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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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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手机上好几个来自江凛的未接来电和一连串的消息。
[J]：到家了吗？
[J]：怎么不接电话？
[J]：昭昭？
[J]：QAQ
最后那个委屈巴巴的颜文字让温昭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看了眼空旷安静的客厅，温栋阳果然还没回来。
他一边用毛巾继续揉着头发，一边回拨了视频电话。
几乎是秒接。
屏幕那头立刻出现了江凛的脸，背景是他自己的房间，眼神带着点焦急，在看到温昭的瞬间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亮了起来。
“怎么不接电话？”他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和控诉。
“刚才在洗澡。”温昭把手机支在书桌上，镜头对着自己，然后转身去拿行李箱，开始收拾去北京的行李。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棉T恤，领口有些大，露出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湿发软软地搭在额前，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柔软和慵懒。
江凛看着屏幕里走来走去的人，看着他被水汽蒸得微微泛粉的皮肤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的锁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一时忘了说话。
温昭一边往箱子里放衣服，一边随口说：“我定了明天下午的票，所以明天上午……”
他话还没说完，江凛立刻反应过来，抢着回答，语气急切：“有空！我明天上午没事！我去找你！”生怕晚一秒温昭就反悔似的。
温昭停下动作，看向屏幕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忍不住笑了：“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什么事都行！”江凛答得毫不犹豫，眼神黏在屏幕上，“陪你收拾东西？送你去机场？或者……就看着你也行。”
温昭被他这副忠犬样逗得心里发软，眼底笑意更深，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答复的江凛心满意足，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流连在温昭身上。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看着水滴偶尔从发梢滴落，滑过脖颈，没入衣领……
一股燥热莫名升起。
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有些低哑：
“昭昭……”
“……你好漂亮。”
温昭正在叠衣服的手微微一顿。
屏幕那头，江凛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补充道：
“比小时候……还要漂亮……”
这句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带来一丝微痒和异样的感觉。
温昭抬起眼，看向屏幕。他没有像寻常人那样害羞或否认，反而微微挑了一下眉，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带着致命诱惑的弧度。
他故意微微向前倾身，让领口敞开的幅度更大了一些，对着镜头压低了声音，语气慵懒又带着钩子：
“漂亮？”
他轻笑一声，尾音上扬：
“呵……哥哥～”
“满意吗？”
“！！！”
江凛的大脑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一片空白！血液轰的一下全部涌向头顶和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他根本想不到！平时清冷自持的温昭，撩起人来竟然这么……这么要命！
屏幕里，温昭那双还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仿佛能透过镜头直视他的灵魂，微微勾起的唇角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那声“哥哥”叫得他骨头都快酥了，而那句“满意吗？”更是直接点燃了他所有的神经！
“咳……咳咳！”江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咳嗽起来，脸颊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他手忙脚乱地想拿水杯，差点把手机摔了。
“你……你……”他指着屏幕，语无伦次，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一万米。
温昭看着他这副狼狈又纯情的反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眼里的狡黠和愉悦几乎要溢出来。
“逗你的。”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继续转身收拾行李，仿佛刚才那个撩人于无形的不是他。
只留下屏幕那头的江凛，心脏还在疯狂擂鼓，浑身燥热，看着温昭若无其事的背影，又是甜蜜又是折磨。
这谁顶得住啊！
这七天……可怎么熬！
视频那头，温昭已经重新开始淡定地收拾行李，仿佛刚才那个抛出致命诱惑的人不是他。只留下江凛对着屏幕，心潮澎湃，坐立难安。
江凛花了足足一分钟才勉强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但脸颊和耳根的热度却迟迟不退。他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凉水，才重新拿起手机，眼神幽怨地盯着屏幕里那个“始作俑者”。
温昭正弯腰从衣柜里拿衣服，宽松的T恤下摆因动作而上移，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肢，白皙的皮肤在房间灯光下晃得江凛眼花。
“……昭昭。”江凛的声音还有点哑，带着点委屈和控诉，“你学坏了。”
温昭头也没回，语气轻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意思很明显——跟你学的。
江凛一噎，竟无法反驳。他以前确实没少撩拨温昭，但那时候温昭要么冷脸相对，要么炸毛反击，哪像现在……居然会反撩了！而且段位之高，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明天上午几点？”江凛决定转移话题，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今晚睡不着觉，“我几点过来找你？”
“随你。”温昭叠好一件衬衫，“反正我起来就开始收拾。”
“那我早点来！”江凛立刻说，“帮你一起收！”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嗯。”温昭应了一声，没反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江凛在说，温昭偶尔回应几句。江凛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北京现在早晚凉，带件外套。” “药带了吗？胃药感冒药都带上。” “路上注意安全，别跟陌生人说话。” “到了就给我发消息，不，下飞机就发！”
温昭听着他老妈子似的唠叨，有些想笑，心里却暖洋洋的。他偶尔抬头看一眼屏幕，江凛就立刻凑近镜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等待夸奖的大狗。
“知道了。”温昭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你明天过来……要吃早饭吗？”
江凛眼睛一亮：“要！”答得飞快。
“……那我让阿姨多做一份。”温昭低下头，掩饰性地整理着行李箱的夹层。
江凛在屏幕那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好！”
登堂入室！共进早餐！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了！
