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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玩玩也就得了 ...

  •   郁倾摆手,也是用口型,但发出了一丝很小的声音:“我好多工作要做,店里,妹妹那边,不去了。”

      沧泽雨点头,捂着听筒小声道:“那我去拿来给你,给妹妹吃。”

      郁倾去了厕所洗漱。

      沧泽雨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却又不舍得那么快挂断电话,和他大哥总有话说,你来我往的,直到郁倾洗漱完了,从卫生间出来,他才挂断电话。

      还用一脸灿烂的笑容对着郁倾。

      郁倾问:“你明天就过去?”
      “嗯,宋导的杭州游得等我回来了。”沧泽雨也走去卫生间,“有新牙刷吗?”

      “镜柜后面。”

      沧泽雨一嘴泡沫还在问郁倾,“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

      他漱口吐出泡沫:“你以前见过我大哥吗?”

      “嗯,他还踢了你一脚。”郁倾道。
      沧泽雨笑道:“看来是吓着你了。”

      “我还记得他个子特别高,皮肤比你黑点。”
      “我现在比他高了呢,两厘米。”他做了个二的手势。

      “难为他一个大集团的老总还记得我。”郁倾道。

      “别说,我也挺震惊的。”沧泽雨道,“他刚刚说想见见你的呢,他还记得你脸上有颗红色的小痣,如果见面肯定能认得。”

      郁倾摸了摸脸颊:“这么显眼吗?”
      沧泽雨点头:“当然了,你长得…非常好看。”

      郁倾没回话。

      “我问问小珂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沧泽雨说着就要给宋珂去电话。

      宋珂在家无聊了一个下午,接到沧泽雨电话时正百无聊赖的玩着电脑游戏:“四点了!你才睡醒啊!”

      “啊,你不说我都没看时间。”
      “下午的计划全泡汤了。”宋珂道,“晚上去夜店玩呗。”

      “我要订机票,再买些特产。”沧泽雨道,“晚上收拾行李,明天回深圳。”
      深圳对他来说是除去北京父母那的第二个家,他会理所应当的用‘回’字。

      “啊?不玩了?”
      沧泽雨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干嘛,开游艇去三亚海钓?”他想着去深圳能玩的项目,“还是直接去香港?我也不爱逛街啊,我妈最近都没怎么给我钱了。”后句还挺委屈的,绞尽脑汁儿想的俩活动,一个都不在深圳。

      “你怎么成天想着花钱败家,我们返璞归真,亲近大自然,摘荔枝,摘过没?”沧泽雨道,“你妈肯定支持,如果她有空,也可以一起去。”

      宋珂一秒兴奋:“好啊!!带我去!带我去!边摘边吃?”
      “嗯,漫山遍野,想吃多少吃多少,可以当饭吃。”

      “去去去去!我要去!等等,会上火吗?”
      “走走走走!收拾行李!上火了喝凉茶,喝完凉茶接着吃荔枝。年纪轻轻的,几颗荔枝还能把你毒死吗?”

      宋珂直傻乐:“嘿嘿嘿嘿,对,你说的对!也没听说荔枝撑死人的,我跟你说啊,我可爱吃那玩意儿了,爱吃到我都怀疑自己是杨贵妃转世。”

      郁倾听着真忍不住想笑,沧泽雨居然对‘杨贵妃转世’没什么反应,他不反驳,让郁倾更想笑。

      那边宋柯还不忘郁倾:“我哥也一起是吧!”
      沧泽雨劝说郁倾:“瞧瞧,小珂也想和你一起,要不咱们一起去吧,空出来两天就够了。”

      郁倾仍旧摇头。
      电话那头宋珂一个激灵:“我哥在你旁边呢?”

      郁倾扶额叹气。

      “你俩在一起吗?怎么不叫上我?你俩现在在哪儿呢?”宋珂一连串的问题,“我在家都快无聊死了!你们俩一起玩儿不带上我!”

      郁倾该怎么解释呢,我俩抱一起玩儿鸟呢,你能来吗?
      你来了这不乱/伦了嘛!

