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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孔雀开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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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落脚的地方是一间临海的民宿，高三生的国庆节只有五天，所以四个人的行程是三天两夜。放下行李，略作休整，四个人连房间都没有仔细看，就急着去今天的第一个地点了——动物园。
本来动物园并不在苏锦做的攻略里，但是出发前一天林风看到了这个动物园的推文，感觉比海洋馆有意思些，直接就被安利到了，苏锦问了问林山和段迟，两个人都没异议，苏锦二话不说就把海洋馆换成了动物园。
路程不远，但是骑车过去也得半个小时，坐公交得一个多小时，时间紧任务重，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四个人一致决定打车过去。
林风感兴趣的，苏锦必然是做足了功课，两个人兴冲冲地走在前面，林山和段迟就跟在落后她们两步的地方。不用拎包，也不用做攻略带路，两个人倒是显得十分清闲。
拨开沉重的铁链，进入的是鸣禽馆，段迟盯着面前开屏的孔雀，又看了看已经走到前面被人群隔开的苏锦和林风，胳膊肘戳了戳林山。
林山转过头，是询问的表情。
“那个……你最近心情还不错吧？”
苏锦给的问题很明确，但段迟不能就那么照搬过来问，只能这样模糊地试探。段迟从来没有问别人私事的习惯，眼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听见段迟的问题，林山默默地移开了眼睛，大脑飞速运转，难道自己运动会期间不自然的表现被段迟发现了吗？
等不到林山回答，段迟只能继续试探着问下去：“就是，有没有谁惹你不开心了？”
林山眼皮跳了跳，颇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没有，怎么了吗？”
“那你有没有……怎么说呢，就是……”
“没事，你说。”
段迟看着林山坚定又带着鼓励性质的眼神，一鼓作气。
“那你最近……是……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段迟问得很没底气，毕竟林山看起来，不像是会在高中阶段谈恋爱的人。高一刚入学，林山确实凭借出众的长相和不错的成绩俘获了不少同学，但是因为后来被他冷脸拒绝的追求者太多，这股热度倒是慢慢平息了。
这些事儿还都是武斌告诉段迟的，因为后来大家发现冰山难攻，转战段迟这个小太阳了。
结果只不过是被冰冷的拒绝和被温柔的拒绝的区别而已。
上了高三，大家基本上都收心了，一心扑在学习上，对学习之外的事情都不怎么关注了。根据段迟这一段时间对林山的了解，冰山社恐没跑了，根本不会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段迟越想越觉得合理，看向林山的眼神也慢慢的从尴尬变成了期待。
看着段迟求知的眼神，林山内心只觉有千万只迁徙的非洲野牛在他的心脏上踏过，倒是给他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有还是没有？
林山看着段迟，对方还无知无觉，只是等着一个回答，可是他自己都还不清楚，实在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可能……得需要些时间才能确定。”林山斟酌着措辞，给了段迟一个这样的答案。
明明面对医生时，“不喜欢”三个字还能说出口，但是现在段迟就站在林山面前，即使段迟还什么都不知道，林山也没办法将这三个字说出口。
段迟以为会得到一个毫无疑问的否定的答案，可实在没想到林山会给一个这样认真的回答，而且还真是有了那么点儿旖旎的心思，这得怎么跟苏锦和林风说啊。
正这么想着，林山看着他，随口问了句：“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看孔雀开屏想到的？”
“嗯……”
不会说谎的段同学，没有正面回答。
林山看着段迟的反应，冷静下来倒是想明白了，到底是谁想问的，不言而喻。倒是自己刚刚慌了神，先坦白了。
段迟不知道林山心中所想，只急着推着他往前走：“咱们往前走吧，她俩都去下一个馆儿了。”
林山看着因为心虚而快速走到前面的段迟，悄悄地举起手机，摁下了拍照键。鸣禽馆里有用来造景和供鸟类搭窝的高大树木，树干被刷成白色，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更显明亮。段迟就走在这样的光景里，留在了林山的相册中。
二十多只火烈鸟单独一个场地，林风看得有些入迷，刚好火烈鸟前的场地宽阔，苏锦便等着他俩来一起拍个合照。还不等走过去，苏锦先冲段迟招了招手，没有大声喧哗。
等两个人走过去，苏锦已经把手机给了一位阿姨，苏锦和林风在右边，林山和段迟站在左边，中间是自由活动的火烈鸟。
“来，看镜头啊！三二一！”阿姨换了好几个角度，拍了好几张，才笑着把手机还给了苏锦。
苏锦道了谢，接过手机，等林风看过选好，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把照片发到了四人小群里。
四个人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熊猫馆诶。”苏锦看了看路标，跟大家汇报。
