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英雄与利爪 ...
-
布鲁斯一直在隐瞒什么？这其中又跟迪克有什么牵扯？而这件事是否与那个出现在哥谭，想要杀死“哥谭最凶/恶杀手”的雇/佣杀手有关呢？
提姆现在脑子里全是疑惑，太多问题等待他去解答。
当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布鲁斯让他确保迪克无法回到哥谭。也就代/表，现在的哥谭，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正在针对迪克，并且极大可能对迪克的生命有威胁！
他或许得听布鲁斯的，毕竟蝙蝠侠总是对的…他是说，大多时候！
提姆现在正在想一个借口，一个令迪克远离哥谭又不至于惹怒大哥的借口。巧合的是，不需要他多想，当事人主动联/系了他。
迪克说，需要和他见一面，而地点在——芝加哥！
当提姆赶到哈利马戏团位于芝加哥驻扎帐篷的位置时，已经是当天晚上十一点多了。
迪克见到提姆的那一刻眼神都亮了，急匆匆的跑到提姆面前。
“呃…”迪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像是有些顾忌，没有说出来，“提宝…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当然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提姆一脸茫然，“倒是你，怎么突然想见我？”
要是他没记错，他们一个星期前才见过面，就是迪克跟着马戏团巡演离开哥谭那天。
“提宝。”迪克忽然没有缘由的抱住提姆，然后低声道：“晚点再说。”
离开迪克的怀抱提姆一转身就看到一身连体服的拉亚站在身后。
“哦，好久不见提姆。”
“嗯，好久不见，拉亚。”
拉亚笑着走了过来，笑的有些怪异，“哦呀，才离开一个星期就迫不及待的见面了呢，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真好。”
这句话明明挺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就不是那个味了。
迪克闻言一手勾住提姆的肩膀，“那当然，提宝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呢！”
“对啊，毕竟我们是家人啊！”
拉亚又说了一两句夸提姆的场面话，继而离开了两人。
等到身边没有外人，迪克的表情再度严肃起来。
“提宝，我发现了一个东西，我想你或许得看一看。”
提姆跟随迪克来到了一个货车车厢，这里是马戏团成员的房间，而这一节应该是属于迪克的。
他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灰扑扑的笔记本，外面的封皮已然破破旧旧了，纸张微微泛黄，白纸上留下的颗粒质感一看就是常年放在充满灰尘的地方造成的。
“这个是我在马戏团帐篷的地基里发现的。”说着，迪克把笔记本递给提姆，“你可以看看。”
从字迹来看出自至少两个不同的人之手，上半部分大概二十多页是同一个，后半部分又是另一个人的字体。
本子里记录的内容不多，严格意义上只是一页写了一个名字，说实话有点浪费纸张。
“这是什么？”提姆表示了困惑，他已经看了很多页了，实在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不过他没有急迫，还是一页一页的继续翻/动页面。
迪克说这是他在马戏团表演用的那块地基中发现的，而这个位置也是哈利团长给的提示……
「威廉·科布」
「本杰明·霍尔德曼」
「亚历山大·斯汤」
「亨利·巴勒拉」
都是不认识的名字，直到……
「理查德·格雷森」的名字映入眼帘，这个本子仿佛不再普通。
“迪克，你的意思是…”
“不，提宝，你还得继续往下看。”
接着提姆快速翻/动了几页，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了。
「提摩西·德雷克」
“这就是你想见我的理由。”这是肯定句。
“没错，在今天之前，我刚刚经历了一场颇为…”迪克顿了一下，思考着用词，“颇为灵异的战斗。”
迪克说，起因是马戏团的一个喜剧演员被绑走了，而他不得不/穿上夜翼制/服前去营救。这或许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谁知道是不是那个演员惹上了事？
但是，凶手是一个黑人女孩，懂得使用巫术的女孩！她用一个奇怪的符/咒召唤出了恶灵，想通/过献祭吉米，也就是那个喜剧演员的灵魂完全复活这只死灵。
恶灵被消灭前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一切皆是黑/暗之神的指引。
“黑/暗之神”，提姆曾经向迪克隐晦提及过的词语。再加上看到提姆的名字也在其中，迪克觉得他不能再等待了，他必须让弟/弟待在自己身边。起码要看到对方平安无事！
“你想保护我？迪克这是你想见我的理由？！”提姆很想说他不需要保护，但想起他自己出现的迪克身边的原因又说不出话了。
他自己不也是想保护兄弟才出现的吗？
“不，提宝我只是想见到你平安无事，还有告诉你，危险即将来临。你，或者是说所有人，都必须做好准备！”
迪克很真诚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他已经不想再看到提姆受伤了……
