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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山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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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不长，宋杳再次回到学校。看似牢笼，现在却成了救赎。在学校再次见到江霁的时候是开学的第二天，她请了一天假。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宋杳的心里面是开心的。江霁也是，但是江霁的眼里却多了两份伤痛。宋杳望出来了，只是不语。
时光荏苒，两人依旧在吃饭回来的路上，望见了正在举办成人礼的高三学子学姐们。她们穿的很好看，很漂亮。
江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着道，“你也想参加嘛？”
“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快，感觉昨天才见到上一届高三的高考，怎么过得这么快。”
“是啊，过得这么快。”江霁的声音很温柔，“你想好考哪点了嘛？”
“法大吧。”宋杳的眼里满是欣赏，“准备留学。”
“留学？”江霁闻言笑着道，“想去哪。”
“英国吧。”宋杳思索到，“欧洲风景好。”
“我记得你喜欢挪威？”江霁和她走在楼道上。
宋杳闻言淡然道，“喜欢是喜欢，这辈子能不能去很玄乎。”
“可以的，我相信你。”江霁的声音轻轻响起。
“好，借你吉言。”
又是时光飞走，江霁最近老是望着宋杳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宋杳没明白她怎么了，直到六月份一个傍晚的到来。
那天也想往常一样，很热，但是，心却很舒服。晚自习的时候，江霁不在，宋杳自己写着作业。
自习课很漫长，时间的空白太长，江霁被叫出去很久了。宋杳有些好奇和担心，直到下课的时候也没回来。
晚上放学了，宋杳依旧回到了寝室。寝室开着空调，很凉快。等前面的人洗完，宋杳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宋杳顶着白布出来了，宋杳喜欢吃阳光玫瑰。昨天让江霁帮忙带的，晚上她分给他们吃着。吹完头发的时候，已经熄灯了。不玩了，宋杳像往常一样上了床。
晚上的寂静被打破。寝室里响起一道甜甜的声线，“你们知道不？今天晚上江霁她妈妈来了。”
“她妈妈来了就来了呗，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另一个人回应道。
在床帘后的宋杳很精神，也不知道是空调吹的冷还是数学题解出来了的兴奋，让她清醒着。
“她妈妈还带着一个男生，跟江霁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帅的没边。”那个女生犯着花痴，“诶宋杳，你跟她这么熟，这是她哥哥嘛？我记得她不是独生子女嘛，不过她哥哥跟她一样帅诶，她妈妈也好好看，我的天啊这就是基因嘛。”
宋杳闻言，没说话，也没动静。平时宋杳睡得早，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声音便变的小一些了。
“我记得，宋杳不是离异家庭嘛。她的户口上没有哥哥诶。”另一个女生小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抱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瞟到老头的电脑了。
“她妈妈今晚上来干什么？”另一个女生道。