“就喜欢跟苏锦这样的人出来旅游，她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执行，同时不扫兴就行了。”段迟听了苏锦的话，很满意地跟林山说。
“确实。”林山也很赞同，“以后一起出去的话，我做攻略，你只负责跟着我就行了。”
心思已经飞到熊猫馆了，段迟没仔细想就立马答应了：“好啊。”
很显然上次来动物园的记忆对于四个人来说都不甚清晰了，一行人越逛越有劲儿。
看完灵长类动物，走到了犀牛馆，刚进馆，看到正在进食的犀牛，四个人皆是一愣。
“这么大。”林风着实有点惊讶，一个人道出了四个人心声。
平时纪录片倒是没少看，但是对于其体型的描述没有实感，今天亲眼看见，属实是被犀牛这高大健壮的体型震惊到了。
和犀牛馆临近的是河马馆，林风站在玻璃前，看着正在游泳的河马，小声的跟苏锦说：“河马哥业务很熟练嘛，还一圈一圈的游。”
“确实诶，这都给养成习惯了。”苏锦嘴上回答着，手上不忘给林风拍照。
先不说成片怎么样，首先得有照片，林风才有的选不是。
段迟看着一圈一圈来回游的河马，纯是因为好奇，问了句：“不知道它在这里生活了多久，都学会表演了。”
“看它的牙齿，年龄应该不大。它的寿命有四十到五十年，而且在这里它的生活条件不差，他还可以在这里生活很久。”
“四十到五十年，不算长，但也不短了。”林风听到林山的话，看着眼前的小河马，难以想象它暮年时的样子。
当然，四个人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继续去下一个馆。
一大一小两头象被隔开在两个场地里，大的那一只只给大家看它的屁股，倒是小的那一只，站在原地两条前腿交替向前踢，脑袋也很有节奏地晃着。
“请问你是在听着音乐跳舞吗？”
为了防止惊吓到动物，林风的声音不大，就是正常的音量，身边的苏锦听的很清楚。
苏锦知道她不是真的在问大象，但是还是忍不住笑道：“你的脑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一个没忍住，苏锦从背后抱住了林风，下巴放在林风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跳舞的大象。还不等怀里热乎起来，林风就从苏锦的怀里退了出来，并且义正言辞的对小苏同志说：“公共场合，注意一下你的行为举止。”
林风说完就走了，林山和段迟紧随其后。欲哭无泪的小苏同志心里有多苦，没人能知道，只能认命地追老婆去了。
“天，被老虎撒了一脸狗粮。”
林风看着头和头靠在一起的一对老虎，一只是白色的，另一只是黄色的，只给来看它们的游客两个恩爱又潇洒的背影。其他的老虎和狮子都在睡觉，就这两位醒着还在撒狗粮。
“难道谈恋爱都不用睡觉了吗？”
段迟是在认真发问，毕竟作为一个单身十几年的纯情少男，实在无法理解恋爱的滋味。站在他身侧的林山这次没法儿给出答案了，因为他和段迟是一个情况。
“老婆在眼前你还怎么能睡的着啊。”
刚刚被提点过的苏锦这次没有往林风身上靠，只是星星眼地看着林风，甚至在回答段迟的时候，眼睛都没有从林风身上移开，真是很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她刚刚说的话。又被秀了一脸的段迟和林山，无话可说。
虽然苏锦腻歪林风，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林山没法儿说什么，只能闭了闭眼，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
动物园全程逛了三个小时，从东门入园，最后出园也是从东门，苏锦带他们逛了完完整整的一圈。看大家的反应，是对这个临出发才加到日程里的动物园很满意。作为制定计划的苏锦也是很有成就感。
果然苏锦计划的很正确，出园已经是吃午饭的点儿了。
“我叫了车，去打卡一条小吃街，顺便解决一下中午饭吧。”
动物园远离城区，一开始还不怎么堵，但是越靠近景区，车子动的越慢。
“师傅，还有多远才到啊？”苏锦坐在副驾驶问司机师傅。
“不远了，沿着这条街走几百米就到了，就在前面。”
“那我们在这里下车可以吗？”
苏锦回过头，问坐在后面的三个人，实际上主要是看林风的意思。中午出了太阳，本来就热，再加上人挤人的，三个Alpha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怕林风会不舒服。
“可以啊，步行还能快一点。”
见林风点头，四个人就在中途下了车。苏锦走在外道，护着林风走在里面。
确实很近，走了没几步就到了。路上一直逛倒是也没觉得多么饿，但是香味儿一飘过来，四个人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了。林风刚要把冰粉送进嘴里，就被苏锦拦下了，一盒小生煎包被送到了眼前。
“先吃点热乎的垫一下。”
刚出锅的生煎包还散发着热乎乎的香气，林风无法拒绝，只能先把冰粉给苏锦。接过生煎，林风刚想拿手机就被苏锦制止了：“我已经拍过照片了，你直接吃就行了。”
说着，还打开手机给林风看了看，顺便把手里的冰粉也给拍了。林风自己吃一口，不忘喂苏锦一口。这个时候倒是不管公共场合了，实在是因为苏锦腾不出手，林风又不忍心她饿着。
“光看他俩我都快饱了。”段迟很中肯地评价。
林山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烤串，对段迟说：“她俩哪有烤串儿香啊。”
闻到香味儿的段迟立马倒戈，开始专心致志地吃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