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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金秋柿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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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被出租房里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吓到，灯实在老旧沈知意本来在桌子上算着今天赚的钱，灯毫无征兆了黑了，甚至没有一点忽明忽暗的现象。整间小屋子被黑暗笼罩，沈知意有些麻木地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
缓了几分钟沈知意终于决定起身去看那盏灯。刚垫脚灯就亮了起来，玻璃上面还能看见沈知意眼睛的轮廓。头发还是扎着放在后背，头发不再是那样鲜艳，染回了黑色。没有了以前那样的白肤色，几年来的工作沈知意黑了一些。
沈知意在网上搜索了安装灯泡的教程，打算明天就去附近那家杂货铺买几个备用灯来。“家用安装灯泡简易教程”的搜索词条下方是一连串的闲置店铺出租信息。
沈知意一向学东西快，看了那条快五分钟的安装教程就把餐桌上分类好的纸币攥住往卧室里走去。
卧室里很黑，窗帘太薄月光从缝隙里爬进来，窗户特意留了空隙秋风就这样吹进来。沈知意只穿了一件白色无帽卫衣和一条单薄的牛仔裤，价格便宜质量却挺好。但A市的秋天太冷，沈知意还是感冒了。
沈知意蹲在床头柜前，把钱放在柜子上伸手从贝壳灯边取了张纸巾擤鼻涕。卧室是整间屋子最大的房间，衣柜、床、桌子、床头柜挤着摆放。沈知意不是那种懒散的人，卧室被打扫的整洁，只不过晚上灯太暗了。
沈知意拿着记账本躺在了床上，三张银行卡和四千块现金是沈知意这五年的存款。
“二十五饭，四十灯，十出行。”沈知意在本子上写着。对门的夫妻又在吵架，这次是因为孩子的学习。沈知意翻身面对着天花板，卧室里的灯泡很亮，沈知意拿本子盖在了脸上。
“你呢！周大文你干什么了，什么事情都要怪我。我也有工作！非要晚上跟我吵架，就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实在太大了，沈知意甚至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沈知意想到了这对夫妻的儿子，小学五年级眼睛很大也很亮，每天沈知意上楼开门的时候遇到那孩子就会甜甜的喊声哥哥，把脸上的账本拿开朝门口走去。刚想敲门——
“阿芳我们都冷静一下，这几天工作一直催得紧不该发脾气发你身上是我错了。”门里能听见女人的低声啜泣。“小华这几个星期先住在奶奶家，等我们都稳定一点再接回来吧。”沈知意听见了轻轻拍打的声音，也许是男人抱着妻子拍肩的声音。
沈知意没有再过多停留，听见小孩已经在奶奶家并没有看见父母的争吵的时候他回了家。不是所有的家庭起争执的时候会顾及孩子的情绪，就像六年前沈国明和Jolie最后一次的争吵沈知意被人接走，那是最后一次见沈国明，也是最后一次的家庭团聚。
早上起来是五点，楼下传来包子香混着半夜雨水的气味。沈知意起床漱口的时候抬眼看了眼镜子，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这几年的变化。黑眼圈很重尽管肤色不像以前那样白却还是突显，有些憔悴，黑发让整张脸更加疲惫。沈知意随意拿起放在洗漱台上的皮筋扎了一个低马尾刚在背后。
附近那家杂货铺的主人是个年纪大的爷爷，开门时间很准时。离六点整还有四十多分钟，沈知意决定先吃完早餐再去。
街道上有着多样的早茶店，沈知意第一次来A市的时候很爱吃乳鸽和肠粉。前者的价格有些超预算，沈知意选择了巷子里那家人满为患的小店。
沈知意坐在杂货铺门口的楼梯上咳嗽，肠粉盒边缘有着淡淡一圈的红油，沈知意觉得A市的辣椒再辣也辣不到哪里去便在临走前勺了一些辣椒油。
“靚仔你冇事嘛？”一双人字拖印入眼帘，沈知意心想这里人这么喜欢穿拖鞋吗。
沈知意从来不会浪费粮食，即使自己不爱吃。他把垃圾包在了塑料袋里，说：“爷爷，我买灯泡。”说完就把垃圾丢到了路灯下的垃圾桶里。
“走咯。”爷爷拿出了一打串钥匙，挑了一会才把钥匙放进锁眼，开门时碰撞的声音很响，沈知意翻着备忘录里的《灯泡更换计划》。
沈知意没有过多停留付完灯钱就走了。时间从来为任何一个人而不公平，沈知意拼命在拥有的时间里做着很多事。
“这个……”沈知意踩着小凳子翻看餐桌上手机播放的教程，“买错了吗，哦没摁上。”沈知意把矮凳踢到餐桌下，试了试了开关。
小声嘟囔着：“再攒攒住去店子里吧。”随即就按下开关去了卧室。周末的日子格外无聊，当然这是对极度工作狂魔来说，沈知意和玉行舟就分在了这一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