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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我下次温柔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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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开了一小块缝隙未遮到帘子透明的落地窗映射过来,落下星星点点。
萧路也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翻个了身,忽而猛地一惊睁开半迷糊的眼,视野中陌生的环境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缓慢的支起身,还带着睡意的眼珠子转动起来,认真的扫视了一圈。
朴素无华。
干净简单。
这是萧少爷的第一印象。
没有一样东西是多余的。同时也没有一样东西是多的。
卧室里仅仅放置着一张高档的檀香木桌,和白色简约的家用衣柜。这么一看,确实是他前男友的风格。
确定好自己安全之后,半坐在床上的人开始拼命回想昨晚的内容,他其实没那么容易断片,但昨晚确实是个天大的意外也不能全记起来,只能几个七七八八。
有点断片的小少爷记得完事后,风起言把自己送回他家,期间好像还吐了人家一身……
想着想着萧路也默默的低头敛下睫毛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萧路也努力忍下内心的排山倒海,十分尊贵的嘴巴还是更快了一步:“我草。”
他现在一身穿的都不是自己的衣服。还能是谁的?除了那他三年前转身就走王八蛋前男友还能有谁?
靠。
“那反正睡都睡了……”
“看了…就看了呗……”萧路也默默安慰着自己。
虽然三年前他们就已经成为彼此的初恋男朋友,情侣能做的他们几乎都做个遍,谈过了,牵过了,抱过了,亲过了,睡过了,但唯独就是没做过……
而且亲过了的次数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也没有昨天晚上突如其来意乱情迷肆无忌惮吻得多……
“……”
实在没想到小说里的狗血剧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萧路也有些稀奇,之后托着腮继续在大脑里回放着昨晚刻骨铭心、惊心动魄的经历画面。
昨晚他迷迷糊糊的去洗了澡准备倒头就睡,结果他那老妈子似的前男友非要他吃了碗冒着热气鲜香米线,还软磨硬泡的哄着骗着他喝了醒酒汤……
再后来……
他就不记得了。
“……”
怎么会有喝了就麻痹大脑这种离谱液体存在。退一万步讲,酒精大哥你就不能再进化高级一点么?
萧路也下了床,转头去了卧室的一旁的洗手间。
他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一掬清水扑在脸上,反复了几次,冷冷水滴的顺着脸廓落下,萧路也看了一眼长方镜的自己。
干干净净的。
白白嫩嫩的。
侧颈、喉结、锁骨……能露在外表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夜情迷留下的吻痕咬痕,甚至连衣服庇护下的也是,唯一红的只是萧路也现在慢慢升温攀上耳根的薄红。
身体也不算疼,没有像网络上说的什么腰酸背痛下不了床,只是下身和腰际有点奇怪的酥麻,也说不上没力气但就是感觉微微的肿胀,像长时间没有运动就突然跑完八百米之后,肌肉酸痛的收缩。
“草。”有人低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在骂谁。
萧路也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他转身回卧室去抓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放进兜里。
6:23。
风起言那王八蛋人呢?
不会睡完就跑了吧?
他都没跑那长的人模狗样的混蛋跑什么?
敢跑一个试试?
风起言你敢跑我特么就把你家的东西全都拿去拍卖。
一件也不留。
……
萧路也轻声慢步向前走,这个应该是个套房,说不上宽敞但也不狭窄,家里的家具屈指可数,让出一条能横着走的道。
萧路也个子很高一米八三的身高,一米多的大长腿三下五除二的大跨步就到了客厅。
当然也见到了他还在家里没跑路的前男友。
客厅吃饭的桌椅后就是厨房,中间隔着大概一米三的储物柜,一层一层放置零零散散许多调味料和……叫不出名字的草……药?。
一旁的男人正勺着粥,他一八七的高挑身材,背影下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健壮的肩膀,又挺拔瘦削的后背,锋利冷凌总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萧少爷迈步子的动作略微加重了几分,伸手随意拉过灰亮的实木椅一屁股坐下来,然后熟练的拿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汤汁小笼包塞进嘴里。
反正我们一身娇贵的萧少爷是不会主动理人的。
就好像谁先开口、谁先主动就输了一样。
背后窸窸窣窣的响声不安躁动,风起言背对着某个有点炸毛的少爷淡然地勾起浅浅的微笑,还在淡定拿着木勺慢条斯理地舀起刚开的肉粥放到中国风红色瓷碗里。
不紧不慢的,就好像没发现他背后有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萧路也:“……”
萧路也撇了撇嘴,轻微皱了皱眉继续闷头吃着香肉汁水饱满的小笼包,一口一个塞进嘴里。
风起言已经勺好了一碗粥,准备勺第二碗的时候,他突然出声打了声招呼,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早上好。”
萧路也顺势习惯性的回:“……早。”
萧路也:“……”
刻在骨子里潜意识比大脑更先反应过来。就好像俩个同班的小学生上学路上遇到对方,客客气气的打了个招呼。
身材高挑的男人端着两碗粥越过储物柜来到前面,微俯下身拿出一个透明外装的小瓶子倒了一点药沫状的东西到其中一碗里,然后转身选了个和萧路也对面的位置,伸手一拉椅背坐了下来。
在萧路也目视了整个过程的眼皮底下十分顺手地给他递了那碗加料的过去。
萧路也冷着一张脸瞥了他几眼,下了结论问:“你下药了?”
