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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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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塔的分化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停滞，庄姜给他用了几轮抑制剂，却只能起到临时的抑制作用，分化迟迟不完成，把人都熬瘦了一圈。
他能做的很少，能做的人又不做。
他只能时常去看看奥古斯塔，幸好奥古斯塔从小过惯苦日子，看到庄姜就很开心，不然庄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一个月，庄姜终于把那份评估报告看完，紧接着开始梳理细节，复杂的他恶心。
庄姜觉得自己头发都掉的更多，一开始是形式性加班，现在是真的加班，加班的看到钟磬就心烦。
钟磬似乎担心他饿死在军部，自己吃饭时也会给庄姜带一份，庄姜边撕吐司边吃菜叶子，视线仍盯着电脑屏幕，嘴巴像兔子一样一动一动，毫无情绪，视线发直。
“阿磬！”
庄姜抬眼，一阵香气袭来，宫兮在助理的陪伴下进来，对他笑道，“你今天又加班，我给你送点吃的。”
庄姜第一反应是收起满桌文件，钟磬起身接过宫兮手里的东西，“这种事情佣人做就行。”
宫兮声音很小，“我想你嘛，来看看你。”
他注意到坐在地上的人，有些惊讶，“庄教授，你怎么在这里？”
钟磬拉着他坐下，“军部事务。”
宫兮点头，有些责备的对钟磬道，“你怎么不提前说庄教授也在，宵夜我就多带点。”
庄姜把电脑文件都放在钟磬办公桌上，“谢谢夫人体谅，这就告辞。”
宫兮轻啊一声，“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
庄姜真情实感，“完全没有。”
他退出办公室，喘口气，看看时间，反思自己最近加班确实加的有点猛，私下做了一番检讨。
但他进度很快，总觉得加把劲今天就能搞完，这种做白工的苦劳力生涯也就能结束，没想到一天又一天，苦力许多天，仍是没有完成。
一天加班天天加班，钟磬的那份评估报告占据庄姜的大部分工作精力，于是校园工作只能熬夜做，夙兴夜寐，十分拼命。
从实验室出来，天边不是透黑，而是微微亮起，庄姜震撼不已，自己竟然熬穿了。
他神思恍惚，没有注意到在这样的时刻，竟还有人走在他身边，一身晨露，像是等候已久。
那人躬身，很是恭敬，“庄教授，有人想见见您。”
庄姜眨眼，跟着他走到一边，一辆没有车牌的商务车车门打开，庄姜坐到后座，有些疑惑。
前面的人声带笑意，苍老而沙哑，“庄教授真是努力，工作到这个时候。”
庄姜未语先道歉，“抱歉让您久等，请问有何贵干？”
那人也很坦白，“我听说最近您在替军部审核一份文件。”
庄姜无比冷静，微微垂下眼睛，不想让自己的神情被捕捉到。
“庄姜有何事能为您效劳？”
那人咳嗽两声，“来找您，是希望您在这份文件的审核意见上略抬一抬手，条件任开。”
庄姜沉默。
那人道，“可能庄教授不知道，这份文件已经送交冰宫，有十几位远比您更专业的人士日夜不停的审核，您的意见并决定不什么。”
庄姜拧眉，怒火从心中腾起。
钟磬，竟然把自己当十几个人用？
一个教堂名字，给他这个项目费的功夫，在中心区一个教堂一个教堂的找，都早就找到了！
不愧是铁公爵，真是好赚的买卖。
他的不愉快也就带到面上，“既然我的意见并不能决定什么，那么我们现在在进行的对话有什么意义？”
那人呵呵直笑，“我们军部做事总是希望万无一失，如果庄教授不答应，也还有更稳妥的办法。”
他低声道，“但庄教授总要为自己想一想。”
庄姜被威胁，并不害怕，而是无奈。
他并不能为自己想些什么，钟磬总是更重要的。
庄姜摇头，“您是不是，来试探我的忠诚？”
“我不会泄漏文件内容给别有用心之人。”
沉默，车内一片沉默。
苍老的声音压低，“我劝庄教授不要在这时候展露自己的幽默感。”
庄姜拉开车门就要走，这种对话毫无意义，还让他知道钟磬把自己当猪用，真是让人心烦。
“您是笃定自己和关心的人的安全不重要，对吗？”
庄姜坐回去，“就算是交易，也需要公平，我连您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听您的命令，不会太滑稽吗？”
那苍老声音道，“其实您没什么选择权。”
庄姜拉开车门，“那我们试试看。”
他下车，地上有雪，就算想快走两步也走不快，倒让步子显得滑稽，庄姜被冷空气一冻，脑子清醒些，怒意退散。
“轰——”
还没来得及细想，车身擦着庄姜身边飞驰而过，带的他直接摔在地上，车子毫不停留，继续向前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庄姜半天没爬起来，手被蹭破一块皮，血珠冒出来，尖锐疼痛袭遍全身。
他回到宿舍，自己给自己清洗包扎，感觉一下全身的骨头，没有断裂感。
这么手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