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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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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众人面前，江澄停下脚步，神色冷峻地盯着金子勋。目光沉炽，隐隐带一股攻击之意。他的身后是一众江氏子弟，各个面色不善。
金子勋面露惊慌，眼珠左右躲闪，支吾不言。
江澄又道：“魏无羡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把我们辛苦捕杀的猎物全算到他头上？”
魏无羡道：“我没有，不是我，我很穷的。”
江澄瞪了他一眼，道：“你闭嘴！”
“哦！”
金夫人似乎这才主意到这边的争执，淡淡地道：“子勋，这到底怎么回事？”
金子勋穿过人群，走到金夫人面前。一句话不说。
有人看出了门道，小声与旁边人议论。不一会儿，好些人对金子勋指指点点。
金子勋脸上挂不住，嚷道：“两成猎物总是真的吧？还有，半个时辰就抓了这么多猎物，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邪魔歪道的功夫。”
“你——”
“阿澄！”
江澄正待理论，却被虞夫人叫住。她先是瞪了魏无羡一眼，随即看向金子勋，冷笑道：“我云梦江氏再不济，也是四大世家之一，两成猎物，多吗？”
这话若是江澄来说，恐怕会招来一句“狂妄”。可换了虞夫人，就没人敢说什么了。这不仅仅因为她是江枫眠的夫人，更因为她曾是令无数人折腰的“紫蜘蛛”。
虞夫人的相貌中带着一种锐利的美，看人自带三分冷意。如今这股冷意正对金子勋，竟吓得他两股战战。
“阿鸢！”
金夫人拉了拉虞夫人的衣袖。虞夫人看了她一眼，神色稍缓。继续道：“至于我们江氏是如何捕获那些猎物的，阿澄，你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江澄从乾坤袖中取出一叠符篆，道：“这是我江氏自创的诱灵符，燃之，可吸引附近邪祟。江氏子弟人手一张。”
“诱灵符？怎么没听说过？”
“不是说了江氏自创吗？”
“我们漫山遍野的跑，他们只需站住原地等，人比人气死人啊。”
“怪不得江氏抓了这么多猎物！”
“我们要是有诱灵符就好了。”
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对诱灵符露出贪婪之意。
江澄又道：“江氏已捕获足够猎物，无需再用诱灵符。如哪位道友需要，请随意。”
他刚说完，就有人过来求符。陆续又有人来，不一会儿，江澄手中的符就散光了。跟着金夫人和虞夫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姚宗主，刚开始他碍于身份不好开口，等江澄手中的诱灵符没了，他着急了。他跳出来说既然江氏子弟人手一张，肯定有没用的，不如也拿出来送人。
这话委实不要脸，却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江澄不是好脾气的人，但这次神奇的没有翻脸。他采纳了姚宗主的建议，吩咐门下弟子将未用完诱灵符取出送人。
得到符的修士纷纷告辞，姚宗主也带着弟子迫不及待的离开。不一会儿，只剩下金氏和江氏的人，以及蓝忘机。
金子勋阻止不了金氏子弟过去取符，也拦不住众人离开，又气又恼之下，将火发到魏无羡身上。他大喝一声：“魏无羡！你不过是一个家仆之子，别太猖狂了！”
听到那四个字，蓝忘机目光一凝，魏无羡瞳孔骤缩，右手似乎就要摸向随便了。正当空气中满是火药味，一触即发，虞夫人突然道：“金公子，你管的太宽了。我云梦江氏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听到这个声音，金子勋又是一哆嗦。
虞夫人又道：“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居然还能忍。魏无羡，你就是个窝囊废！江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魏无羡一怔，还未动作，金夫人忙拉着她的手道：“阿鸢，小辈的事，你不要出面了。”
虞夫人没有再说话，江厌离却走上前去，挡在魏无羡身前，对金子勋一礼，道：“阿羡是我云梦江氏子弟，自小同我姐弟二人一起长大，情逾手足。你脱口而出家仆之子，恕我不能接受。因此，还希望金子勋公子，向我云梦江氏魏无羡，道歉！”
江澄也上前，道：“金公子，魏无羡是我云梦江氏大师兄，地位举足轻重，你辱他就是辱我江氏，恕我江氏上下不能接受。请金公子向我云梦江氏大师兄，道歉！”
