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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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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什么时候呢?
她感觉好些时,尘扬扬顺了一张报纸来看她,一见面就问:“你好些没有,诶,你怎么在看白虎队比赛的回放?这不是最开始几场的么?”
雪月月慢吞吞调整在床上的坐姿,有些虚弱,没答复她的问题。
对方“啪”的一声将报纸钉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努努嘴道:“你看,铠甲神组建了临时车队。”
“你不管自己的比赛,管其他的干嘛。”说是其他的,似乎是不在意,雪月月早已抓起报纸来看了,她嘴唇还是有点泛白,声音也是干哑。
原来是这几个人,实力不容小觑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口不对心是常态了,尘扬扬面对她这样,大大方方道:“我管不管,反正某人在意,刚好知道的就回来传话了。而且,我的队伍已经淘汰了,但是托你的福,比去年的名次进步了很多。”
简短的“嗯”仿佛从她鼻息中发出,尘扬扬眨眨眼,直截了当问:“嗯是什么意思,你没看今天的直播,你不知道我淘汰了?”
算算日子,今天必须得去拿回流渊骑了,于是雪月月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陪我去取骑刃王吧,放在那太久了。”
尘扬扬“……”
两人一路上没有任何交流,直到来到店门前。
大门是微微敞开的,有人推开过的痕迹,想必已有顾客进去。
两人一站一坐在门外等待起来。
“我看了你今天的比赛了,”雪月月这时才开口,“表现的很好,但最后一下你迟疑了,你用回旋撞击给对方留下了释放绝招的时间,用直线攻击明明可以直接打断对方,抢先一步将他驱逐出比赛场。你害怕了,因为他的骑刃王不是凡品。”
一下子讲出这么多话,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涩,店里面传出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有人要出来了。
她清清嗓子继续说,尘扬扬也期待着她的教导:
“招式不够灵活变通,而且,骑刃王本身不是最重要的,谁来驾驶骑刃王才最重要的。”
从门内传出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与她重合,吐露出一模一样的字句,犹如一道惊天巨雷炸响在她耳边,心脏不受控地砰砰跳动起来。
这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涌上心头最开始是期待,如今她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样,生病过后嗓音也不一样了,他能不能认出她?
但几秒过后仿佛被泼了盆冷水一样,冷静下来,背过脸去,特意用磨砂般粗糙的声音自欺欺人地证明不是本人:“你不要对自己不自信,你的技术……”
尘扬扬接收不到她的信号,用手指指自己,“我?我没有不自信啊,就赛场上不自信而已。”
什么自信不自信的,一头雾水。
直到从门中走出的众人亮相,那道和雪月月的声音重合的人出现,尘扬扬才明白她说最后一句话的目的。
本来她不回复雪月月说不定可能可以遮掩过去,这下她说话了,铠甲神立刻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确认她是上次在地下赛场让雪月月上场的人。
她们是朋友,再加上刚刚那句话,所以旁边的人是谁,几乎就确认了。
一位很久不见的故人。
雪月月被身后不肯移开的目光缠绕包围着,此刻她是想逃的,但她没有骑刃王,没有任何物体或人掩护,逃就完全暴露了身份。
不逃,难道就安全了吗?
她有最准确的预感,铠甲神已经认出她了。
双脚仿佛被粘在地下不得动弹,只听得后面他和新队友的对话:
“你怎么了,铠甲神?”
