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监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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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约会以后，罗莎莉亚就一头扎进工作里，跟卡卡的联系也只保持在短信交流了。
很难想象这是在意大利的工作……
“micio micio～”
罗莎莉亚夹着嗓子，朝树上的小猫呼唤。
蓝白色的小猫咪趴在树枝上，听到叫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罗莎莉亚一看她有了反应，叫的更大声，也更夹了。
小猫咪翘起尾巴，踩着猫步顺着树枝往下跳，中途还一脚踩在罗莎莉亚的肩膀上，当做跳板，跃进自家主人的怀里。
小脑袋蹭了蹭，舒舒服服的被抱进怀里。
她主人是个白发的老太太，穿得比戈比还要时尚又年轻，脖子上还配着根珍珠项链。旁边放着个宝宝椅，里面倒没有小孩，只有刚刚那只咪咪叫的猫。
罗莎莉亚从树上一跃而下，拍拍身上的尘土。
老太太塞了瓶水给她，握着她的手一个劲的感谢，然后飞快的推着推车离开，生怕猫再跑出去。
“不是，你们警察局就干这个？”罗莎莉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拧开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戈比强调：“是我们警察局。”
罗莎莉亚翻了个白眼。
戈比指了指她们身后的小洋房，又说：“这里是富人区，所以又划到我们队的范围了。这帮有钱人，别说是上树逮猫，就是路上遇见井盖破损刮了车，都得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投诉咱们不负责，巡查的时候不知道上报。”
说到这，两人齐齐感叹：“万恶的有钱人。”
罗莎莉亚一点也没考虑到，自己住的顶层套房，一个月的消费能顶上一年的工资，更别提她手上那块表。
回复过对讲机，两个人开车回到办公室，算是完成今天的出勤任务。
戈比看她一回来就打开电脑，熟练的点开视频再次沉入其中，忍不住问：“怎么又看那天的监控了，难不成你也是梅森内里？！”
“什么梅森内里什么乱七八糟的，”罗莎莉亚不知道这死忠球迷又闹什么鬼，她再次把进度条拉到起始位置，从头看起。
“我总觉得这个视频怪怪的。”她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戈比倒是见怪不怪，像他们这样的都有一些莫名的直觉，所以总是能比别人早一步发现问题，升职也比别人早一步。
为了方便对比，罗莎莉亚干脆打开三个窗口同时播放，她眼神扫的飞快。
“滴滴——”
是短信声音，估计是卡卡训练完了在更衣室给她发消息问晚餐的事呢。
罗莎莉亚打开手机，里面果然是卡卡：
【下午好莉亚，今天也完成训练了。在更衣室的时候我趁加图索脱衣服被蒙住头，拽下了他的裤子，并且没有被逮到，成功在他还没挣扎出来的时候跑掉了。】
随后而来的是一张图片，加载完后，手机上就出现了一张美人图，里面的卡卡头发凌乱，张着嘴冲镜头大笑，他好像是在逃跑的过程中匆匆拍下的，背景都扭曲成一团，根本看不出在哪。
罗莎莉亚一天工作的疲惫都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烟消云散，她向后靠在靠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回道：
【下午好里奇，我今天出外勤的时候救了一只被困在树上的小猫，虽然我觉得她是故意跑到上面去的，虽然她最后是踩着我下来的。】
罗莎莉亚犹豫了一会，决定也拍一张照片发给他。她把手机反过来匆匆按下快门，也没看到底拍成什么样子就发了过去。
“啧啧啧，是卡卡吗？”戈比把椅子滚过来凑近罗莎莉亚，礼貌的停在一掌开外，以免不小心暼到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罗莎莉亚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戈比摇头晃脑，一副神算子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伸手掐了几个诀。罗莎莉亚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她们前天在火车道下的桥洞里，逮捕那个摆着算命牌子实则是卖毒的吉普赛人时，那人冲她们比划的手势。
“是上帝告诉我的。”
罗莎莉亚冷笑一声：“那让上帝再告诉你一次吧。”
“哎哎哎别走啊，”眼看罗莎莉亚要收拾东西，戈比也不装神棍了，他拉着两个人的椅子凑近一些，搓了搓手，讨好的冲她笑，“能不能让卡卡给我个签名球衣。”
在罗莎莉亚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并没有替卡卡做决定，而是说：“下次见面我问问，要是不行的话，不能怪我。”
戈比抬手指天：“决不！”说完，他美滋滋的坐回自己办公桌前，嘴里还哼着歌。
等待图片传输的时候，她抬起眼皮，扫了眼正在快速播放的电脑屏幕，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下意识，罗莎莉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倏然抬起头，紧紧盯住屏幕，眼神专注又凛冽。
