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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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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序深邃俊朗的眉眼瞬间变得铁青，眼眸中似是阴云密集般深沉。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闻朝暮心里打了个寒噤，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会儿哆哆嗦嗦道：“不不......是我记岔了，他们——”
还没等他说完，江景序紧抿着唇迅速朝身后的车走去。
闻朝暮下意识喊了一句，反应过来后立刻闭嘴。
寒风呼啸仿佛一把锐剑割的皮肤生疼，刺骨的寒意钻入鼻腔，涌进了程今也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中。
眼前的男人很高，一米八几的身高立在程今也身前，足足高去了快一个人头，巨大的压迫感让程今也莫名狂躁。
“有什么事？”
她刚送走一尊大佛，还没过多久卢岁聿又拦在了她面前，顿时心烦意乱，连带着语气都冷上了几分。
“之前惹你生气我很抱歉。”
虽然程今也并没有看出卢岁聿有感到抱歉，但她也只能敷衍地点点头。只当是卢岁聿想要和她和解，希望在运动会她不给他使绊子，让他好好的跑完比赛。
“我会做好应该做的。”不会因为个人恩怨使绊子。
卢岁聿听出了弦外之音，看着程今也即将迈出的脚，他再一次出声：“程今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完就不纠缠我了吗?”
她的眼睛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块冰川般毫无温度让人望而却步。
可偏偏程今也越是如此，卢岁聿越是感兴趣，他挑了挑眉像是被逗笑了一般：“对，不过仅限今晚。”
程今也懒得和他说其他的，要是在学校她大可一走了之，可是现在司机在等她，偏偏她还不能让卢岁聿看到江家的那辆车。
蜷缩在身旁的拳头紧紧握起，带着催促的语气：“问。”
听着她有些焦灼的语气，卢岁聿沉着声不急不慢道：“你和江景序是什么关系？”
空气静谧了几秒，原本还着急走的程今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个问题仿佛一桶冷水灌满了她的脑子，一时间竟不知让她怎么回答。
程今也转过身来，脸上没什么情绪，语气冷冷道：“怎么，你很感兴趣？”
卢岁聿点点头，没有掩藏的意思，看向程今也的眼神还带着几分考究的意味：“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这样直接的话让程今也不由得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
“我就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亲戚？”卢岁聿又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不过我又感觉不像。江家可是a市有头有脸的家族，程家倒是从来没听过。在学校里我可没感觉你和江景序很熟，不过上次在天鹅湖你坐的就是他的车吧，刚刚他也特意在这里等着你。”
“你好像挺无聊的。”程今也冷漠评价道。
“亲爱的前桌，我一直都很无聊你不是最清楚吗？”卢岁聿眉眼含笑，带着莫名的缱绻。
程今也懒得继续拉扯下去，她转过身不再犹豫朝小巷子里走去，既然卢岁聿已经知道她坐江家的车了，那么她现在也无所谓了。
“你不是答应要回答我的问题吗?”眼看着程今也转身要走的架势，卢岁聿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程今也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瞬间脑子清醒了许多立刻松开。
“我让你问，可没说我会回答。”程今也甩了甩手，嫌恶地又擦了擦卢岁聿刚才拉着的地方，原本就冷淡的语气现在更是又冷了几分，“还有不要再跟着我。”
卢岁聿不再上前，静静的立在原地。寒风呼啸着扬起他宽松的下摆，单薄的校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着散在深邃的眉骨上，他立在原地许久未变，直到程今也的身影拐入那一条漆黑的小巷中去。
刚坐到车上程今也挺直的脊背立刻塌陷下去了几分，如果被卢岁聿知道后果怎样她不是不知道。
别说江景序不愿让别人知道她和江家的关系，她自己也不想让被人知道，她体验过流言蜚语更加不想体验第二次。
“怎么跑我这来了？”沈淮初慢条斯理地降下车窗，语气玩味道。
江景序冷然，长腿一跨坐到了后座上。
褪去了外面厚重的外套，有些燥热般洁白的衬衫解开了几粒纽扣，露出一片如羊脂玉般温润白皙的皮肤。锁骨上流畅的肌肉清晰可见，仿佛喝醉酒了般隐隐约约间还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咬咬牙，语气冷漠如寒冰般，冷冷吐出了四个字：“明知故问。”
“闻朝暮说，程今也和卢岁聿在一起了？”
“你相信闻朝暮的话？”
“不过如果卢岁聿抓住什么把柄，死缠烂打倒也不是没可能。”沈淮初唇角扬起，语气懒散又意味深长道，“他好像已经看出来程今也和你有些关系了。”
没有太大惊讶，淡淡道：“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可不代表程今也不在乎。”
父母双亡连一个能托付的都没有，最后只能被江家收养，一桩桩一件件都仿佛利剑般刺向程今也。
江景序眉峰一蹙，脸色倏然冷了下来，似是思考着一个棘手的问题，隐约间还透着几分不满。
沈淮初看出了他的心情烦躁，不再说话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点头了然，转动方向盘朝沈家开去。
车开始缓慢移出，婆娑的树影摇曳着投下一地的云翳，远处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仿佛黑夜中跳动的火苗。
a市的夜晚流光溢彩，灯光绮丽又绚烂如同南柯一梦般，让人沉浸其中。
还未等车稳稳停下，闻朝暮率先冲了上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小初初，你叔叔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嗯？”沈淮初挑了挑眉。
他倒是不知道沈楚溪居然回来了，记得上次景和镇回来过了半个月才走，这次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真不知道他回来了，还是装的故意引我过来！”闻朝暮咬紧了牙关，狭长的眼睛微微扬起，语气中参杂着愤怒的意味。
“他来去自如，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什么时候回来。”沈淮初将衣服整齐的码好挎在臂弯处，扬起唇角懒懒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朝暮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沈淮初这个叔叔来无影去无踪，可偏偏这次还是撞上了，扰得他心烦。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闻朝暮嘴里念叨着，焦灼地在车前踱步晃得人心烦。
江景序蹙起眉头从沈淮初身后走了出来，一脸漠然地看着闻朝暮，他的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更是比平常冷上了几分。
“上次在天鹅湖也是，一转头你就跑了，他叔叔又不会吃了你紧张什么？”
“你知道什么啊，他是真的会吃了我！”闻朝暮的脚步瞬间顿住，没好气地说，“之前我大概小学三年级吧，就叫了你一声小序序，他就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再让他听到我叫什么小序序就把我嘴巴撕烂，吓得我一连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
闻朝暮说着忍不住哆嗦了几下，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沈淮初知道闻朝暮的话不假，他五岁跟着沈楚溪去了景和镇，每当那个女人抱他时，他总是能看到沈楚溪那张阴沉如死灰的脸。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暖黄的灯光打在他如鸦羽般纤长的眼睫上，沈淮初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因为他一直找的女人的小名就叫绪绪。”