“我有点事,你们先走吧。”
走?她也想走,她甚至不想管尘扬扬,先一个人跑了再说。
缓解了一下心情和身体状况,正要趁对方减少注意离开,忽然刮起了一小阵风,风把铠甲神的话语清晰送到她耳边:
“我是来找你的,”他不疾不缓地走到跟前定住,几秒后,迟疑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语气却十分笃信:“流渊骑停在里面,一眼就能看见,阿雪。”
久违的称呼让她的心颤了颤。
避无可避,对方似乎已经将她认出来了,雪月月像木偶一样僵硬地移过头,瞧见了他的轮廓分明的下巴,不敢往上看和他对上,舌尖不由得舔了舔起皮的下唇。
铠甲神见她这副神态,也没逼她马上作出回应,但是他也不移动半步,眼神也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上。
和三年前相比,他自己变化的少,对方却变化的多。
褪去那副矮小黝黑的外貌,整个人犹如雨后的竹子,清新淡雅,十分倔强。
那双眼睛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即使没看向他,也能一眼辨认出来。
唯一有些令人震惊的是,原来一直把她错认成了男孩,铠甲神瞳孔微震,抬高下巴,不禁发出一小声短促的惊呼“啊。”
雪月月听见了,但此时显然不是询问缘由的好时候。又过了许久,对方早已从震惊中脱离出来,定了定神,站在她身前脚步不肯挪动半分,双手抱臂敲着右胳膊,一下又一下,耐心地注视她。
这是逼她承认。
没办法,雪月月鼓起勇气抬起英气十足的面庞,吞咽了口水,磕磕绊绊回应:“好久……不见。”
这么久不见总有个理由,她本想补充一句不是故意不见的,对方伸出握紧的拳头,翻过来,摊开五指,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一只有点皱巴巴的布偶。
“没有好久,”铠甲神反驳道,唇角却向右悄悄勾起半分,眼尾下弯出细小的弧度,沉静的眼睛显现出灼人的光华:“我的比赛每一场,无论胜败,它和银□□,都在。”
雪月月小心翼翼拎起这个小银虎布偶,当初送给对方的时候丑,现在三年过去了,上面添了一些新的布料和线,新旧交替,更丑了。
当初她用的是一些廉价的布料的和线,容易散开,没想到,散开了也有人小心珍藏缝好,经常带在身边。
就好像,这三年,布偶在,她也在,他们从未分开,她看过他的每一场比赛,陪他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人生苦短,有些事,有些人,不主动遇见就再也没机会见了。”
“如果再次见面,我只想说,我很想念她。”
脑海中无端循环播放起这些话来,她释怀地笑了,下定了决心。
却没抑制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见面不知道哪里来的自尊心,不想展现脆弱的一面,雪月月故意瞪大双眼,声音带着哭腔:“你当初还偷偷笑我,可是你做的也好丑。”
铠甲神坦然接受,含着笑意点了一下头。
雪月月抹去泪水,也笑了起来,张大双臂虚虚环抱住他,下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对方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僵直了身体,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拍拍她的背。
“出事了,一起解决就好。”铠甲神语气轻缓,眼神却忽然变得幽深,似乎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补充了一句:“这世界上的事,只要发生,没有解决不了的,别再一个人逃跑了。”
最后一句他特地再次放低了语速,这句话像一片羽毛一样拂过她心间,留下的是一颗又酸又胀的心。
雪月月放开他,专注地看着他。此刻,她透过他仿佛看见了许许多多关心她的人。
身旁的尘扬扬也对她展颜一笑。
“我不会了,你说的对,明明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最主要的部分,我亲自动手。”
说完,她眉眼弯弯,话锋一转:“除了你瞧见我的骑刃王,还怎么认出我来的呀?”
“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破绽吗,嗯?”铠甲神挑眉,声音上扬,反问她。
“我有吗?”
看她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铠甲神笑了起来,笑意从胸腔中自然地迸发出来,带着少年人的恣意昂扬。
冷峻的轮廓线条瞬间柔和下来,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罕见的温情:“是的,你有。”
但他不打算告诉她。
他从小就擅长找对手驾驶骑刃王的弱点,看出了弱点,便会一直记得。
这种行为,他延续到了雪月月身上,了解记得她做出的各种神态的模样。
尤其是那双时而明亮,时而黯淡的眼睛。
人的相貌会变,可很多东西一直存在。
作者最近上班破事多,应该会慢慢写,但是不会更新的特别勤了,谢谢大家看我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