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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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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明，我跟他，还挺有渊源的。”顾菱躺在那里感叹了一句，然后就想起来这趟来了还没干正事，就赶紧坐了起来。
他这一坐，扯动了衣袖才觉出了不对，顾菱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菱花袍子，摸摸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已经长到及腰那么长了。
“我……我这，我这穿的什么呀？”顾菱真的感觉，自己可能被鬼上身了，“我的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
秦怀镜赶忙宽慰道：“你不要太激动了，这都是正常的，你想想你以前还变过石墩子呢，你这回只是变了衣服头发，也不算太离谱。”
顾菱捂着脸问秦怀镜：“那我的脸变了吗？”
秦怀镜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给顾菱照：“没有，你看还是这张脸。”
顾菱拿着手机左右照了照，除了相机美颜效果不太行以外，眼睛鼻子一个也不少，还都漂漂亮亮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长相没变就行，我就是担心又换一张脸，我还得重新适应。”顾菱把手机还给了秦怀镜，自己从沙发上下来，抄起袖子拎起衣摆就打算去给周小明上柱香。
顾菱穿不惯旧时衣裳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秦怀镜赶紧跟上去帮忙提着袖子，又点好了香递到顾菱的手里。
顾菱手里拈着香，站在周小明的骨灰盒面前，看着遗像上的周小明，有些犹豫，不太想拜他。
秦怀镜：“怎么了？”
顾菱看看遗像，看看香：“我总觉着吧，我要是拜了他，就等同于是承认他已经死了，可是……他真的死了吗？”
秦怀镜也望着遗像道：“就我的查询结果而言，冥司目前还没有录入登记他的死亡信息，在冥司这边，他还是个活人。”
“真奇怪呀，这算什么事。”顾菱还是把香插——进了供桌上的香炉里，只是没有拜他，“这骨灰盒子里有东西吗？”
“有，是骨灰，我刚才检查了一下，骨灰扫描死者生前复原照和周小明本人信息对不上。”秦怀镜淡淡地说完，顾菱差点就把上好的香给拔了，“他还活着？骨灰盒子里边不是他？”
秦怀镜略一思忖：“只能说，大概率不是。”
顾菱吃惊的同时还有些无语，周小明那三个帮忙料理后事的好友其情义确实令人感动敬佩，可是把人拉去火化之前都不检查一下的吗？！
顾菱呆愣了半晌，想到了一种可能：“假死？”
秦怀镜：“不排除这种可能，在查清楚真相之前，先不要声张，就当他已经过世了。”
顾菱还在想着什么，手上忘了衣服的事，衣摆不自觉垂落，柯基周富贵看见那长袍子有趣，便扑过来，假意撕咬着玩耍。
柯基犬咬住衣角往外扯的动作终于引起了顾菱的注意，顾菱立刻弯下腰去从狗嘴里往外抢衣服：“哎富贵儿，别咬，松口……”
秦怀镜蹲下来不知道从哪掏出根狗狗磨牙棒：“周富贵，过来，到我这来。”
周富贵一看秦怀镜手里有磨牙棒，扭着它的蜜桃臀哒哒哒就跑了过去。
柯基后腿一蹬肚皮贴着地板趴在地上抱着磨牙棒啃，秦怀镜摸着它的狗脑袋：“我刚才给它喂东西吃，它一口气吃了好多，看起来像是饿坏了。就它一个在这栋房子里，我担心没人照顾它。”
顾菱提议：“要不然，咱们把它带回去？”
秦怀镜似乎有些为难：“带回去也挺好，就是咱们家里已经有一个了，再把周富贵领回去，家里那个恐怕要闹脾气。”
“家里那个？”顾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忽然笑出来，“你说白重泽啊，他块头那么大一个，心眼那么小？”
“狗很爱吃醋的。”秦怀镜提醒。
顾菱把还在啃磨牙棒的柯基周富贵抱了起来：“本来还没多想，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非得把富贵儿带回去不可了。白重泽要是闹起来，就让玄虎教训它。”
就这样，顾菱和秦怀镜把柯基周富贵带回了动物园。
转眼到了翌日清晨，秦怀镜一出卧室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
闻着味找到了厨房，发现是早起的白重泽在制作手磨咖啡。
白重泽发觉秦怀镜进来了但是并没有停下手里研磨咖啡豆的动作，他头也没抬：“早上好老秦。”
“早。”秦怀镜拿了一只杯子想倒杯水喝，就听见白重泽开始喋喋不休，“今早起来想喝咖啡，然后就发现我没买咖啡机，所以出来借用一下。我怎么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没睡醒，要不要给你也做一杯？”
秦怀镜：“不加糖谢谢。”
白重泽：“放不放葱花香菜？”
秦怀镜眼皮一抬，上面的两层褶皱就好看地堆叠到了一起：“你有毛病啊？”
白重泽嘻嘻哈哈当着秦怀镜的面，端起一杯刚冲好的咖啡，往里面优雅地撒了点香菜末，轻抿一口：“啊~提神醒脑。”
秦怀镜：“……”
