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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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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归位后没几日，我的林间小屋就彻底成了黏腻的 “爱巢”。
原本飘着草药香和木柴味的空间，如今被他俩的甜腻气息搅得面目全非。白天，阿远靠在椅背上，阿澈就坐在他脚边，脑袋枕着他的膝盖，指尖还缠缠绵绵地勾着；夜里烛火摇曳，两人挤在窗边看月亮，阿澈替阿远拢了拢衣领，阿远就低头在他发顶蹭了蹭，连呼吸都黏在一起。我炼丹时，他俩在旁边小声说笑，药香混着甜腻气，差点让我炼出一锅废丹；打坐修炼时，耳边全是他俩的喁喁私语，灵气都吸得断断续续，气得我差点捏碎手里的灵晶。
这天清晨，我刚端着炼好的晨露药剂走出暗室，就看见阿澈正踮着脚给阿远喂浆果，果肉递到嘴边还特意吹了吹，那腻歪劲儿，简直能把人牙酸掉。
我再也忍不住，“哐当” 一声将药碗重重砸在石桌上，黑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眼底翻了个明晃晃的大白眼，叉着腰就炸了：“你俩赶紧给我卷铺盖滚蛋！”
两人被这动静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浆果滚了一地，阿澈的脸瞬间红到耳根，阿远也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我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尖酸得像淬了冰：“真当我这女巫屋是免费度假民宿？两个城里的大明星，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住了小半月，柴禾给你们劈，草药给你们治伤，连记忆都给你们找回来了，现在倒好，成天在我跟前黏黏糊糊、缠绵悱恻，当我是空气？”
我抬手戳了戳石桌，指尖泛起淡淡的黑气，故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是要修炼的恶毒女巫，不是你们的专属管家！再让你们在这儿晃悠，我的灵气都要被你们这股腻歪气熏得不纯了！结界给你们留着，赶紧收拾东西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 再晚一秒，我就把你们变成两只黏在一起的癞蛤蟆，扔去森林里吃虫子！”
说罢，我猛地抬手一挥，房门 “哗啦” 一声被狂风掀开，屋外的晨光裹着树叶的沙沙声涌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慌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散落在桌上的东西。阿澈一边叠着披风，一边小声嗫嚅：“对、对不起女巫大人，我们这就走，给您添麻烦了……” 阿远也跟着点头，抓起背包就往肩上甩，眼神里带着点慌乱，还不忘拉着阿澈的手，生怕走散似的。我抬手一挥，屋内散落的浆果、杂物瞬间被无形的气流归拢清理，甜腻的气息也被窗外涌入的草木清香驱散。重新燃起炼丹炉，添上晒干的柏木柴，火焰 “噼啪” 作响，翠色的灵气顺着炉口盘旋而上，再没有半分干扰。
我盘膝坐在屋中央的蒲团上，掌心凝出莹白的灵团，记忆归位后，体内的本源力量愈发充盈。指尖划过空中，牵引着森林深处的灵气，顺着结界的缝隙涌入屋内，在周身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炼丹的药香纯粹浓郁，耳边只有风声、虫鸣和火焰燃烧的声音，连呼吸都变得绵长顺畅，灵力在经脉中稳稳流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顺遂。
闲暇时，我便坐在阁楼屋顶，赤足踩着被阳光晒暖的木瓦，看着森林里的枝叶随风摆动，听着飞鸟的啼鸣。没有了黏腻的低语，只有纯粹的宁静，我终于能静下心来梳理过往的记忆，那些与巫师大战的细节、守护森林的誓言，都变得愈发清晰，灵力也在这份专注中悄悄精进。
清静日子才过了一天，我炼丹时就总觉得耳根不净 —— 明明隔着门窗，却总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低语笑闹声，调子甜得发齁，不是那对黏糊精还能是谁？
我气冲冲地跃上屋顶，放眼望去，只见小屋后方不远处的老橡树下，竟被他们捣鼓出了个简易树洞窝。那树洞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铺着捡来的干草和他俩带来的披风，洞口还架着两根树枝，挂着晾晒的手帕，甚至摆了几个野果壳当 “餐具”，活脱脱一副要长期驻扎的模样。
阿远正蹲在洞口削木头，阿澈就坐在干草上，托着下巴看着他，时不时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木屑，两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笑得眉眼弯弯。
我看得眼皮直跳，差点从屋顶跳下去 —— 合着我撵了个寂寞？这俩压根没打算离开，反倒在我眼皮子底下搭了个窝，美其名曰体验生活、远离城市喧嚣，说白了就是跟我杠上了！
我咬着牙冷哼一声，黑袍在风里翻卷：行，既然他俩想赖着，我倒要看看，等森林里的邪气找上门，这对娇生惯养的大明星还能不能安心 “体验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