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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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两腿颤着，嚣张的态度所剩无几，脸蛋惨白，强行冷静。
卓赫他……他怎么来了？！
节目组的导演说着场面话，“卓先生您怎么来了？”
“哎哟，小宋的脸蛋怎么了？张秘书手又怎么红了？”
装傻充愣，明明场务全告诉他了。
“今澈啊，你和张秘书熟，你说说怎么了？”
这会儿功夫想起白今澈来。
白今澈看看天花板，看看人群，扣扣手指。
导演面临着窘境，直到卓赫点着白今澈的名，“白今澈别装，你说怎么回事。”
白今澈莞尔一笑起身，他身姿挺拔，相貌明艳，举止矜贵。
穿着那件合他心意的黑色衬衫，脖颈细长，细腰长腿，一米八的个子与卓赫并排站着，丝毫不减他的容光。
“怎么回事啊……”白今澈故意顿着话，点名宋义，“宋义你说说呗。”球踢了出去。
他说实情，说重了，张言受委屈，说轻了，太便宜宋义，罪魁祸首说，大伙儿瞧着，宋义不敢藏着掖着。
宋义在重压下，说了实情，某些含糊过去，被白今澈捡着重点，“哎哎哎，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他语气特别的酷，‘你们给我下跪道歉！’嗯，这样。”
白今澈模仿着宋义，手指指点点分外大胆，点着卓赫的鼻子，拿他当表演对象，又无辜地道：“我只是比喻，卓先生不会见怪吧？”
卓赫懒得理他，狼般的眼神盯着宋义，勾着玩味地笑，“要我给你道歉？可以。”
“张言。”
张言小跑至卓赫身侧，“先生。”
“宋义怎么进来的？”
张言可不知道。
导演立刻回答：“卓先生，是蔡总吩咐的说要塞人来，我欠了他一个人情，答应了。”
“告诉蔡总，今年蔡总手里的项目，我们卓氏请不起，张言虽是我的秘书，他手里头掌控着几个大公司的权利，相当于副总，说卓氏的副总是条狗，变相说我是狗，蔡总不会和狗做生意吧。”
导演魂都飞了，卓赫为了一秘书，几千万的项目说不要就不要？！
这蔡总是传媒界的二把手，卓氏收购互联网大厂后进军娱乐圈，蔡总是适合合作的必要人选。
不过没了蔡总，卓赫也能另寻他人。
宋义捏着手心，他害怕得很，嘴上强词夺理，“卓先生，我没有说您，您怎么还计较上了。导演欠了蔡总的人情，您这是为难导演，亏得您是圈子里的大人物，大人物就是如此？”
卓赫居高临下地垂视他，戏谑地道：“蔡总的人情，你计较什么，你是他的什么人？情人？”
噎得宋义闭上嘴。
他和蔡总是那点意思，其他人多少心里明白，明面上决计不透露分毫，卓赫可不顾忌。
有了卓赫的点破，其他遭受宋义压迫的人，大着胆子在化妆间交头接耳。
“我听说蔡总和宋义走得很近，看到他们去同一家酒店了。”
“天呐！蔡总有老婆孩子的！”
“蔡总玩的花儿，宋义是他的新宠。”
“难怪那么猖狂。”
他们声不算大不算小，进宋义耳朵刚好听清。
宋义的虚荣心毁得一干二净，好比剥光了衣服，赤·裸地给大伙看。
他猩红着眼，搬起面前的凳子向说闲话的人砸过去，“都他妈给我闭嘴！”
白今澈及时躲在卓赫身后，避免了被碎屑刺伤的风险，“真是疯了。”
瞅见卓赫注目他，扬起一点笑，装成讨好模样拍着卓赫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卓先生好厉害，好英勇！”
卓赫：“……”
发疯还在持续，宋义又扛着新的一张凳子往卓赫方向砸。
卓赫一记眼神，张言会意，迅速叫人擒拿住宋义。
“宋义你听好了，想要我对你道歉，等你什么时候坐上我的位置，再来要求我对你道歉。在此之前，卓氏所有项目，你都不能参与。”
卓赫扔下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何一家企业都没办法与卓氏相抵抗，宋义可以说被卓赫单方面封杀了，再去找工作也因卓赫而不能录用，圈内大佬不会为宋义这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冒着得罪卓赫的风险。
白今澈“啧啧”地蹲下身子瞧着宋义，“你叫声狗叫，我帮你求个情？”
宋义腕了白今澈一眼，恨自己手脚被制止住不能撕碎白今澈。
白今澈遗憾耸肩：“那没办法了，你不叫，我帮不了你咯。”
宋义被导演“请”走了，化妆间重归正常的状态，几人聚集在一处攀谈。
“卓赫好帅啊！他要是喜欢男的就好了，我可以和他来一段邂逅！”
“得了吧，他连女的都不喜欢。只是不曾想到，他会为了秘书放弃项目。”
“白今澈和他什么关系？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
“还能是什么关系，白今澈是张言的小情人，张言是卓赫的秘书，秘书的情人，卓赫认识不奇怪。”
他们讨论期间，白澍走至他们身侧。
熟识白澍的人，招呼着白澍，“白澍，是吧！”
“什么？”
“白今澈啊，你刚才和他说话，你们很熟吗？他和张言是那种关系吧？”
白澍面带笑容，心思琢磨着先前的一幕。
白今澈落水后，卓赫忽然来他们家为白今澈撑腰，他怂恿王玉妮对付白今澈，那天卓赫也来了。
卓赫与白今澈是什么关系，白澍一无所知，卓沐风他联系不上，无法判断。
