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也是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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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哥，你可能得过来接我，护士站小护士不让我走。
可怜.jpg。
林瑞刚到医院就接到了席秋的信息。
——？
刚进电梯，林瑞回席秋一个问号。
——我妈估计和她们说了什么，今天怎么都不让我单独出去。
席秋住院不是一次两次了，席秋妈妈很了解席秋，知道席秋脾性，提前和护士说了看紧席秋。
——我到了。
“瑞哥！”席秋和护士交谈着，看到林瑞怕迫不及待打招呼又向护士解释，“你看我没骗你吧，你认识他吧，昨天他还来过的。我就是陪他在医院办点事儿。”
护士认识林瑞，毕竟林瑞长得很惹眼，加上是来看席秋的，印象自然更深。
“我还是得和你妈妈说一声。”护士拿出手机准备发消息。
“姐！姐！姐！我真的不去哪，这样吧，十分钟！十分钟我要是不回来你再发消息也不迟，您行行好！”席秋使了个眼神示意林瑞帮他说说话。
林瑞勾了勾唇说：“您放心，我晚点一定送他回来。”
“行吧，”护士大抵是觉得林瑞看着比较靠谱同意了，“但我还是得和你妈妈报备。”
“行！”只要让席秋出了医院，报备什么的都不是大事。
林瑞来的时候已经提前打印了片/子，这会就直接去看结果了。
席秋跟着林瑞一路无言。
“席秋？”林瑞轻声喊。
“嗯？”
“你的小名是叫阳阳吗？”林瑞问。
“啊，是啊怎么了？”席秋不知道林瑞为什么现在问这个，他有点担心林瑞。
“很好听，阳阳。”林瑞低磁温柔的声音在席秋耳边响起，“我能喊你小名吗？”
“啊，我......可以啊。”席秋断断续续地回答。
席秋从刚才开始就紧绷着，这会听了林瑞的话才缓和些许。
“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林瑞笑着问。
“我......”席秋有点犹豫。
“一起吧。”林瑞帮席秋做了决定。
“好。”席秋叹了口气笑着说。
“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就是可能要注意作息，年轻人少熬夜。”
医生说完席秋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地，如释重负地深呼了口气。
林瑞知道此时此刻席秋才真正放松了些，柔声问：“放心了？你现在要去哪？”
两人朝医院大门走去，席秋换了病服，穿着橙红灰三色渐变的毛衣，气色比穿病号服好多了。
“我？”席秋走到大门口转过身说，“我有一个兼职今天得去面试，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溜出来。”
“兼职？你不卖菜了？”林瑞搞不懂席秋。
“嗯，卖过了啊，再去打扰菜市场叔叔阿姨就不太好了。”席秋回答。
席秋脸上充满期待，应该很期待这个兼职吧。席秋总是对很多事情充满期待。
“你面试地点在哪？我开车过来的，送你过去吧。”毕竟说了晚点送他回去，不能让他父母担心。
“舌尖上，一家餐馆。”席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居然会开车？”
“舌尖上？杏枫园那家？”林瑞饶有趣味地问。
“对啊，他们最近在招临时服务员，”席秋见林瑞神色有点奇怪问，“怎么了？”
“哦，没事，上车吧。”林瑞把席秋带到车前拉开副驾驶的门，“我，其实也才拿驾驶证没多久，这车也没开过几次，你将就？”
席秋很认真的看了林瑞的车，碧玺红的奔驰大G，有点高调，倒和林瑞气质不是很搭。席秋之前就看出林瑞家境不差，但他本人平时的无论穿着还是用度都蛮普通的，整个人都挺低调，但没想到林瑞的车倒是出乎意料。
席秋坐到副驾驶，林瑞坐到他旁边才开口说：“我不介意，但冒昧问一下，这车是你自己买的吗？”
