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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他被小寡妇勾了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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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宁垂头,任由余凤兰如何羞辱都不回应。
  眼泪却一滴滴落下来,打湿了手中的鞋子。
  “真正的女人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必定不会是大嫂这样,整日好吃懒做,恶语欺凌孕妇!”江胜男说。
  看他回来,余凤兰心中一惊。
  还以为他被小寡妇勾了魂,没个两三日不会还家,没成想竟回来这么快!
  纪宁见了他,连忙擦拭眼泪起身。
  江胜男走过来,径直拉着妻子进屋,留下余凤兰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
  她心中有气,却又惧怕江胜男,只好发出不甘地无声咒骂。
  透过窗户,江胜男看到她扭曲的脸,心中反感渐盛。
  “跟这种人朝夕相处,还不如干脆分家!即便净身出户,也落得耳根清净!”他自语。
  “大嫂不过是说些气话,相公不要放在心上……”纪宁劝道。
  “放心,我到时候寻份正经的事做,必定不会让你们娘俩挨饿受苦。”他说。
  “相公有这份心,奴家便知足了。”纪宁眼中隐有亮光闪动。
  见江胜男眉头紧锁,铁了心计划分家,她才从床下捧出个木匣子来。
  “这里面是我以前的首饰,可以抵押出去换钱,短期生计应该是够了。”
  “不必,那是你的嫁妆,留着傍身吧。”
  “可是……”
  “我自有办法。”
  见他执意不取,纪宁才欣慰地收起来。
  江胜男记忆残缺不全,隐约知道些眼下的情况。
  他们住的地方,位于长安县渭水乡柳树里。
  负责柳树里行政事务的人叫周浑,跟原主江胜南有些交情。
  时下时局正乱,朝廷频频加税、征兵,百姓苦不堪言。
  周浑也很难做,偶尔碰到棘手的任务,不便自己出门,便交给江胜南去执行。
  他身高体壮且有神力,三五个练家子都无法近身,偶尔遇到软茬子,还能顺带捞些油水。
  所以即便没有正当营生,他也能活得很滋润。
  若非如此,余凤兰夫妇怕是早将其扫地出门。
  他打算去找周浑,看能不能寻些正经事,倘若找不来,凭着一身蛮力也能糊口。
  世道再艰难,男人处境也好过女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动纪宁的嫁妆。
  下午,江胜男又出去溜达了一圈,好熟这里的风土人情。
  回来时,发现家门口竟围了许多看热闹的。
  隔壁钱婆见了他,嘻笑着调侃。
  “正主可算回来了,赶紧去看看吧,再晚些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江胜男皱眉冷哼,虎目横扫一圈,看热闹的无不惧怕,纷纷散去。
  他快步进了院子,发现纪宁满头乱发,眼睛通红,手里紧紧攥着断裂的发簪。
  余凤兰坐在地上,两人身上俱有尘土,想是刚经历过撕打。
  “小叔可算是回来了,你媳妇刚才差点杀了我!”恶嫂拍腿哭诉。
  “什么情况?”他沉声问。
  “你偷我别的东西也就算了,那枚镯子是母亲当年留下的遗物,无论如何,今天都得把它交出来!”纪宁颤声道。
  瞥到床上的空箱子,以及恶嫂心虚的样子,江胜男心中立马有了数。
  这女人当真没有半点长处,泼辣倒也算了,手脚居然也不干净!
  “东西去哪儿了?”江胜男沉声询问。
  他脸色本就不好看,此时看向余凤兰又阴沉了三分。
  “早就……当掉了,家中人多……样样都需要钱,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她小声狡辩,并不敢否认。”
  “去要回来。”江胜男说。
  “死当。”余凤兰哭丧着脸。
  “当哪儿了?”他问。
  “聚宝斋。”女人小声说。
  “你去拿些钱来。”
  “你最近都没做事,还请大夫吃药,家里哪还有钱……”
  砰!江胜男一脚踢翻桌子,余凤兰这才战战兢兢地取了二两银子出来。
  他拿着银子,黑着脸进入聚宝斋,直接将银子拍在柜台上。
  台面当时便裂出条手指宽的缝隙,碎银也成了银饼。
  老板惧怕他这泼皮无赖,依依不舍地交了出来。
  镯子质地细腻,触手温润,江胜男虽然不懂,却也看得出是好东西。
  他这边才把镯子还给纪宁,外出仨月未归的江胜北竟回来了。
  恶嫂有了依仗,立马抱住男人,哭得肝肠寸断。
  她还毫不避讳地诉江胜男夫妻猪狗不如,痛欺长嫂,只把这位长兄气得仰天长叹,当下便咬牙切齿,怒请家法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