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诈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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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瑾言应了一声，抓起搭在沙发上的限量版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刚一踏出楼道，刺眼的阳光就涌了过来，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抬手挡在额前，桀骜的眉眼在阳光下多了几分少年气的鲜活。
他没走寻常路，拐进了一条热闹的老街。街两旁摆满了小摊，吆喝声此起彼伏。沐瑾言双手插兜，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着，浑身的贵气与周围的烟火气格格不入，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校霸气场——路过小吃摊时，老板热情地招呼他，他只是微微颔首，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有调皮的小孩差点撞到他，被他一个冷眼神扫过去，瞬间吓得缩了缩脖子，乖乖躲到了大人身后。
走到街角，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个精致的手表，唾沫横飞地向围观的人群介绍着：“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款国际大牌限量款智能手表！纯瑞士机芯，蓝宝石表盘，支持全球定位、高清视频通话，还能连接豪车控制系统！原价八万八，今天厂家破产清仓，只要一万八，限量十块，先到先得！”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手表屏幕上滑动，展示着各种“高端”功能。围观的人群看得啧啧称奇，有人忍不住问道：“真有这么好？不会是仿冒的吧？”
男人立刻急了，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是正品！假一赔百！我是圣天奢侈品代工厂的厂长，今天就是来清库存的。你们看这logo，纯金打造；这表带，意大利小牛皮；这包装，原装礼盒！”
沐瑾言本没兴趣，但听到“限量款”“能连接豪车”，心里动了一下。但这人明显是个骗子，但他之前出去不是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再加上他喜欢收集限量款的东西所以很快就信了。
他的零花钱多得没处花，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看起来很酷的东西。而且一万八对他来说，不过是零花钱而已。
他拨开人群，走到男人面前，语气淡淡地问：“这手表，真能连接豪车？”
男人看到沐瑾言，眼睛一亮，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位帅哥，一看就是开豪车的人！这款手表可是我们的镇厂之宝，能连接宝马、奔驰、保时捷等高端车型，远程启动、锁车、调节空调，样样都行！”
沐瑾言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两沓现金，数都没数就扔给了男人，“一块我自己用，一块送人。”
男人看着手里厚厚的现金，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从箱子里拿出两块包装精美的手表递给沐瑾言：“帅哥，您拿好！这是您的两块手表，里面有说明书，操作很简单。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打我们的客服电话。”
沐瑾言接过手表，看了看包装，确实挺精致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阳光依旧明媚，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想象着自己戴着限量款手表，开着豪车的帅气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回到家，仞玉梅和阙云望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沐瑾言回来，仞玉梅笑着说：“瑾言，回来了？今天去哪里玩了？”
“去老街转了转。”沐瑾言把两块手表放在茶几上，“买了两块手表，一块我自己用，一块给你。”
他指了指其中一块黑色的手表，对阙云望说：“这个给你，算是谢你上次在警局帮我。”
阙云望愣了一下，拿起手表看了看，皱了皱眉：“这手表……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他按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出现了一个卡通形象，然后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小天才电话手表，快乐童年好伙伴！”
紧接着，屏幕上显示出几个大字：“欢迎使用小天才电话手表！请绑定家长手机！”
沐瑾言的脸色瞬间“唰”地一下沉了下来，他一把夺过阙云望手里的手表，又拿起自己那块白色的，按下开机键，结果听到了同样的声音，看到了同样的画面。
“操！”
一声低骂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眼里是又尴尬又生气。一万八一块！他居然花三万六买了两块儿童电话手表！还被那个骗子当成傻子一样忽悠！
仞玉梅和阙云望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看着那两块小天才电话儿童手表。
沐瑾言猛地站起身，脚步重重地在地板上踩出声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却丝毫暖不了他眼里的生气。
“居然敢骗我，下回遇到他，一定把他的摊子给掀了。”沐瑾人生气地说。
“你遇不到他了，人早已经卷钱跑路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人傻钱多 。”
沐瑾言没法反驳阙云望，因为这是事实。
沐瑾言攥着那两块闪着卡通光的手表，指节捏得发白，脸上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将手表往沙发上一摔，塑料外壳撞到真皮面料，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半点损坏——这儿童手表的耐用性，此刻反倒成了对他的又一重嘲讽。
“人傻钱多？”他咬着牙重复了一遍，眼神狠狠剜向阙云望。
阙云望放下手里的水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语气平淡：“警局刚放你出来，再进去，我妈又得去警察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两块亮着“绑定家长”字样的手表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再说，这手表也不算完全没用，至少能定位，还能打视频，你戴着，你妈也能少操心。”
“我戴这个？”沐瑾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抓起白色那块手表，屏幕上的卡通形象还在眨眼睛，“我一个混子，戴着小天才电话手表去学校？等着被那帮人笑到毕业？”