倒也不是觉得什么，就是怎么看以林瑞的性格应该不会买这个类型这个颜色的车吧。
“不是，我爸妈送的，我平时不是很喜欢开车。”林瑞看出席秋的疑惑嬉笑着解释道，“我的审美不这样的啊。”
“我就说，这车的风格和你确实不是......很搭。”席秋也调笑道。
“你想听歌的话自己连蓝牙吧。”林瑞打开蓝牙说，“从这里过去大概得半个小时左右。”
“好啊。”席秋拿出手机连上了蓝牙，“你平时都听什么歌？”
“你放你喜欢的就行，我平时听的都挺杂的。”林瑞开着车说。
“那我随便放了？”席秋翻着歌单问。
“嗯。”
下一秒，欢快无比的旋律响起。
“忘记了姓名的请跟我来~”
林瑞神情茫然了片刻，随即开始大笑：“还挺快乐的歌，符合你的气质哈哈哈。”
“你不喜欢吗？这么经典的歌唉。”席秋把手机放到一边，躺在副驾上说。
“喜欢啊，只是没想到。”林瑞解释。
“没想到什么？”
“没什么。”林瑞收回笑容专注开车。
车里就这么放着音乐，没人说话，席秋闭着眼睛。
“睡着了？”林瑞小声嘀咕。
“没，闭着眼睛休息会儿，昨天没睡好，到了叫我吧。”席秋没睁眼说。
林瑞想问他为什么没睡好，但总觉得不该问，索性没开口。
一首歌放完，下一秒原本欢快的氛围马上被悲伤包裹。
“在东京铁塔！”
......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席秋躺着闭着眼，不知道睡着没有。
林瑞开着车听着歌低声说：“你这音乐跨度还挺大。”
“嗯？”席秋没睡着。
林瑞微微舔了舔唇说：“没什么，你休息吧，应该快到了。”
席秋坐直起身换了首纯音乐。
“不休息了？”
“嗯，刚刚在想面试的事。”
“别担心，你一定可以。”
“谢谢。”
车行驶在杏枫园大道上，风吹过道路两旁的银杏和红枫。
席秋摇下车窗，几片树叶飞入车内，落到席秋膝盖上。
“到了。”林瑞直接把车停到餐馆后面的停车位。
席秋边解安全带边问：“你这停的是餐馆的私人停车位吧？”
“啊，没事儿，可以停。”林瑞没多做解释，眯起眼睛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老板已经在门口等我了，让我直接过去，你忙你的吧。”席秋拒绝。
“我不忙啊，我送你过去吧。”
林瑞坚持，席秋也没再拒绝。
两人一齐走到餐馆门口。
“舌尖上”三个红色大字挂在蓝白色的墙上，店不是很大，大概一百平左右，分上下两层。
餐馆门口，一个身穿低领黑色毛衣的寸头男人，看着有点凶，在和餐馆的员工交代着什么。看到林瑞和席秋表情像是惊奇，但马上就又恢复职业微笑。
“你就是席秋吧？”寸头男人走到席秋面前伸出手问，“我是肖麦，微信上的肖老板。”
肖麦走到席秋旁边把林瑞挤到一旁继续说：“条件呢已经在微信上说得很清楚，今天带你熟悉一下流程，你要是觉得可以呢下午就可以来上班了。”
“这么快？不是面试吗？”节奏有些快，席秋一时被老板的直白震惊了。
“不用面试了，我们这几天忙，又只有你来应聘了，就你了。”肖麦继续挤着林瑞。
林瑞忍无可忍语气似乎有点生气说：“你非要这么走吗？那边没路？”
气氛不对，席秋想，两人有仇？
肖麦没理林瑞，带席秋进了餐馆。
“这里是一楼，主要就是家常饭餐，和普通餐馆一样。”肖麦指着楼上说，“楼上是甜品和茶饮，你主要在一楼帮忙端端菜点点单之类的。”
肖麦一边介绍，一边对林瑞动手动脚——字面意思。
“嗯，我可以，”席秋大概看出来这两人认识了，“今天下午就来吗？”
“手不要可以剁了。”林瑞一巴掌拍在某人第N次“无意”甩到他胳膊上的手说。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餐馆不是很忙，站在收银台的一个女孩看到林瑞眼神亮了亮惊喜道：“林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看到他这么开心，我天天陪着你们怎么没见你们这么高兴？”肖麦不满的说。
“唉，高兴，天天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小女孩打趣道，“这位是？”
