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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白天鹅两难境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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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翔回到家，如往常一样看见桌上准备好的饭菜。
黄宇听见门响，连忙从厨房探出头，笑着迎上去：“回来了。”
熊翔没什么感情的“嗯”了一声。
黄宇转回厨房拿碗筷：“洗手吃饭。”
两人静默地吃着，熊翔察觉到他脉脉的视线，有点不自在地低了低头，扒了口饭，道：“你最近怎么不回去了，鸿爷也没找你。”
黄宇心里一喜，把上官鸿叮嘱的不能跟熊翔说他的事儿全忘在脑后：“老大陪嫂子回娘家了。”
熊翔愣了愣，边给他夹菜边说：“回房怀意他家？”
黄宇没心没肺地说：“房怀意又不是我嫂子。”
熊翔探究地看着他：“那你嫂子是谁？”
“当然是岳……”黄宇的话戛然而止，掩饰道，“没谁。”
“不想说算了。”
黄宇惴惴不安，偷偷观察他的神色，有几分讨好地道：“你不是想看我穿那件衣服吗，吃完饭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熊翔挑眉一笑，眼中透出几分坏：“好啊。”
——
中午，上官鸿和岳渊渟扛着锄头做伴回家，刚进家门，就见岳奶奶冷着一张脸出来，走路有些瘸腿。
岳渊渟连忙上去扶，疑惑道：“奶奶，怎么了？”
岳奶奶还没说话，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两个染黄毛的小混混，围到上官鸿身边，愤然道：“鸿爷，咱们红闪被刘皮的人砸了。”
上官鸿皱着眉：“你俩怎么找到这儿的？”
“宇哥告诉我们的，宇哥也被打了，现在在家休养。”
上官鸿的脸色更阴沉，压着火气冲他俩摆摆手：“你俩先回去。”
这两个小混混听话地走了。
岳奶奶颤抖的手指着上官鸿，冷声道：“你走！我们堂堂正正，从来不跟地痞流氓打交道！你也别再缠着渟渟！你走！”
上官鸿放低姿态，道：“奶奶，我…我虽然……我真喜欢渟渟。”
岳奶奶一瘸一拐地上前推他，要把他推出家门：“我家渟渟是大学生！才不会看上你这个混子！滚出去！滚出去！”
岳渊渟和上官鸿都明白了，在他俩下地干活的时候，刚才那两个黄毛来了，应该对岳奶奶动了手，还告诉岳奶奶上官鸿是做什么的，否则岳奶奶不可能瘸了腿，态度又急转直下。
岳渊渟家临近山地，此时又是中午，干农活的人都经过此处，不多久家门口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岳奶奶神情激动，大声道：“你不走是不是！我让你不走！我让你不走！”
岳奶奶瘸着腿拿过墙边立着的铁锹，冲上官鸿打下去。
岳渊渟连忙拦她：“奶奶，咱们先进屋，进去再说。”
岳奶奶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岳渊渟，伸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我供你读书就是为了跟个泼皮在一块儿的吗？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原本退让的上官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上前把岳渊渟护在怀里，一手掐着岳奶奶细瘦的手腕，目光阴沉凶狠：“你敢打渟渟！”
岳渊渟顾不上疼，推了上官鸿一下：“你松开！”
他隔开怒目而视的两个人，推着上官鸿出去：“你先回去，我来解决，你先回去。”
岳奶奶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扶着门框骂道：“我死都不会让渟渟嫁给你！我就算把他嫁给傻子瞎子！也不会把他嫁给你这个无赖！”
上官鸿走出两步，顿时停住，回身大步过来，拉着岳渊渟的手要带他走：“跟我回去！”
“上官鸿，你冷静点！”岳渊渟抽回手，道，“你先走，听话，我会回海熙，听话。”
上官鸿冷眼扫了一圈围观的人，他们战战兢兢地让开一条路，看着他走远了。
——
等他一走，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岳老太说的孙婿原来是个混混。”
“前几天岳老太还得意呢，说孙婿陪孙子回来了，还说孙子在海熙找了个好对象。”
“这小子面相那么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跟个流氓混子一样。”
“岳老太这下丢人丢大了，当初孙子考上大学，村里谁不高看一眼，谁知道她孙子在海熙上大学还是干什么。”
“能认识这样的人，她孙子也不是什么老实人。”
“就是就是。”
岳渊渟无视后面的议论，扶着气喘吁吁的岳奶奶回了屋。
——
岳奶奶坐在凳子上，岳爷爷口齿不清地道：“渟…恨…哈…当……”