“不知道，好像挺急的。”那女生顿了顿，“我看江霁的脸黑一块，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话刚落，房门就响起重重的敲门声，“不要讲话，熄灯了，听不见嘛？”
寝管很凶，几个人立马装睡。
宋杳听着她们的声音在在耳边萦绕，每一个字都清晰的应在脑门上。
次日起来的时候，依旧艳阳。这次与以往不同，路上有很多人来问她，“宋杳，昨天江霁怎么了你知道吗？”
这条路变得热闹起来了。
“不知道。”宋杳只是同意的回复。
回到教室，也有不是人来问，今天江霁没来。大家都挺好奇的，这个几乎全能的江霁，长得又那么绝的江霁，家里面居然还有个跟她很像的哥哥。总会引来关注，但关注归关注，很快就被繁忙的学业压了压。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不出意外，她们又在聊这事。宋杳已经预料到她们会问她什么了。“宋杳，你知道江霁怎么了嘛？”
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几人间宋杳真的不知情的样子有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直到晚上困意袭来，大家没在聊这事，宋杳也困了，熟熟睡了过去。
一个晚上，转眼就过去了，今天江霁依旧没来。江霁的座位上多了很多卷子，宋杳帮她一一整理好。
下午午睡的时候，宋杳旁边响起骚动，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这个时候也快到起床的时间了，听见响动，宋杳抬头。发现一旁的江霁就这样坐着，两只手撑着额头。
宋杳缓缓起身，望着她，声音很淡，“怎么了？”
闻言，江霁转过身，望着她。眼眶红了一片，骨节掐的发白。宋杳看了有些心疼，但没说话，也只是这样望着她。
“阿杳...”江霁的声音，很小，正好这个时候铃声响了，掩盖了她的声音。宋杳见她的唇动了动，但没听清声音。
马上就要上课了，中间间隔很短，大家都收拾这东西下去。宋杳在一旁淡淡道，“你要下去嘛？”
江霁立马就会了意，但是一直望着她，摇了摇头，“阿杳...”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宋杳也就这样望着她，等着后文。
江霁的抿着嘴唇，淡淡道，“阿杳，你先下去，等一下我可以嘛？我在林荫大道等你。”字有点类似咬着吐出来的。
宋杳有些心疼，只是望着她，“好。”
宋杳便起身，跟着冷茗往门外走去，直到宋杳在江霁的眼里消失。江霁这才起身往办公室走去。依旧是她的妈妈，“办好了。”
她哥哥也来了，在旁边很心疼她，“小霁。”
“没事，东西收好了。”两人帮着她把东西搬到了停在楼下的车上，车是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是她妈妈的车，跟她的气质很搭。正准备启动的时候，江霁道，“哥，我跟我朋友道个别。”
“好。”江礼望着她发红的眼眶，有些心疼，“你去吧，我等你。”
江霁她妈妈在车里煽着风，“小礼快进来，冷气都跑外面去了。”
“好。”江礼望着宋杳，跑着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才坐了进去。副驾驶吹的凉快，江礼抱紧身子望着窗外，这里能隐约望见对面的林荫大道。
江霁到林荫大道的时候，宋杳在树荫下坐着等她。江霁望着她出了神，直到宋杳抬头望向她，笑容灿烂。
江霁的笑容再次晕染开来，“阿杳。”江霁走进了。
宋杳起身走向她，“怎么了？”
江霁没说话，只是这样望着她。
宋杳也这样望着那双动人的眸子，宋杳伸手将江霁额间的碎发拨开。
“阿杳...我...要走了。”江霁吞吞吐吐的道，但目光依旧在宋杳的脸上。她慢慢的将这张脸刻入内心深处。
宋杳望着她，慢慢到，“我知道。”
看着江霁露出疑惑，宋杳笑了笑，“猜到了。”
“阿杳，你还是这么厉害。”江霁挤出笑容。
“你去哪？”宋杳轻声道。
“纽约。”江霁的目光没有移动。
“嗯。”宋杳轻声笑了笑，望向周围抖动的也叶子，“小白，你看起风了。”
江霁望着她，脸上的鬓发被吹起来，在空中任意的舞动着。宋杳转过身来望着她，江霁欲言又止，“阿杳....”