仞玉梅终于忍不住插了话，强忍着笑意，语气带着安抚：“瑾言啊，算了算了，钱没了再赚，你没事就好。这手表挺可爱的，要不……给我戴？我平时买菜散步，正好能跟你们联系。”
“玉姨”沐瑾言一脸崩溃，“这是儿童表！表带都调不大！”
他说着就去扯表带，没想到那表带看着纤细，却异常结实，折腾了半天也没弄断。阙云望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行了，别跟块手表较劲。三万六买个教训，以后别再被‘限量款’‘豪车连接’这种噱头忽悠了。”
沐瑾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正好落在那块黑色手表上，屏幕自动暗下去，露出表盘上印着的小小宇航员图案，幼稚得可笑。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抓起两块手表塞进兜里，转身就往门口走。
“你去哪儿？”仞玉梅连忙问。
“老街！”沐瑾言头也不回，声音带着火气，“就算那骗子跑了，我也得去看看有没有人跟我一样上当！顺便……找找有没有能把这破表改装的地方！”
阙云望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拿起茶几上的黑色手表，按亮屏幕，对着那个卡通形象顿了顿，慢悠悠地拨通了沐瑾言的号码。
兜里的白色手表突然响起清脆的儿歌铃声，沐瑾言脚步一顿，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身后传来阙云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记得开定位，别又跑丢了，‘小天才’。”
沐瑾言攥紧兜里的手表，儿歌铃声还在顽强地响着，引得楼道里传来几声邻居的窃笑。
沐瑾言几乎是一路小跑冲下楼，儿歌铃声还在兜里顽强地响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胡乱按了好几下才关掉。阳光刺眼，他烦躁地扯了扯限量版外套的领口，心里又气又窘——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丢人过。
老街依旧热闹，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沐瑾言双手插兜，脚步飞快地穿梭在人群里，眼神扫过每一个摊位，尤其是卖手表的，可哪里还有那个金丝眼镜男人的影子？他找了一圈，越找越气，干脆停在街角，掏出手机想搜搜“小天才电话手表改装”，结果屏幕刚亮，就弹出一条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账户于今日支出36000元，余额XXXXXXXXX元。”
他盯着那串数字，心里更堵了——三万六，够买好几个真正的限量版手表了，结果买了俩儿童表！
正烦躁着，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凑过来，笑着问：“小伙子，看你找啥呢？刚才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在这儿卖手表，被人识破是假的，早就跑啦！听说好几个人上当了，都是被他忽悠着买‘豪车手表’呢！”
沐瑾言脸一沉，没说话，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可不想在这儿被人围观，尤其是被人知道自己也上当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巷口，阙云望靠在墙上，手里还拿着那块黑色的小天才手表，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底藏着一丝笑意，悄悄跟了上去。
沐瑾言逛了大半个老街，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修手表的小店。他推门进去，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戴着老花镜修表。
“老板，能改装手表吗？”沐瑾言把兜里的白色小天才掏出来，扔在柜台上，语气尽量平淡。
大叔拿起手表看了看，又按了按开机键，听到那稚嫩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哎哟，小天才电话手表啊！这是给孩子买的吧？改装啥呀？”
“不是给孩子的，是我自己戴的。”沐瑾言脸一红，硬着头皮说，“我想把它改成……看起来像成年人戴的，比如去掉卡通图案，换个表带，再把那声音关了，最好能看起来酷一点。”
大叔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贵气的限量版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桀骜，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戴儿童表的人。他忍不住憋笑：“小伙子，你这表……多少钱买的？”
沐瑾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反正不便宜。你就说能不能改吧？多少钱都行。”
大叔摆了摆手：“改不了哦！这表是专门给小孩设计的，内部结构简单，外壳也是一体成型的，没法换表带，也没法改系统。再说了，改完也还是个儿童表，没必要花那钱。”
沐瑾言的心沉了下去，他还不死心：“真的改不了？我多给钱。”
“不是钱的事儿，是真没法弄。”大叔把手表推回给他，“小伙子，别折腾了，要么给孩子戴，要么就当买个教训吧！”
沐瑾言拿起手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大叔跟旁边的顾客小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人傻钱多，三万六买俩儿童表，还想改装……”
“三万六？”那顾客惊呼，“我的天，这表正品才几百块！”
沐瑾言脚步一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猛地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小店。
刚拐过一个弯，就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阙云望正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那块黑色的手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却藏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找到改装的地方了吗，‘小天才’？”阙云望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沐瑾言耳朵里。
沐瑾言脸瞬间黑透了，他攥紧手里的手表，恶狠狠地瞪着阙云望：“你跟着我干什么？”
“怕你又被人忽悠，再买俩儿童表回来。”阙云望晃了晃手里的手表，“不过看来，你连改装的机会都没有。”
沐瑾言没法反驳，只能咬着牙，转身就走。阙云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路紧绷着脸，时不时低头瞪一眼手里的手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走到老街口，沐瑾言突然停住脚步，把两块手表掏出来，看了又看，最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走到旁边一个垃圾桶前，抬手就要扔。
