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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抓包了的徐因因 ...
原计划是亲完就跑。
但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还是乖乖被梁在宵抱回去,一是因为确实腿软,二是因为外面大雨如注,雷声轰鸣。
他有点害怕打雷。
小时候腕力不够字写得难看,爷爷就让他在静室里一个人待着,手腕坠着砚石练字。那天他一边哭一边写大字,哭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哭昏过去还是睡过去,再醒来,就看见外面大雨如注,天像破了口子。
徐宅的静室如同禁闭室,只有高墙上一个小小的窗户,雨水从铁栏外砸进来,轰隆的一声巨大惊雷劈下来,徐宅骤然断掉一半的电。
根本没有光线,雨水飘进来,周围好像全是漆黑的水面,特像那种泳池梦核,白色的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地砖墙砖,孤独漂浮在水面上的红色游泳圈。池水会随着雷声汹涌起伏,不知道会有什么庞大生物从池子里翻腾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盯着那里,以为自己要被淹死了。
恐惧让他开始发抖,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听见梁在宵喊他的名字。
他把手臂从铁栏缝隙挤进来,明知道抓不到,还是朝他伸手。
徐聆溪迷迷蒙蒙的,以为自己要淹死啦,那道声音像从水面上穿透下来的。
那道声音喊,因因、因因。
那是梁在宵第一次喊他因因。
那时他们才五六岁,但已相识了五六年,可他却始终觉得,那天才是徐聆溪和梁在宵真正开始认识。
因为他后来读到一本书,是梵高传记里的一封信,那上面说——
从你的名字开始,后来,才有了一切。
-
这是梁在宵离Maxim最近的一处公寓,他知道徐聆溪可能害怕,所以尽快地把他带到令他安全的室内。
雨很大,但徐聆溪一点没被淋湿,倒是他头发全湿了。当时那染发膏是徐聆溪在网上随便买的,质量不好,被水一淋就褪色,淡淡的青色在灰色衣领上晕开,还有些水珠滴到梁在宵脖子上,划下一道青色水痕。
徐聆溪看着他哧哧笑出声。
梁在宵懒得理他,抬手脱了上衣扔在地上,拿毛巾随便擦了下脖颈。抬起手臂时肩脊宽阔舒展,肌理线条清晰,有种少年挺拔不驯的力量感。
徐聆溪灵机一动:“下次给你染蓝色的。”
酒吧那种幽蓝色的光照的他巨帅。
“你想想看,就算掉色了也很酷,就跟那种人鱼cos一样。”
“.......”
还掉色。
梁在宵俯身捏他耳朵,他耳垂敏感,一摸就痒的想笑。他左躲右躲,搂着梁在宵的脖子钻进他怀里,被他带着抱起来。
“徐聆溪,”他垂眸看他,有点无语:“舍得给我花点钱成吗?”
小气吧啦的。
徐聆溪哼哼,腿勾着他的腰被抱着往浴室走。
梁在宵单臂拖着他,一手开浴缸水闸放水,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抬手从高处储物柜里摸到泡澡球,拆了个茉莉花味儿的扔进浴池里。
徐聆溪没来过这儿,但他基本每个房子都准备的有徐聆溪用的东西。
毛巾铺在洗漱台上,他把徐聆溪往上一放,聊会儿,等水放满。
他身上凉凉的,夏日里挨着很舒服,徐聆溪不愿意松开,身子往前倾着没骨头似的躺在他胸膛前,抬眼就是近在咫尺的喉结。
他的喉结不明显,梁在宵的很明显,指尖轻轻一刮,那块突起就上下滚动,下颌绷紧,肩线僵硬了片刻,梁在宵低头神色不明地看他一眼。
他见好就收,端正态度。
他问:“梁在宵,你高二在干什么?”
“忘了,”简练到有点敷衍,梁在宵只好大致回忆了一下:“上课,竞赛,公司实习,开会,就那些事儿吧,记不太清。怎么了?”
——就梁在宵高二的时候,梁总领回来一个私生子。
——那私生子比梁在宵还大两岁,真挺荒谬的。
梁在宵高二在干什么呢?这件事发生的那天,他又在干什么呢?
徐聆溪不知道。他们认识了十八年,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足十分之一,梁在宵在京北读书,他在苏城,他们只有假期才会见面。
隔壁的梁家老宅院里有棵梅子树,应该有些年头了,长得枝繁叶茂,从徐聆溪的卧室窗户一眼就能看见。每一年夏天青梅熟的时候、冬天枯枝败叶飘落的时候,他就知道梁在宵要回来了。
他怀着这样的期盼,所以哪怕在不见面的日子里也会很开心。
那梁在宵呢?
那些不见面的日子里,他过得好吗?
水渐渐注满,雾气氤氲,弥漫整个浴室。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梁在宵双手撑在他两侧,弯下腰低眉看他,墨绿暗涌的眼瞳锐利却温柔。像小时候他埋在臂弯里哭,梁在宵蹲下来悄悄地看他。
他摇摇手指,一本正经地:“不对,还有呢?”
梁在宵挑眉,还有什么。
“你忘了想我了。”
“哦,这个没忘。”
“........”
他憋得脸红,拿脚踹他大腿。梁在宵就站在那儿懒懒散散地笑,肩膀都微微塌下来。
-
梁在宵拎着咖啡回来,徐聆溪已经起床了,背对他站在料理台边。
烤箱嗡嗡作响,他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面包香.......并掺杂着丝缕糊味儿。
“什么糊了?”