      郁倾有些心累,一时分不清是沧泽雨更缺心眼儿一些,还是宋珂更缺心眼儿一些。

      他觉得这俩是挺适合去摘荔枝的,以他俩的体格进山当野人,吃野果喝露水反而能茁壮成长,沧泽雨这样能打能游,学习过野外求生技能的,甚至可能混个野人族长当当。

      好过在复杂的文明人世界被玩弄欺骗。
      骗他俩,郁倾都会良心不安。

      郁倾凑上前,对着沧泽雨手机的听筒道:“小珂,泽雨想买些特产,我有熟店推荐,他刚刚来找我,让我帮他参考参考。”

      “哦哦。”宋珂道,“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呗,正好想买些茶叶,我外公喜欢喝茶的。”

      沧泽雨的‘好啊’还没说出口,郁倾就帮他拒绝了:“你俩明儿都一起去广东了,今天就别腻歪了,怎么了,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隔几个小时不见就想得慌?”

      把宋珂都给整懵圈儿了:“啊?啊?啊?”
      “睡你的觉吧。养足精神明天流放岭南当野人!”郁倾挂断了电话。

      沧泽雨也是懵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郁倾白了他一眼,“成天跟小学生一样,约出去玩,吃饭,闲逛有意思吗?还是说你真想跟他去夜店?”
      沧泽雨哈了一声:“成天?我才来第二天呀。”

      郁倾才知道,原来缺根筋的二货也能一句话把他憋到想爆炸。

      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觉得又约着见面,又一起出去买东西,又一起找地方吃晚饭,又来一回寒暄、分手,明天继续约时间送飞机,多烦?这多烦!

      他俩还要一起去夜店!

      郁倾抬头平静的对他说了句:“你可以去啊,我不陪了。”

      沧泽雨看着手机的通讯录,他借的车虽不用急着还,但人已经在杭州了,还是要和大哥的那位好朋友吃餐饭的。

      “晚上有事?”郁倾问。

      沧泽雨点头:“今晚我能住你这儿吗?”
      “不行。”

      “我想再试一次!”沧泽雨道。

      郁倾道:“我不想了,你房子里要添的东西,我等会儿列清单给你,三天内别墅会归置整齐,你回来的话提前一天通知我,我去给泳池放水。”

      “你没车方便吗?”沧泽雨道,“我可以留辆车给你。”

      “你那车太贵了,容量也小,还是个两座。”郁倾对他挑了挑眉毛:“我们小市民呢,讲究经济适用,而不是开着都怕磕着碰着。放心吧,我有渠道提现车,原本也打算换的,等你下次回来,我开车去机场接你。”

      “那…期待坐郁老板的新车。”
      郁倾点了点头也扬了个笑。

      这才对,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可怜巴巴的穷小孩儿了。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跟你上/床并不是讨好你,而是施舍并享受你。

      没错,该是这样的。
      郁倾不想在面对沧泽雨时落于下风。

      可他也明白,只要他这么想,那就是落于下风了。当平等的去面对一个人时,是不会想到这些的。

      金钱及社会地位的差距横亘在眼前,让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剩一颗自尊心了,沧泽雨越是让着他,越是对他笑,越是表现的不在乎钱,他就越别扭越难受,越想逃。

      郁倾带沧泽雨去买了些特产,他们在晚饭前分开的。
      晚上睡前又接到沧泽雨的电话,郁倾当然还是拒绝他来。
      但吩咐他明天去机场前绕来他店里。

      “我找了些东西,带去给你大哥。”郁倾道。
      沧泽雨疑惑问:“为什么?”

      “他还记得我,提起我了…不能白吃他的荔枝啊。”
      “不用…”

      沧泽雨那边还没说完,郁倾就打断道:“也是些特产,没多少东西,算是我的心意…不值多少钱。”
      那边想了想:“行吧。”

      郁倾拿着手机和他闲聊:“你们有钱人也挺奇怪的,乐意自己种菜养鸡。我上次遇到个广东的老板,也喜欢自己种菜,还送了我一只他养的鸡,用广普说,小老弟,这是我寄几家山庄养的走地鸡啊,绝对纯天然无公害,老母鸡,特别补身体!”

      “你收下了?”