说他不讲究吧，他喝咖啡还得喝特级优质咖啡豆手磨出来的；说他讲究吧，他喝咖啡放葱花香菜。
不过好在秦怀镜跟白重泽做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同事了，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丁点事打起来，白重泽诸如此类的行径其实多了去了，秦怀镜对他一直秉持的都是“尊重，但不理解”原则。
秦怀镜最后还是喝到了他那份不加糖的咖啡，他浅尝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是伸向了旁边的奶瓶子，一口气往咖啡里面加了许多的牛奶。
白重泽端着他那杯葱花香菜特调咖啡：“呦，秦大人也怕苦啊~”
秦怀镜转移话题：“顾菱回来了。”
“回来呗……”白重泽这句话比脑子快了一步，他说完就愣了一下，“哪个顾菱？”
秦怀镜：“希夷城那个顾菱。”
白重泽挑了挑眉：“昨晚？怪不得你看起来这么疲惫。”
秦怀镜的神情有些凝重：“我昨晚见到了他，可是我并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敢想象他在这个地方到底游荡了多久。”
“这我帮不了你，生死簿上没写他名，六道五行里都没他，算不出来。”白重泽摇摇头，“你可以去问你身边那个，他们俩不是本来就是一个吗，相互之间肯定有通感，你们两个天天一张床上睡着，你别跟我说你俩还不熟。”
白重泽：“必要的时候，不行你就跟他说，全都告诉他，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你俩就完蛋。我觉得这样也总好过，他天天在那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考虑，你在这纠结得要死。”
秦怀镜喝了一口掺奶的咖啡：“我就是希望他没心没肺，每天不用考虑得那么多。”
白重泽：“得，算我没说。”
白重泽端着他的葱花香菜特调咖啡走出了厨房：“哎——这世上活的如我一般通透的，能有几个呢？”
秦怀镜独自一个坐在厨房里喝着他的咖啡，在咖啡快见底的时候，他听见门外传来白重泽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啊啊啊！！！玄虎！你！背着我！在外边！有狗了！！！啊呜！……”
秦怀镜起身去把咖啡杯冲洗干净放进了碗碟柜里——在白重泽自认为属于自己的地盘上，让第二只狗出现，击溃白重泽心理那层防线的方法，就是如此简单。
客厅里面，刚牵着柯基周富贵出门遛弯回来的玄虎一脸冷漠地看着白重泽发疯。
卧室里边被吵醒的顾菱冲出来扔了个枕头：“大清早的你狗叫什么？”
秦怀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再叫的大声一点，阎君都听见了。”
白重泽哀怨地坐在沙发上控诉：“我不同意你们养狗！……”
秦怀镜提醒他：“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打算买一只狗来养的。”
“我当时打算买的狗是萨摩耶！萨摩耶！是跟我一样好看的小耶耶！你们睁开眼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跟烤焦了的吐司面包成精一样！他的腿，那——么短，长得就像个板凳！”白重泽对初次见面的柯基周富贵展开了狗身攻击。
柯基周富贵好像听懂了，翻了个白眼反击回去：“汪汪汪汪汪！……”
白重泽一听柯基冲他叫，更生气了：“你们都听听，他骂的好脏啊！骂的脏就算了，还一股子英伦腔！……”
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只剩下白重泽在哭诉，周富贵在龇牙咧嘴，场面一度混乱。
顾菱看了一眼秦怀镜：“你听懂了？”
秦怀镜：“听懂狗叫，我疯了？”
顾菱刚才还睡意朦胧，现在算是彻底清醒了：“怎么办？”
秦怀镜看了看时间：“现在这个点孟戈应该正在吃早饭，不会往这边来，放着别管，该干嘛干嘛，一会说不定就好成亲哥俩了。”
顾菱皱眉：“可是他好吵啊！”
秦怀镜拉着他进了卧室关上门，把两狗一猫关在了门外。
秦怀镜撩起顾菱背后几缕长发：“头发扎起来吧，太长了，有点不太方便。”
顾菱也拿起一绺头发看了看：“我打算去剪掉，长这么长不好打理。”
“剪成以前那个长度，刚刚好扎个小辫子？”秦怀镜用手在顾菱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
顾菱摸出了一根皮筋，用嘴叼着，两只手举到头顶上聚拢头发成一个高马尾：“我想剪得再短一点，不想扎小辫了，感觉好麻烦。”
秦怀镜觉得顾菱这个姿势显露的线条莫名的优美，就拿出手机拍了下来：“我觉得扎小辫子也挺可爱的，我帮你联系造型师，让他们上门来给你弄头发，顺便给你做个护理，你昨天晚上睡得感觉不是很好。”
“我就剪个头发，哪有那么多事，用不着什么造型师，我坐公交去市里就剪了。”顾菱说话间已经扎好了头发。
秦怀镜：“你是打算今天就剪吗？今天的话，你去市里，没人和你一起。”
“没人跟我一起……”顾菱拨弄了一下额前散落下来没梳上去的碎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今天有安排？”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