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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穷且益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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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讲讲我做摄影师前的一些工作。
挺有意思的，时间都不长，我记得是不到三个月样子。
当时是我在某个摄影工作室做学徒，没工资，干学。
一个人在扬州，每个月房租八百，温饱都困难，也不好意思问爸妈要。
然后我想不行，得找份晚上上班的活过渡一下，但只有晚上上班的工作——
能有这工作吗？
有的话，那是正经工作吗？
显然不是。
投简历，通知我面试的基本都是夜场酒吧这些，我选了其中一家规模很大的酒吧过去。
晚上八点到地方，当时那地方是扬州酒吧一条街，面试我的是一江湖气息很重的大哥，黑胖子，面相不善，给我吓得不敢出声。
但交流下来，大哥人很好，就是长得凶了点。
我说我来做营销，大哥问我能不能喝，我摇摇头，大哥笑了。
“不能喝怎么做营销？”
我也是头铁，我说：“我想找份晚上上班的，有吗？”
大哥打量着我，以为我有弦外之音，但看我穿得实在保守，最后默默说了句：“你确定？”
他朝我抬抬下巴，门口正好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坐等开台。
我顿时明白还有什么工种，当场拒绝，“不行，我不干这个。”
“你刚毕业？”大哥又笑了，招手喊来一领班，“长得不错，跟着去做门童吧，正经工作，但每天凌晨三点下班。”
我问：“工资多少？”
“四五千，小姑娘还年轻哈，好好干。”
当时的我真的穷急眼了，晚上就开始上钟。
酒吧工作其实一点也没技术含量，就是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客人来了带进去开台，客人走了帮忙叫代驾……
第一天熬到两点半，我骑着电动车回到出租屋，眼睛一闭睡到第二天闹钟响，继续去做学徒。
很累，真的很累。
干了一星期，我就受不了了。
白天摄影给师傅打下手，晚上酒吧给老板摸下手。
那些个来喝酒的大哥老板们，看到个姑娘站门口便知道我是这儿上班的，上什么班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
我说我是门童，带老板进去开台，老板让我坐下来喝一杯，我说我不能喝还要上班，老板说在哪上班不是上班？
好在领班过来把我支走了。
可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我只要站在酒吧门口，我只要是女孩，这就是原罪。
第三次，一个醉酒的男人从酒桌上下来，我问他要不要代驾，他拽着我的手不放。
他要我今晚跟他走。
我怎么可能答应，我说你找错人了，他说没有，从包里甩了现金拍我手里。
当时我震惊了。
我看着一沓红钞就在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领班就在我边上，这次他没有出手相救。
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最后还是把钱塞了回去，我知道，人人都在试探我的底线，而这只是个开始。
有些事，不可以开头。
钱可以来得很快，底线也可以一低再低，但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现在想想很好笑，穷急眼的我居然这么有原则。
那天我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都是一句话——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第二天我就把酒吧工作辞了。
那胖子大哥还觉得可惜，我猜不是别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少了个潜力股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