着鸩酒的手很稳,酒盏却映出双重人影。龙椅上的皇帝与幻象中的西装总裁重叠,而殿下跪着的穆如棋战甲里,隐约露出潮牌T恤的骷髅印花。
"九弟可知这是什么酒?"萧景琰抚过雪狮子油亮的皮毛,猫爪正按着青铜镜残片。
穆如棋突然夺过酒盏一饮而尽,拽过向年年吻上他喉结。鸩酒顺着相接的唇齿淌进飞鱼服,电子表纹身同时发出刺耳鸣响——00:00:00。
"此毒当配公公的桂花糕......"穆如棋笑着咳出血沫,掌心赫然攥着微波炉旋钮。
天地骤然扭曲,向年年坠入青铜色漩涡前,最后听见的是此起彼伏的猫叫与机械女声:"欢迎来到喵星人咖啡厅!"
再睁眼时,薄荷香混着咖啡豆研磨声涌入鼻腔。向年年盯着玻璃柜里戴猫耳的自己,腰间还系着绣金线的围裙。落地窗外,改装机车呼啸而过,骑手摘下头盔——那张脸正是现代装的穆如棋。
"店长,vip客人点了特制桂花糕!"实习生指着预约单惊呼,"备注要加双倍紫苏籽和......阿莫西林?"
电子表纹身在腕间重新亮起,这次是鲜红的365: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