“抓到你了……”罗莎莉亚轻轻说。
她一把抄起电脑，拉着坐在桌前正品尝咖啡，享受美好下午茶和明媚阳光的戈比，直奔格雷森办公室。
不顾身后人大喊：“要签名也得上报吗？？？”
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罗莎莉亚先把戈比甩进去，又反身锁好门，拉下窗帘。
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戈比和格雷森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其实只有戈比紧紧抱着格雷森，看着她一脸惊讶和惊恐。
格雷森犹豫着开口：“这是要谋杀上司吗？”
“在这儿？我疯了？”罗莎莉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把手里的电脑哐当一声扔在桌子上，掀开屏幕，飞速的点开视频拉好进度条，播放给两个人看。
一直到播放完，她才开口问：“你们看到什么了？”
戈比几次张口，在罗莎莉亚鼓励下才开口说：“额，小区的路？”
罗莎莉亚简直恨铁不成钢，她转头又看向格雷森，抱着期待的心情问：“你呢？”
格雷森看了看戈比，又看了看罗莎莉亚：“额，路灯？”
她眼睛一亮，继续鼓励道：“然后呢？”
然后？
这还有然后？？
格雷森额头的汗都要滴下来了，他很少被人这么逼问到面前！尤其是罗莎莉亚脸上带着微笑，实际已经咬起后槽牙的样子，让他更是不敢开口。
到底谁才是上司？！
格雷森在心里郁闷的大喊。
“唉！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们两个人！”罗莎莉亚很失望，她把进度条重新拉回去，指着屏幕一角说，“看这里！”
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屏幕上左边播放的是卡卡家门口的监控，只能照到他家门前的一块空地和通向他家的那条路口的一角。
在23:11时，监控的死角处，就是那条路口的边缘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但那道光太微弱，也太隐蔽，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路灯的光晕。
格雷森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是……车的前照灯？”
罗莎莉亚投来赞赏的目光：“你说的对，就是前照灯。你在看这！”她把另一个视频放大，并在刚刚那个视频窗口旁边。
时间同样停在23:11，这次是角度来自别墅区的大路，刚好是与卡卡家前面路口相衔接的地方。视频一直播放到15分，路上都静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就是一只猫都没有。
格雷森一脸严肃，戈比还以为看错了，把进度条拉回去又重新播放了一遍，然后又把两个视频摆在一起同时播放。
他喃喃道：“灯呢？”
“对啊！灯呢！”罗莎莉亚拍手，把两人吓了一跳，她指了指灯光又指了指旁边空无一人的车道，“同样的时间，明明没有车辆经过，那卡卡家监控拍到的光是什么？”
她翻出别墅区中央花园的摄像头，又说：“不管是从哪个入口，都会经过这里，同一时间前后十分钟都没有车辆经过。”
“所以……”戈比拧着眉头，问她，“是卡卡家的监控被覆盖了？”
“对，这个监控只连在他家里，最有可能，也是最容易接触的就是——”
“保洁！”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格雷森一脸严肃吩咐两个人：“既然查出线索，就顺着继续往下。卡卡的背景不同于其他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当然没出事最好，我是说如果。”他深吸一口气，“出了事，我们却不知道，那警察局的公信力就要化为零了。”
戈比还是有点不解，他指了指紧锁的门和遮得漆黑的窗帘问：“那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声说，“难道队里有内鬼？”
“？我可没说。”罗莎莉亚矢口否认。
“那你这是？”
罗莎莉亚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轻描淡写的说：“噢，我看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渲染气氛。”
说完，她也不看两人僵硬的脸色一把拉开门走了。
刚过了几秒，她从门口探进头来，“啪”一声按开办公室的顶灯，把门推到墙边大开。
罗莎莉亚笑意盈盈的说：“开着点门，不然这么昏暗人家以为你要潜规则呢。”
很难说她不是在报复上次格雷森的话。
她冲一下子弹开，离开老远的两个人晃晃手里的手机：“明天我要出外勤，去调查卡卡家的监控，就不来办公室了。”
戈比反应很快，紧随其后大声喊：“我明天要去查公司的人员名单，也不来办公室了！”说完赶紧跑出办公室，留给格雷森一个慌张的、直男的背影。
格雷森气得额角凸起，手里的钢笔被握的咯吱咯吱作响，他紧紧咬着后槽牙，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两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监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