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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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后，姜黎的心脏仍在狂跳。
有点太刺激了。
他仿佛感受到奔袭而来的凛冽寒风，狩猎的气息，月光中，莹莹点点如绿，遍布四野。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煤球，煤球已然离开他的肩膀，跳到了洗漱台上，一双冷静幽深的双眸。
让他的心渐渐平缓下来。
再一定神，那分明是鄙夷，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残余的激荡散去，他才低头去看方才就一直呜呜低叫的小狼崽。
狼本就是跟狗相近的生物，幼崽不仔细分辨，会让人误以为是狗崽。过往就有不少新闻，捡到的小狗长大成了狼。
它们同样是瘦巴巴的，从野外救助回来的小崽就没有看着胖乎乎的，像是穷途末路之下，才会找上他这个“救助者”。
这一次回来身上倒是很干净，不需要怎么清理，简单消毒驱虫。
两只小狼崽被“折磨”一通，一被他放开，立刻缩到角落，发出稚嫩的叫声。
姜黎没管他们，本想洗个澡，对上三双不同的眼睛，默默放下脱衣服的手。
选在这里也不是特别方便，至少他无法在这几双眼睛下坦然地脱衣服。
他把没喝完的羊奶取出来，放在两只狼崽不远处，带上煤球离开。
下次还是选在治疗室吧。
三只小狮子看到他出来，嘤嘤叫着围上来。姜黎盯着煤球的视线，没有去摸，冲泡一份羊奶，放下离开。
猫粮狗粮剩余的不多，这一阵都是和肉掺着吃。
他想着或许有回去的办法，一直没给猫猫狗狗食用过这个世界的肉类。现在粮食告罄，敞开了吃吃不了几天。
猫狗可以作为肉食动物，却不能只吃肉，现在是跟猫粮狗粮混着吃，能延长一段时间。
不管是大型犬还是小型犬，食量都比猫大，这也是他这几次送养的对象都是狗的原因。
猫猫狗狗的肉类来源现在完全靠直播打赏，不然他还真的撑不起。也是多亏了威廉提供的肉，来源比其他价格更低，勉强供应小院内的伙食。
他现在一天的打赏差不多能维持在200万星币左右，猫一天食肉量平均在200克，狗500克，用的全是0变异值的肉，就算有威廉的折扣，一天也需要支出一百多万星币。
双方勉强持平。
他一个人不可能做这么多肉食，询问过后，特意从易的店铺淘回来一个烹饪料理机，不是料理机器人，只能加工煮熟，设定程序后可以进行自主喂食。
猫猫狗狗已经吃过肉，姜黎拆开猫粮狗粮，给它们补充剩下的伙食。
看着埋头吃得香喷喷的小猫小狗，他觉得那些艰难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别看他一天打赏有百万，全部填进了这些动物的胃里，到手能不掏自个腰包就不错了。
小猫小狗卖艺，自给自足，也不错。
回到休息室，他拿出煤球的浴盆，示意它过来洗澡。
姜黎搓开泡沫，“你有一个多月没洗澡了，不能只泡水，洗不干净。”
煤球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姜黎，“今晚给你做炒饭怎么样？就洗这一次，搓个背也行。”
煤球开始沉思。
有戏。
姜黎好说歹说，哄出去不少零食猫条，终于得以碰到煤球的背。
他把泡沫搓在煤球背上，说只洗背部，没有趁机触碰其他部位。
煤球的身体不是那种绵软的肉感，肌理紧实，更偏向于常年狩猎猛兽的体型。
可以确定，煤球是实心的。
一般小猫过水后都会显得狼狈，煤球却不是。
水流从身体冲刷而下，更突出毛色的亮泽，没有其他小猫的肉乎乎或者瘦骨嶙峋，恰到好处。
姜黎从来没想过，他能从一只猫身上看到身材两个字。
冲干净泡沫，煤球自己甩干了身上的水，无声离开浴室。
姜黎关上门，开始给自己洗澡。
猫厕所一直没有用过的痕迹，已经被挪走放回仓库，现在浴室内都是煤球的清洁工具，包括澡盆。
一人一猫料理完，姜黎去了厨房。
身侧不远，煤球慢悠悠却步伐不落地走在他几步远的位置。
