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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看着面色苍白的林潇潇,许言岁就知道她的打击不小。

      她那也不能说是偷听,她是光明正大的听的,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她罢了。

      还记得那是个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照得人昏昏欲睡。

      许言岁就趴在那里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自习室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由于还困着,她也就懒得动,就一直趴在那里,直到有人进来。

      一开始她以为是进来学习的同学,可是听着话头好像不对。

      听了一会儿,她就知道两个人是谁了。

      班上有名的两个人,一对眷侣。

      “裴栎,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你不是希望被别人看见吗?这样,你我的关系不是就更落实了吗?”

      “哎呀,你在说什么?真讨厌。”

      “林潇潇,别装模作样的了,听人说,你是我女朋友,我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丑的女朋友?”

      有如此八卦,许言岁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伸着耳朵听还不够,又扒着偷偷的看。

      林潇潇那会儿的脸色可比现在白多了,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不像现在,那些苍白大半都有妆容的功劳。

      “那个,都是大家瞎传的,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大家传的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某人传得,上赶着做我女朋友,还有这投怀送抱的好事?”

      裴栎那张嘴,说起话来一点都不饶人,林潇潇被他刺的低着头,肩膀都在颤抖,还能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一旁趴在桌子上的许言岁听得直感叹狗血。

      裴栎走了两步,转过身来,逆着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神明,他说,“我不需要一个投怀送抱还到处散播谣言的人,这位同学,事情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后来就是林潇潇趴在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的场景了。

      许言岁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概是她太过伤心了,话都说不清楚,只裴栎裴栎的说着,分手的事情也只是其他同学的脑补。

      但是有如此猜测,林潇潇就直接默认了。

      所以就有了裴栎和班花林潇潇交往了一个星期就分手的传闻。

      一直到现在,那些人都坚信,林潇潇和裴栎曾经交往过,是他的前女友。

      缓过神来的林潇潇迅速调整了状态,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眼神看着许言岁,“你又好到哪里去了,许言岁,就是你截了胡又怎么样?裴栎有说过要娶你吗?”

      “你有病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他娶我了?”

      “别死撑着了,裴栎这种家世,可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最好离他远远的。”

      “谢谢,这句话我与你共勉。”

      见许言岁油盐不进,林潇潇拿了包就准备要走。

      “慢走,不送。”

      林潇潇气急反笑,又转身回来,从包里拿出钱结了账,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我连你的一起付了。”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你。”许言岁笑得很是灿烂,林潇潇忍住想把包甩到她脸上的冲动。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许言岁这么不要脸。

      她快步的离开了咖啡厅,怕在这里再待下去,自己会被她气死。

      林潇潇走远了,许言岁依旧坐在那里,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外面下起了雨。

      这雨来得太突然了,下得也很急,她的车没在这边,还得走几分钟到裴氏集团的楼下。

      反正许言岁也不着急,就想着先等等。

      忽然,她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她好像看到了窗户里有个人。

      仔细看了一下,外面没有人。

      那就里面的的人了。

      转头看过去,裴栎就插着兜站在那里看着他。

      灯光在他脑后,她看过去,有些逆光。

      仿佛像是那日午后的场景一样。

      啧啧,她好像有点醉了,喝咖啡喝醉的。

      裴栎走到她面前,半蹲着,好像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楚,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就失去了意识。

      ……

      许言岁伸手摸到了被子,往身上卷了卷,她总觉得这被子好像没有那么软和了。

      再摸了摸,感觉也不一样了。

      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瞅了一眼,就连颜色也不一样了。

      她的粉色带云朵的小被子怎么变成了黑白条纹的了?

      一坐起来,就觉得头晕,还全身酸疼,胳膊腿都没有力气。

      她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间。

      “醒了?”

      裴栎端了杯水走进来递给她,“把药吃了吧。”

      看着递过来的水和药,许言岁警惕的看着他,并没有接过来。

      她不动,裴栎也就不动。

      等了好一会儿,裴栎终于叹了一声,把水杯和药放在桌子上,坐到了床边。

      “这是哪儿?”