“席秋，那个兼职生，下午就过来，”肖麦又向席秋介绍，“这是孙瑶，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你也可以问我，但我只有晚上过来。”
“瑶姐好!”席秋笑着打招呼，看了看几人又问，“所以你们都认识？”
“认识啊，林哥是我们餐馆的大老板嘛！”孙瑶继续手里整理着前台说。
“大老板？老板不是肖老板吗？”席秋问。
“都是老板，怎么他就是大老板啦？”肖麦语气调侃，示意几人往楼上走，“去楼上看看？”
三人在楼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所以，你是老板？”席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瑞问。
“怎么？不像？”林瑞拿起水杯挑眉说。
“人看不出来才正常吧，”肖麦撑着下巴说，“哪有像你这样的老板。”
肖麦也喝了口水继续说：“这店我们俩一起开的，他出钱，我出力。”
席秋思索了一会，结合刚才的种种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不会以为我们就是合作关系吧?”肖麦一直盯着席秋若有所思的说，“我们可是几十年的好兄弟！”
“谁跟你几十年……”林瑞颇为嫌弃的把肖麦搭在他肩上的手扔下去。
“话说，你们怎么认识的？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肖麦转头眼神以为不明的看向林瑞。
“啊，就菜场碰到的……”席秋想了想说。
“你也买菜啊？”肖麦似乎有些震惊，“看不出来啊，你高中毕业了没？这么小自己做饭啊？”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林瑞好像翻了个白眼。
“哎，你这话不对啊，我现在也是自力更生了好吧！”肖麦反驳。
肖麦以前是大少爷，后来和家里闹矛盾赌气和林瑞开了这个餐馆（因为自己没钱请林瑞出资）。一开始林瑞其实挺犹豫的，但看某人一脸认真就同意了。没想到现在做得还算那么回事儿。
“我不买菜，我卖菜。”席秋吃着桌上的水果说。
这下换肖麦懵了。
“卖菜？兼职？你？”
肖麦大概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穷人家的孩子被迫辍学讨生活的戏码。
“我高中毕业了啊，只不过大一退学了，”席秋猜到肖麦和当初的林瑞想到一起去了，“我没那么惨，我退学是因为我的病。”
“病？”
“胃癌。”席秋每次说到自己的病从来不忌讳，就像是在聊家常。
肖麦闻言望向林瑞。
林瑞没说话，只朝他笑了笑。
“这没什么啊，我不避讳这个，所以我才来你这里找兼职啊，因为我想做。”席秋怕肖麦因为这个拒绝自己，补充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辞退我吧？”
“这……我……”肖麦拿不定主意，他怕席秋出事。
“没事，让他来吧，不会出事的。”林瑞替席秋解释道。
“好吧。”肖麦一向相信林瑞。
敲定好一切，席秋准备直接上班，不等下午了。至于林瑞，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餐馆二楼研究了一下午的菜谱。
期间，席秋父母找来过一次，但也只叮嘱了席秋几句，没说什么，也没阻止席秋。
晚上，林瑞准备送席秋回去。
“不用了，我爸妈要过来接我的，”席秋脱下围裙弯起嘴角说，“不麻烦你啦。”
既然如此，林瑞总不能不让人爸妈过来接人。席秋一走，林瑞也没打算多待，收拾好东西也打算离开。还没收拾好东西就见肖麦神色不明坐到他对面。
林瑞知道肖麦想问什么，没打算隐瞒。停下收拾的动作一脸正色望着肖麦。
两人就这么莫名的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他也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