“刚刚忘看锅了,没事儿。”
徐聆溪做菜不行,但做甜品挺拿手的,他一走过去就看见料理台上摆着刚出炉的红豆小面包,刷的一层薄薄蜂蜜色泽润亮,面板温暖香甜的气味扑鼻。
徐聆溪正研究手上的打发器,拿手肘拦了一下他
“你别吃这个,这个放椰蓉了,那盘没放,你先过来看这个打蛋机是不是坏了,换了电池也没用。”
他接过去来回翻看了两眼,去客厅柜子里拿螺丝刀拧开后座,也不知道动了下哪儿,反正两下就收拾好了。
不知道理工男是不是都这样,徐聆溪特佩服。其实梁在宵挺省钱的,相比起来徐聆溪要大手大脚的多,他那些三分钟热度买来的东西,公路车、天文望远镜、VR设备,转手就扔去角落吃灰,梁在宵过年回来就把它们从车库里收拾出来,翻腾一新,等着他哪天想起来立刻能用上。
“你怎么什么都会修?”徐聆溪抓住梁在宵的手吧嗒一下摁在自己心口上:“梁师傅,我感觉我最近这里有点问题,要不你也修理修理呢?”
梁在宵一副“你又开始了”的表情,他刚绕公园跑完步回来,气息的起伏要比平常更明显些,淡淡的倦怠感被打破,有些潮的碎发随手一抓,眉压下来,整个人像出鞘的刃,锋芒毕露。
他觑一眼徐聆溪:“行,我修理修理。”
他本就个子高,徐聆溪屈膝倚着料理台,更比他矮了些,他手臂撑着头顶橱柜门,一弯腰,整个人就能把徐聆溪困在里头。
低头,快速地亲一下徐聆溪的耳朵又亲一下他的颈,比平常滚烫的气息扑洒在面前雪白的肌肤上,肉眼可见地惊起一小片红。
“我看这儿是不是也有问题?这儿呢?”
“别哈哈哈哈呃、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亲这儿哈哈,痒!”
他亲的全是徐聆溪抿感的地方,被困在怀里的人左右摆头,死活躲不过,索性一把抱住他的头对着他的嘴巴正正亲上去。
其实更像是撞上去,因为两个人都同时发出一声被磕到的“呃”。
但都没肯放开,嘴唇一碰就紧紧贴在了一起,徐聆溪刚刚喝的青提冷萃的味道像冰冷的费洛蒙,吸引两个人拼命地燃烧暧昧气氛,互相吸引,抵死沉醉在这个突兀又自然而然的吻里。
他有没有跟梁在宵说过,跟他接吻真的很舒服。别看梁在宵平时是个淡人,活着也行死了不可惜的,也不肯跟他□□做恨,但亲过来的时候特别专横,手一定要控制着徐聆溪的后脑勺或者掐着他的后脖颈,一丁点的距离都不许拉开。
但凡徐聆溪要换气稍微扯开一点空隙,他就像打盹时被侵犯领地的野兽,眼睛倏然睁开,冰冷瞳孔里墨绿汇聚,桀骜与戾气浓郁,手臂像锁链拦住徐聆溪的背,分毫不能后退,只能往前,最好嵌进他骨头里。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反正这种亲法是正中徐聆溪的取向靶心,喜欢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爱也不过尔尔,他拥有,别人也能拥有,那样的情感激不起他一丝兴趣,他想要如大风山火、扑救不得的爱。
梁在宵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那么冷淡倦怠的、看向徐聆溪的眼睛里,其实就有这样热烈的爱。
梁在宵看不到,旁人都看不到,但徐聆溪能看到。
就像没有人发现他瞳色里混的那一点墨绿,但徐聆溪在八岁时就盯着他的眼眸,说那像孔雀的尾羽。
徐聆溪凑上去又往他嘴唇上舔一口,纤长浓密的眼睫像蝶翼扑动,贴着他的嘴巴嘟嘟囔囔地撒娇
“这回没骗你,真出问题了.....”
他夹着腿,在桌案上扭了下屁。股。
他穿的是梁在宵的衣服,衣柜里随便扯了两件,T恤配运动短裤,棉质的短裤在他身上本就宽松,动两下,裤管就往上缩。
梁在宵看他满脸红晕就知道他怎么了,手指勾起边儿,哧了声:“今天知道穿?”
一毕业不知道自己跟自己想明白了什么,一天恨不得在他眼前果着来去,脑袋里全是歪主意。上次在山庄里,知道自己晚上一定会去找他,都能提前全空准备着。
徐聆溪不管:“哎呀,很方便的。”
说着就要连着短裤/扯下来,被梁在宵拍了下:“不用。”
侧过身,在旁边的水龙头底下把手洗干净,随意甩了甩指头上的水珠。
徐聆溪看着他这两下动作,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滚烫的气息让鼻子有点堵,他不自觉微微张开嘴唇吐息,眼睛盯着梁在宵棱骨分明的手指。
-
徐聆溪腿软的不行,拿手在桌子上撑了一下,慌乱间不知道挥舞到了哪儿,一下子打到旁边支架上的平板,锁屏页面原本暂停的播放器忽然继续播放。
“.......取一个面团擀成圆形,翻面后包入煮好的红豆..........”
热度攀至顶点的空气瞬间结成冰。因为教学是正经面包教学,但声音听着不太正经,配的BGM更不怎么正经。
梁在宵瞥了眼徐聆溪惊诧的眼神和试图去按暂停的手,先他一步把平板点开
非常意料之中地看到正在播放的擦某边一米九帅哥西点师甜品教学。
“.......”
“.....QAQ”
如果梁哥不帅而徐因因是恋爱脑娇妻(现在其实已经是)那么
徐因因跟闺蜜对话be like:其实他很帅的,你们都看不到,只有我看到了。他很脆弱的,你们都感受不到,只有我感受到了。我跟你说个事儿你不要生气。
闺蜜:99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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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抓包了的徐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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