      “我家。”裴栎顿了一下,“你发烧了,我把你带回来的,家庭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

      许言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许久才抬头看向裴栎,“你是不是有病?”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裴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许言岁,“是啊,我他妈的就是有病,不该多管闲事,就该把你扔在那里,让你发热烧死算了。”

      许言岁没有说话,可裴栎就是看出来了,许言岁宁愿发热烧死,也不愿意被他带回来。

      俯身扣住她的肩膀,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恨我?许言岁,你就这么恨我?”

      “你不恨吗?几次三番的让你丢脸,你不恨吗?”

      “我恨啊,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了。”

      裴栎低下头去咬她的唇角,细密的吻着,缱绻又深情。

      许言岁闭了闭眼,趁着他抬头的空隙,轻声道,“放开我。”

      裴栎仿佛没有听见,一只手去扯她衣服的扣子,许言岁几番挣扎,身上无力,根本挣脱不了。

      “裴栎,我不喜欢你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喜欢。”

      裴栎把她的嘴都咬破了,唇瓣上鲜血氤了出来,说不出的魅惑。

      伸手把她唇瓣上的血擦了,裴栎和许言岁额头贴着额头,“岁岁,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喜欢我吗?就是现在。”

      “喜欢,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从那天你揭穿林潇潇的时候我就心动了。”

      裴栎脸上露出了笑意,却听许言岁说道,“后来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气紧了一些,许言岁一点点的把他的手扣下来,“我不喜欢你了,早就不喜欢了,心动也就是一刹那,裴栎,你还会遇到更好的姑娘,那个人不会是我。”

      许言岁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子就要王外走,却被裴栎扣住手腕,“吃了药再走吧。”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药,许言岁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

      裴栎住的地方很难打到车,她走了好久,被人一下子扯了过去,塞进了车里。

      “我送你。”

      许言岁没再挣扎,她走累了,不想走了。

      裴栎把她送到了家门口,许言岁下了车,“谢谢。”

      眼睁睁的看着许言岁转身进去了,裴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正好有电话打进来,那头的声音很是愉悦,“裴少,出来喝一杯啊?”

      裴栎直接驱车过去了。

      进门的许言岁也没有逃过楼女士的火眼金睛,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下,“不舒服啊?”

      “嗯,发烧了。”

      “吃药了吗?”

      “没。”

      “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楼女士一边数落着她,一边去找药箱。

      等她吃完药后,又带着她去睡觉。

      这一忙着,也忘了问许言岁刚才送她回家的是谁了。

      等许正南下班的时候,楼女士就直接和他说了,“你说,咱们闺女是不是有情况?”

      “不能吧,可能就是认识的朋友?你看清楚是男是女了吗?”

      “废话,人在车里没出来,我哪知道是男是女。对啊,万一是个女的呢?算了,随她去吧。”楼女士想了想,干脆也不管了。

      上楼见许言岁在睡觉,也就没有打扰她。

      许言岁睡得很沉,大约是生病的缘故,她反反复复的做梦,梦到那个午后的裴栎,他逆光的样子和咖啡馆里的模样重合。

      她承认,她在那一刻动心了,他的样子像极了神明。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头脑清醒多了,什么神明都被抛之脑后,她饥肠辘辘,只想吃饱喝足。

      看着狼吞虎咽,尽失优雅的女儿,楼女士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

      “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许正南也放下手里的报纸,“黄阿姨说,你几天没回来了,最近工厂很忙吗?”

      “有点,接了几个单子,要求做得细致着,说是结婚用的家具,提了很多要求,这两天我在盯着。”

      “这么多要求那就不做好了,又不缺那两个钱。”

      许言岁嘴里噎着一口饭,楼女士递给了她一杯牛奶,好不容易顺下去了,“爸,你不要管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许正南还要再说,却被人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

      等许言岁吃完上班之后,才开口,“干嘛不让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她想独立你就让她做,干什么在旁边指手画脚的。”

      “我哪有,这不是怕闺女委屈吗?”

      许正南接班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自然没有人不识相去触许大公子的眉头。

      所以他这个人横惯了,自然也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家闺女。

      楼女士的观点和他不一样,娇花易折,总该经历些波折,才能成长得更好。

      当初许正南看中的,不就是她身上的那股不认输的拼劲儿。

      结婚后的楼女士没有工作,可她眼光独到,投资了几个项目,光是拿分成就拿得手软。

      但是,这些资产,没有一个在她名下,全都转给了许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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