“迪克我很抱歉，其实我……”不行！他还不知道布鲁斯所说的潜在危险到底是什么！提姆想，还不能说！“让你担心了……”
就差一点，提姆就要将原因说出来了。
“不，这没什么……”迪克说完，准备把背包放回原处，但是乱糟糟的包里却掉出一张宣/传/单。
提姆捡起一看。
飞翔的格雷森纪/念演出？
天啊！提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他有一张可以说一模一样的海报，是当年的哪一幅。
“呃？这是……”一看宣/传册的底部，“下周……”
提姆的记忆力惊人，几乎是看到时间的时候，他就想起这个时间的特殊性。
没记错的话，下周是格雷森夫妇的忌日……同时也是他的生日……
“迪克……不邀请我去看看吗？”
“我…”迪克有些犹豫，“我其实不愿意让你看到这个的，提宝。”
因为他知道提姆一旦看到，就一定会追问。可是他一早就推断出，这场纪/念演出，绝对不会顺利进行。
“这场演出在哥谭进行？你们要回哥谭？！”在迪克的沉默的时候，提姆又看了一遍宣/传册。
布鲁斯给他的任务是确保迪克远离哥谭。然而现在，这场演出却偏偏在哥谭进行！
“提姆，你很吃惊？”
“迪克，就像你说的，你想让我知道危险即将来临。我也得告诉你，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回哥谭！”
迪克不在哥谭的一周里，发生了不止一起凶/杀案。其中一起，警方在现场找到了迪克的武/器。
这没什么对吧，以前迪克也有将武/器遗失的经历。但是，出于布鲁斯的种种表现，提姆感觉，这大概是那个不知名势力的挑衅！
他们在挑衅夜翼！
“你觉得你可以阻止我回到哥谭？告诉我，这又是布鲁斯的命令对吧？怎么，他觉得我已经疯到连哥谭都不能踏入了是吗？”迪克的音量一下就提高了，“他是不是觉得我会成为第二个小丑！昂！”
“迪克冷静！布鲁斯只是想保护你！”
这是提姆与迪克的第一次争吵，人生初次。当然，实际上，迪克只不过是通/过提姆在和远在哥谭的布鲁斯争吵。
随着提姆的安慰，迪克渐渐平静下来。这是迪克的症状，当他激动时，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提宝……”
迪克无力的坐到地毯上，提姆打开车厢的铁门左右看看，发觉没有引起注意，才松了口气的关上/门。
“没事的，迪克，是我故意隐瞒才让你这么生气的。”起身拿起水壶，倒了杯水，“渴了吧。”
“提宝，我想知道为什么布鲁斯不想让我回去。”迪克接过水杯，却没有动作。
“迪克，我只能说我也不知情。但是，他是在保护你，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用了令人生气的方式。”
“你说得对，我当然明白他想保护所有人的心理。但我只是…真的！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了！”
他们是一家人，保护从来不是刻意隐瞒！他是夜翼，是初代罗宾，他没有那么弱，他们应该相互信任，不是吗？
很显然，迪克又陷入了一种情绪低落的状态，提姆不知该如何正确的安慰对方，要知道，他自己也不能说是什么精神健康的人。
拍了拍迪克的背，提姆再次翻/动那本写着名字的笔记本，这一次某个名字让他忍不住呼吸一滞，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出现……
———————————————————
巨大的彩色帐篷又一次在哥谭郊外支起，仅仅几周时间，哈利马戏团没有缘由的又回到了这个犯罪之都。
迪克一身休闲西装，站在高楼之上拿着军用望远镜监/视底下的情况。
一片乌云缓缓飘过去，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紧身制/服的男性。黑色的披风随风飘扬，红色的多米诺面具遮掩对方的面容。
“嘿，理查德先生，你说的赛高真的会在今/晚出现？”
“哦！提宝，你别这样吓我！”拜托，他可是站在大楼边缘的好吧！
“我相信这对飞翔的格雷森来说不是难事。”提姆走了过来，打趣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有事吗？”
“这不就是，‘事’吗？”提姆跳到边缘的滴水兽上，“好吧，我得说今/晚的烦心事挺多的，但我选择和夜翼待在一起。”
谁知道那个想谋害夜翼的势力，会不会在赛高袭/击迪克的时候出手？他再怎么说也没办法弃迪克而不顾。
“提宝，你知道吗？你说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挺高兴的。”迪克说着从边缘处回到安全的位置，“现在你在这里，我也不能再说什么让你回去的话了。不过向我保证，你不会让自己受伤！拜托。”
“好的，红罗宾保证完成任务！”
【位移感应器连接成功】
机械的提示音响起，提姆知道，迪克该下去了。
“去吧，我会好好看着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进入马戏团帐篷的观众越来越多，这些人都是便装出席，导致提姆也无法判断谁才是迪克说的“赛高”。
帐篷内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接着提姆的耳麦里传来迪克的声音。的亏他打开的是通讯器，而不是用放在帐篷里的监/听器。
不然，就刚刚的掌声都刺耳吧。
迪克还在致辞，表达着对于观众们到来的感谢。