时间在闲聊和收拾中过得很快。温昭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温昭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
“我再看看你。”江凛打断他，语气带着不舍，“等你睡了我再挂。”
温昭的心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他没再催促，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坐下，将手机靠在床头柜的台灯旁。
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安静乖巧。
“那你呢？”温昭问，“不睡吗？”
“我看你睡。”江凛侧躺在床上，手机支在枕边，屏幕里是温昭放大了一些的脸庞，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快闭眼。”
温昭确实有些累了，演出、情绪波动、又收拾了半天行李。他顺从地躺下，侧身面对着手机屏幕，闭上了眼睛。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江凛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里温昭安静的睡颜，看着他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的幸福感填满。
这是他的宝贝。
他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确认温昭已经睡熟，才用气声极其轻柔地说：
“晚安，昭昭。”
“明天见。”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截了一张图（屏幕里温昭安静的睡颜），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放下手机，江凛躺在黑暗中，却毫无睡意。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温昭刚才那句“哥哥～满意吗？”，以及他睡着时毫无防备的乖巧样子。
真是……甜蜜的折磨。
他深吸一口气，抓过枕头捂在脸上，无声地尖叫了一下。
明天！快点到来吧！
—》》》—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没来得及变得炙热，温柔地洒满大地。江凛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就站在了温昭家别墅外的栅栏旁，手里紧紧攥着还冒着热气的纸袋，里面是他绕路去买的、温昭上次多夹了两筷子的那家蟹黄汤包和豆浆。
他心跳得有些快，像是要去完成某个重大使命。反复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简单的黑色T恤和工装裤，应该还算顺眼。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按门铃，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温昭站在门口，显然也是刚起不久。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纯棉睡衣，头发有些凌乱，额前几缕不听话地翘着，眼睛半眯着，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一丝被打扰清梦的不爽，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毫无防备，像只还没完全清醒的猫咪。
看到门口的江凛，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这么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
江凛看着这样的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软又麻。所有的理智和等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一步跨进门内！
“砰！”的一声轻响，他反手将门关上，同时将手里珍贵的早餐袋随意扔在旁边的玄关柜上。下一秒，他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温昭用力按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唔……！”温昭彻底惊醒，瞪大了眼睛，所有的睡意瞬间飞散。
江凛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不同于昨晚视频里的意乱情迷和小心翼翼，这是一个充满了急切、渴望和一夜思念的、实实在在的吻。凶猛，霸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撬开他的牙关，深入其中，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
温昭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措手不及，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过于激烈的亲吻。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身前是江凛滚烫坚实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他微微战栗。
玄关处光线昏暗，只有清晨的阳光从旁边的窗户透进几缕，勾勒出两人紧密相拥、激烈接吻的轮廓。空气中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
就在江凛沉浸在这个渴望已久的亲吻中，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抚上温昭的后背时——
“咔嚓。”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从里面的走廊传来。
紧接着是保姆阿姨带着睡意的、疑惑的声音：“……昭昭？是你在门口吗？怎么这么大动静……”
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
江凛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温昭也瞬间清醒，一把用力推开了江凛，脸颊爆红，气息不稳，眼神里带着惊慌和一丝羞恼，飞快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被吻得红肿的嘴唇。
江凛踉跄着后退一步，同样呼吸急促，脸上带着被抓包的心虚和尴尬，下意识地挡在温昭身前。
保姆阿姨揉着眼睛从走廊走出来，看到玄关处站着的两人，愣了一下：“……小凛是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明显不自然的脸色和温昭过于红润的嘴唇，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又慈祥的笑意，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哎呀，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
说着，她转身又回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玄关处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温昭狠狠瞪了江凛一眼，脸颊的红晕却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压低声音骂道：“……你疯了吗！”
江凛摸了摸鼻子，有点理亏，但看着温昭这副又羞又恼、活色生香的样子，心里那点后悔立刻被巨大的满足感取代。他凑近一步，小声说：“……忍不住。太想你了。”
“……滚去吃饭！”温昭踹了他一脚，力道不重，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跑，“我上去换衣服！”
江凛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来，弯腰捡起被遗忘在玄关柜上的早餐袋，心情好得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