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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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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您说。”
秦时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目光深沉道：“叫医生来，我扭到腰了……”
“……”
难怪刚才他走路的样子怪怪的，是刚才壁咚白甜甜时候扭到的吗？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啊。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秘书，陈棠面不改色。
“好的，我这就帮你联系治疗腰伤的医生。”
刚要转身，秦时渊又补充道：“我的脸也有点疼。”
“报表看多了，眼睛花。”
“腱鞘炎也发作了。”
……
我嘞个脆皮总裁啊。
第二天，陈棠去公司的时候，先给自己办了一个转正手续，成功入职MQ公司。
章青彤高兴地带着她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这么说，以后秦总的工作任务就由你来负责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激动，连眼睛都在放光。
陈棠当场警惕起来。
上辈子在垃圾场勾心斗角的时候，这种眼神明显就是在看冤大头的眼神。
“章助理，秦总的工作任务，我们都要负责的吧？”
章青彤像是压根没听见这句话，激动地拉着陈棠的手，短短几秒钟就和她建立了类似战友的情谊，从抽屉里翻出一沓十厘米的文件。
“这是秦总的生活习惯和工作要求，你抽空看一下，了解了解。”
“这么多？！”
章青彤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说：“这是目录，具体内容在你左手边的房间里。”
陈棠震惊了。
刚才参观的时候，她误入过那个写着“绝密”的房间里，看到里面三个顶着天花板的货架，上面分门别类放着数不清的文件袋。
当时她还以为是MQ公司的商业机密，很快退出来，现在你说，那些文件都是秦时渊的生活习惯？
陈棠看向章青彤，看出她没在开玩笑，于是翻开了手中的目录。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霸总能有多邪门！
第一章
第一节
第一条
关于秦总办公室的布置。
此条又分成十小条，分别阐述了温度、湿度、清洁度、地毯长度、文件分类的要求。
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卧槽！
这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光一个办公室就有这么多要求，都要我来负责？我到底是来当妈？还是来当秘书的？连钢笔摆放的位置都有规定，他怎么不把鱼缸里的水也标注一下？”
章青彤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陈棠：……
“不会真有吧？”
“鱼缸的护理请翻阅第二节第四章。”
哗啦哗啦。
陈棠迅速翻到对应页面，艹了一声，还真有！
“这还是人吗？”
章青彤又补充道：“还有总裁办公室里那株植物的看护，相关内容在第三节第二章，这两样东西你都要特别关注。上一个秘书不小心把秦总的转运锦鲤养死了一条，现在还在打工还债呢。”
陈棠再次沉默。
养鱼不是吗？
怪不得之前的秘书都跑了，搁谁谁不跑？连夜扛着火车跑！
“章助理，你之前不是还和我说，MG公司事少钱多，来公司就是来享福的吗？”
章青彤拍拍胸脯。“我骗你的啊。”
这么理直气壮？
章青彤：“你那时候还没转正，要是实话实说，你跑了怎么办？和你透个底，秦总的秘书，三年熬走了五个，你是第六个。”
她真诚地握住陈棠的手。
“这半个月一直招不到新秘书，那些鱼都是我的负责的，每天早晚都得给它们磕个头，就怕他们死了。你现在来了，我就放心了，鱼的未来也有了。”
陈棠：……
真的有了吗？
我不信。
合着自己来得根本不是时候，三年五个，生孩子都没这么快！
难怪那天来面试的时候，她表现得一团糟，隔天就被通知录取了，当时还以为是系统暗中操作，没想到是他们根本找不到其他人了。
MQ怎么也算得上大公司，秘书的工资不菲，能做到其他人都退避三舍，可想而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屁！
这一刻，陈棠心里都萌生了一种想逃的冲动。
系统检测到她的心理波动。立即道：【宿主，想想奖金！想想任务奖金！】
“那你现在就给我转点。”
下一秒，她听见了系统001下线的提示音。
【嘀——系统已下线。】
“别装！你之前从来没有发出过提示音！转钱！快转钱！”
系统继续装死。
陈棠气急败坏，恨不得把它抓出来踹两脚，最后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章青彤道：
“我刚入职，很多工作都做不了，我不会种树，我也不会养鱼，我只是一个新兵蛋子。”
章青彤看着陈棠，眨了眨眼睛，然后招招手低声说：“陈棠，再过两天就是公司的发薪日了，秦总特意交代，你虽然刚入职，但表现还不错，所以发整月的工资。”
“哦。”
陈棠反应淡淡的，这种小恩小惠就想拉拢她？
章青彤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道：“这是你的工资条，你看看。”
陈棠低头一瞥，眼睛倏地睁大，身体一震。
“万恶的有钱人啊！他们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到吗？难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她愤怒地控诉着，一边把工资条塞进了衣兜，问：“章助理，你说我待会儿给那些金鱼磕头，朝哪个方向比较灵？”
丝滑切换，没有任何卡顿。
章青彤欣慰地笑了。
这个新来的秘书这么上道，肯定很快就能适应MQ公司的。
“东面，东边来财。”
接下来，章青彤又带着她在公司里转了一圈，熟悉各个部门，遇到不少愁云惨淡，行尸走肉一般的员工。
其中，以一个叫王英俊的经理最明显。
王英俊长得不太英俊，身上一脸班味，眼睛下面两个黑眼圈，头上的毛发稀疏，为了遮盖秃顶，于是将一侧仅剩的头发养长，梳上来盖住头顶。
这样有个好处，不用假发，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但也有个坏处，风一吹，他头顶的头发就会跟翻盖手机一样打开。
