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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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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林意寒根本对我不感兴趣。
家里破产了，实在想不到我居然也能混到这种地步。
我一直以为任人宰割不会成为自己的代名词，但此刻，好像刚好笼罩住我了。
林意寒翻身做老大了，为什么我还是在当舔狗？
烦。
——
林意寒抬眸的瞬间，我就争先恐后地向他靠近，仿佛慢下一秒就看不见对方。
寂静下，我难免尴尬。
林意寒真不够意思的，难道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这个宗旨吗？”
我咳嗽一声，忍不住抓了把头发，掀翻额前的碎发，抬起眼，快步迈上小窗台下的台阶。
一下我的脸与林意寒的脸更加贴近，窗户顿时变地模糊，热气在呼出时化为水雾。
“唉，不开张吗？你这样婉拒顾客，我要投诉你的。”薄唇轻张合，在雾色中殷红的唇瓣依旧耀眼，我目不转睛，直到林意寒极其冷淡地扫了自己一眼，屈指拉开了正方形的窗户。
我感受到热奶茶的香气遁入自己的鼻息，沉迷地嗅了眼。
眼睛却始终注视着林意寒，仿佛那杯香甜可口，香气逼人的香味是从对方身上传出的。
林意寒轻蔑和冷漠都是造成我血肉滋生沸腾的泡腾片，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像汽水一般，鼓着无尽的劲头。
方寸大小的餐台，只有外带这个选项。
我愁苦地托腮，双手抵在延伸出的一小节摆放餐品的平面上。
穷人自尊心都很高的。
我该如何让林意寒收自己给出的前呢，或许对方就迅速与自己坠入爱河了也说不定。
爱情是个陈杂的收纳柜，实在难以摆放太多，莫名其妙我心底的费洛蒙升腾到难以控制的程度。
好神奇。
明明只是贪图林意寒的相貌，为什么就一定非得到不可。
林意寒抬眸，淡淡地问：“点餐。”青涩的少年音逐渐向成熟蔓延，意外的好听。
我立马狗腿上前，我一贯如此，不过只是对待林意寒的时候。
“我要两杯。”
低哑的声音从我的喉结滚出，我的声音实在比林意寒攻多了。
可惜我对上林意寒这个人，已经甘愿退居为下位者。
爱情太使人迷失心智。
林意寒接到工作指令麻木地制作奶茶。
我无聊地敲击桌面，望着昏暗的操场，“林意寒。”
这次，林意寒没有不理他。
奇怪，或许这道声音来源于他的幻想。
林意寒回复：“嗯。”
声音温润地划过，紧接着手心被递上暖烘的奶茶，我不由分说地瞪大双眸，有一瞬间的羞涩和诧异。
林意寒冷着脸，不再说话。
只见我将另外一杯奶茶推向他的时候，耐心擦拭桌面的手才顿住。
停顿了好久。
久到我都会阿姨自己是不是干了不对的事。
许久后。
林意寒抬眸，复杂的和我忐忑的视线对上，很快挪开：“谢谢。”
一杯奶茶莫名成为我和林意寒的加热器。
后来我才知道。
林意寒没有喝过奶茶。
不过我当时只顾着窃喜了，实在难以理解多余的情绪。
我快速扬起头，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偏不倚。
林意寒很乖，很冷静。
很吃苦耐劳。
我在窗台边站了一晚上。
林意寒居然也没有将我赶走。
一点都不像对方的风格。
不过，我的心已经被林意寒的行为感动到了，默默地站在一边。
小卖部的明黄灯光闪烁时，周围的一切全都跟着亮起。
方才还觉得耀眼的灯光，此刻变得暗淡。
窗台里头的林意寒认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冷峻的不苟一笑。
好多女孩为了林意寒而来。
实话实说。
我会害怕林意寒喜欢女生。
毕竟直男是gay的天敌。
一个直男被打动实在太苦太难。
唉。
不对。
我也不是gay啊。
我恍然大悟，站在斑驳的阴影下，猛捶膝盖。
疼地又蹦又跳，滑稽得很。
周围的女孩先是惊讶发现我，一阵疑惑后转而我的脸。
撩妹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我勾唇一笑，忍着剧痛，站直身板。
没有触及到的角落，林意寒幽深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我。
我浑然不觉，几个大胆的女孩对我展开了搭讪。
我脸上是自然的红晕，步伐不自觉地走出那片暗地。
慢慢走向光明。
小卖部门前，我被哄得实在开心，忍不住说：“你们想吃什么，随便拿。”我手插在口袋，羽绒服的口袋暖和地不行。
拿出来一阵天寒地冻。
我大方的开口，得到了令人满意的赞叹与情绪价值。
钱嘛。
乃身外之物。
结账完毕后，我迈开腿往回走。
铺天盖地生怕学生听不见的上课铃声环绕。