岳渊渟倒了杯水放在岳奶奶旁边，淡淡道：“我去做饭。”
岳奶奶看着他的背影，怒道：“你爷让你跟他断了你听见没有！”
岳渊渟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岳奶奶进了厨房，看着烧火的岳渊渟，语重心长道：“渟渟，咱们是老实人家，不能跟那些泼皮无赖一起混，那种人都是图新鲜，过了今天没明天，我和你爷把你送出去上大学就是为了你有个好前程，你可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后半辈子毁他手里。”
岳渊渟的手指无意识地抚着手串，定定地看着灶台里的火，呆滞地点点头。
吃了两三口午饭，岳渊渟也不休息，顶着大太阳去了地里，坐在树荫下，听着连绵的蝉鸣，回想中午发生的事儿，一坐坐到傍晚。
叮叮。
岳渊渟拿起手机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消息：【你怎么样了？】
【脸还疼吗？】
岳渊渟拨了过去。
上官鸿连忙接起来：“渟渟，我也没想到这俩混小子能直接来找我。”
岳渊渟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墨绿，问：“你旁边有别人吗？”
“没有，怎么了？”
“你找个正经工作吧。”
上官鸿愣了一下，夏季的炎热弄得他心烦：“我开的风暴拳场怎么不是正经工作了？”
“过几天我回去，这些天你好好想一想。我爷爷奶奶都是庄稼人，不可能接受你是个混混。就这样吧。”
——
当天晚上，上官鸿回到海熙，先找了黄宇。
黄宇的瘀血未消，右脸有点肿。
上官鸿坐在床边，道：“怎么回事？”
“老大，上次咱们不是砸了刘皮的歌舞厅吗？这孙子趁你不在来红闪闹事，我们好多人都伤了。”
“你让小弟去找我的？”
“这么大事儿，不得告诉你啊。”
上官鸿恨铁不成钢道：“你不会打电话吗？非得让人当面告诉我。”
黄宇怯怯道：“我的手机打架时摔坏了，拿他们的电话打了两个都是关机。”
上官鸿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打的？”
“昨晚十点多。”
上官鸿一噎。
昨晚晚饭后八点，他借着散步的名义和岳渊渟上了山，领他进了早早勘察好的山洞，洞内有河水流过，清凉舒爽。
岳渊渟道：“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上官鸿迫不及待地把他抵在石壁上，吻上去霸道强势地搅弄。
岳渊渟顿时明白了，手忙脚乱地挣扎：“上官鸿，别在这儿。”
“没人来，我看过好几次了。乖，听话，让我发一枪。”
“真…真没人？”
“真的。”上官鸿急躁地脱他的衣服，大力抚摸揉捏久违的触感，淙淙流水掩盖了一声重物落水和令人耳红的哼吟。
半夜夜战方停。
两人套上衣服，神清气爽地回家。今天早上上官鸿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找不到了，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着，两人回想半天可能是掉在山洞里了。
早上特意绕到山洞在溪流中发现浸泡其中的手机。
——
岳渊渟不打算劝两位老人接受上官鸿的职业，在家里待了几天，正好路明爸爸打电话跟他议定了家教时间。
下午他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回海熙。岳奶奶道：“你要回去？”
岳渊渟“嗯”了一声：“有个家教，后天上课。”
岳奶奶不太信，道：“我和你爷爷绝对不同意你跟一个小混混在一块儿，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我知道。”
岳渊渟坐大巴回去，上官鸿在车站门口接他，
回家路上，上官鸿道：“渟渟，爷爷奶奶没再难为你吧？”
岳渊渟摇摇头：“毕竟我是他们的亲孙子。”
“那就好。”
“红闪的事儿处理好了？”
“算处理好了。”
岳渊渟想了想，道：“上官鸿，你别做这个了，干个别的吧。”
上官鸿嬉皮笑脸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岳渊渟看着他，目光冰冷：“你心里的数就是一辈子打架？为了那些什么所谓的兄弟义气、江湖道义，一次一次进局子，让我一辈子提心吊胆、和家里人反目成仇，这就是你预想的我们的未来？”
“你想的太严重了。”
“严重？”岳渊渟冷哼一声，“这次我已经到了选家人还是选你的境地。上官鸿，我想要安稳平淡的生活，如果你给不了，我就离开你。还有，你不要试探我到底会选谁，我的爷爷奶奶永远比你重要。”
上官鸿咬了咬牙，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行。”
过了一会儿，他冷哼了一声：“说到底，就是瞧不上我呗，觉得我一个混混高攀了你这个大学生。”
岳渊渟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随后看着前方：“随你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