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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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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亦澄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份名为《特殊信息素辅助服务协议》的荒唐合同，眼底却不见半分被羞辱的怒意，反而漾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味盎然。枷锁？不，这更像是一把特制的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身上某道无形桎梏。
从前是为虚无缥缈的“公司业绩”当牛做马，现在，是为一个具体的人，一个能被他直接影响、甚至能被他反向标记的、活生生的陆砚舟。报酬惊人，游戏刺激，怎么看，这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他收起手机，抬头对上周屿担忧又八卦的目光，只懒懒一笑：“没事，屿哥，谈了笔新业务。”
新业务？周屿看着好友那双亮得惊人的狐狸眼，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能掀翻屋顶的惊涛骇浪。
【翌日，陆氏集团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云层舒卷，却丝毫柔和不了办公室内冰冷紧绷的气氛。
陆砚舟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一份文件已许久未翻页。他试图用高强度工作压下脑海里不断翻腾的、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以及那份被标记后诡谲的平静与……躁动。
腺体上的齿痕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日的失控与耻辱。但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体内那股因张亦澄信息素注入而带来的、该死的平和感，正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消退，熟悉的、抑制剂难以完全压制的焦躁感正重新抬头。
【嗡——】
私人手机震动，一条新信息跳出屏幕，来自那个昨晚刚存入的号码。
【张：陆总，按合同附件三第3条，首次“□□”体验反馈问卷。（链接）记得五星好评哦。^_^】
后面还跟着一个极欠揍的笑脸表情。
陆砚舟额角青筋一跳。
问卷？五星好评？他把他当什么了？！外卖骑手吗？！
他几乎能想象出对方发出这条信息时那副懒散又狡黠的模样。
怒火腾起，但另一种更强烈的、被信息素本能驱使的念头更快地占据上风——他需要那份“服务”。
他需要那份竹叶青酒的味道来平息他该死的易感期躁动！
手指几乎要将手机捏碎，陆砚舟黑着脸，最终还是点开了链接问卷问题极其刁钻离谱：
【1. 对服务人员张亦澄的信息素浓度满意度：（1-5星）】 【2.对临时标记的疼痛度感知：（1-5星，5星为剧痛）】 【3.标记后是否出现心情愉悦、身心放松等积极情绪？（是/否）】 【4.您是否期待下一次服务？（非常期待/一般期待/不期待）】 【5.其他建议或诉求（如：希望服务人员下次咬轻点？）：】
陆砚舟：“……”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
这根本不是问卷！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调戏！
他猛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发出沉闷一声响。胸腔剧烈起伏，冰冷的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吓得门外经过的特助脚步一顿，屏息快步溜走。
几分钟后。
【叮。】
张亦澄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新消息，来自【债主·陆】。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截图——那份他只填了一题的问卷。
第一题：【1. 对服务人员张亦澄的信息素浓度满意度：（5星）】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张亦澄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
五星好评？只评价了信息素浓度？对其他问题尤其是“是否心情愉悦”避而不答？
这位陆总，别扭得有点可爱啊。
他几乎能脑补出对方咬着牙打下那个“5星”时，脸上是怎样一副屈辱又不得不妥协的精彩表情。
【系统提示：核心人物‘陆砚舟’情绪波动剧烈，羞耻度与需求度同步攀升。规则能量汲取加速……‘命’+75天。宿主，您似乎在开发新的能量获取方式。】
张亦澄挑眉，心情愈发愉悦。
看来，这份“新工作”的乐趣，远不止合同上写的那点。
他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回复了过去。
【张：感谢陆总认可。看来您对核心服务内容还是满意的。鉴于您首次体验完成度50%，建议预约下次服务，补全剩余问卷项目，可享受九折优惠哦。】
消息已读。
对面再无回音。
但张亦澄知道，那条沉默的已读回执背后，必然是又一次翻江倒海的情绪风暴。
他收起手机，哼着不成调的歌，开始了新一天的直播。
而总裁办公室内，陆砚舟盯着那条已读信息，脸色黑如锅底。
九折优惠？补全问卷？
他猛地抓起内线电话，接通特助，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把下午三点后的行程全部清空！”
他倒要看看，这个张亦澄，下次来的时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空气中的雪松味，似乎因为这份压抑的“期待”，而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枷锁在松动，游戏已升级。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界限正变得越来越模糊。
陆砚舟盯着那条已读不回的信息，胸口那股郁结的怒火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交织翻滚。九折优惠？补全问卷？张亦澄这混蛋简直是在他雷区上踩着精准的舞步蹦迪！
他需要冷静，更需要彻底掌控这个能轻易扰动他情绪和信息素的“意外因素”。但绝不是以牺牲重要工作为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把张亦澄叫过来“处理”的冲动，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看了一眼腕表，距离下午三点的关键会议还有一段时间。
他猛地抓起内线电话，接通特助，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冰冷沉稳，只是语速稍快，透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焦躁：
“下午三点的会议照常，通知李总，我会准时接入。另外，”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把今晚所有非必要的应酬和安排全部推掉。”
“是，陆总。”特助立刻应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取消下午的会议，只是清理晚上的时间。看来老板今晚有更重要（或者更私人）的安排。
挂断电话，陆砚舟的目光再次落回手机屏幕。他绷着脸，手指快速而用力地敲击屏幕，仿佛要把键盘戳穿。
【债主·陆：晚上八点。地址你知道。迟到后果自负。】
没有称呼，没有寒暄，直接下达命令，试图牢牢握住主导权。晚上八点，足够他结束会议并稍作休整，以绝对冷静的姿态来“处理”这个麻烦。
消息发送成功。
几乎就在下一秒，对话框顶端就跳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陆砚舟下颌线绷紧，目光锐利地盯着屏幕。
几秒后，新消息弹出。
【张：收到~ V(^_^)V 晚上见咯陆总~（会议加油哦，别太想我~）】
后面依旧跟着那个欠揍的笑脸和胜利手势，甚至精准地点出了他下午有会议！
他是怎么知道的？！猜的？还是……陆砚舟几乎立刻想到自己那位可能漏了口风的妹妹陆知夏。一股无名火再次窜起。
他狠狠按灭了手机屏幕，将其重重扔在办公桌上。
不能再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即将开始的会议资料上，试图将那张带着戏谑笑意的狐狸脸和那恼人的竹叶青酒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然而，空气中那冰冷的雪松信息素，却依旧不受控制地萦绕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
某个人的影响，早已无孔不入。
工作仍是第一位。但晚上八点，他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