“请金公子向我云梦江氏大师兄道歉！”
“请金公子向我云梦江氏大师兄道歉！”
“请金公子向我云梦江氏大师兄道歉！”
江氏子弟齐声高喊，义愤填膺。
金子勋脸色乌青，闭口不语。江厌离也静静地盯着他，绝不转移目光。金夫人道：“阿离，都是小事，就不要生气了。”
江厌离轻声道：“金夫人，阿羡是我弟弟，旁人辱他于我而言，不是小事。”
金夫人看了金子勋一眼，冷哼道：“子勋，听到了吗？”
金子勋道：“伯母！”
若要他向魏无羡道歉，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恰在此时，两道剑光飞至，却是金光瑶与蓝曦臣来了。
蓝忘机道：“兄长。”
蓝曦臣奇道：“忘机，你怎么也在这儿？”
金光瑶则道：“诸位，这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一来，两人心头憋屈的怒火都在顷刻之间找到了发泄对象。金光瑶甫一落地，金夫人便骂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看看你弄的围猎大会，废物！”
金光瑶一贯都是这样的一张笑脸，谁知刚来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忙收敛笑容，老老实实道：“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夫人乜眼道：“你说发生了什么，怎么了你看不出来吗？你不是挺会察言观色的吗？”
金光瑶不语，金子勋道：“整个百凤山猎场，五分之一的猎物都没了，你让我们这五千多人还猎什么东西！”
他趁机将对魏无羡道歉之事蒙混过去，还待再斥，蓝曦臣却道：“敛芳尊已经开始着手扩大猎场范围了，诸位稍安勿躁。”
金子勋冷笑道：“这次围猎就是一场闹剧！罢了，我退出。”
金光瑶一怔，忙拉住他，道：“子勋，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多再等半个时辰。”
金子勋道：“这次围猎已毫无公平性可言，我还等什么等？恕不奉陪！”说罢率领手下修士离去。
金子勋既走，矛盾也便少了大半。虞夫人喊上江厌离，与金夫人一起朝观猎台而去，魏无羡和江澄率江氏众人紧随在侧。金子轩犹豫了半天，追着金夫人等人而去。
回到观猎台，魏无羡遍寻不到止火的身影，正待传讯却见止火与聂明玦并肩从百凤山出来。魏无羡好奇，迎了上去。
止火道：“魏无羡，此次围猎云梦江氏怕是出不了风头了。”
魏无羡微怔，随即笑问：“这是为何？”
止火道：“我方才进山，见到聂宗主凭一己之力横扫了近半数猎物。有赤峰尊珠玉在前，还会有散修看到云梦江氏的好吗？哎呀，看来江氏这次是白来了。围猎之后，肯定很多修士都会冲不净世去了。”
魏无羡忙道：“赤峰尊果然勇猛！”
聂明玦道：“你们江氏也很不错，两成猎物的战绩相当耀眼。云梦双杰名不虚传！”
魏无羡看了止火一眼，止火笑道：“刚才跟聂宗主聊天，聊到姑苏双壁顺嘴说了你们云梦双杰的名号。不要怪我多嘴呀！”
魏无羡道：“让赤峰尊见笑了！云梦双杰不过是我们私下里叫着玩的，当不得真。”
聂明玦道：“魏公子此言差矣！射日一役，云梦江氏出力巨大，魏公子与江公子更是身先士卒，当得起双杰的名号！”
聂明玦性烈如火，待人接物也如此。他觉得金光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便不忌讳金光瑶的出身重用他、提拔他。同样的，即便很多人说魏无羡狂妄自大、不尊礼法，他也不会因此抹杀魏无羡在射日之征中的功绩。在他看来，功就是功，过就是过。这也是很多人对聂明玦又怕又敬的原因。他实在坦荡的让人心惊。
又交谈了几句，止火二人与聂明玦分别，返回江氏营地。
路上，止火道：“方才你们与金子勋起争执时我也在附近，你们走后我从金家两个修士口中听到了阴铁剑和阴铁碎片。他们说阴铁剑是你给我的，因为是你杀了屠戮玄武。他们还猜阴铁碎片在你手里，不然你不会舍得把阴铁剑送人。哦，对了，他们是偷听敛芳尊谈话知道的。”
魏无羡道：“我还纳闷那金子勋为何如此针对我，原来是为了阴铁碎片。这金光瑶的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么多窟窿眼。”
止火道：“七窍玲珑心，说的大概就是他。”
魏无羡道：“你可别侮辱这个词儿了。”
止火道：“也不知这薛洋去了哪里。”
魏无羡道：“管他作甚！不是自己藏起来，就是被人藏起来，总归落不下好。”
止火道：“希望不要落入野心之人手中。”
魏无羡道：“一块阴铁碎片翻不出什么大浪。即便再出一个温若寒，杀了就是。”
止火点头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