以往他给煤球做的炒饭都是只够润锅的量，他知道煤球很聪明，没有阳奉阴违，说是炒饭就是炒饭，放了不少油进去。
当然，是比人吃的量要少一些。
还给放了一两滴酱油，香味飘散出来，引来一群夜间精力旺盛的夜行生物。
煤球往窗口一站，这些声音立马消失。
姜黎笑了笑。
他没单做炒饭，炖了份排骨，给自己留出一碗汤，其余都倒入煤球的碗中。
现在煤球的餐具是越来越多了，吃饭的碗、喝汤的碗、喝水的盘子……零零总总，分类细致。
反正厨房就他和煤球使用，讲不讲究的，无所谓了。
吃饱喝足，姜黎终于躺在床上，几乎倒头就睡。
今天走了半天的路，又经历了一场艰险，身心俱疲。
黑暗中，煤球的眼睛盯着姜黎的床铺看了会，合上眼，两点荧绿消失在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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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准备完所有动物的早餐，姜黎先去看了两只小狼崽。
开门的动静惊醒了它们，两只毛茸茸竖起耳朵，挤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猫窝内，像两个软乎乎的球。
盛放羊奶的盘子已经空了，姜黎放入新鲜的温热羊奶。
他一觉到天亮，小狼崽正是能吃的时候，已经饿了一晚上。闻到味道，威慑的叫声不由低下去，忍不住去看那份熟悉的食物。
姜黎没走，等了好一会，终于见两只动了。
它们警惕地看一眼姜黎，再抬脚走两步，已经能站得很稳，长了奶膘的脸却有种懵呼呼的萌感。
幼崽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尤其是猛兽幼崽。
或许是察觉到他一直没有动，狼崽终于顺利来到盘子边，低头吃起来。
一开始还能警惕他的存在，然而食物的香甜入腹，很快忘记了其他。
看着两只小崽努力喝奶，姜黎被萌了一脸，只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冷淡，看不出他内心的激动。
等到盘子空了，连底都被舔舐干净，两只小狼崽似乎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威胁的存在，重新回到猫窝。
猫窝内已经沾染了它们的气息，是熟悉的安全地。
姜黎看着吃的圆滚滚的两只，很想去揉揉它们鼓胀胀的肚子，顾虑着它们刚到陌生的环境，还是起身离开了。
外头，三只小狮子早吃干净了食物，跑跳着围过来。
姜黎打开门，放它们出去。
经过几天的熟悉，小狮子有了几个猫朋友和狗朋友。它们从长牙开始吃煮熟的肉糜，没有表现出狩猎倾向。
暂时确认安全，而起几只幼崽不一定能打过成年猫狗。
确认没问题，他打算把三只小狮子的窝挪到外头，与猫猫狗狗的放在一起，小狼崽移进治疗室。
不出意外，他往后需要救助的动物品种不少，不可能一直都养在治疗室内。
院内搭了几个遮阳伞和凉棚，看着有些丑，但现在不会有人上门，看着是有些压抑，却令人安心。
他看着三只小狮子跟猫猫狗狗玩在一起，坐在台阶上，边揉几个凑上来的猫脑袋狗脑袋，边盯着。
感觉差不多，来到后院。
母虎在这里待了几天，已然平和许多，看到姜黎过来也没有动静，只低头舔舐幼崽，抬爪按住它。
小白虎挣扎着要爬出来，发出嘤嘤的叫声。
姜黎靠近看了会白虎幼崽，开始清理干净笼内残留的骨头，重新放了几块进去。
母虎挺讲卫生，没有将排泄物弄到垫子上，给姜黎省出不少清洁时间。
他没敢放清洁设备进去，担心母虎一爪子给拍烂了。
确认几处都没问题，姜黎开始准备中午的直播。
后来做实验又放出去了十只狗狗，院内现在还剩下42只狗和79只猫。
他挺想一次性将狗狗全部放出去，可以给他省下不少粮食，不过近来有弹幕开始抗议几次直播对象都是狗，更喜欢猫的观众表示想要看看猫猫。
观众现在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们的意见不能忽视。