提姆注意到有异象，帐篷的顶部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入侵迪克装载的位移感应器，提姆这才知道就在方才鼓掌的时候，有人通/过非正常手段进入了帐篷。
而多米诺面具的人/体热感应告诉他，那个人正在顶部活动。
“夜翼！帐篷顶部出现可疑人员！”
迪克没有回答，这代/表什么？已经交手了？
果不其然，就在提姆想着下去帮忙时，巨大的爆/炸声从地面传来，马戏团的帐篷被炸出一个大口子，浓烟瞬间弥漫至整个夜空。
提姆向下跳去，直接从破洞的帐篷顶/进入内部。
迪克的确和赛高打起来了，看起来还处于下风。提姆一来，就看到夜翼被倒掉在顶上，赛高则现在另一端一手牵着绳子，一副作势要割断绳索的模样。
爆/炸还未停止，一堆无辜市民没有逃脱出去，然而夜翼的情况也刻不容缓。这又是一个抉择，提姆有些后悔，他或许出发前该去通知布鲁斯的，再不济小崽子也行。
“喂，红罗宾是傻了吗？”某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提姆甚至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了。是他有点怀念的声音……
“罗宾！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行了我知道，夜翼交给我吧。”
得到了相应的承诺，提姆放心的去疏散人群。他知道，达米安保证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尽全力去兑现。
头顶上进行着三人对决，十分危险、真刀真枪的那种。底下提姆努力的护送市民离开帐篷，远离爆/炸范围。
紧急出口被牢牢锁死，提姆试了一下，估摸/着是什么机/关。但这不重要，假如正儿八经破/解的话，对红罗宾而言太过简单。
比起破/解出口，提姆一时间更加在意是谁锁上了门？对方又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做这件事的？
毕竟，迪克说他事先好好检/查了所有地方。那也只会是，熟人作案了，不是吗？
回头望去，提姆注意到拉亚冰冷又复杂的眼神，对方所注视的人，是迪克。那其中的感情叫提姆知晓，拉亚知道夜翼就是迪克！
为什么？她到底在怨恨什么？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之交吗？她不是爱着迪克吗？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她怎么知道夜翼就是迪克？！
“拉亚！”提姆从冲了过去，“女士，你该走了，这里很危险！”
与其他慌乱的抱头乱窜的人不同，拉亚过于冷静。就仿佛她一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戏”。
“我以为他抛弃了我们，忘记了一切，让雷蒙德去承受他的痛苦……”她说的是迪克……
“但是看到他成为一个英雄，努力去拯救他人。我忽然发现，或许是我们的心太过狭隘了。”
“夜翼他是一个英雄。”提姆忽然这样说道。
拉亚望着提姆，“我知道，他是一个英雄。”
“所以，为什么不能试着拯救他人？那些人都生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
顺着提姆的视线，拉亚看到了那些人为了活下去的姿态。他们的凄惨、喊叫、因亲友离去的悲痛、对死亡的恐惧而流下的泪水……
她想，他们错了……
提姆一早就看到，拉亚手上紧紧/握着什么东西。想来，应当是紧急出口的开关。
“是的，我们不应该用这种方式…”
当最后一个人被提姆带离马戏团，提姆站在远处望着升起浓烟，已然不成形的彩色建筑。
“pang”的一声巨响，在眼前轰然倒塌。
值得庆幸，没有一个路人受伤。
“夜翼！罗宾！听到请回答！红罗宾呼叫夜翼！罗宾！听到请回答！！！”
提姆火速赶回现场，企图寻找那两个人的身影。通讯没有回应，约莫是被炸毁了。可是两个大活人，怎么会一点痕迹不留？
他找了一段时间，用手去翻开废墟的掩埋物……
提姆感到一种无力感充斥在心头，他的脑海里已经幻想出那两个人的模样。他们可能被压在什么东西下面，等着自己去找到他们的踪迹。
“迪克…达米…拜托……求你们…回答我……”
今天明明是他的诞生日！这样的日子难道要让他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啊！！！
“喂，德雷克，我在这里。”
下意识抚/摸/着耳/垂，提姆动作稍显迟缓的转过头。
夜翼和罗宾只是有点狼狈，但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对不起，提宝，耳麦坏了。”迪克不好意思的挠头，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拉亚那边！我先离开一下！”
说完，迪克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没事……”提姆回应着，踉跄的站起身。
“…白/痴，想想我们也不会出事，我可是要成为蝙蝠”达米安话没说完，提姆直接撞了上去。
“没事就好……”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英雄与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