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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朕爱下棋如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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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曼初笑着道:“那你要几盘?”
祁景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般像是在市场讨价还价的模样,但他还是说道:“起码三盘。”
孟曼初笑着抠了抠手,道:“三盘的话,我就速战速决,一盘的话,我就耐着性子一步一步来,您看?”
祁景澄气得手指都掐进了手心,但最后还是忍了又忍,平心静气的道:“好,一盘就一盘。”
“哈哈哈”,孟曼初笑了起来。
祁景澄脸黑的不行了。
孟曼初好不容易笑停歇下来,才道:“开玩笑的,只要有空闲,都可以找我下棋的,不过荷包你要尽快给我哈。”
祁景澄这才知道孟曼初是在逗他,脸感觉更黑了。
孟曼初看祁景澄还在那边黑着脸,便道:“不下了吗?”
怎么可能呢?祁景澄想,自己花了这个大的代价不就是为了下盘棋嘛,怎么能说不下就不下呢。所以祁景澄就黑着脸走过来,坐在了孟曼初对面,帮着孟曼初将刚才那盘棋的棋子都收了。
收完后,祁景澄便拿了一颗黑子下了第一步。
孟曼初抬头看了一眼祁景澄专注的模样,边手上下着棋,边道:“你是不是看过很多棋谱?”
祁景澄依然专注在棋局之中,所以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孟曼初笑了笑,便道:“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看了很多棋谱,后来发现学棋谱太死板了,你要是真的有兴趣的话,我建议你看看兵书,然后对照着棋谱,一定会别有一番长进的。”
祁景澄有些惊讶,孟曼初这是在教他吗?
祁景澄这一惊,就抬头看着孟曼初,并没有下下一步棋。
孟曼初看祁景澄不专心,就拿棋子敲了敲棋盘,道:“专心点。”
祁景澄听到这声,倒是忙低头,掩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失态,专注在面前的棋局之中。等他下了一步棋后,才道:“兵书吗?与下棋有什么关系?”
孟曼初不咸不淡的道:“黑子与白子的较量,就像在战场之上两军对战一样。而且谁说兵法只适合作战用的呢。”
祁景澄正要下下去的一步棋,停顿了一下,才终落在棋盘上。
这一盘棋,两人下了许久,孟曼初也在下的时候偶尔来几句讲解,倒是都让祁景澄有顿悟之感。
不过,最后祁景澄还是输了。
祁景澄手上犹豫了很久没下下去的那颗棋子被他甩回了棋盒内,然后他开口道:“我输了。”
孟曼初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收拾起棋子来。
祁景澄看孟曼初这种平淡的态度,更是气恼,但是也着实说不出口什么其他的,便道:“再来一局。”
孟曼初收拾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手上抓着的那颗棋子,直接被她给扔在了棋盘上。
“啪”的一声。
祁景澄被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着孟曼初。
孟曼初摔了棋子之后,就咬牙道:“我,要,吃,饭。”
刚才在他们下着棋的时候,就已经有宫人来问他们是否要用晚膳,其实孟曼初是想抛下棋去吃饭的,但是祁景澄不让,一定要下完棋,再去吃,所以孟曼初本来就是忍着饥饿下的刚才那盘棋,结果祁景澄现在竟然还敢说再来一盘,能不把孟曼初气得直接摔棋子嘛。
祁景澄之前忙起来,经常需要废寝忘食,所以对于饥饿,他已经做到有时候饿起来,都没感觉了,所以还真是忘记了这件事情。现在听孟曼初这般说,才想起了这件事情来,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先吃饭。”
孟曼初终于吃上了饭,觉得饭比平日的更加好吃了。
祁景澄看着孟曼初吃饭的神态,也觉得饭变得香甜了很多。
两人吃完饭,祁景澄是想回去再下下棋,然后去批阅奏折的。可惜,孟曼初却不想要,她都下了一下午的棋,可不想再下了,她对于棋真的没有太多的爱,只是当年为了将兵法运用的更自如,而一次次在棋上寻求突破罢了,入宫后,虽然带了棋子棋盘,她却一直没下过,反倒是丢在一边蒙尘了许久,要不是祁景澄嫌弃她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她也不会把这棋子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
祁景澄自然不能坳过现在身为陛下的孟曼初,最后只能乖乖的跟着一起去闲逛,消食。
闲逛的时候,祁景澄还是对于棋局念念不忘,边走就一直边在脑中下着棋,走得颇为漫不经心的,都没注意到前面有棵树,就要撞上去了。
孟曼初注意到了,就在旁边看笑话,就看祁景澄这傻货是不是真的会撞上去。
在祁景澄马上就撞到的时候,孟曼初还是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祁景澄被拉住的时候一愣,就看到了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树。
祁景澄回头看向孟曼初,还有些懵,不过也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刚才想得太专注,没专心走路,差点要撞树了,他想明白后,就笑了起来,对着孟曼初道:“谢谢。”
孟曼初嫌弃的撇嘴,放开了祁景澄的手,自顾自往前走去。
祁景澄笑笑,也跟了上去。
两人又重新沉默的逛着,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到底是不一样了一些,不再像原先那般充满着隔阂。
......
祁景澄和孟曼初慢慢的踱着步,迎面就又碰上了不速之客—崔贤妃。
孟曼初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感慨后宫佳丽三千,也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想想要周旋在这些女人身边也是够累的。
崔贤妃上前大大方方的给祁景澄和孟曼初行礼。
崔贤妃到底是知书达理的才女做派,比起那个蠢不自知的阮淑妃来,是规矩知礼多了。
孟曼初端着皇帝的架子让她起身,这回她也学乖了,不再问这人是为何来此,左不过这些人就是会说凑巧路过什么的。
贤妃倒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陛下,臣妾特来找您,想问一下今晚可需臣妾准备些什么?”
孟曼初这时候才想起,今日是已经过了自己侍寝那三日了,按照皇帝这个人的规矩来说,今晚是要召贤妃侍寝的。
孟曼初觉得头疼,头疼于祁景澄那定的死死的劳什子的规矩,也不知道祁景澄怎么能那么无趣,每月几号几号召什么妃嫔都要定下来,之前她就很想吐槽了,皇帝不就应该心血来潮今日想召谁就召谁,或者翻个绿牌子,翻到谁是谁。现在她自己变成了祁景澄,她就更烦这个规矩了,搞得她都觉得寸步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