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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独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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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耀并未意识到，某种源自心底的独占欲，正随着“珍惜”悄然滋生。
一天午休，南宫耀正眉飞色舞地和后座的男生讨论最新款的游戏攻略，手臂很自然地搭在对方的课桌上，身体靠得颇近。
顾砚从教室外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南宫耀笑得眼睛弯弯，几乎半个身子都快和那个男生挨在一起，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又刺眼。
顾砚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他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放下东西，整个过程没有看南宫耀一眼，但那冰冷的氛围却让后排正说得开心的两人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呃……顾砚你回来啦？”南宫耀莫名觉得有点冷，收回手臂，坐直了身体。
那个男生也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讪讪地笑了笑，缩回了自己的座位。
顾砚没应声，只是拿出下节课的书本，翻页的力道比平时稍重。
南宫耀挠挠头，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他凑近一点，小声问：“同桌，你怎么了？”
顾砚侧过头，目光终于落在他脸上，那眼神很深，带着一种南宫耀看不懂的冷冽。
“没什么。”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南宫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之后的一下午，顾砚都比平时更加沉默。南宫耀几次试图搭话，都只得到极其简短甚至无视的回应。
南宫耀心里有点闷闷的，还有一种被莫名冷落的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位阴晴不定的同桌了。
直到放学，那个后排男生又过来勾南宫耀的肩膀，约他周末一起去买游戏碟。
“好啊……”南宫耀刚答应了一半，就感觉旁边一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像刀子一样刮过那个男生搭在他肩上的手。
男生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周末再联系！”然后飞快地溜走了。
南宫耀：“……”
他扭头看向顾砚，对方已经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消失了。
“走了。”顾砚丢下两个字，率先离开了教室。
南宫耀愣在原地，看着顾砚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幕。
一个荒谬的、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钻进了他的脑海。
顾砚他……该不会是因为我和别人玩，所以……不高兴了？
这个想法太过惊悚，南宫耀立刻把它甩出了脑子。
不可能不可能！顾砚怎么会是那么小气的人！肯定是他自己想多了！
可是……心里那股莫名的、因为顾砚的冷淡而升起的委屈感，却因为对方最后那个“驱逐”了别人的眼神，而奇异地平复了，甚至……还有点隐秘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喜。
他好像，并不讨厌顾砚这种近乎“独占”的行为。
甚至，潜意识里，他觉得顾砚就应该是这样的——只对他一个人特别，也只允许自己一个人，靠他那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