今天直播的主角是两只狸花，吃肉不雅观，还是吃的猫粮。每只直播的猫猫狗狗都有福利，可以吃到零食。
煤球自从吃过零食，对仓库的零食如数家珍，少一点都要跟他问明白，显然把仓库内的零食当成了它的私有财产。
它看到少了不说话，就这么跟着姜黎，抬头就能对上那双幽怨的眼睛。
一天、两天，姜黎妥协。
宠物零食不能填饱肚子，姜黎只能对其他猫猫狗狗表示对不起了。
仓库内剩下的零食不多，煤球不怎么喜欢吃罐头，大方地让了出来，这也让姜黎的良心能少受些谴责。
跟想要收养黄狗的观众确定好治疗方案，全息视频几次后，黄狗对收养人不排斥，甚至表现出了几分喜欢。
姜黎把黄狗送了过去。
黄狗的收养人正是之前专门说要给它治疗的观众，他带了点私心在里面。对于身有残缺的猫猫狗狗，有点特权也正常，不是吗。
直播间不需要姜黎做些什么，他巡视了一圈菜地，抬头看到墙角种着的柿子树。
上头已然结出青色的果实，再大一点能摘了。
到时候留几个，其他都卖了。
姜黎叹气。
缺星币啊。
他知道靠着猫猫狗狗有很多赚星币的方式，但他不想，带着点可笑的坚持。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留意着送出去的那一批狗，想要确认进度条的问题。
对方发来的视频很正常，狗狗们跟收养人提前有过接触，适应得更好，完全不需要姜黎操心。
他等了七天，没看出问题，开始准备下一次的穿越。
这一次的十只猫猫狗狗已经确认领养人，只是暂时没有送出去。
光脑“嘀”一声，表示收到一条消息。
是上次唯一被取消收养资格的待选人。
对方看姜黎送了几次宠物，一直没有给他发消息，忍不住询问，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从开始的好言好语，到现在情绪失控。
抬手拉黑。
他现在看出来，这人确实有点问题，情绪不稳定。
不管是因为收养的问题，还是出于他的出尔反尔，姜黎都不可能将院内的动物交给这么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
他的直播间铁粉很多，也有不少黑粉，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些猫猫狗狗能活很久，更有少部分觉得他是炒作，有一个团队。
这类消息太多，拉黑删除的那位观众在直播间发了很多消息，泯然众人。
类似的弹幕很多，见得多了都不以为意。
没有满足收养条件的观众中，总有那么些会破防，直播间观众对此很是包容。
毕竟要是自己没有资格，不一定会比他们更冷静。
一个免费得到原始种的机会摆在面前，就算条件极其苛刻，都代表了财富密码。随便开个直播，轻轻松松几百几千星币。
这部分人本身资产不丰，暴富的机会摆在面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溜走，谁能甘心？
然而姜黎删选收养人的条件没有更低，只有更高。
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料发过来，门槛只会提高，没有降低的道理。
一百多只猫猫狗狗看着多，放在直播间内，完全不够分。
最开始收养的几位收养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有些遗憾没有晚一步收养到更漂亮的猫猫狗狗，尤其是那对白虎。
一看这架势，赶紧抱紧了怀里温热柔软的宠物躯体。
放到现在，还真不一定轮得到他们。
他们已经足够幸运，没见那几位条件跟他们差不多的，连资料都审查不过。
姜黎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只会觉得他们想多了。
他审核资料看的不单单是财力，还有性情等等，不然他花费那么多时间跟人聊天做什么？
性格合适，就是条件差一些，他也乐意。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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