“我和他实际上不熟。”白澍和缓地道，“我来的时候见着张言送他，白今澈倒是在张言面前问过卓先生。”
“问卓先生什么？”
“喜欢什么，身边有人吗，之类的。”白澍推辞，“他们的隐私，我也不好多说。”
他话里话外的内容很多。
张言送白今澈来，代表着两人之间确有不寻常的关系，后又提了白今澈过问卓赫的问题，耐人寻味。
“这么说白今澈一手撩拨着张言，同时钓着卓赫？”
“可能。”
“是误会我听错了，别瞎说话。”白澍摆手，探究着他们的神色。
圈里的人多半浮躁，能攀上人脉少走好多弯路的机会，绝不放过，再者说，卓赫是圈内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家室脸蛋事业样样出彩，是个攀附的好对象。
放出白今澈与卓赫这点子的假料，自有人不服，觉着他也能上。
“我先去给沐风打电话，一会儿要录制综艺收手机了。”白澍告辞。
“沐风？卓沐风？卓赫的弟弟？白澍认识他？”
“对啊，你才知道啊……”
白澍走不了几步，身后有人叫他。
他心思一动，鱼上钩了。
一体型娇小的男生叫住白澍，递给白澍金灿灿的项链，“白澍，你认识卓沐风肯定认识卓赫，能不能带我去见他？这个就当我送给你了，拜托拜托！”
在上层圈，没人经受住卓赫这大风。
白澍不动声色地道：“为什么要带你去见他？卓赫他不随便见人的。”
“我、我喜欢他。”男生害羞地低垂着头，“我是他的忠实粉丝，我家里放着的全都是他上报纸，接受媒体采访的照片。”
白澍安抚着他，“我理解你的喜欢，万一卓赫身边有人了，怎么办？”
男生眼睛红红的，掐着手心：“是那个白今澈吗？卓赫才不会喜欢上他，他为了勾搭上卓赫，先一步勾搭上张言，别以为我看不出他的动机！我一定不比他差！”
“那好吧，卓赫应该没走远，我去安排，一会儿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
卓赫在前头走，张言垂首在后头跟。
“你处理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脾气怎还收不住？”
果然，他家先生训斥他了。
张言唉声叹气的，小声反驳，“先生，您要是处在我这个位置，也会生气。”
卓赫冷冷扫着他，“未必，白今澈做得就很好。”
张言疑狐，“他不是全程当看客吗？”
卓赫揉着太阳穴，似乎是被张言气得头疼，“你看他在这场戏里担任什么角色。”
张言后知后觉回味，“卧槽！这白今澈是拿我当枪使！他知道我会动怒教训宋义，而您会为了公司利益名声收拾宋义，他坐收渔翁之利！”
卓赫承认：“我也被他摆了一道。”
他们走后那群人定是怀疑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隐私，成了白今澈后期舒适安逸地保障。
“当然我也是为了给你撑面——”
“奸！太奸了！”张言抢着话骂道。
卓赫转念一想，“他恐怕要失望了，那圈子都是人精，试探一两回，就知底细，过不久就得拆穿。”
张言自顾自的夸赞：“白今澈还是挺聪明的，长得也漂亮。”
足足夸了三分钟，夸到卓赫额角冒青筋，张言缩着脖子改口：“再聪明也没有我们家先生聪明！他就是个小聪明，根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也没有我们家先生帅气！”
卓赫冷声道：“知道我忍你多久了？”打断他的话，又在他面前说别人的好。
“我错了……”
二人重新上车，车开动后发现轮胎有问题，张言吩咐人叫另一辆车。
导演见状，请卓赫去了他的休息室歇着。
导演办公室全是烟味，卓赫嫌气味太大四处走动。
经过拐弯处一清洁工洒水，喷了卓赫衣服全湿。
白澍推着那男生，那男生卡着点走出去，自告奋勇地说要带卓赫去换衣服。
卓赫皱眉，寒着脸拒绝。
男生深呼吸，他们见到卓赫的机会很少，白澍交待过的，机不可失，他迫不及待对卓赫表白。
“卓先生，我喜欢您！”
卓赫摆弄着衣服，压着火拒绝，按着手机呼叫张言。
“卓先生，您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身边有人了？是那白今澈？我不比他差！”男生说着准备脱衣服，“我身材很好，您……”
“滚。”卓赫面色如铁，他被泼了一身够难受，这男的还纠缠不清，没有一丁点眼色。
白澍在暗中鼓动，给了男生勇气。
“我不走！您先回答，和白今澈有没有关系！”
卓赫现在对“白今澈”这三个字异常过敏，脱口而出的否认，“没有。”
他还在外头，哪都是摄像头，一举一动要是被有心人拍下，发布在网上，严重影响公司形象，否则面前这男生，卓赫怕是得揪着他的衣服推着他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白澍录了下来，他运用着视频工具剪辑好，煽动着男生发在参加节目的群里，成了白今澈为上位同时招惹张言和卓赫，被卓赫发现暴怒。
利用他人之手，压制白今澈，不要他好过，顺带达到了目的。
这招白澍用了多次，白今澈总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击垮。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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