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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黄土里的金铃铛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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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得沉，像是要下雪。风刮在脸上，已经有了刀子似的劲儿。谢寻把教室的窗户缝都用旧布条塞严实了，生怕冻着娃娃们。
林瑾帮着和了一盆黄泥，把窑洞墙上几道透风的裂子仔细糊上。手冻得通红，放在嘴边哈着气。
谢寻看见了，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把他两只手拢在自己掌心里。
那手掌又大又热，粗糙的茧子磨着林瑾冰凉的皮肤，暖意顺着胳膊肘一路往上爬。
“冷也不知道戴手套。”谢寻低声说他，眉头微微皱着。
林瑾由着他焐手，嘴角弯弯的：“忘了嘛。”他往前凑了凑，额头抵着谢寻的肩膀，嗅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混着点泥土气，“哥，你身上真暖和。”
谢寻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靠着。掌心包着那两只微凉的手，轻轻揉搓。
糊完墙，谢寻从炕尾的木箱里拿出一床厚实的新棉被，被面是喜庆的牡丹花，看着就暄软。
“换上这个。”他把旧被子卷起来，铺开新被子。
林瑾摸着那柔软厚实的棉花，心里头甜滋滋的：“啥时候做的？我咋不知道？”
“前阵子让村东头陈婶帮忙絮的。”谢寻铺平被角，语气平常，“天冷了，你那床薄。”
林瑾看着他弯着腰忙碌的背影，鼻子有点发酸。这闷葫芦，啥都给他想着。
夜里，两人躺进新被窝。棉花蓬松，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暖和得让人不想动弹。
林瑾侧躺着，面朝谢寻。黑暗里，他能感觉到身边人温热的体温，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哥。”他小声叫。
“嗯？”
“这被子真舒服。”
“嗯。”
过了一会儿，林瑾又叫他：“哥。”
“咋了？”
“没咋，就想叫叫你。”
谢寻在黑暗里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更多的是纵容。他转过身，面朝林瑾，手臂伸过来，隔着被子，轻轻搭在他腰上。
“睡吧。”他的声音低沉，像这安稳的夜。
林瑾往他那边蹭了蹭，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安心地闭上眼睛。
可没过多久，林瑾就觉得被窝里太热了。新棉花保暖，身边又有个大火炉，他背后沁出细密的汗。
他悄悄把胳膊伸出被子，凉气激得他哆嗦了一下。
谢寻立刻察觉了，把他的手拉回被子里，语气带着责备：“着凉。”
“热……”林瑾小声嘟囔，不安分地扭了扭。
谢寻沉默了一下，忽然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一股凉气灌进来。林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寻长臂一伸，连人带被子卷了过去，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谢寻的胸膛宽阔滚烫，心跳沉稳有力，透过布料传递过来。林瑾的脸贴着他颈窝，能闻到他皮肤上干净的气息。
这下更热了。但林瑾一动不敢动，浑身都僵住了。
谢寻的手臂环着他的背，手掌贴在他后心上，那热度几乎要把他烫穿。
“还热吗？”谢寻低声问，气息喷在他耳廓。
林瑾摇头，又点头，脑子晕乎乎的，只会把发烫的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里。
谢寻似乎低低笑了一声，胸腔震动。他的手在林瑾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娃娃睡觉。
可这哪里睡得着。林瑾能感觉到谢寻身体的变化，紧绷的肌肉，还有某个不容忽视的，硬邦邦抵着他的东西。
他自己的呼吸也乱了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哥……”他声音发颤，带着点无措，又有点隐秘的期待。
谢寻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把他抱得更牢。他的唇贴在林瑾的额头上，很轻，带着灼人的温度。
欲望在温暖的被窝里无声地蔓延。没有更激烈的动作，只是这样紧密地相拥，感受着彼此身体的反应和心跳的失控。
林瑾觉得浑身都软了，像化开的饴糖，黏在谢寻身上。他偷偷抬起手，环住了谢寻的腰。
谢寻的身体猛地一震，呼吸骤然加重。他低下头，寻找林瑾的嘴唇。
这一次的吻，不像麦垛后那样急切凶猛，而是缓慢的，深入的，带着一种确认的温柔。唇舌交缠间，是压抑不住的喘息和悸动。
被子下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布料摩擦，带起一阵阵战栗。林瑾被吻得浑身发烫，意识模糊，只能攀附着谢寻的肩膀，发出细碎的呜咽。
“林瑾……”谢寻在他唇边喘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刻进骨血里。
窑洞外，风声呜咽。窑洞里，新棉被下，是交缠的呼吸，滚烫的皮肤，和两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
林瑾在情潮翻涌的间隙里，迷迷糊糊的。他现在只想溺死在这片名为谢寻的温暖里，永远不要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