我露出一双眼睛。
临近最后一节晚自习。
由于一中的晚自习实在没有人性。
11点下晚自习。
来买奶茶的人少之又少，可耐不住没有。
老板让林意寒十二点再下班。
我不能够理解，对于林意寒总是心疼。
林意寒忙碌地穿梭在狭小的空间内，身子都舒展不开。
我憋了太久，按耐不住地提醒：“我很有钱其实。”
林意寒擦拭的动作停下，抬起的神色实在冰凉一阵。
我吞咽一口，悻悻收回了话。
于是，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我昏昏欲睡地眨巴眼。
林意寒则在搞最后的收尾工作。
等到小奶茶厅关门的时候我才惊醒。
朦胧地看向锁门的林意寒，大着舌头说：“下班啦？”
林意寒似乎点头了。
我看到了，又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童工确实招人作践。
明天六点半的早自习，我在心里默算。
这样算下来，林意寒回家收拾一下，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哦不对。
是林意寒和卓远凡都只能睡上四五个小时。
穷人的自尊心是我从来未涉及的陌生情绪。
不解这自尊的来意，我落林意寒半步。
看着对方消瘦的身子，卫衣短上一截，明显不合身。
这么冷的天。
连件羽绒服都不穿。
我承认，我是非常惧怕冷的人。
爱情的自我感动力量太强大了，撼动住他怕冷的心。
于是，我自我感动地脱下含着体温的外套，趁机披在林意寒身上。
林意寒往外走的步伐焊在原地，僵硬的身子难得得来暖和。
冰天雪地的世界内，温热的光线，林意寒漆黑的眸色几乎与深夜融为一体。
我毫不畏惧地抬起头，面颊因为长期待在外面冻得僵红。
笑容灿烂。
这毕竟是我的招牌笑容，我看着林意寒难言的眸色，觉得自己一定能在林意寒心里埋下些爱情的种子。
失去外套的我，冷地发抖。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隐忍着寒颤，直到林意寒收了我的外套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才忍不住发抖。
我不后悔。
我可以叫司机带我回家，上车了就暖和了。
林意寒不一样。
偶然的一次。
李钦明这个碎嘴又凑到我跟前，“我去，我说林意寒怎么身材那么好呢。”
李钦明不屑地开口。
转笔掉在地上，对于林意寒的一切我都十分好奇，立马追问：“什么？”
李钦明看着我好奇的眼眸，上挑眉眼，欠揍地慢悠悠拉长尾音：“人家每天放学要有氧一个小时呢……”
我蹙眉，这次表情不大对。
李钦明这个不知分寸的小子终于也知道自己戳打别人痛楚很过分，垂下头，略微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我胡说的，就是他家住得很偏僻，回家要一两个小时。”
我张开嘴。
这个认知明显超过我的脑容量。
眼看着林意寒走得越来越快，我急忙跑上去，冷涩的风打在我身上居然丝毫不觉得冷。
慌乱的视线下，我猛然抓住林意寒的手。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
抓住林意寒的手。
林意寒停在原地，而我弯腰喘息，面色发白，仰头看他。
“坐我家车。”
我艰难开口，有点呼吸不过来。
林意寒看了我一眼，立马伸手脱下外套。
我急了，面目狰狞：“不要，这个送给你了，我有好多！”
没成想这句话起到反作用。
林意寒走得愈发的快。
可是要把我急死了。
在赛场上叱咤风云。
在林意寒这儿做小老婆。
也太憋屈了。
不过我有些贱。
心甘情愿付诸一切地冲上去，抓着衣服就往林意寒怀里塞进。
临近门外。
私家车打着双闪，我趁林意寒毫无防备之时，果断地将衣服塞到对方身上，迅速往外跑到自家车上，冷得当场打了几个喷嚏。
拍打着驾驶位的靠背：“快开快开！”
视线一直追逐着林意寒，直到那道身影缩成小点我才移开视线。
顿时发现浑身发凉。
一脸打了十几个喷嚏。
回到家后就狂流鼻涕，接着头重脚轻。
身子一阵发虚汗。
真的服了。
这破病。
我还打算和林意寒邀功呢。
看看对方羞涩的小表情。
现在好了。
“阿秋阿秋阿秋！”我怨恨地仇视家庭医生。
实打实地把人逼急了，转头和我妈告状。
卓女士和卓先生对他展开了非人的问候。
我一边大着哈切，一边挂着点滴。
昏昏欲睡。
这么一折腾。
明天的课完美的旷了。
李钦明这大舌头在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发来一个黑人问号表情包。
早上十二点。
卓帅回复：“？”
下一句秒回“你怎么和林意寒同时请假。”
我瞌睡跑都跑了，一心都是林意寒怎么样，林意寒没事吧，林意寒是不是发烧了？林意寒发烧了怎么办？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