“别扔啊。”阙云望开口，“好歹也是三万六买的，扔了可惜。”
沐瑾言手一顿，回头瞪他：“留着当纪念？纪念我人傻钱多？”
“也不是不行。”阙云望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那块黑色的，“我留着吧，至少能定位，省得你妈天天担心你跑哪儿打架去了。”
沐瑾言看着他手里的手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色那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扔，又塞回了兜里。
“走了。”他闷闷地说，率先往前走去。
阙云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依旧紧绷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豪门小少爷，也有这么尴尬又可爱的时候。沐瑾言几乎是一路小跑冲下楼，儿歌铃声还在兜里顽强地响着，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胡乱按了好几下才关掉。阳光刺眼，他烦躁地扯了扯限量版外套的领口，心里又气又窘——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丢人过。
老街依旧热闹，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沐瑾言双手插兜，脚步飞快地穿梭在人群里，眼神扫过每一个摊位，尤其是卖手表的，可哪里还有那个金丝眼镜男人的影子？他找了一圈，越找越气，干脆停在街角，掏出手机想搜搜“小天才电话手表改装”，结果屏幕刚亮，就弹出一条银行短信：“您尾号1314账户于今日支出36000元，余额245896.36元。”
他盯着那串数字，心里更堵了——三万六，够买好几个真正的限量版手表了，结果买了俩儿童表！
正烦躁着，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凑过来，笑着问：“小伙子，看你找啥呢？刚才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在这儿卖手表，被人识破是假的，早就跑啦！听说好几个人上当了，都是被他忽悠着买‘豪车手表’呢！”
沐瑾言脸一沉，没说话，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可不想在这儿被人围观，尤其是被人知道自己也上当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巷口，阙云望靠在墙上，手里还拿着那块黑色的小天才手表，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底藏着一丝笑意，悄悄跟了上去。
沐瑾言逛了大半个老街，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修手表的小店。他推门进去，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戴着老花镜修表。
“老板，能改装手表吗？”沐瑾言把兜里的白色小天才掏出来，扔在柜台上，语气尽量平淡。
大叔拿起手表看了看，又按了按开机键，听到那稚嫩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哎哟，小天才电话手表啊！这是给孩子买的吧？改装啥呀？”
“不是给孩子的，是我自己戴的。”沐瑾言脸一红，硬着头皮说，“我想把它改成……看起来像成年人戴的，比如去掉卡通图案，换个表带，再把那声音关了，最好能看起来酷一点。”
大叔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贵气的限量版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桀骜，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戴儿童表的人。他忍不住憋笑：“小伙子，你这表……多少钱买的？”
沐瑾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反正不便宜。你就说能不能改吧？多少钱都行。”
大叔摆了摆手：“改不了哦！这表是专门给小孩设计的，内部结构简单，外壳也是一体成型的，没法换表带，也没法改系统。再说了，改完也还是个儿童表，没必要花那钱。”
沐瑾言的心沉了下去，他还不死心：“真的改不了？我多给钱。”
“不是钱的事儿，是真没法弄。”大叔把手表推回给他，“小伙子，别折腾了，要么给孩子戴，要么就当买个教训吧！”
沐瑾言拿起手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大叔跟旁边的顾客小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人傻钱多，三万六买俩儿童表，还想改装……”
“三万六？”那顾客惊呼，“我的天，这表正品才几百块！”
沐瑾言脚步一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猛地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小店。
刚拐过一个弯，就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阙云望正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那块黑色的手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却藏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找到改装的地方了吗，‘小天才’？”阙云望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沐瑾言耳朵里。
沐瑾言脸瞬间黑透了，他攥紧手里的手表，恶狠狠地瞪着阙云望：“你跟着我干什么？”
“怕你又被人忽悠，再买俩儿童表回来。”阙云望晃了晃手里的手表，“不过看来，你连改装的机会都没有。”
沐瑾言没法反驳，只能咬着牙，转身就走。阙云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路紧绷着脸，时不时低头瞪一眼手里的手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走到老街口，沐瑾言突然停住脚步，把两块手表掏出来，看了又看，最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走到旁边一个垃圾桶前，抬手就要扔。
“别扔啊。”阙云望开口，“好歹也是三万六买的，扔了可惜。”
沐瑾言手一顿，回头瞪他：“留着当纪念？纪念我人傻钱多？”
“也不是不行。”阙云望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那块黑色的，“我留着吧，至少能定位，省得你妈天天担心你跑哪儿打架去了。”
沐瑾言看着他手里的手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色那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扔，又塞回了兜里。
“走了。”他闷闷地说，率先往前走去。
阙云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依旧紧绷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