宋杳走过来看着她，江霁望着那张明媚的笑容，逐渐向她靠近，直到那张脸消失，自己被一个小小的身子抱住。周围的山茶花香越来越近，江霁手里提的东西，抖了抖。
宋杳紧紧地抱住江霁，眼里却也止不住的流出眼泪。树叶沙沙，风声不止，宋杳道，“胆小鬼，宋徽宗也喜欢江小白。宋徽宗也喜欢喝酒，即使穿越到这里也会喜欢上的。”
愣住的江霁，一抱抱住宋杳，这里没什么人。江霁想一直抱着她，直到死亡。
但怀中的人松开手，“你去吧。”宋杳接住一片落叶，“你是我青春不朽的漆印，永远炙热。很高兴在我寒冷的青春遇见你，江霁，谢谢你。”宋杳望着那片树叶，“遇见，总会分离，至少我的青春不是像以前一样的枯燥，你的出现，盛开了满山的白山茶。”
宋杳抬头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眸，“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还能见到。”
话音睡着树叶一起落下，宋杳的眼眶里泛起泪水，很快抬起手来将它抹去。
江霁望着她，变得温柔，“你才是我人生中独一的山茶，会见面的，我们会再见的。”
“我也希望。”宋杳望着她道。
已经过了不久，终有离别的时候。江霁吧手里的礼品袋递了过去，不是原包装，猜不出来装的什么。
“你的生日，我等不到了，我提前给你。成年快乐，阿杳。”
宋杳接过来，但是目光没变，“那你也要成年了，可是我没准备。”
江霁没在说话，只是一把抱住了她，“这就够了，你是我最好的礼物。”
宋杳将双手搭在怀里人的后背上。直到松开怀抱，宋杳还是笑着望着她。江霁很不舍，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宋杳叫住了。
江霁回头，宋杳跑了过来，环上江霁的脖子，在江霁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生日快乐。”
这一吻，江霁有些惊慌却又惊喜。好景不长，时间差不多了，宋杳道，“我要回去了，下次见。”
宋杳提着东西，往教学楼走去。江霁望着那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心里那阵绞痛再次涌上来。
见她消失在门后，江霁也往车那边走去。教学楼里的楼梯有窗户，宋杳趴在窗户边，看着江霁消失在视线里，一分钟，两分钟。下课铃终于响起，宋杳才上了楼。
车子随着铃声启动，红色的保时捷驶离校区，直奔江霁所在的小区。东西全部搬上了楼，提着行李箱的几人打了个车，直奔机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天际的云也染上烛火。
快考试了，毕竟高二了，宋杳正在准备期末考，等着高三的到来。周末也没什么时间看手机，江霁也是，很忙。两人的对话框停留在一个月前。连轴的飞机，江霁忙着倒时差。这边学业也忙，江霁没有时间。
回到寝室了的宋杳，在床上看了一下那袋礼物。宋杳开着台灯，灯光很弱。打开里面是一个盒子，里面有个纸条，“我真的送cl，你肯定会想办法还给我的。生日快乐，阿杳。”
是一双CK的浅绿色，高跟鞋，没有特别贵，但是款式很新，像是才上的。
在床上没办法是，宋杳看着这双鞋眼里全是遗憾与伤心，眼角不自觉的染上了泪星，回忆涌上心头。
“我马上就18了，打算送我点什么。”宋杳笑着对旁边江霁道。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宋杳思考了半晌，“送套阿旁宫吧。”宋杳没有提过，但是江霁精彩在一旁看到他在浏览cl的界面。心中也默默记了下来，一想到这里，宋杳的泪星更加止不住。
她知道，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是一个高中。但也不会是一个世界的山茶，期末考完没几天，宋杳去办了一张新卡，注册了张银行卡。
手机里是如期的‘生日快乐’浪潮，宋杳一一回复了谢谢。宋杳把旧卡扔进了蓄水池里，这是很久以前，她妈妈给她的。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底一点。这一刻，她的迎来了新生，却又失去了什么。这几年也存了些生活费，大学够生活费。
宋杳望着人流，准高三的暑假，只有两个周，这两个周她一直在在外婆家。外婆的容颜也渐渐的老去，“阿杳，你的朋友，今年也没来哦。”
“哦，外婆，她走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宋杳淡淡道。
“不会再来了啊，闹矛盾了？”外哦望着她。
“没有，只是她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了。”
“这样啊，阿杳，你以后要常来看我哦。”外婆染上笑意。
“好，外婆。”
两个周过得很快，外婆的鬓间染上白霜。宋杳再次回到学校，高三的这一年里，宋杳很沉默，不爱说话。别人觉得她变了，傅兢他们很担忧，但宋杳心里清楚。她没变，只是她还是从前的样子，很快就一模了。她的成绩依然靠前，一模成绩不错，法大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