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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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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整个人疲倦到恨不得昏过去，但程子焱还是在闹钟响起的时候就立刻起来了。他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就算是死也得等事情办完再死。
昨晚迟煦坚持要留在这里，说看他精神状态不好，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程子焱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他太清楚迟煦想要的是什么。可他不想也没力气再和他起争执了，反正他都已经肮脏至此，迟煦再怎么玷污他，他都无所谓了。
可迟煦却出乎意料地信守了之前的承诺，不仅没有趁机对他动手动脚，还在沙发上窝了一整晚。迟煦个子太高，程子焱家的沙发长度根本不够，他的脚都悬空在外面的。程子焱劝他回家去睡，可迟煦只是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守着你。”
程子焱不想再去揣测迟煦的真实用意，他的人生已经彻底陷入自我厌弃的漩涡，迟煦不论再怎么耍心眼都不可能比他更卑鄙。他转身回了卧室，带着一颗枯萎的心任自己被无限压抑的噩梦包围……
程子焱穿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发现迟煦早已经醒来，正站在阳台上抽烟。烟味儿顺着门窗的缝隙飘散进来，程子焱嫌弃地皱起眉。
迟煦看到他出来，赶忙掐灭了烟，开门进来。“哎，你醒啦？”他走上前把程子焱轻轻抱在怀里，用指尖描绘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睡得不好吗？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程子焱本能地向后微微躲了下：“我今天必须得去上班，我请了太多天假，很多事儿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迟煦不以为然道：“相信我，这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程子焱摇摇头：“我必须得对我的患者负责。过两天我还要出趟差，是很早之前就答应的。”他主动交代自己的行程是为了避免迟煦调查他，坏他的大事。
“去哪儿？多久回来？”迟煦略显不爽地问。
“宁禹，顺利的话当天就能回来。”程子焱如实回答。
迟煦点点头：“行吧，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程子焱急切地阻止道。
迟煦看着他紧张的表情挑了挑眉，程子焱赶忙解释：“宁禹这个患者我这段时间每周都会上门去给他做辅助治疗，早就已经习惯来回跑了。再说机场离这里又不是很远，没必要送。”
“那行吧，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哦对了，明天我要陪我爸去打高尔夫球，之后可能还要和他那帮朋友吃饭，不一定几点能回来，到时候我给你发信息。”迟煦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种两个人互相报备行程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新鲜，过去他身边的“小情儿”只配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还从来没对任何一个解释过自己的去向。
程子焱听到这话却愣了下：“你……还要住在这儿吗？”
迟煦耸耸肩：“当然，咱们不是在交往么，住在一起不是更方便了解彼此吗？怎么，你不愿意我住这儿？”
程子焱心知肚明，他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笑面虎，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一句询问不过是在走过场。他实在没力气和迟煦争，但又不想就这么放弃抵抗，便找借口道：“我只是……我这个人对气味儿比较敏感，不太习惯身边有人抽烟。”
迟煦笑道：“嗨，早说啊，行，为了你，从今天开始我戒烟了。”
迟煦笑得云淡风轻，程子焱却懒得回应，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真的会为他戒烟。
“好了，来吃早饭吧，你昨晚就没吃东西，我特意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几样早餐，中式西式都有，你多吃点儿。”迟煦说着来到餐桌边，打开上面的银色保温箱。
程子焱惊讶道：“这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你睡觉的时候啊，我怕你饿坏了，就让他们早点儿准备，好让你一睡醒就有的吃。”昨晚迟煦躺在那狭小的沙发上辗转反侧，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天刚亮就不得不起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琢磨了很久，卧室里的那个人已是他的笼中之物，他手握着程子焱的把柄可以任意对其予取予求。而且这一次程子焱是清醒的，不会再把他当成别人。但那远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好好享受这个游戏的过程，看着程子焱一点点沦陷，最终亲手抛弃自尊，像那个男明星一样卑微地跪在他面前。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付出他全部的耐心，用一点一滴的渗透让程子焱对他越来越依赖。依赖一旦养成，戒断时就会格外痛苦，到时游戏的主动权便全部掌握在他手中，想什么时候喊停都随他的心情。
不多时，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早餐。迟煦像个体贴的丈夫一样把程子焱拉到桌旁：“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