风起言拿了一个新勺子放到萧路也碗里给肉粥里沫渣子舀匀,一边回他说:“我跟你有仇?”
萧路也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冷声回道:“谁知道呢?”
昨晚刚被人阴一把,某位少爷的警惕心有点重。
半响,风起言抬起头来与他平视,又垂下深邃温柔的睫毛,手收回来转到自己碗里,同时嘴上毫不客气的怼那位怀疑人的少爷说:“警惕心这么重?”
“那昨晚你怎么没去防备注意下没下药?”
面对风起言的反问,萧路也几乎一下就炸了毛:“……你!”
咬牙切齿的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吭出一句完整的话。
萧路也其实没那么容易炸毛,他一向情绪稳定,理性冷静,除了在这个名叫风起言的挑刺王八蛋面前。
萧路也索性不再和他争辩,闷头喝起粥来。
管他下的是什么反正不是毒药吃不死。
一口一口的温热稠滑的肉粥下肚,胃逐渐感到一阵一阵舒服的暖意。
他认真喝着肉粥,吞咽着,就听到一旁的人说:“解酒调理身体的。”
“没什么特别的副作用。”
俩人都在闷头喝粥,一并沉默着,现在掉根针说不定还真能听得到。
“萧路也,”
风起言突然叫他的名字,被叫的男人条件反射地抬起没有情绪的眸子看着对面的人,听着他的下一句话。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零帧起手怎么躲?????
本来也就是很平常的一句关心,但耐于昨晚的……
很难免使人想到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去。
他这个人很白,白到凑近的时候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萧路也听到的时候,血色几乎是一瞬间就漫上耳根,白嫩嫩的脸颊也染上几丝很明显的薄红。
萧路也一噎,呼吸加速,他急于反驳风起言的话:“不舒服个屁!老子好着呢!!!”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技术最差的,也是最没劲的。”
“风起言,还是那句话不行就去找个医生看看,也不是很丢人。”
“你要是不好意思或者找不到人脉,我就大发慈悲让朋友给你介绍几个。”
听着那人扒拉扒拉去爬上更高的台阶的得意劲,风起言看着他,很轻的笑了一声。
萧路也敏锐捕捉到了这个微表情,他恼羞成怒,嘴硬道:“你、你笑个屁!”
“我特么以往大街随便找一个都比你技术好比你强……”
“你真的差到不行……”
“我是想问你,下了迷药后身体还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医院,尽早处理。”
“别拖。”
风起言打断了他“义正言辞”的反驳,一句一句的向他解释,萧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安静了下来,安安分分坐端正了点耳朵也乖乖耸拉回来。
萧路也:“……”
“都…挺正常的。”上一秒生龙活虎的人默默闷出一句。
对面的男人冷脸上带着温情的笑,眼睛微微眨了几下,眸子里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玩味,他带着笑有些调侃的开口: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对。”
“昨晚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技术不行下手没份量没把握的,萧少爷您千万别生气。”
“我下次一定注意……”
“再温柔一点,又让你疼的死去活来,一定保证让你爽。”
靠。
我草。
我日。
你大爷的。
萧路也在心里大骂特骂了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一万遍。
他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洞把风起言扔进去,然后死死封上铁盖。
其实昨晚风起言也没弄得多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点到为止就潦草结束生怕把人弄疼了一样。
主要考虑到没什么经验,再加上萧路也今晚没吃晚饭胃可能也有点不舒服,他也不舍得,弄了几下又急忙俯身去低声细语的去哄人。
夜晚的时候,他又将手搭在人的腰际上,一下一下给萧路也轻揉着,一边揉揉得差不多了,又换成另一边继续。
风起言睡着了手还放在萧路也的腰鼓处时不时无意识的揉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