      “嗯,还夸了他的鸡,说他养的特别好,真厉害什么的。那种土鸡,我老家每家每户都有养。”郁倾道,“拎去城里菜市场,能稍微比三黄鸡卖的贵一点。遇上禽流感,菜场还不让活禽进。你们养鸡种地,算是锻炼身体?”

      “人活在世,也就一日三餐嘛。看人呗,不分有钱或没钱。改革开放才多久呢,大家往上数三代,都在种地。我觉得吧,中国人已经把种地刻在基因里了,看见土就想撒点种子。”沧泽雨笑道,“我那位大伯,是北京人,动荡的时期在新疆农场待了好几年,是会干农活的。年纪大了注重保养身体,请人在庄子里种些瓜果蔬菜,自家人吃着健康。荔枝树是买山的时候就有的,平时要找人打理着才能结果子,每年摘的荔枝都是送出去的,亲戚朋友,分给公司员工。”

      郁倾听后道:“新疆啊,那…他也是吃过苦的。”

      “是啊。”沧泽雨知道郁倾是从苦里熬大的,他道,“你认识的那位广东老板我不清楚,但我家呢,我哥和我爸妈,都种过地。”

      “是吗?”

      “嗯。”沧泽雨道,“河北是种麦子,也有水稻,比较少。我老家有一颗很大的樱桃树,每年五月份就结樱桃。诶,要不明年,你跟我回河北吧!”

      郁倾没想着那么远,听着笑了笑:“啊?”

      “真的!我跟你说啊,我小的时候,看见我嫂子用嘴喂我哥吃樱桃…”
      郁倾道:“你偷看啊!”

      “他俩腻歪,关了门不关窗,乡下老屋又空荡,我不是故意的。”
      “那不是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郁倾笑问。

      他脑中想着一男一女,女的喂含着樱桃去喂男的,这画面有些妖艳。
      他绝想不到,小小的团子,看到的画面比他想象的更劲爆。
      是一个男人含着樱桃去吻另一个男人,俩人就着那枚小小的果子,吻得涎水和樱桃汁儿交缠在一起。

      “我不开窍,我心想一颗樱桃,没必要嘴对嘴的抢啊。”
      郁倾直接笑出了声。

      沧泽雨继续说着:“可后来,不是遇着你了嘛,突然就开窍了,就想起他们俩那是在亲嘴儿,然后就…”

      “停啊,大变/态。”郁倾道。
      “你昨晚也不遑多让啊,大变/态。”
      “啧!”

      沧泽雨:“咱俩这么打电话不过瘾,我该躺你旁边的,郁老板有什么变/态的招式,都可以往我身上使。”

      “没那些招式。”

      “那你现在上网找些招儿,学一学,等我回来,咱们滚一起实践一下。”沧泽雨道。

      “要学不也是你学嘛,你不是自诩天赋异禀?”
      那边突然沉默了。

      郁倾问:“怕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演的吗?”
      沧泽雨立马顺着他答:“你能不这么了解我吗?”

      “我也不想啊。”郁倾笑到用脚蹬床,“谁让你这么好懂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后,郁倾才反应过来,又被他哄了。

      艹,到底是谁缺心眼儿啊。

      从昨天到今天,和沧泽雨的每一次单独对话,都让他心情舒畅,甚至开怀大笑。

      他不越雷池,且能敏锐的感觉到郁倾的情绪变化,潜移默化的,像在打太极,慢慢的,就让那些负面的情绪消失了。

      哼,哄人的心眼子用点在床上,我也不至于今天还是个处啊。

      郁倾听说过一个说法,如果你和一个人说话,觉得非常舒服,那这个人的情商,绝对比你高。

      他初中的时候不这样啊。
      他变聪明了啊,还是…只对我这样?
      只哄着我吗?

      团子啊,只哄着我吧。我不想你也这样对别人,温言软语,耍宝逗趣,都只跟我,不能和别人。

      “我在想什么啊!…真特么操蛋!艹!”

      郁倾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的,下床趿着拖鞋灌了一杯冰水,心脏跳动才慢慢缓下些。

      他骗不了自己,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是喜欢沧泽雨的。

      但这喜欢,还不足以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去承认和争取。

      “清醒点,郁倾,别得点甜头就当真。大少爷玩玩走了,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

      上上/床也就得了,还能真走心不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玩玩也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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