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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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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所有目光都钉在他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彻底石化的叶伟明、脸色铁青的林董和不知所措的林薇点了点头。
“爸，林叔叔，林小姐，”他声音有点干，“……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说完，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朝着江屿的方向挪过去。
江屿没说什么，只是侧身让开一步，和他并肩，一起在无数道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快步走出了令人窒息的宴会厅。
一走出大门，来到别墅前安静的车道上，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叶星猛地甩开步子，拉开和江屿的距离，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笑彻底没了，只剩下恼怒和还没散去的尴尬。
“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他压着声音问，尽量不让语气太冲，但里面的火气还是冒了出来。
江屿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静：“帮你解围。”
“你那叫解围？”叶星简直无法理解，“你那是……那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词，那种宣布式的“追求”比直接拆台更让他头皮发麻。
“不然你怎么出来？”江屿反问，“跟你爸吵到底？还是真跟那位林小姐去看夜景？”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我可以自己解决。”他憋出一句。
“但我说的是事实。”江屿看着他，“我是在追你。”
又来了。这种直白的、让人无法招架的话。
叶星别开脸，耳朵又开始发热。他盯着地面：“……你是不是有病？”
“可能吧。”江屿居然接话了。
叶星猛地转回头看他。
江屿的表情还是很认真，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看见你就有点控制不住。”
叶星：“……”
他彻底没话说了。面对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所有的恼怒和抵触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夜风吹过，带来远处隐约的车声。
叶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终于闷闷地问：“……现在去哪？”
江屿看了看他：“你想去哪？”
“我怎么知道！”叶星没好气，“不是你把我叫出来的吗？”
“嗯。”江屿点头，“那上车。”
他朝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示意了一下。
叶星站着没动，瞪着他。
江屿也不催，就那么等着。
过了半晌，叶星像是认命般，极其不情愿地挪动脚步，朝着副驾驶走去。
叶星靠在副驾驶座上，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不说话。
江屿也没开口，专注地开车。
过了几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江屿才侧过头看他：“不高兴？”
叶星没回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说呢？”
“方法可能有点直接。”江屿承认，但听起来没什么歉意，“有效就行。”
叶星转回头瞪他：“有效？你把我爸和林家得罪光了，这叫有效？”
“你会在意？”江屿反问。
叶星被噎了一下。他确实不怎么在意，但……“那也不能这么乱来！”
绿灯亮了。江屿重新看向前方，启动车子：“乱来吗？我觉得挺好。”
叶星简直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又开了一段，江屿再次开口：“现在去哪？”
叶星没好气：“随便。”
“我家？”江屿问得很自然。
叶星猛地转头，警惕地看着他：“去你家干嘛？”
“喝茶。”江屿目视前方，语气平淡，“或者干点别的。看你。”
叶星耳朵尖噌地热了，下意识往车门边缩了缩：“……不去！”
江屿似乎轻笑了一下，没坚持。
车子继续往前开，拐进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速度慢了下来。
“那送你回去？”江屿问。
叶星看着窗外陌生的街景，心里那股别扭劲还没下去，硬邦邦地说：“不回去，前面路口停，我自己打车。”
江屿没说话，但也没停车，继续以平稳的速度开着。
叶星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停车的意思，皱起眉：“喂，听见没？”
江屿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叶星觉得他管得太宽。
“晚上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江屿说，顿了顿，补充一句，“我追的人，我得负责安全。”
叶星：“……”
他彻底没脾气了。跟这人根本没法正常沟通。
过了好几个红灯，叶星才转回头，瞥了一眼开车的江屿。侧脸线条利落，表情平静，好像刚才在宴会上扔炸弹的不是他。
“喂。”叶星出声。
江屿“嗯”了一声，没转头。
“你刚才说的……”叶星顿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是认真的？”
“哪句？”江屿问。
“就……”叶星憋了一下，“……追我那句。”
“嗯。”江屿回答得很快，很平淡。
叶星被他这理所当然的“嗯”弄得又是一噎。他扭回头继续看窗外，过了一会儿，才嘟囔了一句：“……为什么？”
这次江屿沉默了几秒。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他才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不知道。”
叶星诧异地转回头看他。
江屿看着前方跳动的红色数字，语气没什么起伏：“看见你就想了。没那么多为什么。”
这算什么理由？叶星皱紧眉。比他想象的任何一种答案都更让人……无从反驳。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重新启动，汇入车流。
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江屿。
正好撞上江屿也侧过头来看他。
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短暂交汇。
叶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目光，心脏没出息地漏跳了一拍。
他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
叶星耳根一热，立刻绷起脸，恶声恶气地对着窗外说：“笑屁。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