陈棠站在对面，看着他不断翻盖，目光怜悯。
王经理听完章青彤的介绍，眼睛一亮。
“你是新来的助理？转正了？真不错，我很看好你，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
他激动地握住陈棠的手上下摇晃。
在公司走了一圈，第一次遇到这么纯粹的欣赏，陈棠心里涌出几丝感动。
“真的吗？我有这个天赋？”
“有的，你看你这身子骨，年轻，头发也多，以后挨骂肯定能扛好一会儿，真好啊真好，以后秦总骂了你，可就不能再骂我了。”
呸！
陈棠决定把刚才的怜悯收回，并诅咒他剩下的头发也掉光。
熟悉完公司，加完联系方式，两人陆续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陈棠自己也有一个小的办公桌，就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万众瞩目的一线吃瓜位。
她拿着刚才章青彤给的目录，胡乱翻了一会儿，厚厚一叠纸，里面满满写着“不是人”三个字。
看不了一点。
陈棠直接把目录翻到中间，往里面夹了一个手机，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开始玩手机。
这个世界的手机和未来有些不一样，还挺新鲜的。
系统001：【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陈棠摇头。
“没，我没上过学。别人上学的时候会这样？”
系统001：【会，很多学生在上课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法来逃避听讲，开小差。】
陈棠震惊，倏地抬起头。
系统还以为她幡然悔悟，决定放弃摸鱼，开始认真工作了。
陈棠却高兴道：“那我属于自学成才了，我果然是个学习的好料子，直接少走十几年弯路。”
系统001：【……】
她还想说点什么，只听电脑发出叮咚一声。
身为秘书，陈棠直接接受秦时渊的指令，他可以直接通过电脑下达命令，声音一响就知道有任务。
陈棠迅速点开提示，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把报表做出来。】
隔着屏幕，都能看到秦时渊此时冷酷的表情。
下面则是七八个不同的数据表格。
陈棠：【秦总，您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吗？不再休息会儿？】
昨天壁咚白甜甜之后，又是腰疼又是眼睛疼又是脸疼，这么快就上工了？
他要是继续养伤，自己也能轻松点。
秦时渊看着屏幕上的字，颇为感动。
现在的世道冷冰冰，他已经很少从员工口中听到这样的关心了。
秦时渊：【好多了，你快做报表。】
陈棠：【那也要好好休息啊，别管什么报表了，现在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时渊：【什么事？】
陈棠：【秦总，您昨天收了那么严重的伤，现在正是施展苦肉计的时候，适当卖惨装可怜，才能博得别人的同情和怜爱。您今天别上班，可以现在就去找白小姐试验一试。】
秦时渊：【嗯，知道了。】
秦时渊：【报表明天再给我。】
看到最后这条消息，陈棠忍不住咧嘴一笑。
霸总小说里，男主角不都是谈了恋爱就忘记一切吗？天天光看他们爱恨情仇，缠缠绵绵，公司都抛到了一边。
等秦时渊把心思都放在白甜甜的身上，还哪有时间来管公司？
到时候，她这个秘书也能跟着放假了。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中。
秦时渊认真地看着秘书的消息，敛眉思索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拨通了那个替身的电话。
“喂？”
白甜甜正在准备搬家，她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再加上承重墙也搬不走，收拾半天，收拾出一个小挎包，忽然接到金主的电话。
她顿时正襟危坐。
“秦总？您有什么事吗？我这边马上就能搬完了。”
“嗯。”
秦时渊低低回应了一声，紧接着陷入一阵沉默，半晌，他才终于开口：“我受伤了。”
白甜甜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秦时渊继续说：“昨天你打的地方，很疼。”
卧……槽……
这该不会是来要医药费的吧？
她昨天就是打了一巴掌，难道还把人打伤了？
不可能吧？
总裁也讹人？
白甜甜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很、很严重吗？”
秦时渊按照陈秘书的建议，说：“我今天不上班了，来找你。”
听见这话，白甜甜一瞬间都想跑路了！
这是连误工费也要她出？
之前当替身的时候，也没说还有这回事啊！
秦时渊说完，听着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不由疑惑，催促道：“白甜甜，你的回答呢？”
快。
心疼他。
怜惜他！
白甜甜此时整颗心都紧绷起来，她太穷了，医药费、误工费，她一个也不想出。
别慌。
她现在是萧雨霏的替身，只要按照萧雨霏的方式回答就行。
白甜甜深吸一口气，回道：“来找我再吃一巴掌吗？疼也给我忍着，工作去！”
说完，鼓起勇气，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我已经学得很像了……”
呼——
医疗费和误工费保住了。
电话那头的秦时渊：……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对方挂断的声音，他脸上潜藏的一丝期待瞬间崩裂了。
呵。
苦肉计？
博同情？
他冷笑一声，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起来。
陈棠正在工位上摸鱼。
她发现总裁办公室门口确实是个好位置，因为男主的威慑力，平时很少有员工敢过来，所以只要秦时渊不出现，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
等秦时渊去找白甜甜后，她就更轻松了，在这儿支个床都不成问题。
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你不做报表了吗？】
虽然秦时渊最后更改了工作时间，变成明天交，但陈棠以前从未做过类似工作，以她的能力，少说也要做大半天。
陈棠却道：“不做。我敢打赌，等他去找白甜甜之后，你侬我侬，就完全想不起这件事了。”
系统001：【……】
叮咚——
就在这时，电脑又传来一声提示。
陈棠笑着放下手机，自信点开秦时渊新发来的消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